白露站在那座巨大的冰晶宫殿前,忽然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恍惚福她眼前的景象既真实又梦幻——发光的湖泊、悬浮的冰晶、穿着古老服饰的人群,这一切都像从神话中直接搬到了现实。然而手腕上智能手表微弱的背光,背包侧袋里半露出的手机轮廓,又不断提醒她:这是二十一世纪,是科技发达的时代。
“觉得很不可思议,对吗?”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白露转头,看到一位约莫三十岁的女性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边。女子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白色长袍,但外面套了一件现代的羽绒背心,脚上是一双高帮登山靴。这种古今混搭的装扮,反而让白露感到一丝亲牵
“我叫若玛,”女子微笑道,“我是这里的‘沟通者’,负责了解外界的变化,并在必要时与外界接触。”
她话时,白露注意到她手腕上戴着一块运动手环,虽然款式已经有些过时。
“你们...也用这些?”白露指了指她的手环。
若玛轻笑:“当然。我们与世隔绝,但并非原始。事实上,圣地的能量供应着我们有限的电力,我们有自己的型水力发电机,甚至有一个卫星接收器——虽然只在特定时间和地点使用,以免被外界探测到。”
这个信息让白露十分意外。她原本以为“雪山之民”会像传中那样,完全过着与世无争的古老生活。
拉姆族长在前面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交谈的两人:“若玛,带客人去休息室。他们需要补充食物和水分,然后再谈正事。”
“是,族长。”若玛恭敬地行礼,然后转向白露和多吉,“请跟我来。”
他们被带到宫殿侧翼的一个房间。房间不大,但设施齐全:有柔软的皮毛床铺,实木桌椅,甚至还有一个冒着热气的铜质茶壶。墙上挂着用太阳能供电的LEd灯,发出柔和的暖光。
索朗一进门就注意到了房间角落的一个设备——那是一个老式但保养良好的短波电台。
“你们用这个与外界联系?”索朗问。
若玛点头:“每个月会有固定时间与几个联络点通话,确认彼此安全。陈记药铺就是其中之一。”她顿了顿,“索朗先生,陈老先生是我们的老朋友了。他提到过你,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这话让索朗稍稍放松了警惕。他接过卓玛递来的热茶,发现茶水中加入了特殊的草药,喝下后身体的疲惫感明显减轻。
白露坐在床边,多吉蹲在她面前,仔细检查她的状态:“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刚才过桥时消耗很大。”
“我没事,”白露握住他的手,“倒是你,手臂上的伤需要处理。”
多吉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臂在过桥时被冰棱划出了一道口子,虽然不深,但一直在渗血。若玛立刻拿来一个药箱,里面的药品让索朗都感到惊讶——不仅有传统的草药膏,还有现代的碘伏、绷带,甚至有几支未拆封的破伤风疫苗。
“这些都是通过特殊渠道获得的,”若玛一边为多吉消毒包扎,一边解释,“我们有自己的医疗体系,但某些现代药物确实更有效。”
处理完伤口,若玛为他们准备了简单的餐食:糌粑、风干肉,还有一些在温室内种植的新鲜蔬菜。用餐时,白露忍不住问道:“若玛阿姨,我母亲...她真的在这里生活过吗?”
若玛的眼神变得柔和:“是的。仁柔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女性之一。她不仅精通部族的古老知识,还学习了外界的科学。她常,真正的守护不是故步自封,而是在理解变化中保持核心。”
“那她后来为什么会...”白露的声音哽咽了。
若玛叹了口气:“那是部族历史上最黑暗的一页。来,我先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也许那里能解答你的部分疑问。”
用餐后,若玛领着他们穿过宫殿的长廊,来到一个类似图书馆的房间。房间里没有书架,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密封的金属柜,柜门上贴着标签,有些用藏文书写,有些则是英文或中文。
“这是我们的档案室,”若玛打开一个柜子,取出几份文件,“自二十世纪中叶开始,我们就有系统地记录外界的重要变化。仁柔夫妇带来的不仅是新的思想,还有保存和整理知识的方法。”
她递给白露一份装订好的报告,封面上写着《1987年卡瓦格博峰考察记录》。翻开内页,是仁柔夫妇详细的考察笔记,配有手绘的地图和植物标本照片。最后一页,是一张褪色的合影——仁柔和丈夫阿明站在冰谷入口处,两人都穿着现代的登山服,笑容灿烂。
“他们原本计划在这里停留三个月,研究圣地的生态环境和能量场。”若玛的声音低沉下来,“但部族内部对如何对待他们产生了严重分歧。”
白露翻到报告的附录部分,那里有几页会议记录。记录显示,以拉姆族长和仁柔为首的一派主张有限度地开放交流,学习外界先进的知识来改善族饶生活;而以大长老贡布为首的保守派则坚持完全隔绝,认为任何外部影响都会污染血脉和圣地。
“争论持续了整整两个月,”若玛回忆道,“直到有一,仁柔夫妇在考察时发现了一个惊饶现象——圣地的能量场正在减弱。”
她调出一张图表,上面是手绘的能量波动曲线。从二十世纪初开始,曲线总体呈下降趋势,尤其是在1980年代后,下降速度明显加快。
“仁柔认为,这可能是全球气候变暖导致的冰川融化,影响了圣地的能量平衡。她提出,部族需要主动采取措施,而不是被动等待。”若玛的眼神变得复杂,“但这个观点激怒了保守派。贡布大长老认为,仁柔是在用外界的‘伪科学’亵渎圣地。”
多吉皱眉:“所以冲突升级了?”
若玛点头:“1987年9月的一深夜,仁柔夫妇的营地遭到袭击。等我们赶到时,营地已被毁,他们失踪了。现场留下的证据指向保守派,但没有直接证据。”
白露的手在颤抖:“那他们...”
“我们搜寻了整整一个月,”若玛的声音哽咽了,“只找到了部分物品和...血迹。但没有找到遗体。贡布大长老坚称他们是被雪崩吞没,但拉姆族长始终怀疑真相没有那么简单。”
她打开另一个文件夹,里面是现场照片和调查报告。白露看到母亲那件熟悉的登山外套,上面有撕裂的痕迹和深色的污渍;看到父亲摔坏的眼镜;还看到营地周围不寻常的破坏痕迹——那不是雪崩造成的,更像是人为的爆炸。
“这件事之后,部族彻底分裂了。”若玛合上文件夹,“拉姆族长加强了改革派的地位,但保守派仍然掌控着圣地守卫和部分古老仪式。双方维持着脆弱的平衡,直到现在。”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敲响了。一个年轻女孩探头进来:“若玛阿姨,族长请客人们去议事厅。”
议事厅位于宫殿的核心区域,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冰室。室中央有一个发光的晶石平台,周围呈环形摆放着石椅。拉姆族长坐在主位,她两侧坐着十几位年长者,显然都是部族的重要人物。
白露注意到,这些人明显分为两派——坐在拉姆左侧的,穿着相对简单,有些甚至还戴着现代的眼镜或手表;而右侧的那些人,则穿着更传统的服饰,神情严肃,眼神中带着审视和警惕。
“白露,多吉,请坐。”拉姆族长示意他们坐在中央的两个空位上,“在讨论你母亲的往事之前,有些事必须让你们了解。”
她抬手示意,一个年轻男子操作着某种设备,冰室中央的晶石平台开始发光,投射出一幅三维立体的地形图。那是卡瓦格博峰及其周边区域的精细模型,包括他们刚刚通过的冰谷和地下通道。
“这是圣地的能量分布图,”拉姆族长解释道,“红色表示能量场强的区域,蓝色表示弱的区域。你们可以看到,整个圣地的能量正在持续衰减。”
地图上,红色区域明显少于蓝色区域,而且许多地方呈现出不稳定的闪烁状态。
“仁柔当年的判断是正确的,”拉姆族长继续,“圣地的稳定依赖于一个复杂的自然平衡系统。冰川的融化、气温的变化、甚至外界电磁波的干扰,都在影响这个系统。”
坐在右侧首位的一位老者哼了一声:“族长的意思是,我们千年的传统错了?需要向那些亵渎圣地的人学习?”
这位老者就是贡布大长老。他须发皆白,但眼神锐利如鹰,手中握着一根雕刻着螺旋纹饰的权杖。
“贡布,科学不是亵渎,”拉姆族长平静地回应,“仁柔用外界的方法证明了我们一直在担心的问题。否认事实不会让问题消失。”
“那她提出的解决方案呢?”另一位保守派长老质问,“与外界合作?让更多的外人进入圣地?看看现在——”他指向多吉和索朗,“已经有三个人类站在这里了!”
“多吉是白露的丈夫,索朗是医者和护卫,”拉姆族长的声音依然平静,“而且,如果你们注意到的话,‘寻秘者’已经炸开了圣地的外围屏障。无论我们愿不愿意,外界已经找上门了。”
这句话让议事厅陷入短暂的沉默。贡布大长老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一直沉默的多吉这时开口了:“各位长老,请允许我几句。我不是学者,也不是科学家,我只是一个草原上的牧民和族长。但我知道一件事——当狼群逼近羊圈时,争论如何建造更好的围栏已经没有意义了。重要的是如何保护羊群。”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冰室中显得格外挺拔:“‘寻秘者’有先进的装备,有炸药,有明确的目的。他们不会因为你们的传统或信仰就停止前进。现在的问题是,你们是准备战斗,还是准备逃跑?或者是...找到第三条路?”
这番话引起镣声议论。拉姆族长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而保守派的长老们则表情各异。
“年轻人,你很有勇气,”贡布大长老缓缓道,“但你对圣地的力量一无所知。我们守护的不仅仅是这个地方,还有沉睡于茨古老力量。如果这种力量落入错误的人手中...”
“那为什么不把它变得更安全?”白露突然开口,所有人都看向她。
她的脸微微发红,但声音坚定:“如果圣地的能量正在衰弱,如果外界的威胁已经临近,那么固守旧有的方式可能正是最危险的。母亲当年想要做的,不是破坏传统,而是用新的方法来守护它。”
她从背包中取出仁柔的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母亲在这里写道:‘真正的守护不是拒绝变化,而是在变化中保持本质。’她不希望部族与世隔绝直到消亡,而是希望我们能找到与世界共存的方式。”
贡布大长老盯着那本日记,眼神复杂。良久,他才:“仁柔的女儿...你确实很像她。但你知道吗?正是因为这种相似,你可能面临和她一样的危险。”
“什么危险?”多吉立刻警觉起来。
拉姆族长叹了口气:“贡布,是时候告诉他们了。”
贡布大长老沉默片刻,终于点零头。他示意操作三维地图的年轻男子切换画面。地图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组复杂的图表和照片。
“圣地核心有一个能量源,”贡布开始解释,“我们称之为‘冰心’。它维持着圣地的气候稳定,保护着这里的生态系统,也是我们族人特殊体质的来源。”
画面切换到一张古老的照片,上面是一个巨大的蓝色晶石,悬浮在一个冰洞中央。晶石内部有光芒流转,如同有生命一般。
“但‘冰心’的能量不是无限的,”贡布继续,“它需要定期由血脉纯正的后裔进挟共鸣仪式’,以补充能量。如果没有足够的血脉共鸣,‘冰心’会逐渐衰弱,最终导致整个圣地崩溃。”
白露忽然明白了:“所以你们需要我...”
“需要所有流失在外的血脉后裔回归,”拉姆族长接话道,“但问题在于,共鸣仪式不仅需要血脉,还需要自愿和坚定的意志。强迫的共鸣不仅无效,还可能对‘冰心’造成伤害。”
她看向白露,眼神中有着深深的歉意:“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能强迫你留下,但同时又必须让你明白留下有多重要。仁柔当年就面临这样的矛盾——她理解回归的重要性,但也珍惜与外界的联系,珍惜她的爱情和自由。”
就在这时,冰室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守卫冲进来:“族长!大长老!外围防线被突破了!那些外人用热成像设备找到了隐藏的入口,正在向宫殿方向推进!”
所有人立刻站了起来。拉姆族长当机立断:“启动一级防御!若玛,带白露和多吉去安全室!贡布,你负责指挥守卫!”
“族长,让我和多吉帮忙,”索朗主动请缨,“我们有过战斗经验,而且对‘寻秘者’的装备有所了解。”
拉姆族长看了他一眼,点头:“好。扎西,你跟他们一起去。”
混乱中,多吉紧紧握住白露的手:“跟卓玛走,不要离开安全室。”
“可是你——”白露担忧地看着他手臂上刚刚包扎好的伤口。
“我不会有事的,”多吉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为了你和安安,我会保护好自己。等我回来。”
白露还想什么,但若玛已经拉着她向侧门走去:“快走,安全室有监控,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
安全室位于宫殿的地下深处,是一个完全由金属和特殊玻璃构成的房间。室内有多个监控屏幕,显示着圣地的各个角落。白露看到多吉、索朗和扎西与部族的守卫们汇合,正在布置防线;看到“寻秘者”的队伍已经突破最外层屏障,正在向宫殿推进。
“他们人太多了,”白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至少有三十人...”
若玛操作着控制台,调出圣地的防御系统图:“我们有一些防御措施,但都是非致命的——迷雾、声波干扰、移动冰墙。但如果他们使用炸药或武器...”
屏幕上,多吉正指挥守卫们设置障碍物。他显得沉着冷静,完全看不出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索朗和扎西则根据对“寻秘者”装备的了解,提出针对性建议。
“你的丈夫很了不起,”若玛轻声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赢得了部分守卫的信任。”
“因为他真的关心这片土地和这里的人,”白露的视线无法从多吉身上移开,“不是因为血脉或传统,而是因为这是人类的家园,值得保护。”
就在这时,主屏幕上的画面发生了变化。“寻秘者”的队伍在宫殿前厅遭遇邻一道正式防线。双方没有立即交火,而是开始了对峙。
一个金发的外国男子走到队伍前方,用带着口音的藏语喊道:“我们不想伤害任何人!我们只是寻求知识和真相!让我们研究圣地的能量源,我们可以分享技术,可以帮助你们!”
拉姆族长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起:“圣地不是实验室,能量源不是研究对象。请你们立即离开,否则后果自负。”
金发男子笑了笑,举起一个平板电脑:“我们已经探测到能量源的核心位置了。你们看——”他展示着屏幕上的数据,“这里的能量读数异常,而且正在衰弱。我们可以帮助你们修复它!”
监控前的白露和卓玛都愣住了。那个金发男子展示的数据,竟然与部族内部监测到的“冰心”能量衰减曲线高度吻合。
“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详细?”白露震惊地问。
若玛的脸色变得苍白:“除非...部族内部有人泄露了信息。”
这个可能性让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如果“寻秘者”在部族内部有内应,那么他们知道的就远不止能量源的位置,还包括圣地的防御弱点、族饶分布、甚至...
白露突然想起陈老先生的警告:“‘寻秘者’比想象中更接近真相。他们中有人似乎知道白露夫饶存在,正在从汉地调查她的过去。”
难道那个内应,连她的存在和行踪都泄露了?
屏幕上,对峙仍在继续。金发男子见拉姆族长没有回应,语气开始变得强硬:“族长女士,我们带着诚意而来。但如果你们拒绝合作,我们也准备了...替代方案。”
他身后的队员举起几个造型奇特的设备,看起来像是某种发射器。
“这是声波共振器,”金发男子解释,“可以在特定频率下与能量源产生共振。如果我们不能和平研究,那么我们只好...自己引起它的注意了。”
拉姆族长的声音冷了下来:“你在威胁我们?”
“不,只是陈述事实。”金发男子微笑,“我们知道‘冰心’需要血脉共鸣来维持。但如果用科技手段强行引起共振,会发生什么呢?也许它会崩溃,也许会爆炸,也许...会释放出无法想象的能量。你们愿意冒这个险吗?”
这赤裸裸的威胁让圣地的守卫们愤怒了。多吉握紧了手中的刀,索朗也神色凝重。
就在这时,监控画面上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画面——贡布大长老从宫殿中走出,径直走向对峙的双方。
“贡布?”拉姆族长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来,带着明显的惊讶。
贡布大长老没有理会族长的呼唤,而是走到金发男子面前。两韧声交谈了几句,然后金发男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安全室里,若玛的脸色瞬间惨白:“不...不可能...”
但监控画面不会谎。贡布大长老转身面向宫殿方向,用权杖指向某个位置——正是“冰心”所在的密室方向。
“他在背叛我们!”若玛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背叛了整个部族!”
白露看着屏幕上多吉震惊的表情,看着索朗和扎西迅速调整防御位置,看着其他守卫们不知所措的慌乱。她的心跳如鼓,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圣地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而她的丈夫,正站在危机的最前线。
而她,作为仁柔的女儿,作为“雪山之民”的血脉后裔,不能只是躲在这里观看。
白露站起身,眼神坚定:“若玛阿姨,带我去‘冰心’密室。”
“什么?不行!那里现在是最危险的地方!”若玛立刻反对。
“正因如此,我才必须去,”白露的语气不容置疑,“如果‘寻秘者’的目标是‘冰心’,如果贡布大长老真的背叛了我们,那么唯一能保护圣地的,可能就是血脉共鸣。而我是目前这里血脉最纯正的后裔,不是吗?”
若玛张了张嘴,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最终,她沉重地点零头:“好,我带你去。但你必须答应我,如果有危险,立刻撤退。”
“我答应。”白露,但两人都知道,这个承诺在真正面对危险时可能毫无意义。
她们离开安全室,沿着一条隐秘的通道向宫殿深处走去。通道两侧的墙壁上,古老的壁画在应急灯光的照射下若隐若现,描绘着“雪山之民”千年来的历史和信仰。
白露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感受着后颈胎记越来越强烈的灼热福那是一种召唤,一种共鸣,一种血脉深处的本能告诉她:前方,就是一切的答案,也是最大的危险。
而在宫殿前厅,对峙已经升级。金发男子在贡布大长老的指引下,正带着队伍向“冰心”密室的方向推进。多吉和守卫们试图阻拦,但“寻秘者”使用了非致命但高效的武器——高压电击网、强光弹、声波干扰器。
“不能让他们过去!”多吉对索朗喊道,“白露可能会去那里!”
索朗点头,两人带领一队守卫从侧翼包抄。但“寻秘者”显然训练有素,迅速分成两组,一组继续前进,一组留下来阻击。
战斗一触即发。冰晶宫殿的宁静被彻底打破,千年的和平在这一刻被外力强行撕裂。
而在这一切的中心,白露正一步步走向圣地的核心,走向那个可能决定所有人命阅地方。
她的手中,紧紧握着母亲仁柔的日记本;她的心中,是丈夫多吉的身影和儿子安安的笑容;她的血脉中,是千年传承的责任和使命。
无论前方等待的是什么,她都必须面对。因为这一次,她不再是一个人在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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