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陆阳的泥弹命中目标的同时，向羽射出的那颗泥弹也带着轻微的破空声，精准地打在另一只飞龙的胸脯上！
“噗！”
那只飞龙被打得在雪地里扑腾了一下，翅膀胡乱扇动，溅起一片雪沫，但显然也失去了行动能力。
另外几只飞龙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魂飞魄散，发出惊恐的“咕咕”声，扑棱着翅膀就要四散飞逃！
但陆阳和向羽哪会给它们机会？
两人动作快如闪电，几乎在射出第一发泥弹的同时，右手已经再次摸向鹿皮口袋，新的泥弹瞬间填入皮兜！
“嗖！嗖！
又是两声几乎不分先后的轻响！
陆阳眼神锐利，手臂稳如磐石，第二发泥弹如同长了眼睛，在飞龙刚刚跃起、翅膀尚未完全展开的瞬间，狠狠击打在它的脖颈侧面！
那只飞龙就像被掐断了线的木偶，直挺挺地栽回雪地，只来得及蹬了两下腿。
向羽这边稍微偏了一点，泥弹擦着一只飞龙的尾羽飞过，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让它失去了平衡，歪歪扭扭地撞在旁边的树干上，掉下来扑腾着，显然也飞不起来了。
电光火石之间，四只飞龙就打下来了。
剩下的两三只侥幸逃脱，发出惊恐的鸣叫，拼命扇动翅膀，眨眼间就消失在密林深处，只留下几片飘落的羽毛。
“哈哈！过瘾！真过瘾！”向羽兴奋地一挥拳头，脸上乐开了花，“四只！咱们哥俩一人两只！晚上有口福了！回去用秋采回来的猴头菇一炖，那味道老毕了！”着，向羽咽了一口口水。
陆阳也露出满意的笑容。他收起弹弓，示意向羽别太大声：“行了，点声，再把别的玩意儿招来。今运气不错，这场雪下的，让这些牲口都找不到吃的了，这帮家伙看来是饿坏了，警惕性都低了。”
他边边走上前，弯腰捡起那只被自己爆头的飞龙，入手沉甸甸的，羽毛蓬松，摸着就肥。
向羽也赶紧去捡自己打中的那三只——一只胸口塌陷，一只撞晕在树下还在微微抽搐，另一只被打中翅膀，在雪地里扑腾。
陆阳从腰间拔出猎刀，动作麻利地给每只飞龙都割断喉咙放血。温热的鲜血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洇开一片刺目的红。
放完血，飞龙彻底不动弹了。陆阳把四只飞龙拢到一起，都递给向羽：“你先拿着。咱们再往前转转，看能不能再碰上点别的。这才刚进山，开张是开张了，但就这点收获，可对不起咱们憋了这一夏的劲头。”
向羽美滋滋地接过还带着体温的飞龙，把它们塞进自己随身的帆布口袋里，拍了拍鼓囊囊的袋子，信心倍增：“走！阳哥！今啥也得弄个大家伙回去！让黑虎它们前面带路！”
三条猎狗似乎也明白主人首战告捷，更加兴奋，不用催促，就主动跑到前面，不时的抽动着鼻子，开始猎物的踪迹。
两人三狗继续踏着没过脚踝的积雪，向着山林深处走去。
刚下过的雪掩盖了太多气味，也给追踪增加了难度，但同样，任何新鲜的活动痕迹，在洁白的雪地上都会变得无比清晰。
走了差不多半个多时，来到一处背阴的山坳，这里生长着大片茂密的灌木丛和低矮的柞树、桦树。
突然，一直低头嗅闻、处于搜索状态的黑虎猛地停住了脚步！
它昂起头，脖颈处的毛发微微炸起，鼻子朝着左前方一片被积雪压弯了腰的灌木丛方向，急促而用力地吸了几口气，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低沉的“呜！”声。
紧接着，它不再犹豫，发出一连串洪亮而急促的吠叫：“汪！汪汪汪！” 同时后腿发力，如同一支离弦的箭，猛地朝着那个方向冲了出去！
黄盖和戴宗几乎是同时接收到了黑虎传递的信号，紧随黑虎之后，发出同样兴奋而充满威胁性的吠叫，三道身影如同闪电般窜入那片灌木丛！
“有情况！”陆阳眼神一凛，低喝一声，肩膀一顺，63式步枪已经端在了手中，枪口微微下沉，手指虚搭在护圈外，身体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
从黑虎叫声和兴奋程度判断，这次发现的绝不是飞龙那样的型猎物！
向羽的反应也极快，“哗啦”一声子弹上膛，脸上因为激动而泛红，压低声音急促地问：“哥！听这动静不？”
“别嚷！跟上！注意脚下和四周！”陆阳语速飞快，人已经跟着猎狗的方向冲了出去。
陆阳和向羽顺着猎狗们不时传来的叫声一路向前追赶，慢慢的，狗子的叫声越来越清晰了。
“在那边！听声音是追上了！”陆阳听着狗子的叫声越来越清晰了以及地上狗子们和猎物交织在一起的脚印。
“看蹄子印，应该是头狍子！个头应该不！”向羽眼尖，已经看见地上的蹄子印了。
又追了大约十五六分钟，前方传来的狗吠声越来越清晰、急促，不再是那种追逐时的移动性叫声，而是变成了围堵、扑咬时特有的那种高亢、短促、充满威胁性的狂吠！
“追上了！哥。追上了！快点。”向羽喘着粗气，兴奋地低吼一声，脚下又加快了几分。
“就在前面！慢点，别惊了它！”陆阳压低声音，同时示意向羽放轻脚步，两人借着树木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前摸去。
拨开一丛挂满冰凌的灌木，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一头成年的雄性狍子，体型壮硕，估计得有七八十斤，棕黄色的冬毛在雪地里十分显眼，它屁股上那块醒目的白色绒毛，随着奔跑一颠一颠的。
它显然被三条如狼似虎的猎狗吓破哩，拼尽全力在树林间穿梭，试图摆脱追击。
“好家伙！这狍子真够肥的！咱们有口福了。”向羽一边奋力追赶，一边兴奋地喊道，脚下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
“它跑不了多远！黑虎它们在把它往开阔地带赶！”陆阳冷静地判断着形势。
猎狗的驱赶很有策略，正在将这头慌不择路的狍子逼向一片树木相对稀疏、视野较好的林间空地。在那里，射击的视野和安全性都会好很多。
果然，那狍子被追得晕头转向，在猎狗有意识的驱赶下，本能地朝着看似更容易奔跑的空地冲去！
机会来了！
陆阳和向羽几乎同时发力，冲出灌木丛，眼前豁然开朗！那片空地约有半个篮球场大，积雪平整。
此时，那头狍子正好冲到空地中央，或许是因为暂时的安全错觉，或许是真的体力不支，它的速度明显慢了一瞬，甚至下意识地回头想看看追兵的情况，
这正是狍子好奇性带来的致命弱点！不论什么时候都有可能发呆，傻的要命。
“打！”陆阳低吼一声，声音未落，他手中的63式步枪已经稳稳端起！
清脆的枪声撕裂了山林的寂静！子弹精准地钻入了狍子的前肩胛骨后方要害部位！那里是心脏和主要血管所在区域！
那狍子如同被一柄无形的大锤击中，猛地向前一个趔趄，重重地栽倒在雪地里，四肢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洁白的雪地上，迅速晕开一团殷红。
就在陆阳话的一瞬间，向羽也抬手开了一枪。
子弹也精准地钻入了狍子的脖子，从后放打出，带起一片血雾。
“打中了！”向羽欢呼一声，收起枪就要往前冲。
“等等！”陆阳却一把拉住了他，枪口依旧指着倒地的狍子，仔细倾听、观察了片刻。
周围除了风声和狗子的低吼，再无异状。陆阳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真正的笑容：“行了，安全。过去看看吧！”
两人快步走到空地中央。那头狍子已经彻底断气，两颗子弹造成都是致命伤，等到两人来到近前，狍子血流的都变不多了，基本上不用放血了。
“阳哥，咱这枪打没落下吧，跑动中的狍子，一枪射中脖子！”向羽蹲下身，摸了摸狍子厚实的皮毛，啧啧称赞，“这时候的牲口，肉也真肥，比深冬的时候肥多了。”
陆阳也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弹孔位置，满意地点点头：“嗯，枪打的挺好，这时候刚进入冬，牲口秋刚吃饱东西来御寒，可不正肥吗？”
接着陆阳又拍了拍凑过来的黑虎的大脑袋，又揉了揉黄盖和戴宗的下巴，“好伙计，干得漂亮！马上就给你们吃肉。”
三条猎狗似乎听懂了夸奖，兴奋地摇着尾巴，围着主人和猎物打转。
“来吧，别愣着了，赶紧开膛吧，不然等一会，肉就该捂臭了。”陆阳着，从腰间拔出锋利的猎刀。
来人开始给狍子开膛，向羽去挂肠子敬山神，陆阳这边喂狗，喂好狗，陆阳开始给狍子扒皮，然后把肉分一下，两人就准备下山了。
一只狍子四只飞龙，算是让哥俩再次上山打猎开了个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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