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猜我撞见什么了?”
他故意顿了顿,看着父母都被吊起了胃口,这才一字一句地道。
“我从北风屯离开,想着去他们那里的山里去看看,就在我在山里搜寻猎物的途中,差点不心掉进了一个洞内。
一个被雪和枯枝盖得严严实实的洞,还好我身手敏捷,才没有掉下去。
那洞底,可不是什么然的山洞,而是鬼子当年做细菌实验留下的一个秘密基地!”
“什么?!”刘美兰猛地捂住嘴,眼睛瞬间瞪圆了,脸上写满了惊骇,“鬼子的细菌实验基地?阳子!你……你没受伤吧?那里面有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有没有危险?”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检查儿子身上有没有伤,语气里充满了后怕。
陆山河的反应则截然不同。他先是猛地一怔,一把按住妻子的手,目光紧紧锁定陆阳,声音里带着急迫。
“阳子,清楚!什么样的基地?具体位置在哪?里面有什么?你动了里面的东西没有?”
陆阳看着父母截然不同的反应。
他先安抚地拍了拍母亲的手:“妈,你别担心,我没事,好着呢!那里面就是些废弃的东西,年头太久了,没啥危险。”
然后,他才转向父亲。
“爸,那地方在老黑山往北风屯方向的深山里,具体位置我做了标记,很好找。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一趟。”
他详细描述了一下洞口周围的地形特征,然后继续道。
“里面不,有通道,有房间。我都搜查过了,确定是当年日军侵华留下的实验基地。”
他的语气沉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厌恶和凝重:“里面……有好多实验用过的各种器官,甚至还有还有没成形的胎儿……”
刘美兰听到这里,脸色发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紧紧抓住了丈夫的胳膊。
陆山河的脸色也彻底阴沉下来,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手背上青筋隐现,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畜生!一群该千刀万剐的畜生!”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陆阳等父亲的情绪稍微平复一些,才继续道:“还有放资料的房间,很多资料都被烧毁了,不过他们当初应该是撤离的冲忙,有一些资料没有烧干净。
我把这些都整理了一下……上面记录着他们用活人做实验的数据,还有实验材料的来源,写着从哪个村抓了多少人……”
陆阳完,从背包里把当初,心翼翼用油布包裹了好几层的文件,拿出来递到父亲面前。
“爸,最重要的东西在这里。除了那些记录罪证的文件,这里面还有几张纸,看着像是一份清单,提到了其他几个类似的秘密基地的大概位置。
陆山河深吸一口气,极力压下心中的翻腾的怒火和恶心感,伸出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接过了那个油布包。
他心翼翼地解开外面缠着的细绳,里面是几沓泛黄、脆弱的纸张,有些边缘已经破损卷曲。
上面用钢笔或铅笔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日文,间或夹杂着一些冷酷的数据表格和潦草的手绘解剖图。
陆山河拿起最上面一张,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眯起眼睛仔细辨认。
虽然陆山河不懂日语,但是凭借着图画,夹杂的一些中文,还是能大概猜出什么意思的。
随着阅读下来,陆山河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捏着纸张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纸上那些冰冷的数据和描述,像一把把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
“实验体编号xxx,男性,25岁,xx村征用……注射xx菌液后第x日出现高烧、皮肤溃烂……第x日死亡……”
“……胎儿样本,取自妊娠x月的女性,观察胚胎在xx气体环境下……”
一幅幅仅仅通过大概得文字描述就能想象出的、惨绝人寰的地狱景象,仿佛在他眼前活生生地展开。
那些被当做实验材料的人,是一个个有名有姓、有家有口的同胞啊!
陆山河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和恶心感直冲头顶。
他猛地将那张纸拍在桌上,震得桌上的碗筷都跳了一下。
“畜生!一群该千刀万剐的畜生!!”他低吼着,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沙哑变形,一双眼睛瞪得血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刘美兰被丈夫这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一哆嗦,脸色更白了,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陆阳的胳膊。
陆阳赶紧上前一步,扶住父亲的肩膀,声音沉稳地劝道:“爸!爸!你先别动气,冷静点!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他用力按了按父亲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肩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气大伤身!重要的是,这份东西,能不能让你再往上走一步?能不能让你以后的路更顺当点?”
陆山河被儿子的话点醒,他猛地喘了几口粗气,强行将翻腾的怒火压下去一些,但眼神依旧冰冷骇人。
他重重地抹了一把脸,目光重新落在那沓泛黄的纸张上,声音沉得像是结了冰。
“再升一步?何止是再升一步!这事要是准确无误,报上去以后,引起的震动将是翻地覆的!
这不仅仅是功劳,这是沉甸甸的政治资本!是能直接通到最上面的重磅炸弹!”
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瞬间恢复了那个精明干练的生产科科长的神态。
“但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我升不升官的问题!是必须立刻、马上确认这个基地的真实性和具体位置!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用最稳妥的渠道,把这件事报上去!要让上面立刻重视起来!这些鬼子犯下的罪行,必须全部揭露出来!一个都不能放过!”
着,他就要站起身,一副立刻就要进山确认的架势。
“爸!你也太着急了!”陆阳连忙按住他,“你这才刚到家,还没坐热呢!之前因为你的事,赵大爷、向叔一家、宁大爷他们,哪个没跟着担惊受怕、跑前跑后的?
现在你人没事了,风波也过去了,于情于理,不得请人家来家里吃顿饭,好好谢谢大家,也安安大家的心?”
陆阳的话也让陆山河急躁的心情缓和下来。他愣了一下,随即恍然,用力拍了下自己的额头。
“对对对!你看我,真是气糊涂了,把这茬给忘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是得好好谢谢大家伙。这样,阳子,你现在就去,挨家跑一趟,就我没事了,晚上都来家里吃饭,让你妈整几个好菜,咱们热闹热闹,也压压惊。”
他看了一眼窗外渐亮的色,又补充道:“等明……明一早你就带我去那个地方看一眼!这事,不能再拖了!”
“行,爸,你放心,我这就去。”陆阳点头应下。
刘美兰一听,眉头皱了了起来。
“是得请人吃饭,好好谢谢人家。可……咱家现在也没啥特别好的东西了。
这段时间,阳子又是去围猎,又为你的事东奔西跑的,家里存的野猪肉啥的也都吃的差不多了,熊掌也都送人打点了,冰窖里就剩点羊肉了。
这请客吃饭,光有羊肉,是不是太寒酸零?也拿不出手啊。要不……让阳子现在趁着早,赶紧坐火车去县里买点鱼啊、新鲜菜啊啥的?”
陆阳看着母亲发愁的样子,笑了笑,语气轻松地道:“妈,不用特意去县里。我有好东西,比熊掌还好、还稀罕的东西。”
“啊?”刘美兰和陆山河都愣住了,齐齐看向他,异口同声地问道:“啥好东西?”
“东北豹。我回来的路上,顺手打了一头。”
“啥?!东北豹?!”
刘美兰惊得手里的抹布都掉地上了,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我的老爷!你……你你打着了啥?东北豹?那玩意儿不是比老虎还少见吗?你咋碰上的?没伤着吧?”
陆山河更是死死盯着陆阳:“东北豹?你子……没吹牛吧?在哪儿打的?多大个儿?皮子没伤着吧?”
也难怪他们如此震惊。东北豹,在这老山林子里,那就是传中的存在,比东北虎还要神秘、还要稀少!
寻常猎人一辈子见不一定能见一面,更别打到了!这东西的稀罕程度和价值,远非熊掌之类可比!
况且不仅能吃肉,拿豹子骨头送人也是好玩意。不造虎骨差多少。
“妈,看把你们吓的。我没事,好着呢。
就在从基地出来,往家回来的山崖上碰见的,那家伙刚吃饱,在树上打盹儿,被我远远一枪撂倒了,没费什么事。
皮子完好无损,我已经剥好了,肉也都分解开带回来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东西,请客吃饭,够档次,拿得出手了吧?”
“拿得出手!太拿得出手了!”陆山河重重一拍大腿,脸上因为激动泛起了红光。
“我的个乖乖!这可是东北豹啊!可遇不可求的宝贝!这玩意儿请客,别咱们东风屯,就是放到县里、市里,那也是顶聊席面!
谁家办事能用上豹子肉?这可是山珍里的头一份!”
刘美兰也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又带着无比自豪的笑容,她轻轻打了儿子胳膊一下,嗔怪道。
“你这孩子!打着这么金贵的东西,也不早!那皮子呢?你可收拾好了?没糟践了吧?”
“妈,出这么个事,我哪有时间我的事啊!不过您放心,皮子我处理得妥妥的,一点没伤着,毛就等着时间揉制好就行了。”陆阳笑着道。
刘美兰听完陆阳话,瞪了一眼陆山河,让他让全家人一起担心。
“那晚上就吃豹子肉!让大家都尝尝这稀罕物!美兰,你把手艺都拿出来,好好整一桌!”陆山河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赶紧岔开话题。
刘美兰见老陆不接话,也不再多什么。
“行!你们爷俩就瞧好吧!我这就去准备!豹子肉……这可得好好琢磨琢磨,不然白瞎这好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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