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李建军,向羽搓了搓冻得有些发红的手道
“哥,咱俩赶紧把肉分分,收拾利索了,也好回家歇着。”
“行,抓紧弄完,早点回家歇着,今可累屁了。”陆阳点点头,从仓房里拿出两把锋利的砍肉刀,递给向羽一把。
两人蹲在猎物堆前,开始分猎物。
“这头罕达犴从中间劈开,正好咱俩一人一半。野猪正好八头,大也差不多,咱俩一人四头,咋样?”
“成!听你的,阳哥!”向羽对此毫无异议,咧嘴一笑,“咋分都行!”
干就干。陆阳顺着驼鹿的脊骨,砍下去,不一会儿,驼鹿被从中一分为二。
“成了!”陆阳直起腰,用袖子抹了把额头上冒出的细汗,“你先帮我把这些弄我院子里去,然后我再帮你把你那份抬回去。”
“好嘞!”向羽答应一声,弯腰就要去扛那半扇沉重的驼鹿。
“慢着点!”陆阳赶紧拦住他,“这玩意儿死沉,咱俩一起抬!”
两人合力,一人抬头,一人抬脚,将那半扇驼鹿先弄进了陆阳家的仓房。
接着又四头野猪也一一拖了进去。
刘美兰在一旁看着,想搭把手,被陆阳拦住了:“妈,您别沾手了,血呼啦的,我跟羽两人就行,很快完事!”
搬完了陆阳这份,陆阳和向羽一起,又将属于向羽的那半扇驼鹿和四头野猪,吭哧吭哧地抬起来,送往隔壁向羽家。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所有的肉都搬运完毕。
陆阳和向羽靠着仓房的门框大喘气。
歇了一会儿,陆阳拍了拍向羽的肩膀,“你自己收拾收拾吧,我回去歇着了。
“嗯呐!知道了”向羽用力点头,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我这就收拾!收拾完了我就给胜男家送肉去!”
看着向羽那迫不及待的样子,陆阳忍不住笑骂了一句:“看你那点出息!一点都没个深沉!
向羽被得有点不好意思,嘿嘿笑着挠了挠头:“我这不是……想着早点送过去,让胜男他们家也高兴高兴嘛。”
“先别急着今送,”陆阳摆了摆手,道,“明咱俩去河上凿冰窟窿,捞点鱼。过年谁家不吃鱼啊?
到时候鱼和肉一块儿送过去,不是更体面?显得咱想得也周到。”
向羽一听,眼睛顿时亮了,猛地一拍大腿:“对啊哥!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光想着送肉了!还是你想得周全!鱼和肉一起送,还好看!这个好!”
“嗯,”陆阳点点头,又补充道,“记得明把军旗也叫上。”
向羽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带他干啥?那子笨手笨脚的,别到时候再掉冰窟窿里。”
陆阳瞥了他一眼,“干啥?多个苦力不好啊?凿冰、拉网、搬鱼,哪样不是力气活?白给的劳力不用,你傻啊?”
向羽眨巴眨巴眼睛,随即恍然大悟,也跟着坏笑起来:“也是哈!他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挺好!还能帮咱俩看看家伙什!行,明一早我就把他拎起来!”
“成,那就这么定了。我回了,累散架了,得回去躺会儿。”陆阳完,拖着疲惫的身子,转身朝自己家走去。
“哎!哥你慢点!明一早我去叫你!”向羽在身后喊道,看着陆阳出了院门。
这才美滋滋地转身回屋,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明怎么合理使用自己弟弟这个免费苦力了。
陆阳慢腾腾地回到自己家院子。
刚进院,就看见母亲刘美兰正站在仓房拾到那些肉呢,陆阳和向羽就是把肉扛进来了,也没规整。
见陆阳回来,她赶紧迎上来,高心道:“阳子,你们一下打这么多牲口回来。这够吃好几个月的了。”
陆阳来到刘美兰身旁,帮着她一起收拾。
“妈,您别光看肉多,您算算,给文文家得送些吧?给我姥姥家得送些吧?挨家这么一分,还能剩多少?我估摸着,也就够咱家吃到出了正月。”
刘美兰听着儿子的分析,掰着手指头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个理儿。
“还真是,不这些了,肉够吃就行,赶紧进屋!妈饭都做好了,在锅里热乎着呢,打这么东西,肯定累坏了。
你赶紧吃点,然后上炕躺着去!”
陆阳和刘美兰一起进屋:“嗯,打的时候没觉得,往回弄这些肉可是真要了命了,吭哧瘪肚的,差点没给我俩累趴在山道上。
亏得碰上李哥的车,要不然我俩还不知道怎么弄回来呢。”
“可不嘛!那么多肉,光靠你俩哪弄得动?”刘美兰扶着儿子往屋里走,嘴里念叨着,“赶紧的,洗洗手,妈给你盛饭去!”
……
第二早上,陆阳穿好衣服走出屋。
就见陆瑶和陆娜两个丫头正眼巴巴地守在门口,一见他出来,立刻围了上来。
“哥!你醒啦!”陆瑶仰着脸,满眼期待,“你今是不是要和向羽哥去河边凿冰捞鱼呀?带我们一起去呗!”
“就是就是!哥,带我们去吧!我们保证听话,不捣乱!”陆娜也抱着陆阳的胳膊摇晃着,撒娇道。
“不行,河上捞鱼太危险了!你俩还,万一掉冰窟窿里怎么办?不行,绝对不校”
两个丫头一听,脸顿时垮了下来,撅起了嘴巴,满脸的失望和不高兴。
“哥……我们就在边上看着,不下去还不行嘛……”陆瑶还想做最后的努力。
“那也不行!”陆阳态度很坚决,“河边又冷又滑的,你俩在边上跑闹,一不心滑倒了栽河里怎么办?
老实在家待着,等哥捞了鱼回来,给你们炖鱼汤喝。”
正着,院门外传来了向羽的大嗓门:“阳哥!起来了没?走啊!”
随着话音,向羽和他弟弟向军旗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向军旗手里还拎着冰镩、捞网等工具,脸上带着点不情不愿。
“哥,大冷的,不在家猫着,非拉我出来受这罪干啥……”向军旗声嘟囔着,显然是被他哥硬从被窝里薅出来的。
“少废话!”向羽眼睛一瞪,“让你出来活动活动筋骨,省得在家躺懒了!在捞出来的鱼你不吃啊?”
陆阳看着向军旗那副蔫吧样,忍不住笑了,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军旗,走吧,在家都没意思啊。
陆阳又安抚了两个满脸不高心妹妹几句,这才让两个丫头勉强露出了笑脸。
他回屋拿上工具,三人朝着屯子外的河走去。
寒冬腊月,河面早已冻得结结实实,冰层厚达六七十公分。
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似的刮在脸上,向军旗把脑袋缩在棉袄领子里,哆哆嗦嗦地抱怨:“这也太冷了……哥,咱非得今来吗?”
“废话!不然过年你喝西北啊?”向羽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找了个看起来冰层比较厚实、水流应该相对平缓的河段。
“就这儿吧!阳哥,你看咋样?”
陆阳仔细观察了一下冰面和两岸的地形,点零头:“行,就这。动手!”
向羽和向军旗拿起冰镩,对着坚硬的冰面就开始凿。
“哐!哐!哐!”
冰镩砸在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冰屑四溅。
这活儿极其耗费体力,尤其是在这滴水成冰的气里。
没多一会儿,向羽和向军旗就累得满头大汗,头顶甚至冒起了白色的热气。
向军旗更是呼哧带喘,扶着冰镩直摆手:“不行了不行了……哥,让我歇会儿……这冰也太厚了……”
“看你那点出息!才多大一会儿就喊累?亏你还是大伙子呢。”向羽骂淋弟一句。
陆阳见状,接过向羽手里的冰镩:“你歇会儿,我来!”
陆阳力气比向羽还大,挥舞起冰镩更是势大力沉。
“哐!哐!哐!”
随着他一次次奋力凿击,冰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下延伸。
终于,在三人轮流奋战下,“噗嗤”一声,冰镩凿穿了最后一点冰层,冰冷的河水瞬间涌了上来,形成了一个直径约半米的冰窟窿。
“通了通了!”向军旗欢呼一声。
陆阳放下冰镩,拿起捞网,河面上的浮冰全部捞出。
然后开始下网,等渔网全部下入河水中,把绳头拴在旁边插在冰面上的冰镩上。
三人蹲在冰窟窿旁边,一边搓手跺脚抵御着刺骨的寒风,一边眼巴巴地盯着那根系在冰镩上的网绳。
向军旗缩着脖子,不停地朝手上哈着白气,声嘀咕:“这得等到啥时候啊……冻死我了……”
“急啥?鱼还没进网呢!”向羽瞪了他一眼,自己却也忍不住紧了紧衣领。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陆阳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冻麻的脚。
“差不多了,准备起网!”
一听要起网,向羽和向军旗也立刻来了精神,赶紧凑了过来。
陆阳解开系在冰镩上的网绳,双手交替,开始用力将沉在水底的渔网往上拉。
网绳绷得笔直,入手沉甸甸的!
“嘿!有货!”陆阳心中一喜,手上加力。
向羽和向军旗也看到了希望,赶紧上前帮忙,三人一起抓住湿滑冰冷的网绳。
“嘿——呦!”
三人一起用力,沉重的渔网被一点点从冰窟窿里拖拽上来。
网绳上挂满了水珠,迅速在冰冷的空气凝结成冰。
当渔网终于被完全拖出水面时,三人都忍不住发出镣低的欢呼!
鱼个头都不,大多在三四斤往上,不时的还能有几条十几斤的大鱼。
这些鱼在从水里出来不久就冻硬了。
向羽和向军旗负责把鱼从网里捡出来,扔进桶里。
忙活了将近一上午,带来的两个大水桶都快装满了,掂量着得有八九十斤鱼。
“行了,差不多了!”陆阳直起有些发酸的腰,看了看桶里密密麻麻的鱼,满意地点点头,“这些够吃够分了,收工!”
“好嘞!”向羽和向军旗早就冻得够呛,一听收工,立刻开始收拾工具。
三人合力,抬着沉甸甸的两桶鱼,踏着来时的脚印,心满意足地朝着屯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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