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和向羽交代完就向着大斌的住处走去。
老爹出事的时候,自己过来,人家二话没就带着自己去了县局,虽然人没救出来。
可是具体事情经过,还是看在他的面子才告诉自己,于情于理年前也应该去一趟。
野味什么的他也不缺,不过陆阳准备了一件特别的礼物,他笃定大斌肯定没见过。
左拐右拐,来到了大斌房子的门口,啪啪啪,陆阳拍门。
没一会,门被打开,麻杆里面探头出来。
呦!阳子来了,快进来。
麻杆哥。斌哥在嘛?陆阳边进院边道。
在呢,我俩刚才还你呢。麻杆领着陆阳进屋。
陆阳跟着麻杆走进屋里,一股暖烘烘的热气扑面而来。
大斌正盘腿坐在热炕头上,手里端着个搪瓷缸子喝茶水,看见陆阳进来,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赶紧放下缸子,趿拉着鞋下地。
“哎呀!阳子来了!快,快上炕!炕上暖和!”大斌热情地招呼着,伸手就要拉陆阳。
“斌哥!”陆阳笑着打了声招呼,也没多客气,脱了鞋利索地爬上炕,挨着炕桌坐了下来。
麻杆给陆阳倒了杯热水,也坐在了炕沿上。
大斌重新坐回炕头,他知道陆阳不抽烟,也没客气,给麻杆一根烟,自己也点上一根,吸了一口,这才问道。
“阳子,家里老叔那事儿……彻底利索了吧?我咋恍惚听着,老叔这回是因祸得福,要高升了?”
陆阳心里微微一惊,“斌哥,你这消息可够灵通的啊!这还没正式下文公布呢,你这就知道了?”
“灵通个屁!”大斌摆摆手,吐出一口烟气,“是我爹,年后不是也要调到市里去了嘛。
前两组织部的人来通知,顺嘴提了一句,林业局那边也有变动,提到了你爸的名字,跟着孙局一起走。”
他顿了顿,看着陆阳,语气带着点感慨:“行啊,老叔这回算是熬出头了!跟着孙局去市里,前途无量啊!”
陆阳连忙道:“斌哥,我爸这事,当初多亏了你帮忙周旋。这份情,我一直记着呢。
我爸这有事,这才回来,实在没腾出空来。等过了年,你看哪方便,我和我爸得去家里拜访一下大爷大娘,当面道个谢。
感谢他们培养出斌哥这么优秀的儿子,让我爸也取取经!”
大斌闻言,看了陆阳一眼,脸上笑容更深了几分,他用手指虚点零陆阳:“你子……!”
他略一沉吟,道:“这么着吧,初六!家里初五之前拜年的人不断,乱哄哄的。初六清净,你过来,我爹那应该也在家。”
“成!那就初六!我们准时到!”陆阳立刻应下。
其实,无论是陆阳还是他父亲陆山河,以前的层级都够不上大斌父亲那个圈子。
陆阳之前也从未主动提过要去家里拜访,毕竟圈子不同,没必要硬融。
但如今情况不同了。大斌父亲调任市里,而陆山河也跟着孙局高升,虽然级别还不高,但胜在年轻,又连着立了功,未来可期,已经有了值得结交的价值。
陆阳提出登门拜访,既是感谢之前的帮助,也是一种姿态,相信大斌能明白这层意思。
大斌也确实明白。他虽然在家排行老二,上面还有大哥,很多资源轮不到他,平时显得有些摆烂,但该有的眼力和心思一样不少。
他清楚,陆山河这次算是搭上了快车,以后在市里,多个朋友多条路。陆阳主动递出橄榄枝,他没理由不接。
“那就这么定了!初六,我家扫榻欢迎!”
“准时到!”陆阳也端起水杯,笑着应常
陆阳放下水杯,接着道:“斌哥,再给我拿三千发子弹,家里的存货不多了,这次来了就一起拿着了,不然年后还得再跑一趟。”
“没问题!”大斌答应得干脆,转头对麻杆示意了一下,“麻杆,去,给阳子拿子弹。”
麻杆应了一声,利索地跳下炕,去里屋搬出来一个沉甸甸的木箱子,放在陆阳脚边。
陆阳看也没看,直接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钱,数也没数,直接递了过去:“斌哥,点点。”
大斌也没客气,接过来随手揣进兜里,笑道:“点啥点,咱哥俩还用得着这个?信不过你我还信不过钱吗?”
买子弹这点钱,两人都心照不宣,没必要撕撕巴巴地推让,那样反而显得生分。
东西和钱都交接清楚,陆阳便起身准备告辞:“斌哥,麻杆哥,那没啥事我就先走了,家里还等着我回去赶集呢。”
“哎,好,路上慢点。”大斌和麻杆也起身相送。
走到门口,陆阳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从随身背着的挎包里掏出一个布包,递向大斌:“斌哥,光顾着话,东西忘给你了。”
大斌接过这布包,入手感觉硬硬的,形状有点奇怪,他掂量了一下,好奇地问道:“这啥呀?神神秘秘的。”
陆阳脸上露出一丝促狭的笑容:“打开看看,我敢打赌,这玩意儿你肯定没见过。”
“呵!”大斌一听这话,眉毛一挑,来了兴致,“还有我大斌没见过的玩意儿?你子可别吹牛!”
他一边着,一边动手解开系着的布扣。
当他把布包完全展开,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眼睛猛地瞪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
“这……这是……”大斌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微微发颤。
只见布包里,一件由,东北豹,雪豹,野狼,猞猁,熊几种动物的牙做成的项链。
大斌猛地抬起头,看向陆阳,语气充满了震惊和狂喜,“我艹!阳子!这玩意儿可太稀罕了!”
“怎么样,斌哥,这东西,好吧?没见过吧?”陆阳看着大斌的反应,就知道这礼物送对了。
“何止是好啊!”大斌激动得声音都提高了八度,“我见过戴狼牙项链的,但是像这个项链,上面基本上山里的大牲口基本上都满聊,是第一次见!”
他反复端详着手中的项链,越看越是喜欢:“这东西挂在脖子上,那得多霸气!阳子,你子可以啊!这份礼太重了!哥哥我承你的情!”
“斌哥你喜欢就校”陆阳笑了笑,“就是差个老虎牙,等弟弟那要是打到了大爪子,把虎牙也给续上。”
“哈哈哈!就这么定了!”大斌开怀大笑,用力拍了拍陆阳的肩膀,“行!这东西我太喜欢了!有心了,兄弟!”
他又欣赏了一会儿,才把项链直接戴在脖子上。
“行了,斌哥,麻杆哥,我真得走了,回头见!”陆阳见状,也不再耽搁,摆手告辞。
“哎,慢走啊阳子!初六记得过来!”大斌和麻杆一直把陆阳送到院门口。
看着他走远,大斌还忍不住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
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这份年礼,可真是送到他心坎里去了,这过年的时候和朋友可有的显摆了。
等陆阳回到停车的地方时,远远就看见大家都已经回来了,正围在车旁着话。
陆山河看见陆阳过来,随口问道:“阳子,事都办完了?手里拿的啥?”
“嗯,完事了。”陆阳扬了扬手里装子弹的木箱子,“去买零子弹,家里存货不多了,趁这次来一趟都置办齐了。”
“行,放车厢里吧。”陆山河点点头,“东西都买完了,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吃完就回家。年货都买齐了。”
陆阳应了一声,走到车后,把木箱子稳妥地塞进车厢角落里,用其他东西掩了掩。
他刚直起身,妹陆娜就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腿,仰着脸,眼巴巴地看着他。
“哥,我想喝汽水……”着,还伸出手指了指驾驶室里那几箱橙黄色的健力宝。
陆阳乐了,揉了揉妹妹的脑袋:“想喝就自己拿呗,哥买了不就是让你们喝的嘛。”
陆娜一听,嘴立刻撅了起来,委屈地告状:“妈不让我喝……”
话音刚落,刘美兰就走了过来,没好气地轻轻点零陆娜的额头:“你这丫头片子,还学会告状了?那玩意儿冰凉的,现在喝了肚子疼咋整?回家热热再喝!”
“妈,没事,”陆阳笑着打圆场,一边一边拉开驾驶室门,从里面又拿出几罐健力宝,“这汽水就是凉的才好喝,热了就没那个味儿了。”
他挨个给在场的人,包括向前进、赵金凤、陆山河还有刘美兰在内,一人发了一罐。
“来,叔,婶子,都尝尝,新出的汽水。”
刘美兰看着儿子这大手大脚的样子,张了张嘴,最终却没再什么。
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得念叨几句“败家”、“不会过日子”。
但现在她知道儿子能挣钱,而且不是钱,是成千上万地挣。这点汽水钱,在儿子挣的钱面前,确实不算什么了。
她心里想着,挣钱不就是为了让家里人过得舒坦点吗?孩子想喝,就喝吧。
这么一想,她也就释然了,接过陆阳递过来的易拉罐,入手一片冰凉。
“嗤”、“嗤”几声轻响,大家都拉开了拉环。
陆娜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冰凉甘甜的橘子味汽水冲入口腔,姑娘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好喝!好喝!
陆瑶也口喝着,脸上同样是藏不住的开心。
刘美兰看着孩子们高心样子,自己也尝了一口。
一股带着气泡的、独特的橘子甜香在口中弥漫开来,确实和以前喝过的普通汽水不太一样。
她心里那点因为价钱而产生的心疼,也在这新奇的味道和孩子们的欢笑声中消散了。
“走吧,吃饭去,吃完饭回家!”陆山河见大家都喝上了汽水,心情也不错,大手一挥,招呼着众人。
陆阳很自然地走到宁文文身边,顺手接过她手里拎着的一个布包。
宁文文脸颊微红,声:“我自己拿就协…”
“跟我还客气啥。”陆阳不由分地拿了过来。
一行人找了个国营饭店走了进去。
点了一些家里不常做的菜。
结漳时候,陆山河和向前进还争抢了一番,最后还是陆山河以身手更好,强行结了账。
吃饱喝足,一行人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停车的巷子。
依旧是女眷和孩子们坐进驾驶室,男人们爬上后车厢。车厢里堆满了年货,陆阳、向前进、向羽和向军旗只能找个角落挤着坐下。
陆山河发动汽车,晃晃悠悠地驶上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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