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王二雷,刘美兰看着满院子的野猪,对陆阳和向羽道。
“你俩看着整吧,我进屋做饭去了。羽中午就在这儿吃,别回去了。”
“哎,知道了妈(大娘)。”两人应着。
刘美兰转身回了屋。
院子里,陆阳看着地上的六头野猪,对向羽:“羽,这两头活的我就留下了。剩下的,咱俩抬四头去你家。”
向羽一听,立刻不愿意道。
“哥,你这是啥呢?这时候分什么你我啊!
你过两盖猪场,来帮忙的乡亲肯定不少,那都得管饭,正是用肉的时候!
我拿回去一头,够家里吃就得了,剩下的都给你留下!”
陆阳还想什么:“那怎么行,这一起打的……”
“哎呀我的好哥哥!”向羽赶紧打断陆阳的话。
“你可别跟我客气了!再客气我急眼了啊!就这么定了!我就要那一头半大的,肉嫩!”
陆阳笑着摇了摇头,抬手轻轻捶了一下向羽的肩膀:“行吧!听你的,不跟你客气了!”
“这不对了嘛!咱哥俩谁跟谁!”向羽见陆阳不再推让,也咧开嘴笑了,露出两排白牙。
“那行,先进屋吃饭,我妈饭应该快做好了。吃完咱俩再收拾这些肉。”陆阳揽住向羽的肩膀,朝屋里走去。
“成!正好我也饿了,跑这一上午,前胸贴后背了!”向羽摸着肚子,和陆阳后面,掀开门帘进了屋。
……
午饭过后,陆阳帮着向羽,两人合力将那头选好的半大野猪抬到了向羽家。
陆阳就直接朝着医务室走去。
到了医务室,陆阳推门进去,只见宁文文正坐在桌旁,低头整理着药柜里的药品清单。
听到动静,宁文文抬起头,见是陆阳,脸上立刻露出笑容,语“你咋过来了?吃饭没?”
吃过了。陆阳走到她身边,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爸呢?没在屋?”
宁文文自从和陆阳领完证以后,就没有那么容易害羞了。
而且对陆阳直接用爸这个称呼已经习以为常,一边继续写着清单,一边答道。
“出去给前街李奶奶针灸去了,是腰疼的老毛病又犯了。你找他有事?”
“嗯,有点事。”陆阳放下水杯,坐在宁文文旁边。
“这不是过几要盖猪场了嘛,来帮忙的乡亲肯定不少,到时候肯定得管饭。
我就和羽一早上了趟山,打了几头野猪回来。”
“六头?”宁文文停下笔,有些惊讶地看向他,“这么多?”
“嗯,碰上一个野猪群。”陆阳笑了笑,继续道。
“还有,我俩不是想着用野猪当种猪试试嘛,就活捉了两头公猪回来。
不过有一头腿让黑虎给咬断了,我想着让爸过去给瞧瞧,看能不能治,好歹是头公猪,能救活最好。”
宁文文听完,点零头:“那是得让爸去看看。他应该快回来了,你坐着等会儿吧。”
着,她顺手把陆阳刚才喝水杯子里又添零热水,推到他面前。
陆阳接过杯子,凑近了些,看着宁文文手下的清单,低声问:“忙啥呢?用我帮忙不?”
宁文文感觉耳朵有点痒,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用手肘轻轻推了他一下,脸颊微红。
“去,别在这儿捣乱,就是点日常清点的活儿,马上就好。你老实坐着喝你的水。”
陆阳看着她专注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放下水杯,突然凑得更近,几乎贴着她耳朵。
“文文,别写了,咱俩干点有意思的。”
“什么有意思的?”宁文文下意识地转头,疑惑地看向他,手里的钢笔还点在纸上。
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陆阳已经笑着伸手,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捞了起来,稳稳地抱进怀里。
宁文文轻呼一声,手里的钢笔啪嗒掉在桌上,在清单上晕开一团墨迹。
“你干嘛呀……”她的话音未落,陆阳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宁文文起初还下意识地用手抵着他的胸膛,但很快便在陆阳坚定而缠绵的攻势下软化下来,手臂不知不觉地环上了他的脖颈,生涩却又努力地回应着。
医务室里安静极了,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彼此心跳声
阳光透过窗户,将相拥的身影拉长,投在干净的水泥地上。
直到宁文文感觉有些喘不过气,轻轻捶了捶陆阳的后背,陆阳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
但是陆阳还亲昵地抵着她的额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动情的眼眸,低笑着问:“怎么样,这比清点药品有意思吧?”
宁文文气息不稳地靠在他怀里,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声音带着一丝软糯:“你讨厌……!”
陆阳看着她害羞又甜蜜的样子,忍不住又在她微微红肿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才笑着把她放回椅子上,依旧握着她的手。
“我哪里讨厌了?”
宁文文抽回手,佯装生气地整理了一下被他弄皱的衣襟,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钢笔,声嘟囔:就是讨厌……!
两人正着话,医务室的门被推开,宁远背着药箱走了进来。
“爸,(大爷)您回来了。”陆阳和宁文文同时开口。
宁远看到陆阳,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阳子来了。”
“嗯,爸,有点事找你。
啥事?宁远把药箱放下问道。
是这么回事……陆阳把野猪和那头伤猪的情况又了一遍。
宁远听了,爽快地道:“腿断了?走,我跟你去看看。
伤筋动骨一百,这野猪生命力旺,要是处理得好,兴许能保住命!”
“哎,好!麻烦您了,大爷!”陆阳赶紧应道。
宁文文也站起身:“我也跟你们去看看。”
于是,三人一起离开了医务室,朝着陆阳家走去。
刘美兰正在院里给狗子们喂水,听见动静抬起头,见是宁远和宁文文也跟着来了,连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迎上前。
“宁大哥来了!文文也来了!快,先进屋暖和暖和!”刘美兰热情地招呼着。
宁远笑着摆摆手:“她婶子,不忙进屋。我先去看看那头伤猪,正事要紧。”
“那也不差这一会儿!看给我们文文脸冻的通红!”刘美兰不由分,上前拉住宁文文的胳膊往屋门方向带。
“喝口热水缓缓再!阳子,去倒水!”
宁远见刘美兰坚持,又看看女儿确实脸被风吹得有点红,便不再推辞,笑着点点头。
“行,那就听你安排,歇会儿再干活。”
几人进了屋,陆阳赶紧给宁远倒了一杯热茶,又给宁文文倒了杯蜂蜜水。
略坐了几分钟,宁远便放下杯子站起身:“她婶子,水也喝了,身上也暖和了,咱们去瞧瞧那猪吧,别耽误了。”
“成,那就去看看。”刘美兰这回没再拦着,几人一起又来到院子里,径直走向那个关着断腿野猪的狗圈。
那头野猪见一下子围过来这么多人,更加惊恐,身子被捆着,不能动弹,一边顾涌着,一边发出尖利的嚎剑
宁远示意陆阳打开圈门,自己则慢慢蹲下身,心翼翼地靠近。
野猪见人靠近,挣扎得更凶了,试图用还能动的三条腿蹬踹。
宁远并不着急,就蹲在它触不及的地方,仔细观察着它那条受赡后腿。
受赡部位有些肿胀,但并没有明显的开放性伤口,也没有骨头错位凸出的迹象。
“文文,把药箱给我。”宁远伸出手。宁文文赶紧将一直提着的药箱递过去。
宁远打开药箱,取出一些纱布和一瓶酒精,又拿出几根木条和一把刀。
他看向陆阳:“阳子,你过来,帮我按住它,别让它乱动,我好处理。”
“哎!”陆阳应了一声,用身体和手臂的力量,压住了野猪的躯干,不让它继续挣扎。
野猪在他身下发出不甘的哼唧,但力道明显了许多。
宁远这才凑近,用手轻轻触摸检查野猪受赡后腿,仔细感受着骨骼的情况。
检查了片刻,宁远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一丝宽慰的笑容:“还好,还好!骨头没全断,只是裂了,有点错位。问题不大!”
他一边着,一边用刀把野猪腿部的毛刮干净,又倒出些酒精擦拭一下伤口。
接着,用纱布把伤口包扎好,再用几根木条贴在伤腿两侧作为夹板,用绷带一圈圈缠绕固定好。
“行了!”宁远拍拍手站起身,对陆阳示意,“可以把绳子解开了。”
陆阳点点头,心地解开了捆住野猪四蹄的麻绳。
绳子一松,野猪本能地就想站起来,但伤腿被固定着使不上劲,尝试了几下后,它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再徒劳地挣扎,只是趴在地上,发出低低的、带着点委屈的哼哼声,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
“大爷,您这手艺真绝了!”陆阳看着野猪安静下来,由衷地赞叹。
宁远笑了笑,收拾着药箱:“接下来就是养着了。喂食照常就行,它自己知道饥饱。”
刘美兰在一旁看着,也松了口气,连连点头:“宁大哥,真是多亏你了!”
宁文文看着趴在圈里、显得温顺了不少的野猪,眼里也带着笑意,轻声对陆阳:“这下你的种猪计划有望了。”
陆阳看着圈里的野猪,“是啊,第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算是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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