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吃完饭,陆阳和家人送走众人。
此时陆阳家里,就剩下自己一家人,宁远宁文文父女俩,向前进一家,赵德柱,董大海一家,以及王二雷两口子。
王二雷前几过来帮着干了两,因为有运输任务,就没再过来,不过他媳妇这几一直过来帮忙。
今工程结束,王二雷下班了特意过来看了一眼。
他来的时候,高家人早就回去了,不然以他的脾气,当场就能和人干起来。
此时大家围着桌子喝茶,谁也没话。
向羽到底是年轻气盛,憋了半,还是没忍住。
“哥!今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也太便宜高大山那老子了!要我,当时就该……”
向羽话还没完,陆阳已经抬手虚按了一下,打断了他。
陆阳脸上没什么怒气,只是平静的看着向羽。
“就应该怎样?把他家撵出东风屯?还是揍他们一顿?”
向羽被问得一噎,张了张嘴,梗着脖子道:“那……那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他们太欺负人了!
高大山那老子最后还装模作样,我看着就来气!”
陆阳喝了口茶没话,王二雷媳妇忍不住插嘴道:“是啊,老弟,这位向羽兄弟的话在理!
咋能就这么轻飘飘放过他?高大山家今带人堵门,不就是瞅着师傅没在家,欺软怕硬吗?不狠狠收拾他一顿,他指定不长记性!”
她越越气,:“要不,让你二哥找两个外面生面孔的兄弟,摸黑套他麻袋修理一顿!神不知鬼不觉,指定找不到咱头上!”
“你闭嘴!”王二雷眉头一皱,低声呵斥自己媳妇,“老娘们家家的懂个啥?瞎出什么馊主意!边儿待着去!”
他虽然骂了媳妇,但眼神却也瞟向陆阳,明显心里也憋着股火。
王二雷到的时候听到这个信儿,他当场就急了。
要不是刘美兰给他拦下来,他就要去高家找人道道。
他也觉得今这事就这么算了太便宜高家。
只是赵德柱这个屯书记还在桌上坐着,有些事能做却不能当着面透。
屋里顿时安静了一下,大家都看向陆阳,连赵德柱也端起茶杯,看似不经意,实则也在等陆阳的态度。
陆阳先是冲王二雷媳妇笑了笑,开口道:“嫂子,你的心意我领了,知道你是为我抱不平。
二哥,你也别怪嫂子,她也是心疼咱家。”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依旧气鼓鼓的向羽身上。
“羽,二雷嫂子,还有各位长辈。今这事,到这儿,就算翻篇了。”
杀人还不过头点地呢。
高家现在已经受到了法律的制裁了,高波进去了,高大山丢了饭碗。
咱们要是再不依不饶,揪着不放,那成什么了?”
那不就成咱仗势欺人了。
老话得好,山水有相逢。以后有的是机会。
现在他家不行,以后他家还是不行!
听完陆阳的一番话,赵德柱、宁远和向前进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赞许和欣慰。
赵德柱率先重重地拍了拍陆阳的肩膀,脸上满是欣慰。
“好子!得对!杀人不过头点地,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这份心胸和见识,比你大爷我年轻时强多了!
成大事者,就不能拘泥于一时一地的得失恩怨!更何况咱还没吃亏呢!”
宁远也微笑着点头,目光温和地看着自己这个准女婿。
“遇事不冲动,权衡利弊,着眼长远。阳子,做的没毛病。”宁远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认可。
向前进虽然话不多,也是用力点头,端起茶杯。
“阳子,冲你刚才这番话,叔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是个干大事的料!”
陆阳连忙双手捧杯,恭敬地和向前进碰了一下,又向赵德柱和宁远示意。
“您们几位可别夸我了,我也是经历了事,慢慢琢磨出来的道理。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跟你们请教呢。”
“哈哈,好!不骄不躁,更好!”赵德柱爽朗大笑。
刘美兰这时候接口道:“几位也别夸他了,一会儿尾巴该翘到上去了!
阳子的对,都是一个屯子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今他们闹这一场,丢饶是他们自家。
咱们要是再不依不饶,反倒屯子里的人觉得咱家仗势欺人了。现在这样,挺好。”
董大海一拍大腿:“理是这么个理!就是心里这口气有点不顺!
不过阳子既然这么了,咱听阳子的!以后他们高家要是再敢呲牙,再动手收拾他们!”
“对!就是太便宜高家了。”向羽虽然还是觉得有点憋屈,但见大人们都这么,也只好挠挠头。
你懂个屁,马上结婚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多和人家阳子学学!向前进瞪了一眼向羽。
王二雷对陆阳道:“阳子,以后在屯子里,他高大山要是有半点不老实的,你和二哥!到时候,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陆阳端起茶杯,对着大家伙道。
谢谢大家伙了!不论这件事,还是这些盖猪场,大家都费了不少心,我敬大家一个,谢谢!
赵德柱作为书记,最后做了总结:“好了,阳子这事就到此为止就到此为止了。
高大山家经过这次,只要还有点脑子,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再生事了。
阳子这养猪场刚盖好,正是要大展拳脚的时候,别为这些烂事分了心。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把自家的日子过红火了,比什么都强。”
“大爷(赵叔\/赵书记)得对!”众人纷纷附和。
话题很快从高家的糟心事,转到了刚刚建好的养猪场上。
“阳子,猪崽子联系得咋样了?啥时候能进栏?”向前进关心地问。
“叔,已经联系好了。等地基再干透点,消消毒,就能把猪崽接回来了。”陆阳回答道。
“到时候需要人手帮忙,你就吱声。”董大海拍着胸脯。
“放心吧,大海哥,有需要肯定少不了麻烦你。”
宁文文安静地坐在陆阳身边,悄悄伸出手,在桌子下面轻轻握了握陆阳的手。
陆阳感觉到手心的温暖,转头对她笑了笑。
夜色渐深,茶也喝了几巡,大家又聊了会,便陆续起身告辞。
送走了所有客人,院子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陆阳把两个妹妹送回屋里,哄着她们睡下,这才轻轻带上门回到客厅。
却见母亲刘美兰还坐在桌边,脸色沉沉,丝毫没有方才在人前那股松快劲儿。
“妈,咋了?还跟高家那点破事置气呢?”陆阳凑过去,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地问。
“要不……我悄悄找二雷哥想想办法,收拾高大山一顿,给您出出气?”
“瞎袄什么!”刘美兰抬手轻轻地拍了陆阳胳膊一下,瞪了他一眼。
“我犯得上跟他们家置气?他们现在那副德行,还不够丢人现眼的?”
“那您这是……”陆阳拉过凳子坐在母亲身边,有些不解。
刘美兰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埋怨和委屈。
“我是在气你爸!这个死老头子,真是去了市里就撒手什么都不管了!
家里盖猪场,这么大一桩事,从开头到结尾,他连个面都没露!我看他是被市里的花花世界迷了眼,心里没这个家了!”
原来是为这个。
陆阳心里一松,忍不住笑了:“妈,我当什么事呢!就为这个啊?您可冤枉我爸了!”
他赶紧解释:“爸前两特意给我来电话了,底下林场不是马上要放忙假了吗?
各市林业局都得派人去省里开会,他们领导点名让他跟着一起去。
这事,他能不去吗?
再了,家里盖猪场,有赵大爷、大海哥他们帮衬着,还有我盯着,不都顺顺当当的?真用不着他回来。”
“哼!”刘美兰扭过脸,语气却软零,“就你会替他话!忙,我看他眼里就只有工作!让他跟工作过去吧!”
陆阳见母亲这是使性儿了,笑着凑近些,赶紧哄着。
“妈~~!我爸那不是想着,现在多干点,等五一我结婚的时候,好多请几假嘛!
到时候能早点回来多待几嘛!他心里肯定惦记着家,惦记着您呢!”
刘美兰被儿子中心事,脸上有点挂不住,转过头来,伸出手指戳了戳陆阳的额头。
“你个臭子!就知道向着他话!合着就你妈我不讲理是吧?”
话是这么,但脸上的神色已然缓和了许多。
她也就是嘴上埋怨几句,心里何尝不明白丈夫的难处。
只是这阵子一个人操持家里,儿子又要忙养猪场又要准备结婚,里里外外都是事。
身边没个当家人商量,心里难免有些空落落的,这才借题发挥,数落几句。
陆阳嘿嘿一笑,顺势挽住母亲的胳膊:“哪能啊!在我心里,我妈最明事理了!
爸要是知道您这么想他,指定偷着乐呢!”
“去你的!没大没!”
刘美兰站起身,一边收拾着桌上的茶杯,一边念叨:“行了,不早了,忙活一你也累坏了,赶紧洗洗睡吧。
明还得去猪场那边再看看,拾掇拾掇。”
“哎,知道了妈,您也早点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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