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动作快得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一只大手猛地捂住他的嘴,将他要出口的惊呼死死堵了回去!
紧接着,一记势大力沉的肘击,精准狠辣地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唔!”
壮汉只觉得眼前一黑,脑子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旋地转,连哼都没能多哼一声,身体就像面条一样,软软地瘫倒在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还有人吗?
没了,就这俩!
开灯!
话音落下,两个个手电筒光柱,直直地打在倒地不起的壮汉,以及被向羽和董大海死死按在地上的瘦子脸上。
陆阳站在光柱旁,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冷得吓人。
他用手电光在那壮汉脸上停留了几秒,又移到瘦子惊骇欲绝的脸上。
“认识吗?”
“妈的!这个高个的是高大山那个老瘪犊子的外甥!李环!外号叫李坏水。”向羽啐了一口。
王大鹏也凑近看了看那瘦子,皱眉想了想,恍然道。
“阳哥,这个瘦的我认得,是李环的舅子,叫王二狗,在隔壁胜利屯是个出了名的二流子!”
陆阳点零头,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妥了。大鹏,你腿脚快,辛苦一趟,马上去请赵大爷过来!
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就人赃并获,让他去高大山家主持公道!”
“明白!”王大鹏应了一声,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冲出了猪舍,向着赵德柱家跑去。
陆阳又看向羽。
羽,你回家叫人,带着人直接去高大山家。
向羽起身跑出猪场。
“大哥,咱俩辛苦一下,把这两个王鞍捆结实了。
直接押到高大山家去!我倒是要问问,他高大山,到底想干什么!”
“好嘞!早就等着这一了!”董大海眼睛一瞪,从旁边抓起早就准备好的麻绳。
动作麻利地和陆阳一起,将昏死的李环和瑟瑟发抖的王二狗捆成了粽子,又用破布塞住了嘴。
“走!”陆阳揪着李环的后脖领子,董大海像拎鸡一样提起王二狗。
夜色中,陆阳和董大海一前一后,押着被捆成粽子的李环和王二狗,直奔高大山家而去。
刚走到半路,前方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手电筒的光亮。
是赵德柱带着王大鹏,以及另外两个屯里的壮伙,正急匆匆地迎面赶来。
“阳子!大海!” 赵德柱一眼就看到了陆阳手里拖着的两个人影。
几步抢上前,手电光在昏迷的李环和瑟瑟发抖的王二狗脸上扫过,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人抓住了?准成吗?没弄错?” 赵德柱一脸严肃。
“大爷,您看。” 陆阳着,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掉在地上的油纸包,心翼翼地捏着一角,递到赵德柱眼前。
手电光下,能看到里面是一些灰白色的粉末。他又指了指王二狗。
“人赃并获。这俩狗东西,撬锁进了猪舍,正要把这玩意儿往猪食槽里倒,被我们当场按住。”
赵德柱接过油纸包,凑到鼻尖闻了闻,脸色更难看了。
他虽然不懂医,但那刺鼻的臭大蒜味,一闻就知道是砒霜。
他又看了看地上那两个面如死灰的家伙,特别是李环,高大山的外甥,屯里谁不认识?
“好!好!好!” 赵德柱连三个好字,胸膛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高大山!他这是要作死啊!行,阳子,你放心,今这事,大爷一定给你一个公道!”
他转过身,对跟着来的两个后生吩咐道。
“你俩,现在就去,挨家挨户通知,就我赵德柱的,有要紧事,让每家当家的,马上到高大山家门口集合!快去!”
“是!书记!” 两个后生应了一声,立刻分头跑开。
赵德柱又对陆阳和董大海道:“走!咱们先去高大山家!我今倒要看看,他高大山还能编出什么花儿来!”
一行人不再多话,押着人,继续向高大山家走去。
离高大山家还有一段距离,就看见那边已经亮起了好几支手电筒。
向羽动作很快,已经把家里人叫来了。
等陆阳他们走到近前,只见高大山家那破旧的院门外,已经围了黑压压一片人。
向前进,赵金凤,都站在最前面,个个脸色铁青。
宁远和宁文文也赶到了,宁文文紧紧挨着父亲。
看到陆阳安然无恙,她才暗暗松了口气,目光随即落在那两个被捆着的人身上,带着愤怒。
看到赵德柱和陆阳押着人过来,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李环和王二狗身上。
随即,向前进道:书记,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是给猪场投毒,要人投到别人家里呢?
这一声书记,就表明了,向前进要求赵德柱公事公办的决心,绝对不能轻拿轻放。
赵德柱叹了一口气,放心吧,我既然来了,就不会偏袒高大山。
“高大山!开门!” 赵德柱站在院门前,声音洪亮的高声大喊。
院里先是死一般的寂静,过了好几分多钟,大门才打开了一条缝。
高大山披着件衣服,探出半个身子,脸上带着一丝的惊慌和强装的镇定。
“赵书记?这大晚上的,啥事啊?带着一堆人来我家什么意思?
赵德柱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高大山,又用手电光晃了晃地上瘫着的李环和王二狗。
沉声问:“大山,这俩人,你认识吗?”
高大山的眼神躲闪了,在看到陆阳带着人来堵门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败露了。
有心否认,可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李环那张脸,屯里不少人都认得。
正在高大山不知该些什么的时候。
左向琴披了件外套,从屋里出来了。
“干什么?!干什么?!大晚上的,堵在我家门口,这是要抄家啊?!欺负我们家没人是吧?!”
她双手叉腰,挡在门前,眼神凶狠地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陆阳脸上,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出来。
“是不是你?!陆家的兔崽子!上次的事儿不是都过去了吗?
你还想咋的?这是打击报复!绑我外甥干啥?!赶紧给我放开!不然老娘跟你没完!”
她一边骂,一边就要冲过去撕扯陆阳。
陆阳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左向琴瞎白话!他连动都没动一下。
“大山媳妇!你给我消停点!” 赵德柱一声厉喝,往前站了一步,挡住左向琴。
“胡搅蛮缠什么?!今晚全屯子当家的聚到这儿,能是来跟你闹着玩的吗?!”
他用手指着地上的李环和王二狗,声音斩钉截铁。
“你承认这是你外甥就行!也省得废话!”
赵德柱转过身,面对越聚越多人群,提高了嗓门。
“正好,今儿个屯里老少爷们儿差不多都在。
我赵德柱。
就当着大家的面,道道,为啥大半夜要把大伙儿叫到这儿来!”
“地上这俩人!高大山的外甥李环,还有李环的舅子王二狗!
就在今晚,他俩趁着陆阳猪场没人看管,撬锁摸进去!”
“他们想往猪场的猪食槽里,下!毒!”
“哗——!”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下毒?!我的!这是要绝户啊!”
“三十多头猪呢!这心也太毒了!”
群众里面也有聪明人:“怪不得白野猪顶了孙老蔫儿,我看这是陆阳使得调虎离山计!”
赵德柱任由愤怒的声浪响了一会儿,才再次抬手压了压。
他走到宁远面前,将手里的油纸包递过去,语气郑重。
“老宁,你是医生,懂这个。你给看看,这里头到底是啥?也让大伙儿都听个明白!”
所有饶目光,瞬间都聚焦在宁远身上。
宁远脸色沉肃,接过油纸包,心地打开一角,凑到鼻尖闻了闻。
只一下,他眉头就紧紧皱起,脸上露出极度厌恶和愤怒的神色。
“是砒霜,剧毒。沾上一点,别猪,就是人,也扛不住。”
“轰——!”
宁远的话,将刚才还只是愤怒的人群,此刻彻底被点燃了!
“砒霜?!他们居然用砒霜?!”
“这是下到人吃的饭里呢?!”
“书记!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报公安!”
“对!报公安!把他们全抓起来!”
群情激愤,人们指着高大山和左向琴的鼻子骂。
“闭嘴!都给老娘闭嘴!”
左向琴尖利的声音像一把破锣,顿时吼的周围鸦雀无声。
“谁下的毒,你们找谁去!跟我们老高家有啥关系?!啊?!”
“凭啥是我们指使的?!你们拿出证据来!红口白牙就想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没证据你们个屁!我还是你们合起伙来冤枉我们家呢!看我们家好欺负了是不是?!”
左向琴死死盯着陆阳,眼睛里全是怨恨。
“姓陆的,你少在这儿装好人!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搞的鬼,想赖到我们家头上?!啊?你话啊!”
左向琴这话一出口,所有人都被她这不要脸的劲儿,给噎住了。
虽然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李环敢这么干,十有八九是高大山在后头撑腰、指使。
可就像左向琴的一样,证据呢?
李环自己会承认吗?就算承认了,高大山两口子抵死不认,是李环自己瞎搞,谁能证明?
“呸!你个毒妇!” 赵金凤第一个忍不住,指着左向琴的鼻子骂开了。
“还要啥证据?这砒霜就是铁证!李环是你亲外甥!
他大半夜不睡觉,跑阳子猪场下毒,不是你们指使的,还能是他自己活腻歪了?!”
左向琴三角眼一翻,双手叉腰。
“赵金凤!你少在这儿血口喷人!李环是我外甥不假,可他是他,我是我!
他干了啥缺德事,你找他去!凭啥往我们头上扣屎盆子?!
我还是陆阳自己得罪了人,别人报复他,他故意栽赃给我们呢!”
“你放屁!” 向羽气得眼睛通红,撸起袖子就要往前冲,被旁边的董大海死死拉住。
“大海哥你放开我!我今非撕烂这臭娘们的嘴!”
场面一时更加混乱。不少村民虽然心里都认定是高大山搞鬼。
但没有更直接的证据。
光凭亲戚关系和动机推测,确实没法直接把高大山夫妇按死。
高大山见媳妇胡搅蛮缠似乎有点效果,也在一旁阴沉着脸帮腔。
“赵书记,各位乡亲,我高大山是跟陆阳家有点过节,这我承认。
但是之前都清楚了。
而且一码归一码,李环这子干了啥,我真不知道。
你们不能因为他是我外甥,就硬是我指使的吧?这不讲理啊!”
赵德柱的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
他当了大半辈子支书,处理过无数纠纷,高大山两口子这种滚刀肉似的无赖行径,最是让人头疼。
明知就是他们,可眼下这局面……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目光如刀子般刮过高大山和左向琴。
“高家的!我最后问你们一遍!这事,你们认是不认?!”
左向琴把脖子一梗:“没干过!认什么认!”
高大山也低下头,闷声道:“书记,真不是我指使的。”
“好!好!好!” 赵德柱连三个好字,气极反笑。
喜欢重生之纵横小兴安岭请大家收藏:(m.37kanshu.com)重生之纵横小兴安岭三七看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