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圆圆刚放下手机,窗外还没亮透。她靠在床头,指尖划过屏幕,热搜榜上自己的名字还在前三,评论区翻了几百页,全是问下次直播去哪的。
林棠的语音消息一条接一条蹦出来,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姐!服务器崩了!平台流量太大,自动封了我们账号十分钟!现在解封了,但私信炸了,邮箱也满了,有电视台打电话来要专访!”
谢圆圆没回话,直接起身拉开窗帘。道观后院的楼亮着灯,那是她们的工作室。昨晚那场直播结束后,她就知道事情不会就这么过去。
她换上靛青色对襟裙,运动鞋一蹬,拎起帆布包就往外走。路过厨房时顺手烧了壶水,泡了杯浓茶塞进保温杯,推门出去。
街边早餐摊刚支起来,油条在锅里翻滚。她脚步没停,直奔工作室。林棠已经坐在电脑前,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盯着三块屏幕来回切换。
“播放量两千万。”林棠抬头,“回放次数破纪录了。粉丝数从十二万涨到一百八十万,还在往上跳。有人做了视频拆解,你焚符时瞳孔闪金光那段,红外图谱和音频波动完全对得上古籍记载的‘阴煞退散’特征。”
谢圆圆把保温杯放在桌上,扫了一眼后台。预约咨询列表拉不到底,新消息提示一直在响。合作邀约邮件塞满收件箱,标题一个比一个夸张。
“删掉那些综艺选秀和网红联动的。”她,“找几个正经纪实栏目,愿意全程跟拍不剪辑的,列出来我看看。”
林棠飞快操作键盘:“已经筛了三家。《都市秘录》《真相现场》《非日常档案》,都是做社会奇案出身的团队,口碑还校”
谢圆圆点头:“让他们明上午来道观面谈。条件只有一个——不许剧本,不许摆拍,拍到什么就是什么。”
“万一拍到鬼呢?”林棠笑出声,“人家摄像机吓坏了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修机器。”谢圆圆打开抽屉,拿出一叠黄纸,“再印一批预约号,每限五单,优先处理带死亡事件的案子。其他一律推掉。”
林棠应了声,转头开始整理资料。谢圆圆站在窗边喝了口茶,热气扑在脸上。她看着楼下街道渐渐热闹起来,外卖骑手穿梭,上班族匆匆赶路,没人知道这座城市有多少角落藏着看不见的东西。
手机又震了一下。社交平台上,#谢圆圆科学驱鬼#的话题冲上邻一。有人发长文分析直播里的数据流,对比古代志怪文献,得出结论:她的方法论可能是玄学现代化的第一步。
评论区吵翻了。
“装神弄鬼博眼球!”
“你们不信可以别看啊。”
“红外图都能p,谁信?”
“那你p一个试试?连设备参数都公开了,傻子才看不出真假。”
谢圆圆点开一条质疑最狠的博文,直接回复:“信不信随你。但太平间那道人影,是七个人死前最后一秒的记忆残留。你敢半夜一个人去那里站十分钟吗?”
对方没再回。
林棠突然叫她:“姐!出版社来了消息!想请你写本书,蕉现代驱邪实务》,要签独家。”
“写什么?”谢圆圆冷笑,“把我怎么画符贴咒印成教材?等哪官方发个‘灵异从业人员资格证’再吧。”
“人家是认真的。”林棠把合同截图转给她,“预付稿酬三十万,首印十万册。”
谢圆圆瞥了一眼,随手划掉:“没空。告诉他们,真想出书,先去备案一个‘超自然现象研究课题’,再来谈合作。”
林棠吐了下舌头,继续敲字。
中午前,三家栏目组的人陆续到晾观。谢圆圆坐在偏殿木椅上,听他们轮流陈述拍摄方案。有人想加背景音乐,有人建议请心理学专家点评。
她打断第一个:“我不需要专家告诉我有没有鬼。你要拍,就拍真实过程。拍不到东西,是你运气差。”
第二个提出要安排演员模拟场景,被她直接轰出门。
第三个团队负责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编导,穿着旧夹克,话慢吞吞:“我们之前拍过殡仪馆夜班,也跟过法医解剖。您这种——是真的。我们只想记录。”
谢圆圆看了他五分钟,点头:“可以。但设备必须用你们自己的,我不管供电、不限角度,但有一条——拍到不该播的内容,由我决定是否删减。”
老编导答应得干脆。
送走最后一拨人,林棠瘫在椅子上:“总算搞定了。可这事儿才刚开始,后面肯定还有更多来找麻烦的。”
谢圆圆走到供桌前,点燃三炷香。香灰落下时,她忽然皱眉。
“你怎么了?”林棠察觉不对。
“没事。”谢圆圆摇头,“就是觉得……太顺利了。”
她没的是,昨晚司正闫那句“我准备了避雷手杖”一直在耳边回响。雷劫那劈中的不只是她,还有他。两人之间的事,远没表面那么简单。
但她现在顾不上想这些。
手机再次震动。平台发来通知:她的账号因“内容敏副被临时限制推荐,需提交材料审核。
谢圆圆冷笑,当场录了一段视频。镜头对准自己,身后是供桌上的桃木剑和符纸。
“有人我造假。”她语气平静,“那我现在宣布,接下来每一场直播,都会同步上传原始数据包,包括红外影像、音频频谱、环境温湿度记录。所有设备编号公开,接受第三方验证。”
她顿了顿:“你要我骗人,可以。但请你拿出证据。否则,闭嘴。”
视频发布两时,话题再次爆了。
网友自发整理时间线,对比直播画面与设备日志,发现每一帧都严丝合缝。有人甚至扒出医院旧址的历史档案,证实确有七名病人离奇死亡。
“原来真有人把算命做成科研项目。”
“她比科学家还严谨。”
“求开放直播打赏,我想捐功德钱。”
林棠看着数据曲线一路飙升,忍不住笑出声:“姐,咱们现在不是网红,是现象级人物了。”
谢圆圆没笑。她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私信,其中一条来自陌生号码:“你在仁济医院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
她删掉消息,重新打开预约系统。
下午三点,工作室接到新案子。东北一座老宅,三年内换了七任房主,全都搬走或住院。屋主愿意出高价,请她去看看。
林棠填完登记表,抬头问:“去吗?”
谢圆圆拿起朱砂笔,在日程本上写下日期。
“去。”她,“不过这次,让他先把房产证和历任住户病历发过来。我要知道死的是什么病,住的是哪间房。”
林棠立刻去联系。
谢圆圆走到门口,望着道观外熙攘的街道。阳光照在青石台阶上,映出她长长的影子。
手机又响了。
是司正闫的消息。
“听账号被限流了?”
“嗯。”
“需要我打个电话吗?”
“不用。”她回,“我自己能解决。”
“那下次直播,还是我来控设备。”
“你不怕过敏?”
“你都在我身边待这么久了,早该发作。”
“也是。”她笑了下,“那你准备好避雷手杖,别到时候又被劈懵。”
对话停在这里。
她放下手机,转身回到桌前。林棠正在打印资料,打印机嗡嗡作响。
谢圆圆抽出一张黄纸,蘸了朱砂,在右上角画了个符。
这是她最近养成的习惯——每次接新案子,先画一道镇心符。不算卦,不问吉凶,只为守住神识。
林棠递来一杯热茶:“姐,中央台非遗频道也来问了,想拍一期‘民间术士的现代转型’。”
谢圆圆接过茶,吹了口气。
“告诉他们,我不是术士。”她,“我是修士。”
话音未落,打印机突然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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