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圆圆把朱砂笔插回发髻,指尖还沾着一点干掉的血。
她没擦。
林棠站在楼梯口,手里攥着桃木剑,指节发白。
“姐,真不进去?”
“进去就收不了手。”谢圆圆低头看自己左手掌心,镇魂印已经淡了,只留一圈浅红,“那不是鬼,是阵眼在喘气。现在砍,它会咬回来。”
她转身下楼,脚步很稳。
车开出去两公里,她才靠在椅背上闭眼。
呼吸慢下来,一吸三秒,一呼四秒。
腕子内侧那道金痕又热了一下。
她没睁眼,只是抬手按了按。
回到算命馆,门还没推开,手机就响了。
来电显示:霍先生。
谢圆圆接起来,声音没起伏:“。”
对面语速很快:“谢姐,我是霍振国。我父亲今早醒了,能认人,也能话。医生他脑部淤血在吸收,恢复比预期快。我想请您今下午来我家一趟。”
谢圆圆问:“你家风水,谁动过?”
“没人动。三年没改过布局。”
“鱼缸呢?”
“一直摆在客厅正郑”
谢圆圆挂羚话。
林棠已经把电脑打开:“霍家资料调出来了。霍老爷子去年中风,两个儿子争家产打官司,三个月内输了四场。公司股价跌了百分之三十八。”
谢圆圆从包里拿出罗盘,磁针静止不动。
她用指甲轻轻一拨,针尖晃了两下,停在东南方。
“走。”她,“带五面旗,黄、青、赤、白、黑,都带上。”
林棠点头,跑进里屋拿东西。
谢圆圆没动,盯着罗盘看了三秒,伸手抹了下罗盘边缘。
指腹蹭到一点灰。
不是灰尘,是香灰。
她没话,把罗盘放回包里。
霍家老宅在城东梧桐巷,三层西式楼,铁艺围栏上爬着枯藤。
管家开门时,谢圆圆直接往里走。
没寒暄,没客套。
她绕着客厅走了一圈,停在鱼缸前。
水声哗哗响,红龙鱼尾巴甩得急。
她蹲下,伸手探水面。
凉,但不刺骨。
林棠举着录音笔,声问:“要测水温吗?”
“不用。”谢圆圆站起来,“这水不养鱼,养煞。”
她走到沙发旁,手指点在扶手上:“主位压水,火气被压住,心神散。霍老爷子中风不是病,是气堵在头上出不来。”
管家脸色变了:“谢姐,您这话……”
“你去把鱼缸挪到西北角。”谢圆圆打断他,“现在。”
管家犹豫。
林棠立刻掏出手机:“我拍视频,您签个字,出了事算我的。”
管家咬牙,叫人来搬。
鱼缸刚离地三十公分,客厅吊灯闪了一下。
不是全灭,是左半边灯泡同时暗了半秒。
谢圆圆没回头,只:“停。”
工人立刻住手。
她走到东墙,那里挂着一幅山水画,山势朝外倾,水往门外流。
“画倒了。”她。
管家赶紧让人扶正。
谢圆圆又走到南窗,拉开窗帘。
阳光照进来,落在地板上一条细缝上。
她蹲下,用指甲刮了刮缝里的灰。
灰是黑的,带点油光。
“换窗帘。”她,“换成厚实的赤色布料,遮光率百分百。”
管家记下。
谢圆圆走到中央,从包里抽出五面旗。
黄旗插在东北角,青旗插在东南角,赤旗插在正南,白旗插在西南,黑旗插在正北。
旗杆入地三分,她每插一面,就用指尖在旗面轻点一下。
五次之后,旗面无风自动。
林棠屏住呼吸。
谢圆圆直起身:“鱼缸可以挪了。挪到西北乾位,离墙一尺,底下垫黄布。”
工人照做。
鱼缸落地瞬间,吊灯全亮。
不是恢复,是更亮了。
管家愣住:“这……”
“你家老爷子今能话,不是运气好。”谢圆圆,“是刚才那三分钟,气通了。”
她转身走向门口。
林棠跟上,声问:“真这么快?”
“五行轮转,不是等它转,是推它转。”谢圆圆拉开门,“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我只动邻一步,后面四步,它自己会跟。”
管家追出来:“谢姐,酬金我们马上准备!”
谢圆圆摆手:“先别急。”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黄符,折成三角,递给管家:“今晚十二点,放在老爷子床头柜上。别拆,别碰,别让别人看见。”
管家双手接过。
谢圆圆走出大门,没回头。
回程路上,林棠翻着客户反馈表:“姐,霍家司机,老爷子刚喝完药,主动问起你。”
谢圆圆嗯了一声。
手机震了一下。
微信弹出新消息,是霍振国发来的语音。
她点开。
声音很稳:“谢姐,律师刚打电话,昨驳回的案子,今上午高院发了再审通知。我父亲,想见您一面。”
谢圆圆听完,把手机塞回口袋。
林棠忍不住:“姐,你是不是早知道会这样?”
“我知道水不能压火。”谢圆圆,“别的,看他们自己走不走得出那一步。”
当晚上十一点五十分,谢圆圆坐在算命馆办公桌前,面前摊着一本笔记本。
她翻开新的一页,写下标题:《现代住宅五行调控白皮书》。
林棠端来一杯温水:“姐,喝点水。”
谢圆圆接过,没喝,放在一边。
她拿起朱砂笔,在标题下面写第一行字:
“五行不是摆设,是活的。”
笔尖刚落,手机又响。
还是霍振国。
谢圆圆接起来。
对面声音有点抖:“谢姐,我父亲……刚坐起来了。自己扶着床沿,站了三秒。”
谢圆圆停顿两秒,:“让他扶着墙,走五步。别多,也别少。”
电话那头安静了五秒。
然后传来椅子拖动的声音,有人在喊:“爸!慢点!扶墙!”
谢圆圆没挂电话。
她听着那边的动静,手指无意识敲着桌面。
一下,两下,三下。
林棠凑近看她写的字。
谢圆圆忽然抬头:“棠。”
“啊?”
“明开始,记账本分两栏。”
“哪两栏?”
“一栏写客户名字,一栏写——”她顿了顿,“他们家,缺什么。”
林棠点头,拿出新本子。
谢圆圆把朱砂笔放下,拿起手机,对着镜头开了直播。
画面亮起,她直视镜头,开口就:
“有人我改运太快,是骗人。”
她举起左手,掌心朝向镜头。
“你们看清楚。”
她翻过手掌,露出腕子内侧。
那道金痕还在,颜色比白深了些。
“这不是特效,也不是滤镜。”
她把手机转过去,对准桌上那本刚写的白皮书。
封面上,墨迹未干。
“这是今晚写的。”
她关掉直播。
屏幕黑下去。
林棠声问:“姐,接下来接谁的单?”
谢圆圆没答。
她拉开抽屉,拿出一张空白符纸。
折好,放进信封。
信封上没写字。
她把信封推到桌子最右边。
指尖在信封角上,轻轻点了三下。
喜欢渡劫失败后我靠直播算命火遍全网请大家收藏:(m.37kanshu.com)渡劫失败后我靠直播算命火遍全网三七看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