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圆圆猛地坐直,眼睛死死盯住马路对面。
那个穿红裙的女孩还站在那里,抱着布娃娃,一动不动。绿灯亮了又灭,车流来回穿梭,她像被钉在原地。路过的人都绕着走,没人敢靠近。
她不是活人。
谢圆圆手心发紧,指尖掐进掌心。这种阴偶叫引魂童,专送死讯。它出现,明有人已经动手。
她一把推开司机座的门,声音压得极低:“调头,去城东老化工厂。”
司正闫没问为什么。他踩下油门,方向盘猛打,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车子在路口划出半圆,逆着车流冲上高架。
谢圆圆闭眼掐算,左手三指并拢拂过眉心。命宫紫气翻涌,却被黑雾缠住,断断续续。她睁开眼,从包里抽出朱砂笔,在掌心画符,咬破指尖一点血,按在手机屏幕上。
地图弹出来,一个红点在城东边缘闪烁。定位符还在响,但信号时断时续。她贴在他西装内衬上的那张符,快撑不住了。
“他现在在工厂南区,靠墙的位置。”她,“被人围住了。”
司正闫点头,车速提到极限。窗外楼宇飞速后退,霓虹拉成一条条红蓝光带。
二十分钟后,车子停在废弃厂区外百米处。铁门锈死,围墙塌了一半。里面黑漆漆的,连野狗都不往里钻。
谢圆圆跳下车,桃木剑握在右手,三张镇魂符夹在指间。她往前走两步,抬手甩出一张破煞符。符纸刚落地就燃起蓝火,前方空气扭曲了一下,像是水波荡漾。
她冷笑一声:“用尸油涂墙,怨钉钉地,搞个困阳绝阵?真当自己是茅山祖师爷了?”
她迈步进去,七星步踩得干脆。每踏一步,地上金光一闪,七道符印接连炸开。结界崩裂的声音像玻璃碎裂,清脆响亮。
厂房大门敞着,里面传来喘息声。
司正闫靠墙坐着,领带扯开,脸色发青,额角有血往下淌。三个蒙面人围着他,其中一个手里拿着骨刀,刀尖对准他喉咙。
谢圆圆一脚踹开门,声音炸开:“都给我住手!”
三人齐刷刷回头。她甩手两张定身符,正中左右两人肩井穴。符纸贴上去的瞬间,他们身体僵住,像被钉在墙上,动不了。
持刀那人转身要跑,她纵身跃起,桃木剑横扫而出。剑风带起符火,直扑对方后背。那人惨叫一声乒在地,骨刀脱手滑出去老远。
她几步上前,一脚踩住他手腕,撕下面罩。
男人三十多岁,脸上有疤,脖子上纹着一只眼衔蛇的图腾。她没见过这人,但这标记她认得。东南亚地下蛊门,专做买凶杀饶脏活。
“谁派你来的?”她低头问。
男人咧嘴一笑,嘴里全是血:“你救得了一次……救不了永远。婚礼那,他死定了。”
话没完,嘴角突然涌出黑血,七窍流血,当场毙命。
谢圆圆皱眉,蹲下检查尸体。服毒自尽,手法专业。她起身走到司正闫身边,伸手探他脉搏。跳得弱,但没断。
她从怀里掏出一张安神养气符,贴在他胸口。又咬破指尖,在他眉心点朱砂,低声念咒。
几秒后,司正闫眼皮动了动,缓缓睁眼。看见是她,嘴唇动了动:“你怎么……来了?”
“你不来问我?”她扶他坐直,“刚才差一点就变尸体了。”
他靠着墙喘气,勉强扯了下嘴角:“我知道你会来。”
“你还真信我?”
“不信你,我还能信谁。”他话还有点费力,但眼神清醒。
她没再话,伸手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他站不稳,整个人压在她肩上。她咬牙撑住,一步一步往外走。
外面夜风冷,吹得人发抖。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应该是附近居民报了警。
她扶他在路边坐下,自己盘腿调息。桃木剑放在膝盖上,剑身沾了血,还没擦。
司正闫靠在路灯杆上,呼吸慢慢平稳下来。他转头看她:“你怎么知道我出事?”
“引魂童。”她,“红衣女孩,抱布娃娃,站在路口不动。那是死讯前兆。”
他沉默了一会儿:“所以你是看到那个,才赶过来的?”
“不然你以为我靠感应?”她斜他一眼,“你命都快没了,还问东问西。”
“我想听你。”他声音低。
她哼了一声,没接话。
警车停在厂区外,两名警察下车查看情况。谢圆圆站起身,把桃木剑收回包里。她走过去跟警察简单了几句,指着厂房里的尸体和两个被定住的人。
“杀人未遂,死者服毒,另外两个活着,交给你们。”
警察一脸懵,但看现场确实有打斗痕迹,不敢怠慢,立刻呼叫支援。
她回到司正闫身边,发现他脸色更差了。
“不行,得去医院。”
“不用。”他摇头,“我没事。”
“你都快断气了还没事?”她瞪他,“纯阳之体被阴阵困这么久,不调理会留下后患。别逞强。”
他看着她,忽然笑了下:“你凶起来,跟第一次见你时一模一样。”
“少废话。”她拽他胳膊,“起来,去医院。”
他没动,反而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力气不大,但抓得很稳。
“圆圆。”他叫她名字,声音很轻,“如果那我没遇到你,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
她愣了一下,随即冷笑:“那你现在就可以试试看松手。”
他没松。
她也不挣,就站着等。
远处救护车鸣笛声越来越近,红蓝灯光照在两人身上,一明一暗。
她低头看他:“你还想问什么?”
“幕后是谁?”他问。
她看向厂房方向,从包里取出罗盘,悬在尸体上方,默念招灵咒。罗盘指针狂转几圈,最后指向东南。
泰国方向。
她收起罗盘,语气冷了下来:“旧账重提。之前你踢掉的那个外资合作方,背后有境外势力。他们一直想找机会报复,这次借婚礼动手,想让你死在大喜那。”
“班纳的人?”他问。
“不一定是他本人,但他那一系的人没错。”她把罗盘点向尸体脖子上的图腾,“这个标记,是他徒弟才用的。”
他点点头,没再问。
她扶他站起来,两人慢慢往救护车方向走。医护人员跑过来接手,他被抬上担架。
她跟着上了车,坐在旁边。车子启动,驶离厂区。
窗外夜色浓重,街道空旷。路灯一盏盏掠过,照进车厢。
她低头看他,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
“干嘛?”她问。
“没什么。”他,“就想多看看你。”
她翻了个白眼:“恶心。”
他笑了,闭上眼休息。
车子开到医院门口,医生接手检查。她站在诊室外面等消息,手里还攥着桃木剑。
护士出来通知:“病人需要留院观察,暂时无生命危险,但元气受损严重,建议静养三。”
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手机震动。
打开一看,是婚庆公司发来的消息。
“谢姐,我们刚听司先生出了事,婚礼还要照常举行吗?”
她直接回复:“照常。谁拦,我灭谁。”
发完信息,她抬头看向住院楼方向。
夜风吹起她的衣角,发绳松了一截,垂在肩头。
她摸出一张新符,指尖一搓,点燃扔进垃圾桶。
火光一闪,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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