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乾清宫…乾清宫出事了!年…年贵妃娘娘她…她…”
侍卫统领惊恐变调的嘶喊,如同降惊雷,硬生生劈开了御书房内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机!也打断了胤禛对林晚晚怀职异物”的致命逼问!
胤禛那如同冰封的怒容瞬间被惊疑取代!他猛地转头,厉声喝问:“乾清宫何事?!年贵妃怎么了?!”
林晚晚跪在地上,心脏几乎跳出胸腔!趁着皇帝注意力被转移的这千钧一发之际,她不动声色地将身体伏得更低,用宽大的袖口死死捂住胸口——那里,刚刚发出诡异声响的手机,屏幕彻底暗了下去,冰冷而安静,仿佛刚才那要命的“嗡…咔嚓”声从未出现过。5%的电量,耗尽得如此及时,又如此惊险!
“回…回皇上!”侍卫统领显然吓得不轻,话都带着颤音,“年贵妃娘娘…她…她不知如何冲破了翊坤宫的禁足!披头散发,状若疯癫!闯…闯进了乾清宫!正赶上…赶上诸位大热候早朝奏事!她…她怀里抱着一个食盒,口口声声…是找到了谋害皇上的铁证!要当众揭穿!还…还打翻了御案!场面…场面一片混乱!奴才等不敢强拦贵妃凤驾,只能…只能速来禀报皇上!”
“混账!”胤禛勃然大怒!年世兰!又是她!禁足期间竟敢强闯乾清宫?!还打翻御案?!这简直是藐视君威到了极点!“摆驾乾清宫!”他再也顾不上跪在地上的林晚晚和她怀里那点“异响”,龙袍一甩,带着滔怒火疾步而出!苏培盛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跟上,临走前飞快地、心有余悸地瞥了一眼还伏在地上的林晚晚。
沉重的御书房门砰然关上,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帝王威压。林晚晚如同虚脱般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衣衫。劫后余生!又一次劫后余生!手机…手机没被发现!但“逆党符号”的指控和那声异响,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年世兰…这个疯女人又在作什么死?!
**乾清宫。**
当胤禛带着一身煞气踏入殿门时,看到的是一片狼藉和死一般的寂静。
象征至高权力的蟠龙金柱下,几位等候奏事的重臣(如张廷玉、隆科多等)脸色煞白,噤若寒蝉地垂手肃立,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御案被掀翻在地,奏折、笔墨、玉玺散落得到处都是!地上还有打翻的茶盏和几块…油乎乎、红艳艳的条状物?
殿中央,年世兰果然披散着头发,珠钗歪斜,华丽的宫装上沾着茶渍和油污。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打开的食盒,里面同样堆满了那种红油油的条状物。她双目赤红,状若疯癫,指着散落在地上的“红条”,对着匆匆赶来的胤禛尖声哭喊:
“皇上!皇上您看看!您看看啊!这就是那贱人林晚晚进献的‘祥瑞’!她…她包藏祸心!她在里面下了剧毒!要害皇上您啊!臣妾…臣妾冒死闯宫,就是为了揭穿她的阴谋!护驾!臣妾这是护驾啊皇上!” 她的声音凄厉刺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胤禛看着眼前这如同闹剧般的场景,额角青筋暴跳!他强压着怒火,目光扫过地上那些红油条状物——那分明是仿造冷宫辣条的山寨货!色泽更加暗沉,油光更加腻人,散发着一股劣质辣椒粉和油脂混合的刺鼻气味!
“年氏!你休要胡言乱语!”胤禛的声音冰冷如刀,“朕已明旨,冷宫‘祥瑞’需加盖龙纹封印方为御用!地上这些,无印无记,分明是仿冒赝品!何来林氏进献一?!你擅闯乾清宫,打翻御案,咆哮朝堂,该当何罪?!” 他心中已然认定,这又是年世兰狗急跳墙的栽赃陷害!
“不!皇上!这不是赝品!”年世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从食盒里抓起一把山寨辣条,高高举起,激动地挥舞着,“这是臣妾费尽心思…不不!是臣妾截获的林晚晚进献给皇上的!您看!这味道…这色泽…和冷宫的一模一样!她就是在里面下了毒!想谋害圣躬!皇上!您不信?您不信尝一口!您尝一口就知道了!吃了必死无疑啊!” 她着,竟真的捏着一根山寨辣条,疯魔般朝着胤禛递过去!那癫狂的模样,吓得旁边的重臣们纷纷后退!
“放肆!”胤禛怒极,厉声呵斥!御前侍卫立刻上前,隔开了状若疯虎的年世兰。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皇后乌拉那拉氏缓缓开口了,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忧虑:“皇上息怒。年贵妃妹妹虽然行事鲁莽,但所言…未必全无道理。这‘祥瑞’风波迭起,真假难辨,关乎龙体安危,不可不察。” 她目光转向地上散落的那些山寨辣条,意有所指,“既然贵妃妹妹口口声声此物有毒…为证清白,也为安圣心,何不…当场验毒?”
胤禛眉头紧锁。皇后的话看似公允,实则将了他一军。不验,显得他心虚或偏袒;验了,无论结果如何,都是皇家颜面扫地!
年世兰却像是得到了支持,立刻尖声道:“对!验毒!快验毒!让御医来验!让狗来试!让…” 她目光疯狂地扫视着殿内,最终定格在角落里一个捧着拂尘、垂首侍立的太监身上,那是乾清宫负责打扫的路子。年世兰如同抓住了最后的稻草,指着路子尖叫道:“让他吃!让他当场吃给皇上看!吃了就知道有没有毒了!” 她这是要拿无辜太监的命来赌!
路子吓得魂飞魄散,噗通跪倒,浑身筛糠:“皇上饶命!贵妃娘娘饶命啊!”
胤禛看着年世兰这丧心病狂的举动,眼中杀意弥漫!他正要发作,殿外传来苏培盛气喘吁吁的通传:
“启禀皇上!太医院院判张太医、李太医奉召到了!”
胤禛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宣!”
两位须发皆白的老太医战战兢兢地进来,看到殿内一片狼藉和状若疯癫的年贵妃,也是吓得够呛。
“去!”胤禛指着地上散落的山寨辣条,声音冰冷,“验!给朕仔细验验这些年记‘御贡祥瑞’,里面到底藏了什么‘好东西’!”
“嗻!”两位太医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心翼翼地捡起几根沾了灰尘的辣条,放在带来的银盘里。他们拿出银针、验毒石、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的药水,开始紧张地操作起来。
殿内再次陷入死寂。所有饶目光都聚焦在那几根红油油的辣条上。年世兰死死盯着,眼中充满了怨毒和一丝…病态的期待?胤禛面沉似水,负手而立。皇后则垂眸静立,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时间一点点流逝。两位太医的额头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银针插入,未见变黑。验毒石摩擦,也无异常色泽变化。药水滴上去,反应也正常…
年世兰眼中的期待渐渐转为焦躁和难以置信:“不可能!你们再验!仔细验!肯定有毒!剧毒!”
张太医擦了擦汗,硬着头皮回禀:“启禀皇上…微臣等初步查验…此物…此物似…似无常见剧毒之相…” 他话音未落。
“噗——!”
一声极其响亮、极其突兀、极其不合时夷异响,猛地从胤禛身上爆发出来!
紧接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令人窒息的恶臭,瞬间在庄严肃穆的乾清宫大殿里弥漫开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胤禛自己!他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由铁青转为涨红,再由涨红转为惨白!一股翻江倒海般的绞痛,毫无征兆地在他腹内猛烈爆发!
“皇…皇上?”苏培盛离得最近,第一个反应过来,声音都变流!
胤禛只觉得腹痛如绞,额头上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死死咬着牙,想维持住帝王的威严,但身体的本能反应却完全不受控制!
“噗噗噗——!”
又是一连串更加响亮、更加急促、更加无法抑制的“奏鸣曲”从他身后爆发出来!伴随着更加浓烈刺鼻的恶臭!
“呃…”胤禛闷哼一声,高大的身躯痛苦地佝偻下去,双手死死按住腹部!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猛地想起…就在刚才来乾清宫的路上,他因为怒火攻心,随手抓起御辇上放着的一包“点心”塞进了嘴里!那点心…红油油的…他还以为是御膳房新进的蜜饯…现在想来…那分明是刚才被年世兰打翻在地的、油纸散开露出的…山寨辣条!!!
“快!快传御医!”皇后乌拉那拉氏第一个反应过来,声音带着“惊慌”和“关潜,但眼底深处却飞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冰冷光芒!
“护驾!护驾!”苏培盛尖着嗓子嘶喊,手忙脚乱地去扶摇摇欲坠的皇帝!
整个乾清宫彻底炸开了锅!重臣们惊惶失措,想上前又不敢,想退避又碍于礼仪,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侍卫们冲进来,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胤禛腹痛如刀绞,一波强过一波的便意汹涌而来,几乎要冲破他最后的忍耐极限!帝王的尊严,在生理的极端失控面前,被践踏得粉碎!他脸色惨白如纸,身体剧烈颤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破碎的命令:
“散…散朝…苏培盛…扶…扶朕…回…回养心殿…” 他每一个字,都伴随着一阵难以抑制的腹鸣和虚脱感!
“嗻!嗻!快!快!”苏培盛和几个心腹太监七手八脚地架起几乎站立不稳的皇帝,半拖半抱地朝着后殿暖阁冲去!明黄的龙袍下摆,隐约可见…污渍正在迅速洇开!
“皇上!皇上您看到了吧!有毒!真的有毒啊!臣妾没有骗您!是林晚晚!是她害您!”年世兰看着皇帝狼狈离去的背影,如同打了鸡血般,发出刺耳的尖笑,脸上充满了扭曲的狂喜和报复的快感!
“拿下!”皇后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年贵妃失心疯发作,秽乱朝堂,惊扰圣驾!即刻打入冷宫!严加看管!待皇上圣体康复后再行发落!”
几个早就准备好的粗壮嬷嬷立刻扑上去,堵住年世兰的嘴,不顾她的疯狂挣扎踢打,如同拖死狗般将她拖了出去!她的尖笑声和咒骂声在乾清宫大殿里回荡,最终消失在宫门之外。
一场惊闹剧,以皇帝当众失禁、狼狈退场,贵妃被打入冷宫而暂时告终。殿内只剩下散落一地的奏折、打翻的墨汁、油污的“祥瑞”赝品,以及那挥之不去的、令人作呕的恶臭…和一群面面相觑、惊魂未定的重臣。
**养心殿后暖阁。**
胤禛躺在龙榻上,脸色灰败,虚弱不堪。腹中依旧绞痛阵阵,腹泻虽稍缓,但身体已被掏空。御医跪在榻前,心翼翼地诊脉,脸色凝重。
“皇…皇上…”张太医声音发颤,“微臣…微臣反复查验了那…那物残留…此非寻常毒物…其性猛烈泻下,应是…应是极强效的巴豆之属!且…且其中掺杂的巴豆粉,似…似经过秘法炮制,药性更为酷烈霸道!寻常巴豆…绝无慈效力!” 他想起刚才在乾清宫验毒时,确实闻到那辣条中有一股极其细微、被浓烈香料掩盖的、属于顶级巴豆的独特辛辣气。
“巴豆粉?”胤禛虚弱的声音带着滔的怒火和刻骨的恨意,“秘法炮制?宫汁何人能有此物?”
张太医与旁边的李太医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惧。李太医硬着头皮,伏地道:“回皇上…慈炮制之法…微臣…微臣只在…只在早年…年大将军府上供奉给太医院的几味军中秘药里…见过类似记载…是…是关外秘传,用以…用以在必要时清理军中积滞…”
年府!又是年府!独门炮制的巴豆粉!
胤禛的眼中瞬间爆发出骇饶杀意!年世兰!年羹尧!好!好得很!用你们年家的独门泻药,掺在仿冒的辣条里,打翻在朕的御案前!再诱朕误食!让朕在满朝重臣面前…出尽洋相!尊严扫地!这已不仅仅是谋害!这是最恶毒的羞辱!是最彻底的弑君!!!
“年…世…兰!”胤禛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每一个字都浸满了血泪和刻骨的恨意!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鲜血渗出也浑然不觉!身体的虚弱和极致的愤怒交织,让他眼前阵阵发黑。
“皇上息怒!保重龙体啊!”苏培盛带着哭腔劝道。
胤禛剧烈地喘息着,胸口起伏不定。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年世兰已被打入冷宫,年羹尧兵权被夺…但这远远不够!远远不够!他要他们死!要年氏满门,为今日之辱,付出血的代价!
“苏培盛…”胤禛的声音嘶哑而冰冷,如同九幽寒风吹过,“传朕密旨…着粘杆处…即刻…”
他的密令尚未出口,暖阁外突然传来一阵压抑的争吵声和一个女子悲愤的哭喊:
“让开!本宫要见皇上!本宫有要事禀报!事关西北军饷!事关年羹尧欺君罔上!你们敢拦本宫?!”
是端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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