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半月,婉贵妃终于走出了献安殿。
可脂粉依旧压不住她从内心带来的憔悴福
汪峙最近很忙,但还是派了心腹过来守卫献安殿。
这不。
重生回来,褚明禧第一次走出献安殿百步之外,身侧除了抱着她的婢女,还有一大群黄门,那站位,都快给围成包围圈了。
自从褚明禧被抱回婉贵妃身边,汪峙就再也没半夜过来找褚明禧叨叨叨叨了。
不过熟悉未来走向的褚明禧也知道汪峙在忙些什么。
算算时间线,最近出了个名臣之子作恶多端引起民愤的事。
此事乃是烫手山芋。
这罪犯有个辅佐先帝上位的高官爹,还是个门生无数,名声显赫的名臣,病逝后更是追封。
如今此事已成了京城百姓口中的茶余饭后。
知名度打开,多少眼睛盯着。
判无罪,证据又板上钉钉,不好向下百姓交代。
判有罪,名臣后代就这一根独苗,又得罪那老臣在朝为官的其他门生。
京兆府、锦衣卫、东厂都唯恐不及,偏汪峙这热血少年愣头青一股脑撞上去,在陛下跟前请柬,转头就大刀阔斧地查!
但能站稳西厂督公的,自然也不是傻子。
此事虽树敌无数,却是走进圣心,又扬名立万/臭名昭着的好机会。
西厂的存在,就是直属圣上。
圣上查便查,圣上解决干净,也绝不会留冉三更,全批量去见阎王爷。
汪峙要的,就是要让圣上看到,西厂和东厂不一样。
东厂畏头畏尾。
西厂照杀无误!
……
雪中红梅,孤枝独秀很有雅韵。
美得让观景之人都不忍破坏这地自然之色。
咔!
涂抹着鲜艳蔻丹的纤纤细手一个巧劲就将这枝红梅折下。
观景的锦衣男子脸色“歘”地一下凝固了。
正怒眼瞪去!便瞧见那折红梅的美妇捻着褐棕色的枝头逗弄着襁褓中的婴孩。
锦衣男子面上浮现出一抹厌恶,显然是熟悉此人。
“前阵子不是这毒妇生了个死胎吗?哪来的孩子?”
“回禀王爷,婉贵妃诞下的十皇子身体康健。”
身为王爷能话放肆些,身为奴仆的黄门却不好过多言语。
“真是晦气,前些年用汤药也不知道弄死了多少皇嗣,偏我那皇兄就独宠这毒妇。”
话间,有一位侍卫匆匆赶来。
“王爷,吴氏那边派容来了个东西,是请王爷务必收好。”
锦衣男子将木匣打开一看,又迅速合上。
“耽搁了许久,也该给太后请安去了。”
踏着风雪离开了簇。
婉贵妃等人回献安殿的路上。
岔口的石径传来了宫女埋怨的声音。
“居然要我们去伺候那废后,浣衣局最近不是来了不少新人,随便调任几个不就行了,怎偏偏要我们俩去?”
“那青禾攀上了尚仪,我们与她不对付,自然要被吹耳边风。”
“这贱蹄子!”
“算了,反正我们手底下不也有个浣衣局粗使丫头,到时候废皇后的院子那脏活累活都让她干。”
“哎,你知道废皇后怎么被废的吗?”
“不就是婉贵妃不能容人,故意陷害的吗?”
“没错,可这一切起因便是废皇后弄死了婉贵妃养得白狐。”
“不过一只宠畜,竟然能废后,流放王家满门,这婉贵妃不愧是恃宠而骄,其心狠毒!”
“宫里头都十皇子哑了,这都是报应……”
褚明禧瞧着婉贵妃那面不改色,眸光却渐渐黑沉下来的模样,看来敌人依旧是敌人,时隔多年依旧是势如水火。
几位太监面面相觑,其中有一人步伐匆匆的往前走,那架势像是要追上去扇了两个嘴欠的宫女。
“等等。”婉贵妃叫住了那位黄门,她理了理衣袖,看着那两名宫女走远,似乎是往一处院子去,她道:“你去请陛下,就本宫不顾太医的叮嘱,出外吹寒风,拦也拦不住,讲时捡着些严重的话语。”
清秀机灵的太监立马就悟到了其中的用意。
“嗻。”
随后便步履匆匆地往御书房而去。
“那边景色不错,走,去瞧瞧。”
婉贵妃所指的景色不错,便是宫女刚刚走过去的那条通往院子的路。
这是要搞事情的节奏?
昔日皇后对上盛宠贵妃。
褚明禧顿感不妙,便挥舞着两只手臂,想着警示一番。
结果都以为她兴奋好奇。
“……”
褚明禧真是没招了。
三本书合为一个世界,在最初第一本书的记载里,废后吴氏被废两年后死于冷宫。
死得太早,只知道了褚宁周的身份,却没见着褚明禧的出世。
第二本书里,已死的废后吴氏重生归来,躲过了追杀,开始联系外臣积攒势力,甚至提前找上了还流落在宫女太监堆里的褚宁周,两人结盟,最后让褚宁周登上了皇位。
此时褚皇帝已然登基十年,算着书中的时间线和现在的时间线,废后还活着,那便证明吴氏也重生了。
现如今的时间线已经过渡到邻二本书。
吴氏第一世时,娇纵蛮横,争风吃醋各种挑衅,结果落了个废除后位,满门贬为庶人。
第二世后,有所改变后悔,知道自己的死因,便恨上了皇帝和后宫所有人,懂得了谋算潜伏,渐渐成长。
死得太早加上重生,如今的废后吴氏也只有二十岁出头,思想还尚且稚嫩,仇恨和隐忍还未到收放自如的境地。
以废后吴氏这么恨婉贵妃的前提,要是两人一碰面,吴氏一个没忍住,恨意席卷大脑嘎嘎乱杀,那真真是乱套了。
书中写的废后吴氏与昔日仇敌相见,也得等到六年后,怎么还提前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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