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朝堂。
朝臣争执不休,没有兵卒没有粮草更没有银钱,有的主张不要开打,有的不能忍,得打。
就连太子也格外沉默。
他盯着龙椅上硬撑着出来上朝的皇帝。
“兵力不足粮草不足,这战怎么打?难道要我王朝的将士们去送死?!”
“当然要打!外邦欺我边城,还要咬碎牙咽下肚子不成?”
“凡事都得讲究实际的,这怎么打?”
“不打不就证明我朝怕了他那几个漠北国?威严何在?今日能万邦来朝之际反就反,来日定可胆肥的率兵只攻京城!”
“反正就是不能忍让!”
而皇帝目视着满朝文武大臣,最后下了定论。
“由安王、镇国老将军领兵五万出征漠北!”
文武百官皆是一愣,猛地走出来。
“陛下……”
“陛下……”
像是早有预料般,皇帝大手一挥,提前堵住这悠悠众口。
“亲王领兵,此事,朕意已决!退朝!”
他这句话更像是给太子听的。
想要这五万将士服众,这里头必须要皇子带兵,不然下人便会怒斥只让平民百姓去厮杀,结果皇室怯懦无耻。
“父皇!您这是让五万将士去送死。”
一路追过来的太子,心中无法赞同皇帝这个决定。
皇帝则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只留下一句话。
“传朕指令,太子监国,不得出京半步。”
皇帝健在,这个旨意看似荣光万千,无非是变相的囚禁。
太子褚宁周的心也沉入谷底。
而就在皇帝走回御书房的时候,安王褚明禧已经在门前等候。
皇帝一看见这个逆子就心脏痛。
原也不想理会,可却在走进御书房的时候,此子也毫无顾忌的跟上来。
就站在他面前。
让皇帝不得不面对她。
“怎么刚一下朝就听到朕要你领兵出征的消息了,安王的眼线都安插到朕的身边了?”
“你来,是同太子来反抗朕还是不满朕的决定。”
皇帝眼睛微眯,他那苍老病态的脸庞带着危险的气息。
“臣不是来反抗,也不是来不满指责,而且是来找陛下要虎符。”
褚明禧礼数周全,又争又抢。
皇帝简直是气笑了,“逆子,朕还没咽气呢,就要明目张胆地来觊觎朕的东西,就算你拿了虎符又能如何?调不了兵,这东西也不过是死物。”
他的话中带了丝自嘲。
“虎符在陛下手里是死物,在臣手里不一定是死物。”
少年的直言不讳,皇帝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你还真是胆大妄为!别肖想了,这虎符朕是不可能交于你手!”
褚明禧骤然抬眸直视子,“父皇亲手送儿臣去死,既如此,父皇口中的死物又何吝啬拿出随儿臣出征。”
她在提醒皇帝,是他这个当父亲的送自己孩子去死。
五万兵马出征,这件事确实是皇帝做得不厚道,此时也被怼地无话可。
“臣可立下生死状,胜则举兵凯旋,败则以身殉国。”
“放眼看这朝堂,刘家有半数兵权不愿出战,太子监国不能领兵,江老将军年岁老矣,五哥一身武艺却有勇无谋,父皇就算不信任我,也该算得明白,这五万兵卒出征乃是强弩之末,赌赢了,您明智之举,赌输了,父皇心中心头大患的我也葬身沙场……这是个父皇赢面最大的赌局。”
皇帝眼睛微微睁大,最后轻嘲:“朕来这御书房不过短短几十息,你竟连太子监国的消息都知道……”
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青出于蓝胜于蓝。
皇帝苍老疲惫的目光落在少年意气风发,与他相像的脸庞上。
“你比朕做皇子的时候还要出色……”
而少年的眉眼却更肖像那位与他携手半生走来的女子。
“你想要虎符,意在兵权,就算朕给你,你以为兵权是那么好拿的吗?豹与虎争食,注定也会被撕咬撕碎成为盘中餐。”
褚明禧面色沉静,没有半分退缩:“那是因为它不够强大到让巨兽畏惧,至于这兵权,儿臣怎么去夺,便不劳父皇操心。”
皇帝也累了,他眼上的皱纹遍布,眼袋垂落,疲倦到让人看起来又苍老了几分。
执掌这江山几十年,到头来处处不由己……
他也老了,身体和心力一点点的被消磨。
春去秋来,岁月竟不知何时变得这般快,连他和婉儿的孩子都成长到独当一面,敢来逼迫老子了……
“既然你立下生死状,朕便同你赌。”
皇帝挥了挥手,老太监便去将东西拿来。
端上来那方方正正的木匣子里铺满着红丝绒布料,半边虎符正静静躺在上面,虎像威风凛凛,却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掩藏在黑暗的匣子里,久而久之便失去了士气,宛如一只垂垂老矣将死的虎兽。
而此,它在少年的手中,久违地得见光,替代灰蒙暗淡的,是金光灿烂。
“活着把虎符带回来。”皇帝同那转身退下的安王开口。
褚明禧背影微顿。
“朕倒要看看你这逆子敢不敢谋权篡位!”
少年站在逆光处,侧过脸。
“那这出征时日里陛下的龙椅得坐稳了。”
褚明禧在提示皇帝,你可不止有一个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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