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在寥寥十数名亲信、以及月姬、药癣宗三的簇拥下,沿着一条偏僻的山道快速行进。
突然,破空之声骤响!
第一支冷箭从侧后方的密林中刁钻射出,几乎是贴着月姬脸颊掠过,带起的锐风几缕扬起的发丝切断,随即直指前方的三郎!
三郎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几乎是凭借本能猛地一矮身,那箭矢“嗖”地一声擦着他的肩甲飞过,撞在岩石上迸出几点火星。
“有埋伏!”家臣们惊骇大叫,瞬间拔刀。
然而第二支箭接踵而至,目标依旧是三郎,这次直取他因躲避而露出的手臂!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手快如闪电地探出,精准无比地在箭矢即将命中目标前将其攥住!那只手的主人——月姬,甚至没有多看那箭一眼,指间微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支狼牙箭竟被他硬生生折成了两段,随手丢弃在地。
直到这时,月姬才缓缓抬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脸颊上那道被箭风划出的、几乎细微不可见的红痕。没有真正破皮见血,但是‘千颜’被划出一条缝。(千颜的作用是掩盖与此相对的,它非常的“薄”。)
虽然没有太大的伤害。但那一闪而过的刺痛感和被冒犯的感觉,如同火星落入了油桶。
他脸上那惯常的、漫不经心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双总是含着朦胧雾气的眼眸微微眯起,一种极其危险的、冰冷刺骨的锐光从中倾泻而出,仿佛毒蛇睁开了眼睛。
“哈……”他发出一声极轻的冷笑,周围的空气似乎都随之骤然降温。
他甚至没去看惊魂未定的三郎和如临大敌的家臣们,直接侧头对身边的药研和宗三下令,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狰狞的愉悦:
“你们俩,护着信长公先走。立刻。”
“大将?”药研立刻皱眉,敌暗我明,留下主人一人断后绝非良策。
宗三也投来不赞同的目光。
月姬却缓缓转过头,看向他们,唇角重新勾起了弧度,那笑容却再无半分平日的慵懒魅惑,反而充满了某种嗜血的、跃跃欲试的兴奋:“别废话。快走。”
他顿了顿,伸出舌尖极快地舔过那道细微的红痕,眼神亮得惊人:“我只是……突然手痒得厉害,非常想‘活动’一下。毕竟——”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敢用箭擦伤我的脸……简直是找死。”
药研和宗三瞬间沉默了。他们太熟悉这种状态下的月姬了——那根本不是担心安危或顾全大局,纯粹是被人撩拨了逆鳞,炸了毛,非要亲手把对方撕碎不可的任性妄为。而且,他绝对有这个能力。
(想想那颗可怜的树,想想那些被他宰聊时间溯行军,想想每次他有兴致来手合时被他碾压的我们。)
任何劝阻在此刻都是徒劳,甚至可能引火烧身。
“……请您务必尽兴。”药研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果断收刀,一把拉住还有些状况外的三郎,“信长公,我们走!”
宗三也立刻配合,护住另一侧。
“诶?月轮不一起吗?”三郎被拉着往前跑,还回头问了一句。
“他有点私事要处理!”药研头也不回地答道,脚步更快了。
几乎在他们动身的同时,月姬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滑向了箭矢射来的方向。他脸上那冰冷而兴奋的笑容在林木阴影中若隐若现。
月姬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薄雾,悄无声息地潜入密林。那些伏兵自以为隐藏得衣无缝,却不知他们的呼吸、心跳,乃至身上皮革与刀鞘摩擦的细微声响,在月姬耳中都清晰得如同擂鼓。
他几乎是闲庭信步般绕到一名正屏息凝神、准备再次张弓的弓箭手身后。那人全然未觉,直到一只冰凉的手如同情饶抚摸般,轻轻搭上了他的肩膀。
“嘘……”带着笑意的气音在耳边响起,吓得那弓箭手浑身汗毛倒竖,猛地就要回头反击。
然而他身体刚动,那只搭在他肩上的手就动了!五指如铁钳般瞬间扣死他的肩关节,另一只手快如闪电地在他肘部、腕部连点数下,动作流畅得令人眼花缭乱,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美福
“咔嚓!”“呃啊——!”
轻微的错位声和弓箭手压抑的痛哼几乎同时响起。他的一条手臂如同失去了所有支撑般软软垂下,弓箭脱手落地。月姬的动作并未停止,如法炮制,瞬息之间,另一条手臂也以同样利落而残忍的方式被卸脱了臼。
整个过程快得只在呼吸之间。月姬甚至还好心地扶了因剧痛而瘫软的他一把,让他轻轻靠坐在树干上,避免发出太大动静。
月姬俯下身,对着因恐惧和疼痛而满头大汗、面色惨白的弓箭手,露出了一个近乎纯良无害的笑容,语气轻柔得像是在道歉:
“不好意思啊,这位……嗯,壮士?我下手可能有点没轻没重,请千万见谅哦。”
他那张伪装过后的清秀的脸上笑容灿烂,可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毫无笑意的寒潭,看得那弓箭手如坠冰窟,连惨叫都堵在了喉咙里。
就在这时,另一名埋伏在附近的武士察觉到了同伴的异常,低吼一声,从灌木丛后猛扑出来,手中的打刀带着劲风直劈月姬后脑!
月姬仿佛脑后长眼,连头都没回。只是轻巧地一个侧身,那凌厉的一刀便贴着他的衣角劈空。在武士因用力过猛而身形前倾的刹那,月姬的手如同毒蛇出洞,精准地叼住了他持刀的手腕,顺势一扭一拽!
“咔嚓!”又是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啊——!”武士的惨叫刚出口一半,就被月姬反手用手肘精准地击打在喉结下方,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面孔扭曲的痛苦窒息。
月姬的动作行云流水,毫不停滞。卸掉他持 刀手的关节后,另一只手已然探出,在他另一侧肩膀和肘关节处如法炮制。接着是双腿的膝关节,精准而狠辣地踢击!
“咔嚓!咔嚓!”
短短一两个呼吸间,这名扑上来的武士就如同被拆掉了所有骨节的木偶,瘫软在地,除了因剧痛而不住的抽搐外,再也无法做出任何动作。整个过程干净利落,甚至带着一种残酷的艺术福
剩下的几名伏兵终于意识到他们招惹了绝对不该招惹的存在。恐惧瞬间攫住了他们,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毫不犹豫地转身就想四散逃入密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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