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对这位意外来客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饶有兴致地围着还有些惊魂未定的YoUNG转了两圈,拍了拍对方结实的手臂,啧啧称奇:“你这身板,不打棒球了来当武士也挺好的嘛!”
他完全无视了对方身上那套与时代严重脱节的棒球服,以及周围家臣们一脸茫然的表情,自顾自地开始安排起来,“先在这里住下吧,反正我这里最近挺热闹的。”
月姬站在不远处,袖口依旧半掩着唇,蓝紫色的眼眸好奇地在三郎和那位名YoUNG的黑人之间来回逡巡。
他看着三郎用一种近乎自来熟的态度,试图用夹杂着奇怪名词和手势的方式与对方交流,而YoUNG则是一副既感激又混乱、努力试图理解现状的模样,只觉得这幅画面诡异又好笑。
终于,三郎似乎暂时安顿好了这位“本垒打王”,他转向YoUNG,收敛了些许玩笑的神色,用一种带着奇异安抚力量的语气道:“总之,不管之前发生了什么,既然来了,就好好待着。我们啊,都要努力的活着,对吧?” 这句话简单,却仿佛蕴含着某种跨越时空的共鸣。
完,他像是才注意到月姬探究的目光,转过头来,脸上恢复了那种略带散漫的笑容:“月轮?怎么,有什么事吗?”
月姬放下袖子,走上前几步,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慵懒:“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
“嗯?”三郎有些意外地挑眉,“这么突然?”
“任务已经完成了,自然该走了。”月姬得轻描淡写,仿佛他们此行真的只是一次简单的拜访。他伸出手,掌心中躺着一个造型古朴、却隐隐流动着奇异光泽的日晷状物件,“这个给你。”
三郎接过日晷,入手微温,他好奇地翻看了一下:“这是什么?”
“传送装置。”月姬解释道,“当你决定要‘回去’的时候,按下中心这个凸起,”他指了指日晷中央一个的按钮,“它就会启动,将你传送到我们来时的那栋大楼。”
“哦?这么方便?”三郎恍然,心地将日晷收好,“清楚了。”
月姬顿了顿,又补充道:“如果你想要带明智殿一起走,只需要在启动它的时候,让他站在你身边触手可及的范围内即可。范围不大,别离太远。”
三郎点零头,表示明白,随即又问:“那你 们什么时候动身?我去送送你们。”
月姬摆了摆手,语气随意:“再过几吧,不急。总得等你这边稍微安稳些,而且……”他目光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不远处正试图向家臣比划棒球规则的YoUNG,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你这里不是还赢客人’需要安顿吗?”
三郎闻言也笑了:“的也是。”
最后,那名黑人被三郎取名叫做弥助。
就在这时,明智光秀的身影出现在门廊处。他神色恭谨地微微垂首:“殿下,臣有些话,想与您单独谈谈。”
月姬见状,立即会意地起身:“看来你们有要事相商,我就不打扰了。”
他走向还在和榻榻米较劲的弥助,不容分地拉住对方的棒球服衣袖:“走了。”
“诶?可是...”弥助一脸茫然地被月姬从座位上拽起来。
月姬一边拉着这个高大的黑人往外走,一边低声解释:“主人家要谈正事,我们外人就别在这里碍眼了。”
他动作利落地将弥助带出厅外,药研和宗三也默契地紧随其后。转眼间,原本还有些热闹的厅内就只剩下三郎和光秀两人,气氛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也不知道他们协商了什么,最后三郎出瞠目结舌的那句话。
“我要攻打比叡山延历寺。”
三郎“攻打比叡山延历寺”的话音刚落,厅内顿时一片哗然。几位老家臣立刻面露忧色,其中一人上前一步,语气沉重地谏言:
“殿下,还请三思!比叡山乃佛教圣地,供奉着护国神明,若贸然出兵,恐怕不仅会触怒诸国大名,更会失去民心啊!”
三郎闻言,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脸上露出孩子气般的苦恼神色:“是啊……被民众讨厌的话,确实会很头疼呢。”他顿了顿,随即那点苦恼又被一种近乎无赖的坦然取代,他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得近乎残酷,“不过大名们嘛……我早就被他们讨厌惯了,无所谓啦。”
他这番过于直白甚至有些破罐破摔的言论,让家臣们一时语塞,厅内陷入一种凝重的沉默。众人面面相觑,显然仍有诸多顾虑,无人敢轻易附和这看似鲁莽至极的决定。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沉寂中,一个身影猛地从末席站起!那身影尚显单薄,却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决绝气势——正是森长可!
只见他双眼赤红,原本努力维持的镇定早已被汹涌的悲愤撕裂,紧握的双拳因极度用力而剧烈颤抖着。他死死盯着三郎,声音因激动而嘶哑,却字字泣血,如同受伤幼兽的咆哮:
“殿下!杀了父亲的,是浅井!是朝仓!还有延历寺的僧兵!”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迸出,带着血仇的寒意。
他猛地踏前一步,完全不顾及礼仪,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愤怒与痛苦:
“我不管什么圣地!也不管什么治外法权!难道只因为他们躲在比叡山那个所谓‘安全’的地方,我们就要原谅他们吗?!看着他们双手沾满我父亲和无数将士的鲜血,却安然无恙地念着佛经?!”
少年急促地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积压的悲痛与仇恨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有人怒斥,“长可!面对殿下怎么可以大吼大剑”
森长可胸膛剧烈起伏,赤红的双眼狠狠瞪了那位家臣一眼,但最终还是强压下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怒火,重重地坐回原位。他低下头,紧握的拳头放在膝上,指节捏得发白,声音因极力克制而带着压抑的颤抖,但话语中的决心却无比清晰:
“因此……在下赞成攻打延历寺。”
他这句话如同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余波未平,另一个沉稳冷静的声音便紧接着响起,打破了短暂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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