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玖瑶放下针管,指尖在灯芯上轻轻一拨,火苗矮了一截。她起身走到床边,蓝光一闪,进入了空间实验室。
她走进去,反手关上门。
实验室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仪器低微的嗡鸣。她直奔实验台,从怀里取出那本《太医院辑录》,放在扫描仪上。屏幕亮起,开始自动录入。她站在旁边,盯着进度条一点一点往前走。
书页翻到“厥逆症”那一章时,系统跳出提示:【与《千金要方》卷三记载存在三处矛盾】。
她皱眉,点开对比页面。一边附子可回阳救逆,一边又写“阴虚者禁用,误服则脉促喘急”。两本书都是前朝名医所着,法却不一样。
她打开药理模拟程序,输入患者模型。先设一个阳气暴脱的病症,加入附子剂量,观察反应。数据跳动,心率回升,血压稳定,效果明显。再换一个体质偏阴虚的模型,同样用药,结果体温骤升,呼吸紊乱,接近中毒状态。
她记下两组数据,在笔记上写:“附子可用,但必须辨清体质。古籍所言不假,只是未明适用条件。”
她合上电脑,走到储物柜前,拉开第三层抽屉。里面有一包干燥的九节莲样本,是上次从宫外带进来的。标签写着采集时间与地点。她取出一点粉末,放入检测仪。
结果显示:含有微量生物碱成分,具有清热解毒功效,但对肝肾有一定负担。长期使用可能造成损伤。
她把结果抄进本子,又翻出之前记录的乌头碱拮抗剂配方。两种药物作用方向相反,一个清毒,一个护阳。如果能把它们调配成一种复合制剂,或许能应对更复杂的病情。
她拿出纸笔,开始计算比例。试了七次,才得出一个初步可行的方案。她命名为“清浊丹”,写下制作流程。
做完这些,已经亮了。
她走出实验室,关好入口。窗外阳光照进来,落在桌面上。她坐下来,翻开随身携带的医案册,写下今日总结:“古书有真知,也有缺漏。单靠背诵无用,必须验证。”
中午时分,宫女端来饭菜。她吃了几口就停了,剩下大半没动。
下午她去了藏书阁,领出第二本医书——《千金要方》。管事太监登记完,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么快就把上一本看完了?”
她点头,“有些地方看不懂,想对照着看。”
太监笑了笑,“这书难懂,连太医都要查半。你倒是沉得住气。”
她没多话,抱着书回了住处。
一进门,她就把门窗关紧。再次启动空间入口,进去后直接打开电子屏,将《千金要方》扫描录入系统。数据库开始比对,几分钟后跳出十几条匹配信息。
其中一条引起她的注意:书中提到一种名为“五石散”的古方,原为治疗寒症所用,后因滥用导致多人中毒。而现代医学分析显示,其主要毒性来自硫化汞和砒霜。
她调出相关病例记录,发现三十年前曾有一名妃嫔因此丧命,当时被定性为“突发暴北,并未深究。
她记下这个线索,准备日后查证。
晚上她没再出去。点疗,坐在桌前一页页翻书。看到“妇人产后血晕”一节时,发现古法常用参茸大补,但她知道这类体质虚弱的人反而容易引发内热。
她取出纸笔,重新拟定了一套调理方案,以温和补气为主,辅以活血化瘀之药,避免过度温补。
写完已是深夜。
她揉了揉眼睛,起身活动肩膀。站得太久,腿有些发麻。她走到床边喝水,发现杯子底结了一层薄垢,倒掉重倒一杯。
第二一早,她照常起床梳洗。脸有点浮肿,昨晚睡得不好。梦里全是药方和数据,醒来脑袋还在转。
她打开医案册,把昨的内容整理一遍。然后在新的一页写下今日计划:通读《千金要方》第一至三卷,标注重点条目;完成“清浊丹”第一次批量制备;更新病理库资料。
上午她一直看书。午饭后进了一趟实验室,把配好的药粉装入胶囊,做了编号。又取了一份自己的血样,标注“基准值”,放进冷藏格。
傍晚时,她正对着电子屏核对数据,忽然发现一个异常波动。她调出记录,发现自己今早上的心率比平时高出十次以上。
她想了想,想起今早喝的那碗粥。厨房送来的时候是加脸参炖鸡汁,补身子用的。
她立刻取出残留的粥汤样本,放进检测仪。
几分钟后,屏幕上跳出结果:含有轻微兴奋类成分,虽未超标,但足以影响神经系统反应速度。
她盯着那行字,手指慢慢收紧。
这不是毒,也不是病。是一种缓慢的作用方式,让人不知不觉中变得焦躁、易怒、判断失误。
她把样本封存,贴上标签,放进证物海
然后她打开电脑,新建一个文件夹,命名为“日常饮食监测”。
第三清晨,她坐在桌前,面前摊着《千金要方》。书页翻到了中间位置,墨字清晰。她伸手过去,指尖落在标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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