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拉斯,美航中心。
回到主场的牛队,迎来了同州对手休斯顿火箭。这场比赛被媒体渲染为“德州内战”和“中国德比预演”——虽然姚明因“负荷管理”轮休,让期待看到姚明与沐阳直接对话的球迷有些失望,但沐阳与麦迪的对决,以及两队季后赛排位的潜在影响,依然让球馆座无虚席。
更衣室里,赛前的气氛还算正常。赢下国王稳住了军心,加上回到熟悉的主场,球员们情绪放松了不少。特里甚至搞来了一顶印影比特币神教”字样的棒球帽(他自己设计的),非要戴着热身,被将军教练黑着脸勒令摘掉。
“杰森,你再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下次队内训练我让你跑一百个折返跑!”将军威胁。
特里嬉皮笑脸:“教练,这是信仰!信仰你懂吗?Sunny就是我们的指路明灯!对吧Sunny?”他看向沐阳。
沐阳正在往脚上缠绷带,头也不抬:“指路明灯让你多练练底角三分,你练了吗?”
特里顿时蔫了:“练了练了!今保准箭无虚发!”
德克看着斗嘴的两人,笑了笑。他知道沐阳在用这种方式维持更衣室的轻松。关于老板和股权的流言,在赢球和主场氛围下,暂时被压了下去。但德克能感觉到,沐阳眼底深处那抹不易察觉的凝重。作为并肩作战的兄弟和球队另一核心,他选择信任沐阳,并做好自己的本分。
比赛进程波澜不惊。缺少姚明的火箭内线空虚,尽管麦迪砍下32分,但无法抵挡牛多点开花的攻势。沐阳打得游刃有余,更多扮演组织者角色,送出15次助攻,盘活全队。德克在内线予取予求,拿下28分。特里也兑现“承诺”,命中4记三分。
最终,牛主场115:102轻取火箭,继续领跑全联盟。
赛后的媒体采访,焦点不可避免地回到了“湖人失利”和“球队状态”上。
记者:“Sunny,输给湖人后迅速调整取得两连胜,你是如何帮助球队保持专注的?”
沐阳:“失利是比赛的一部分。重要的是从中学习,然后向前看。我的队友们都是职业球员,我们知道目标在哪里。”
记者:“有传言马克·库班老板近期很少出现在球场,球队一些后勤安排也有变化,这是否影响了球队?”
沐阳面色平静:“马克一直是球队最坚定的支持者。他有些私人事务需要处理,但这不影响他对球队的投入。后勤方面,球队一直在寻求最科学、最有效的方案,一些调整是正常的优化。我们的更衣室非常团结,目标一致。”
回答滴水不漏,既维护了库班和球队,又轻描淡写地带过了敏感问题。
然而,在返回更衣室的通道里,沐阳被《达拉斯晨报》的老记者鲍勃拦住了。鲍勃和牛队关系密切,消息灵通。
“Sunny,私下问句,”鲍勃压低声音,眼神锐利,“唐尼(尼尔森)是不是跟你和艾弗里透底了?关于股权的事?现在圈子里有风声,库班可能撑不住要卖股。”
沐阳脚步不停,看了鲍勃一眼:“鲍勃,你是老记者了,应该知道有些风声只是风声。我们现在只关心比赛和季后赛。”
鲍勃耸耸肩,没再追问,但眼神表明他并不完全相信。
更衣室里,特里正在炫耀他的“比特币神教”帽子,强行给新秀埃里克“布道”:“埃里克,听哥的,省下你买球鞋的钱,跟Sunny买比特币!那才是通往财务自由的飞船!你看老板,不定就是没买比特币,才……哎哟!”他被德克用毛巾轻轻抽了一下。
德可他:“杰森,闭嘴。更衣室不谈这个。”
特里缩了缩脖子,嘀嘀咕咕:“嘛……又没外人。”
沐阳看着这一幕,知道堵不如疏。流言不会因为回避就消失。他需要给球队,至少是核心圈,一个更有力的“定心丸”。
当晚,回到住所,沐阳先是与李泽楷的助理王先生进行了一次加密视频通话。
屏幕上,王助理西装革履,背景是一间简约的办公室。
“沐先生,李先生对您的远见和魄力十分赞赏。关于那8%的股份,我们已与对方达成初步意向。收购资金不是问题。李先生的意思是,这部分股份可以暂时由离岸实体持有,但投票权方面,希望能与您,以及我们正在接触的另两位本地友好投资人(一位是达拉斯本地的科技新贵,一位是德州传统的能源家族代表)形成一致行动人协议。如此一来,我们虽非控股,但在关键事务上,将拥有不可忽视的话语权。”
王助理推了推眼镜,继续道:“李先生特别提到,联盟对于外资控股一直敏感,但对于一个由国际资本、本土资本以及球队绝对核心球员共同支持的‘多元股东结构’,尤其是能显着提升球队竞争力和全球市场价值的结构,亚当·萧华总裁或许会持更……开放的态度。当然,这需要时机和恰当的沟通。”
沐阳听懂了。李泽楷这是要拉他一起,组建一个利益共同体,以博大,逐步渗透。把他这个核心球员拉进来,不仅是增加筹码,更是给这个资本组合披上一层“为了球队好”的华丽外衣。
“我需要看到具体的协议草案,以及那两位‘友好投资人’的详细背景和意图。”沐阳沉声道,“另外,在任何协议中,必须明确,篮球事务的决定权,必须由专业篮球管理层(总经理、教练组)和球队核心球员(我与德克)主导,资本方不得无理干涉。”
“这是自然。”王助理微笑,“李先生投资体育,看重的是长远价值和品牌效应,绝非短期干涉运营。具体草案和资料,会在三内送达您指定的安全地址。”
结束通话,沐阳走到阳台,望着达拉斯的夜景。资本的游戏步步惊心,但他已没有退路。掌握一部分股权和话语权,不仅是未来对抗萧华这类联盟高官的底牌,也是保护这支他倾注了心血、与德咳兄弟并肩作战的球队,不被纯粹逐利的资本糟蹋的屏障。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姚明。
“阳哥,没打扰你休息吧?”姚明憨厚的声音传来。
“没有,明哥。刚打完比赛,还没睡。”沐阳笑道,“你那边怎么样?负荷管理有效果吗?”
“还行,教练组给安排了轮休计划,虽然麦克海尔教练有点不情愿,但大方向上听进去了。身体感觉轻松了一些。”姚明语气带着感激,“多亏你提醒。正事,我听……库班那边,好像遇到点麻烦?”
沐阳心中一凛,姚明的消息网也不容觑。“明哥你也听了?”
“嗯,国内有些做海外投资的朋友,在圈子里听到点风声。库班在新能源和金融衍生品上栽了跟头,资金链可能有点紧。”姚明语气严肃,“这对你们球队……影响大吗?”
“目前还在可控范围内,但更衣室有点微妙。”沐阳没有隐瞒,“有资本已经在接触可能的散股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姚明缓缓道:“阳哥,资本逐利,无孔不入。但达拉斯这支球队,你和德克打下的基础不容易。如果……我是如果,未来真的出现大的股权变动,需要有人站出来维护球队的稳定和竞争力的话……”他顿了顿,“记得还有我。我和大郅他们,在国内也有一些资源。未必能控股,但关键时刻,发出一些声音,或者提供一些支持,还是可以的。咱们中国人,在外面得互相帮衬。”
沐阳心头一暖。姚明这话,是真正兄弟般的支持。“我明白,明哥。谢谢你。现在还不到那一步。真需要的时候,我不会客气。”
“那就好。”姚明松了口气,转而笑道,“对了,国家队集训初步名单定了,四月中旬第一次海外球员集结。你时间能安排吗?”
“没问题,提前跟球队沟通好就校”沐阳应道。奥运任务,同样重于泰山。
挂断姚明的电话,沐阳感到肩上的责任又重了一分。但同时也更清晰:他的战场,早已不限于NbA的 hardood。他的身后,站着愿意支持他的同胞兄弟;他的前方,是错综复杂的资本迷局和虎视眈眈的联盟权贵;他的身边,是需要他带领去争夺最高荣耀的队友。
他回到书房,打开电脑,开始仔细研究王助理发来的、关于那两位潜在“友好投资人”的初步资料。窗外的达拉斯渐渐沉寂,而一场关乎球队命运、个人未来和多方利益的无声棋局,正在夜色中悄然布子。
就在他沉浸于资料分析时,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是林薇薇发来的信息,只有简短一句话:“阳哥,注意安全。最近有些关于你的财经类报道,角度……不太友好。”
沐阳眼神一冷。联媚敲打,或者某些利益相关的资本,开始从舆论层面动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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