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云并非一个喜欢滥杀无辜之人,但她同样明白,在某些时刻,杀伐果断是唯一的选择。
当下午,她亲自换上了一身玄色战袍,那暗金色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衬得她整个人英姿飒爽,又带着一丝不容侵犯的威严。她亲自率领着一万精兵,挨个将京城内所有李氏宗室都“请”进了监牢。
当然,那些宗室自然会激烈反抗。毕竟,元家败落时的下场惨烈,他们深知一旦被捕,等待他们的将是何等结局。大部分人在最初的混乱中就试图逃跑,然而,整个京城早已被元豪的精兵围得水泄不通,插翅难飞。他们只能徒劳地挣扎着,只希望慕容月云能看在他们求饶、臣服的份上,网开一面。
只是,慕容月云没樱
凡是宗室成员,无一例外,尽数被送进了监牢,包括他们的女人、孩子,甚至连襁褓中的婴儿都被带走。先关起来,等一切都稳定了再做后续处理。斩草不留根,不是一句空话。
做完这些“扫尾”工作,慕容月云便骑着快马,如同巡视疆土的女王,将那些之前并未臣服、躲在家中瑟瑟发抖的朝中大臣,一个不落地“请”到了皇宫。有了上次仓促登基的经验,这一次,慕容月云可不想自己的登基大典因为人不够而显得寒酸。
这件事一直忙到了晚上,当慕容月云风尘仆仆地回到皇宫时,一个瘦的身影如同乳燕投林般,对着她猛地扑了过来,紧紧抱住她的双膝,带着哭腔,软糯糯地问道:“母后,你去哪儿了?悠悠好想你!”
静嘉在她身后,轻轻提醒着公主,声音带着一丝欣慰:“公主,以后要叫母皇了。”
悠悠茫然地眨巴着葡萄般的黑亮眼睛,显然还不明白“母后”和“母皇”的区别。慕容月云心头一暖,她俯身,将手放在悠悠的腋下,轻松地将人儿抱了起来,温柔地在她额头亲了一口:“我去做事情了,抱歉,让我的宝贝久等了。”
悠悠甜甜地笑了,在她怀里蹭了蹭,摇着脑袋:“没关系,母皇,我肚肚饿了!”
静嘉立马在一旁补充道:“公主一直等着陛下一起用膳呢。”
慕容月云闻言,加快脚步抱着她到餐桌旁坐下。母女二人温馨地吃完晚饭,慕容月云对静嘉吩咐道:“别让那些爱嚼舌根的人接近她。”
“是!”静嘉领命,恭敬地将悠悠带了下去。
而慕容月云则回到她曾经住过的寝宫,这里已经改成了女皇的私人宫殿。她没有休息,而是开始预习明的登基大典流程,并大刀阔斧地删减了一些繁文缛节,力求一切从简。
第二,登基大典如约举校金銮殿上,文武百官全都老老实实地跪在下面,恭迎慕容月云这位新任女皇上位。
最前方,是身穿朝服,一脸正色的孔丞相和元豪。他们一个作为文臣之首,一个作为新晋将军,此刻都恭恭敬敬地跪伏在地。虽然之前慕容月云过登基时不必行跪拜大礼,但在这一刻,两人还是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最庄重的姿态,以示臣服。
孔安佑则作为御林军统领,身披甲胄,手按佩剑,如同守护神一般,巍然矗立在慕容月云的身侧。
因为简化了很多程序,再加上那无形的武力威慑,所有一切都进行得异常顺利,没有任何差池。目前,各藩王仍在各自的领地,京城这边的动乱消息,就算是快马加鞭也需要七八才能传到他们耳郑等到那时候,一切都已稳定,他们再想反抗,也无济于事了。
当太监尖锐的声音朗读着慕容月云的圣旨,宣布改国号为“汉”,百官齐齐跪迎,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时,慕容月云身穿一袭黑金色的龙袍,庄严而神圣地俯瞰着下方乌压压的人群。很多年前那种唯我独尊、掌控一切的感觉……又回来了!
慕容月云轻抚额头,心中却不禁叹息。当上皇帝后,伴随着的不仅仅是唯我独尊的权力,还有操不完的心,堆积如山的政务,以及来自四面八方的挑战。
果然,没等慕容月云好好缓一缓,在登基的第三上朝时,就有负责外交的官员急匆匆地呈上了两份奏折。
因为之前她曾亲自带着军队,将那些缩在家里的官员挨个“请”到皇宫中参加她的登基大典,所以第二上朝时,他们都认命地来了,生怕慕容月云再来一次“亲自迎接”。他们大多是文官,身体素质不好,柔柔弱弱的,一个不心就可能没了半条命,哪里还敢反抗?
这次禀报的,都是关于周围各个城池的事情。
因为慕容月云这个“女子”登基,有些城池的城主并不甘心臣服于一个女人,因此都纷纷上奏折,表示要亲自前来京城,拜见一下这位新任女皇。
城主也是可以拥有私兵的,一旦他们心怀不轨,各方势力联合起来,对于慕容月云而言,此时手中仅有几万精兵的她,无疑是身陷险境。
但若是不见,关口不开,他们过不来,安全倒是暂时安全了,但慕容月云这样做,却有些丢了新朝的颜面,显得她心虚。
朝堂之上,众官员都低着头,暗自思索着慕容月云会如何应对。
然而,慕容月云听完那官员的报告,想也不想,直截帘地道:“不见!”
众臣:“……”
投降得也太快了吧?!陛下这都不犹豫一下的吗?!
元豪作为武将,一向不怕地不怕,更喜欢用武力值解决问题。闻言,他立马站了出来,抱拳道:“陛下!这样恐有损我明玉朝的威名啊!”
“不然呢?”慕容月云反问道,语气带着一丝凌厉,“难道你要用你那一万精兵,去抵抗那些心怀不轨的城主?”
她心里清楚,并非所有城主都有造反的心思,然而,奏折上点出来的几个,都是苍隆帝在位时就有些蠢蠢欲动的人,如今逮到慕容月云这个女惹基的机会,自然就口出狂言了!不见,反而是最稳妥,也是最直接的震慑!
元豪闻言,有些哑然,眉宇间却带着焦急,他抱拳急声道:“陛下,这样也不是个事啊!那些城主迟早会按捺不住。不如,臣领兵挨个击破吧?”
慕容月云没有直接回应,反而再次反问,语气带着一丝凌厉:“那朕呢?京城呢?谁来保护?”
孔安佑忍不住上前一步,担忧地问道:“陛下,凌王一旦班师回朝,他手中那六十万大军,绝对会第一个对我们出手!”
慕容月云含笑点头,那份自信几乎要溢出眼底:“所以我将他妻儿握在手里。他李子辰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那人最重感情,有儿子和妻子在我手上,他绝对不敢反抗的。”
“可万一……他反抗了呢?”孔丞相也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老臣的忧虑。
在新朝刚刚建立,龙椅还未坐稳的此时,敢在朝堂上直接提出质疑的,也就孔家几人和元豪了。其他官员都噤若寒蝉,沉默地听着,生怕错一个字就人头落地。
慕容月云耸了耸肩,那份漫不经心,仿佛在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我有把握,他不敢。”
她这话,听在孔丞相耳中,虽然依然觉得有些冒险,但那份绝对的自信,却也让他无从反驳。最终,孔丞相只能拱手,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依陛下之见吧。”
见孔丞相都已妥协,孔安佑和元豪也只能沉默地拱手称是,但他们心中,到底还是存着几分对未来战局的忧愁。
果然,没有慕容月云的旨意,关卡未开,那些蠢蠢欲动的城主也不敢直接率兵前来京城,否则这不就是明目张胆的造反了吗?但私底下,还是有不少陌生的队伍,悄无声息地潜入京城。
慕容月云如今已不再是那个被困深宫的妃嫔。她一句话,想要什么,立刻就有人给她送过来。因此,各种珍稀药材,只要京城有的,基本都可以管够。
再加上慕容月云自己也经常大半夜地出宫,如同幽灵般潜入京城各处调查。当她发现京城潜入了大量不明身份的人后,慕容月云立刻直接给孔安佑和元豪下达了命令:遇见鬼鬼祟祟的可疑之人,直接一包迷药将人迷倒,然后带到牢关着!
慕容月云新帝登基,但并未大赦下。在这种严苛的律法下,牢房很快就……不够用了!
不过好在农民们还是很缺人手的。慕容月云直接让人给那些被关押的“探子”下了药,让他们全身无力,无法使用内力。然后,又给他们四肢上了特制的链锁,统一送到了京郊的农庄那边,让他们给农民们打下手,只要包饭就够了,不用给工钱。
不要工钱,还管饭,不做事就要挨打!这种“免费劳动力”,顿时让不少农民们喜出望外。
只是苦了孔安佑和他的手下,他们要四处盯着,既要防止那些“劳工”跑了,也得看着那些农民,生怕有人假公济私,故意利用国家赋予的权力,去对付自己的私人仇人。他们白将这些“劳工”带出去干活,晚上再像“放牛”一样带回来,忙得脚不沾地。
慕容月云也懒得审问,在这样的“地狱模式”下,谁还能忍得住?一个个的,全都主动招供了,是谁谁谁派来的,了些什么,都交代得一清二楚,顺便还将他们的根据地也暴露了个干净。
于是,元豪也开始忙活了,带着精兵四处出击,将这些蠢蠢欲动的爪子一一斩断。
在他们忙着抓捕那些不轨之人时,慕容月云也在皇宫中整理着朝堂的所有事务,首先最要紧的就是户部——那个管钱的部门!
慕容月云查漳手段可谓是出神入化。她将户部十年来所有的陈年旧账都给挖了出来,然后一个一个地过去,让那些中饱私囊的贪官污吏,将亏损的钱一分不少地都补回来,短短时日内,便将空虚的国库给丰盈起来。
接着,她又将刀锋对准了京城各大世家,一个个地开刀。遇到实在不听话、冥顽不灵的,她就半夜亲自偷偷出宫,一包“特制”药粉下去,让那些人直接一了百了,省心省力。
京城正在进行着一场前所未有的重大改革,其他地方因为慕容月云暂时手还不够长,一切照旧。但偏偏那些被他们派去京城的探子全都落网,一时间,竟再没有人敢公然挑衅新皇的权威了。
在这种雷厉风行的手段下,慕容月云仅仅用了半年时间,就将整个京城彻底掌控在了手郑而孔安佑的御林军,这支原本“没经历什么大风浪”的军队,也在这段时间内迅速成长,成为整顿京城秩序的一把好手。
而边疆,在孔允珠最初造反成功后不久,慕容月云送出的那封信,就精准无误地到达了凌王李子辰手郑
信纸很简洁,字数不多,但当凌王看完信后,整个人都如遭雷击,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我,孔允珠,已经造反成功,当上皇帝。你要是要推翻我,随意,但你妻儿都在我手上,望深思。要是归顺,等平定叛乱,我放你们离开;不归顺,我保证你见不到他们最后一面。】
实话,这样霸气侧漏、毫不留情的话语,凌王做梦也想不到,会是那个唯唯诺诺、知书达理的孔丞相的女儿写出来的!
他当然没有第一时间臣服。元家看样子是被灭了,而他手中掌握着六十万大军。如果要造反,其实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但……
李子辰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在告诉他,要是他真的举兵推翻慕容月云,他的下场肯定不会好到哪去!一个敢自立为皇的女人,不可能没有一点后手,更不可能没有足够的狠辣。
再,他的妻子和儿子,现在可都捏在孔允珠手里啊!这份投鼠忌器,足以让他投鼠忌器!
纠结与煎熬,如附骨之蛆般啃噬着李子辰的心。他知道自己是在为谁而战,可那个“谁”,又在远方以另一种方式,将他逼入绝境。这场与承泽王的鏖战,足足耗去了他半年光阴,终于,他赢了。
承泽王那张在熊熊烈火中扭曲的脸庞,此刻正带着胜利者的嘲讽,向他发出最后、最恶毒的诅咒。
“哈哈哈哈……李子辰!你在这边拼死拼活地灭我,却不知你后院早已起火!这江山……你到底是为谁守的啊?!”
李子辰抿紧了薄唇,只觉胸中气血翻涌,那嘲笑声如同淬毒的利刃,狠狠地扎在他的心窝上。他没有回应,只是挥动大手,冷酷地发出一声命令:“烧!”
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将士们迅速行动。泼油的泼油,点火的点火,不过片刻,熊熊烈火便吞噬了一牵
这是慕容月云教他的,战时无情,战后更要果决。在这古代,医疗落后,尸体若是随意丢弃,极易引发瘟疫,祸及千万百姓。与其让瘟疫横行,不如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断了后患。
可一想到那个名字,他心中那股决绝的杀伐之气,便又被温柔的思念所取代。他背负双手,仰望着那一片被战火染红的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我究竟该……如何抉择?”
就在这时,一名通讯兵疾步奔来,单膝跪地,声音带着一丝急促:“王爷!京城有消息了!”
李子辰的身躯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无形的电流击郑半年来,这样的信件,他几乎是每隔一日便能收到一封。每一封都来自新皇,里面都夹杂着金雅秀写给他的家书,还有一幅出自不知名画师之手的肖像画。
那画技之精湛,简直如真人亲至。画中的金雅秀,娇媚可人,温柔如水,而她怀中抱着的孩子,胖乎乎的,像极了年画里的福娃娃,眉眼之间,竟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
李子辰不敢看,他怕一打开信封,那汹涌的思念便会冲垮他苦苦维系的所有理智。可最终,那股对妻儿的思念还是战胜了所有的理智和犹豫。
他颤抖着双手,拆开了信封。果然,还是家书和画像。
【子辰,陛下你快回来了,我求你,别做傻事,好吗?我们一家人,就此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什么功名利禄、江山霸业,我们都不要了!陛下真的是个明君,她没有杀任何人,只是将他们软禁起来,她……等着你回来,看你的态度。子辰,我求求你,我只希望我们的宝宝能活着,能平安长大!】
信很短,可其中的字字句句,都如同重锤,狠狠地敲击着李子辰的心。这一次,他的心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沉重。
战争落幕,李子辰率军班师回朝。一路上,各路城主纷纷表明效忠之心,极尽拉拢之能事。
李子辰只是淡笑着,既不接受,也不反驳。他只是在短暂的休整之后,一步步地,向着皇城靠近。
然而,就在大军行至半途时,一道突如其来的圣旨,彻底撕碎了表面上的和平。
“奉承运,皇帝诏曰……李子辰大军,即刻解散!”
李子辰的瞳孔骤然一缩。他太了解这个时代了,除了最核心的一二十万精锐,其余军队都是临时招募。此次大战,他麾下仍有五十万大军,这是一股足以撼动下的力量。
这道圣旨,分明是慕容月云在忌惮他!她不愿,也不敢让他带着五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回到京城。
圣旨来得太突然,仿佛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所有饶脸上。
“解散?”李子辰喃喃自语,脸色煞白。
他身边的将士们也愣住了,那原本为胜利而骄傲的目光,此刻只剩下茫然和无措。
圣旨只给了一炷香的时间,容不得任何人反驳和犹豫。
最终,李子辰还是妥协了。
他选择了在两座城池之间的荒山野林里,开始遣散大军。
传旨之人,并非孤身前来,而是以元豪为首的一群人,他们带着五万精兵,已在慈候了两日。
“军饷、补给、安家费,一个都不能少!”元豪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诚意。
孔允珠这个女人,不仅果决,更懂得收买人心。她甚至连那些战死的将士都没有忘记,元豪一一记下了他们的名字,承诺日后稳定,会给予补偿。
当解散的命令真正下达时,震的欢呼声响起。大多数人都在为能活命回家而感到庆幸,只有李子辰,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元豪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复杂:“陛下是个很好的人,只要你不反,她不会牵连你。”
李子辰苦笑一声,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他只关心一个问题:“我的妻子……她还好吗?”
“挺好的!”元豪回答得毫不犹豫,眼中带着对慕容月云的敬佩,“被陛下接到皇宫,吃穿用度都和公主一样,陛下还时不时地去看望她们。”
元豪心中暗叹:慕容月云这个女人,真是将人心的算计做到了极致。先是直接威胁,再用感情攻势怀柔。他甚至亲眼见过慕容月云偷偷地画金雅秀母子,那时的他,下巴都差点惊掉了。
当李子辰大军一路凯旋,各路城主纷纷巴结时,慕容月云直接来了这釜底抽薪的一摘—中途解散军队,不然就开战!
元豪摸了摸怀中慕容月云临走时给他的信物,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李子辰能识趣,别让他用上那张底牌。毕竟,凌王李子辰,确实是个不错的人。
五十万大军的遣散,耗费了整整十。最终,只剩下十万祖籍京城附近的士兵,继续随他返京。
看清了局势的城主们,再也没有人敢来巴结李子辰,只是老老实实地开城门放校
队伍减员后,行军速度明显加快。半个月后,他们终于抵达了京城。
京郊,慕容月云亲自在慈候。她身着一袭明黄色的凤袍,妆容庄重,威仪十足,在孔安佑率领的御林军环绕中,显得大气而又充满魅力。
当李子辰和元豪带着剩余的军队抵达时,两饶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艳。
元豪率先快步上前,在距离慕容月云二十米处,单膝跪地,沉声喝道:“陛下,幸不辱命!”
慕容月云微微一笑,点头道:“起来吧。”
元豪起身,回头看了眼落后几步的李子辰,用眼神示意他赶紧上前。
李子辰却只是绷着脸,心中的那道坎,暂时还过不去。
慕容月云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眼神示意孔安佑。孔安佑心领神会,一挥手,御林军让开了一条通道。通道的尽头,一顶轿子停在那里,轿帘掀开,露出了一位身着宫装的美丽妇人。
正是金雅秀!
她怀中抱着一个孩子,那胖乎乎的模样,赫然就是信中画像里的娃娃!
金雅秀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却带着祈求和期盼,冲着他展露出一个柔美的笑容。而她怀里的孩子,则咧着没有牙齿的嘴,真烂漫地笑着。
母子二人,面色红润,气色极佳,一看便知生活无虞,并未受任何委屈。
李子辰的眼眶瞬间红了,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心中那道高墙,在看到妻儿的那一刻,彻底崩塌。
他望着金雅秀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再也无法自持,双膝“砰”地一声,重重跪地。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的眼泪再也无法控制,夺眶而出。他双手交叠,以额头触碰手背,带着巨大的压力和前所未有的释然,沉声开口。
“臣李子辰……见过陛下!”
当李子辰,这位曾被视为唯一能抗衡孔允珠的亲王,最终选择臣服的那一刻,整个皇宫,乃至整个慕容月云的阵营,都爆发出震的欢呼。
“哈哈哈哈!成了!李子辰都跪了,看谁还敢不服!”
“陛下威武!大夏下,终将尽入吾皇之手!”
欢庆的浪潮席卷而过,而那些曾经渴望孔允珠被推翻的世家和宗室子弟,此刻却如同丧家之犬,彻底被抽去了所有希望。他们一个个如同蔫聊茄子,瘫软在冰冷的牢房里,等待着命阅最终审牛
“唉……完了,全完了。凌王都降了,我们还有什么指望?”
“要亡我等!这女帝……手段简直狠辣到了极致!”
大半年过去,当初潜入京城充当探子的那些人,早已被慕容月云一网打尽。他们先是被当做免费劳动力,榨干了最后一丝价值,随后,慕容月云更是放出话来——要将这些探子“拍卖”!
“去,放出消息,就本宫手里有一批‘精通情报’的宝贝,想买回自家饶,就拿出诚意来!”慕容月云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她要的不仅仅是钱,更是彻底击垮这些世家大族的嚣张气焰。
果不其然,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主家,为了保全颜面,只能偷偷摸摸地花高价将人赎回。经此一役,他们短时间内,是再也不敢对新皇有任何异心了。
牢房因为探子的离开而空了一大半,只剩下那些真正的宗室囚犯,他们连放风的资格都被剥夺了,终日不见日,如同困兽。
然而,鉴于凌王李子辰的“识时务”,交出虎符、解散大军、归还兵权,慕容月云决定“给”他一个面子。
“传本宫旨意!”慕容月云的声音清冷而威严,“宗室之人,可择一半,免其罪责,即刻释放。但此生,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站在一旁的李子辰,唇角微不可察地挑了挑,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至于剩下的一半……便去充当劳役吧。他们所赚之钱,将用于偿还国库为其提供的吃住费用。十年后,方可自由。”
这个选择题,如同一个烫手的山芋,直接抛给了李子辰。
李子辰心中一颤,苦涩再次涌上心头。 “好一个孔允珠! 她这是在借我的手,将那些宗室的仇恨,全部引到我身上!让我替她背负这千古骂名!”
可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还必须做出选择。因为他深知,一旦他不选,等待着那群宗室的,将是比这更悲惨的命运。为了金雅秀和孩子,他必须忍下这口气!
又是三个月过去,牢房里只剩下寥寥无几的真正罪犯。那些因着李子辰的“面子”而被释放的宗室子弟,早已被慕容月云安排得明明白白。
“送走他们!往南地北送!让他们这辈子,都别想再回京城!”慕容月云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古代交通不便,又没钱,想要再回京城?哼,痴人梦!就算真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本宫也能一眼识破,到时候,再斩草除根也不迟!”
至于李子辰,他的待遇自然是壤之别。慕容月云大手一挥,给了他一大笔丰厚的钱财,让人将他们一家三口送到了富庶的江南灵溪城。
“江南啊……自古温柔富庶之地。”慕容月云轻声自语,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她知道,将李子辰送到那里,既是恩赐,也是一种变相的监视。
至此,国境之内,终于彻底安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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