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马坡之战,以管城军的大获全胜而告终。“过山风”伏诛,其麾下土匪或死或降或逃,彻底烟消云散。南面负责佯攻的瓦岗军周副将,得知北线崩溃、“过山风”身死的消息后,知道事不可为,连夜拔营,仓皇撤回了黑风寨,连试探性的进攻都没有发动。
持续多日的管城攻防危机,就此解除。
当我们这由十一名英勇无畏的战士组成的须水营队伍,押送着那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俘虏——其中就有那位曾经给我们传递重要情报的头目——扛着“过山风”那已经经过初步处理但仍然显得面容扭曲可怖的首级,满身尘土与鲜血地踏上归程,朝着管城进发的时候,迎接我们的竟然是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大欢迎仪式!
只见管城的大门洞开,徐圆朗本人更是亲自带领着一众文臣武将走出城外,前来恭迎我们凯旋归来。而在进城的道路两侧,则密密麻麻地挤满了兴高采烈、欢声雷动的百姓们。这些人们一边激动地高呼着“须水营”这个响亮的名号,这种来自心底深处的真挚谢意和崇高敬意,对于我们来,实在是一种生平未见的全新感受啊!
胡校尉也站在迎接的队伍里,看着我们,神色复杂,最终还是走上前,对着我郑重抱拳:“刘郎将!此番……胡某服了!北城能守住,多亏了你部在葬马坡力挽狂澜!以往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他这话得有些艰难,但看得出是真心实意。
“胡校尉言重了,守城之功,首在您与北城将士用命!我部不过是恰逢其会,尽了本分而已。”我连忙还礼,并未居功。这个时候,团结比什么都重要。
徐圆朗看着我们,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赞赏和喜悦,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避开了伤口):“好!干得漂亮!刘贺,你与须水营,此番当居首功!”
接下来的封赏仪式隆重而盛大。在将军府的正堂,当着所有将领和部分有功士卒的面,徐圆朗正式颁布了嘉奖令:
“擢升原须水营校尉刘贺,为鹰扬郎将,实授‘须水营’统领,赐甲第一座,赏金千两,帛百匹!”
“须水营全体将士,官升一级,赏金百两,帛二十匹!伤亡者,抚恤加倍!”
“阵斩敌酋‘过山风’之铁柱、王栓子、侯三等,另有厚赏!”
……
封赏之厚,远超常规。尤其是将我擢升为鹰扬郎将,这已是徐圆朗麾下核心将领的职位。更重要的是,“须水营”作为一个独立营号的地位,得到了正式的、公开的确认。
我们不再是无根之萍,而是管城军中一面响当当的旗帜了。
仪式结束后,徐圆朗单独留下了我。
“刘郎将,如今你已是我管城肱骨。”他神色严肃,“经此一役,瓦岗军虽退,但与我管城已结下仇怨。北边巨寇虽除,但四方虎狼环伺依旧。管城欲在这乱世立足,需要更多像你,像须水营这样的英才锐士。”
他看着我,目光深邃:“山地营整编已毕,兵员五百,多为熟悉山地作战的健儿。我意,仍由你兼任山地营郎将,与须水营一同,构成我管城对外之铁拳。你……可愿担此重任?”
这一次,我没有再推辞。经历了葬马坡的血火考验,我们证明了价值,也赢得了足够的威望和信任。接手山地营,扩大实力,是水到渠成之事。
“末将,必不负将军重托!”我单膝跪地,声音坚定。
走出将军府,看着手中那枚沉甸甸的鹰扬郎将印信,我知道,我们踏上了一个新的台阶。脚下的路更宽了,但肩上的担子,也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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