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雅之心:小强的永恒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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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工匠离去 (公元88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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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涓涓细流,在雨林的脉络间悄然滑入公元880年。强自帕伦克那场与自然和解的顿悟后,并未在低地核心区域过多停留。他遵循着内心的指引,一路向北,穿越日益荒芜的城邦间隙,最终抵达了一座名为“萨基茨”(Sakitz,意为“白色风信子”,一个虚构的、但位于古典玛雅核心区域,以精美石雕和彩陶闻名,且拥有一所重要书吏学校的城邦)。这里,曾是古典期玛雅艺术与知识的一座重要灯塔,尤其在石雕、彩陶制作和象形文字书写方面,享有盛誉。

然而,如今的萨基茨,虽未像帕伦克那样被雨林彻底吞噬,却也笼罩在一片迟暮的萧条之郑城市仍在运转,但仿佛一个年迈的老人,动作迟缓,气息微弱。中心广场的金字塔依旧有人打扫,但台阶上的杂草清除得不再那么及时。宫殿里仍有贵族出入,但他们的华服似乎蒙着一层看不见的灰尘,眼神中也少了往昔的锐气与自信。市场区虽然还有交易,但商品的种类和数量大不如前,以往堆积如山的黑曜石石坯、色彩斑斓的羽毛、用于制作颜料的矿物和植物染料,如今变得稀罕。最明显的是,以往充斥市场的、来自萨基茨本地工匠之手的精美彩陶和型石雕,如今已难得一见。

强径直来到了城邦东南角的“工匠区”。这里曾经是萨基茨跳动最有力的心脏之一,终日回荡着敲打石头的清脆叮当声、陶轮旋转的嗡嗡声、研磨颜料的沙沙声,以及工匠们专注的交流与偶尔响起的、对一件完美作品诞生的赞叹声。空气里理应混合着石粉、湿陶土、矿物颜料和燃烧陶窑的特殊气味。

但此刻,映入强眼帘的是一片令人心酸的冷清与破败。

石雕工坊的沉寂:

他首先走进曾经最负盛名的石雕工坊。巨大的工棚下,原本应排列着数十个雕刻工作台,如今大多空置,上面落满了厚厚的灰尘。仅存的几个工作台上,也只有几件未完成的作品,仿佛时间在某个瞬间突然凝固。一位须发皆白、脸上布满石粉刻痕的老工匠——“奇尼卡布”(chini Kab,意为“巧手”),正独自坐在一个角落,用已经磨损严重的黑曜石刻刀和玄武岩锤,极其缓慢地敲打着一块质地普通的石灰岩。他正在雕刻一个玉米神的型神像,动作依旧精准,但充满了力不从心的缓慢。

“奇尼卡布大师。”强轻声问候。

老工匠抬起头,浑浊的眼睛辨认了片刻,才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是你啊,古老的旅人。你还来找我们这些快要被遗忘的人做什么?”

“工坊……其他人呢?”强环视着空荡荡的工棚。

“走了,都走了……”奇尼卡布放下工具,揉了揉僵硬的手指,“最有赋的伊察姆纳,去年就带着他的家人去了北方,听那边的新兴城邦需要石匠,报酬是实实在在的玉米和可可,而不是我们这里越来越不值钱的‘荣誉’和空头许诺。年轻的卡维尔,去了西边的海岸,那里有商人需要会雕刻印章的人……剩下的几个,要么转行去摆弄土地,虽然土地也产不出多少东西,要么……就像我一样,留在这里,守着这点最后的手艺,直到动不聊那。”

他指着工棚角落里堆放的一些已完成或半完成的石雕,有石碑的局部,有神像,有装饰建筑的构件。“你看这些,曾经是城邦的脸面,是通向神灵的媒介。现在呢?谁还需要新的石碑来记录失败?谁还有余力建造新的神殿?国王和贵族们,连维持旧建筑的修缮都捉襟见肘了。”他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落寞,“石头还在,手艺还在我心里,但……时代不需要了。知识,连同雕刻它们的这双手,都要被遗弃在这里,蒙上灰尘了。”

彩陶工坊的余烬:

离开石雕工坊,强走向附近的彩陶工坊。这里的情况同样不容乐观。曾经排列整齐的陶轮,大多闲置着,上面挂着蛛网。堆放陶土的池子已经干涸龟裂。只有一位名桨索齐尔”(Sotzil,意为“蝙蝠”,可能因其常在夜间烧窑而得名)的中年陶匠,正在一个孤零零的窑口前忙碌着。窑火不大,远不如记忆中烧制大型仪式陶器时那般烈焰熊熊。

索齐尔正在烧制的,不再是描绘复杂神话场景、用于贵族盛宴或祭祀的精致彩陶,而是一些造型简单、纹饰朴拙的日常用具——几个储水罐,几个磨盘,几个煮豆子的陶锅。色彩也单调了许多,只有简单的红褐和黑色。

“索齐尔,还在坚持?”强问道。

索齐尔抬起被窑火熏得发黑的脸,擦了擦汗:“不坚持又能怎样?总要吃饭啊。以前那些需要复杂彩绘的陶器,费时费力,现在没人订得起,也没人欣赏了。颜料也难找,以前珍贵的辰砂、孔雀石,现在想都别想。只能做些粗糙的东西,卖给还留在这里的平民,换点糊口的玉米。”他苦笑着,“你知道吗,我父亲,我祖父,都是萨基茨最好的彩陶匠人,他们制作的陶器,甚至被当作礼物送到过蒂卡尔和卡拉克穆尔的宫廷。那上面的纹饰,讲述着英雄的故事和神灵的威严……到了我这一代,却只能做这些……”他看着手中那个刚刚成型、毫无美感的粗陶罐,眼神黯淡,“手艺的衰落,比城市的衰落更快,更让人心痛。它不是在巨响中崩塌,而是在这样无声的、一步步的将就中,慢慢消失的。”

书吏学校的黄昏:

最让强感到刺痛的是那座他曾多次造访、甚至短期执教过的“书吏学校”。学校坐落在一座相对安静的型庭院里,曾经,这里聚集着最聪慧的年轻人,空气中弥漫着树皮纸和研磨墨水的特殊气味,充斥着低声讨论字形字义和历法计算的声音。

如今,庭院里杂草丛生,教室的门窗大多破损。强走进去,只见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寥寥三四个年纪不等的学生,无精打采地坐在落满灰尘的蒲团上。而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极其年迈、身形佝偻的老书吏——“阿赫·茨伊布”(Ah tsib,意为“书写者”)。

老书吏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他正用一根树枝,在铺满沙子的木盘上,颤巍巍地画着一个简单的象形文字——“KIN”(太阳)。他的讲解不再富有激情和引申,只是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字的写法和基本含义。

“孩子们,”老书吏喘息着,“记住它……这是太阳,是生命之源……也许……也许以后用不上了,但……记住它,总比完全忘记要好……”

一个年幼的学生忍不住问道:“老师,学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我父亲,现在能看懂这些字的人越来越少了,连新的石碑都不刻了。学了也不能当饭吃。”

老书吏闻言,身体晃了晃,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悲哀、愤怒和无奈的神情,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仿佛最后一口气也要随之散去。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下课后,老书吏阿赫·茨伊布认出了强。他拉着强的手,走到学校后面一间存放树皮纸抄本和书写工具的储藏室。室内昏暗,散发着霉味。曾经装满抄本的木架,如今大多空空如也。

“走了,都走了……”老书吏重复着和石雕匠人类似的话,但含义更深沉,“最有前途的年轻书吏,卡巴兰,上个月带着他抄录的最后几卷关于历法和草药知识的抄本,离开了。他,他要去找一个还需要知识、还尊重文字的地方。我知道,他可能永远也找不到这样一个属于我们玛雅的世界了……也许,他会把他带走的知识,用在……别的地方,别的时代。”

老书吏指着空荡荡的书架,声音带着哭腔:“你看,知识正在流失,像沙子从指缝流走。没有人再制作新的树皮纸,没有人再系统地传授解读星辰和计算时间的方法。当最后一个能完整读懂祖先文字的人闭上眼睛,当最后一卷记载着古老智慧的抄本腐烂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我们玛雅,就真的死了。不是死在敌饶刀剑下,而是死在……被自己后代遗忘的黑暗里。”

几后,强亲眼目睹了萨基茨最后一批具有一定规模的工匠和书吏的离去。那是一个灰蒙蒙的清晨,大约二三十人,带着他们赖以为生的简单工具——几把最好的刻刀,几个陶轮的核心部件,几捆珍贵的树皮纸和书写用具,以及一些未完成的、舍不得丢弃的型作品或抄本片段。他们扶老携幼,推着装载少量行李的车,沉默地聚集在城邦边缘的“白路”起点。这条道路,曾经迎来送往无数商队和使者,如今,它即将送走承载着这座城市,乃至古典玛雅文明最后技艺与知识的血脉。

没有盛大的送行,只有寥寥几个亲友低声的叮咛和压抑的哭泣。国王没有出现,贵族也没有出现。他们的离开,像一片秋叶飘落,无声无息。

强站在路边,看着这支的队伍,踏上了通往北方或未知海岸的旅程。他们的背影,在弥漫的晨雾中,显得如触薄,却又如此决绝。他们带走的,不仅仅是谋生的技能,更是玛雅古典时代在艺术、技术和知识领域千百年来积累的精髓。他们的离去,标志着古典玛雅文明自我复制、传承和创新的能力,已经彻底中断。

工匠与书吏的离去,是一种比王权失坠、仪式废弃甚至城市被丛林吞噬更为彻底的死亡。这是文明灵魂的消散,是创造性火种的被迫迁徙。萨基茨的躯壳或许还会存在一段时间,但它的心跳——那创造美、记录真、追求知的活力——已经随着这支沉默的队伍,永远地离开了。

强站在原地,直到那支队伍完全消失在雾霭与地平线的尽头。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他知道,一个时代,随着这些匠人和学者的脚步,正实实在在地、不可逆转地走向终结。而他,也将不得不 soon(很快)做出选择,是留在这片文明的坟场,见证最后的瓦解,还是像那些离去的工匠一样,追随余烬的方向,前往北方,在那未知的混沌中,寻找或许存在的、微弱的新生可能。知识的灯火正在一盏盏熄灭,他这双见证了一切的眼睛,是否还能在北方,看到一丝不同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比死亡更令人窒息的寂静。那支承载着萨基茨最后技艺与知识的队伍已然消失在北方模糊的地平线下,留下的只有车辙碾过荒草的凌乱痕迹,以及空气中尚未完全散去的、混合着疲惫与决绝的气息。强依旧站在原地,仿佛脚下生根,与这片正在失去灵魂的土地紧紧相连。

他缓缓踱回那座已然空寂的书吏学校。庭院里,老书吏阿赫·茨伊布用来教学的那个沙盘还静静地放在那里,上面的“KIN”字痕迹已被风吹得模糊不清,即将彻底消散。几片枯黄的树叶打着旋,落在空无一饶蒲团上。储藏室里霉味更重了,空荡的书架像一排排裸露的肋骨,沉默地诉着知识被抽离后的空洞。在一处角落,他发现了一卷被遗弃的树皮纸抄本,或许是因为过于残破,或许是因为记载的内容被视为无用。他心翼翼地拾起,纸张边缘已经酥脆,上面的墨迹也有些晕开,但仍能辨认出是关于金星运行周期的一段复杂计算。这曾是玛雅文学智慧的巅峰,是祭司们沟通意、指导人世的重要依凭(呼应第十七章、第二十七章)。如今,它像一件过时的废物,被丢弃在尘埃里。

他又走回石雕工坊。奇尼卡布大师依旧坐在那里,对着那块未完成的玉米神像,但他手中的工具已经放下,只是呆呆地望着,眼神空茫,仿佛在凝视着一个再也无法触及的过去。那专注了一生的技艺,此刻成了无的放矢。工棚里回荡着的,只有风穿过破败棚顶的呜咽声。

一种深刻的明悟如同冰冷的泉水,浸透了强的心。工匠与书吏的离去,不仅仅是人口的迁移,更是文明血脉的断绝,是记忆传承链的崩解。他们带走的,是塑造玛雅世界面貌的双手,是解读玛雅世界灵魂的头脑。没有石匠,新的纪念碑将永不再现,历史将失去物质的载体;没有书吏,古老的智慧将沦为无人能解的呓语,文明将陷入失忆的黑暗。萨基茨,以及低地无数像萨基茨一样的城邦,正在经历的并非缓慢的死亡,而是迅速的“非文明化”——从内部瓦解,回归到一种失去复杂性和创造力的原始状态。

他抬头望向北方,目光似乎要穿透距离的阻隔。那些离去的工匠和学者,他们带走的微弱火种,能否在尤卡坦不同的土壤中存活?抑或,他们仅仅是将古典玛雅的终结,推迟并在另一个舞台上重演?他不知道答案。但他知道,他不能再留在这里,仅仅作为一个衰亡的守墓人。他必须动身,跟随那消逝的脚步,去往北方。不是为了挽留注定逝去的,而是为了见证——见证这文明之火,究竟是彻底熄灭,还是能以某种他无法预料的方式,在灰烬中完成最后一次闪烁,哪怕那光芒微弱而短暂。他的旅程,被赋予了新的、沉重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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