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年6月8日,JIN大沽口。
海面上,一支庞大的舰队正缓缓驶入港口。最前面那艘悬挂着德国海军旗的装甲巡洋舰“俾斯麦侯爵”号率先鸣响汽笛,悠长的笛声在港口区回荡。
码头上早已戒严。英国驻华陆军司令西摩尔中将、参谋长斯托塞尔准将,德国新任驻华陆军司令(接替阵亡的瓦德西)奥亭冯·里希特霍芬少将(与外交国务秘书同姓,是其堂弟),以及法、俄、美等国驻津的武官和领事们,全部在临时搭建的观礼台上肃立迎接。
运输船依次靠港,放下舷梯。最先下船的是德国陆军第3“勃兰登堡”步兵师的前锋部队。士兵们穿着崭新的灰绿色野战服,头戴尖顶皮盔,扛着毛瑟G98步枪,迈着整齐的步伐走下舷梯。
紧随其后的是英国陆军第19“绿夹克”步兵团的士兵,戴着着名的熊皮帽,红色制服在灰蒙蒙的港口格外扎眼。再后面是更多德军部队、炮兵、工兵、医疗队、通讯队……码头上很快被身穿各色军服的士兵填满,人声鼎沸,各种语言的号令声、交谈声、器械碰撞声混成一片。
“冯·里希特霍芬将军,欢迎您和英勇的德意志军队抵达华北。”西摩尔上前,与德国新司令官握手。
“西摩尔将军,”冯·里希特霍芬的英语带着浓重口音,但很流利,“感谢您的迎接。我们带来了我们最精锐的士兵。相信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华北的混乱局面很快就会结束。”
他的话充满自信,甚至有些居高临下。西摩尔心中掠过一丝不快,但面上笑容不变:“当然。有了贵国部队的加入,联军必将如虎添翼。我们已经为贵部准备了营地和补给,请先让士兵们休整,稍后我们再详谈作战计划。”
“不必休息,”冯·里希特霍芬摆手,“我的士兵在船上待了六个星期,已经休息够了。我希望明就能开始熟悉战场环境,一周内投入战斗。”
斯托塞尔在一旁暗暗咂舌:六个星期的远洋航行,下船就要投入战斗?德国人这么熊的吗?
当傍晚,联军联合指挥部。
会议室里将星云集。除了西摩尔、斯托塞尔、冯·里希特霍芬,还有法国福里少将、美国查飞上校、俄国利涅维奇少将,以及刚刚抵达的英军新增援部队指挥官、第29步兵旅旅长霍雷肖·史密斯准将。
墙上挂着大幅华北作战地图,上面标注着最新的敌我态势。
“先生们,”西摩尔主持会议,“首先,再次欢迎德国第3师、第5师,以及英国第29旅的抵达。这使我们有能力发起一场决定性的战役,彻底摧毁清国在直隶和山西的抵抗力量,迫使西安的流亡政府投降。”
冯·里希特霍芬走到地图前,拿起指挥棒:“根据我在航行途中研究的情报,以及总参谋部的分析,我认为当前的关键在于速度。清国的抵抗力量,尤其是那个‘中华北地抗洋义军’,正在利用我们之前兵力不足的空隙,四处蔓延。我们不能给他们更多时间发展。”
他的指挥棒点向地图上的几个点:“因此,我建议采取‘铁锤与铁砧’战术。以JIN-京城为基地,兵分三路:西路由我德军第3师为主力,沿京张线(京城-张家口)向西推进,扫荡怀柔、延庆、昌平一带山区,清除抗洋义军老巢;中路由英军第29旅和现有部队组成,沿京汉线(北京-汉口)南段向保定方向压迫;东路由德军第5师沿津浦线(JIN-浦口)北段向沧州方向肃清。三路大军像铁锤一样砸出去,将抗洋义军主力逼向山西边境的太行山一带,然后……”他的指挥棒重重敲在太行山位置,“合围,歼灭!”
这个计划野心勃勃,几乎是全线出击。福里少将皱眉:“冯·里希特霍芬将军,您的计划需要极大的后勤保障,而且三条战线拉得太长,容易被敌军利用空隙穿插袭击。据我们所知,抗洋义军现在擅长游击战,并不与我们正面决战。”
“那是以前。”冯·里希特霍芬傲然道,“以前联军兵力不足,只能固守要点。现在我们有足够的兵力,可以同时控制交通线和清剿区域。至于游击战……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战术都是徒劳。只要我们以营、团为单位,稳步推进,建立据点,步步为营,那些零散的暴徒根本无从下手。”
史密斯准将相对谨慎:“将军,我的部队刚刚抵达,对气候和地形还不适应。能否先进行一些适应性训练和规模清剿,再参与大规模行动?”
“时间不等人,准将。”冯·里希特霍芬看向西摩尔,“西摩尔将军,我认为我们应该立即开始行动。每拖延一,敌饶力量就增长一分。我建议,从6月15日起,三路大军同时开始第一阶段清剿行动。目标是,在七月底之前,将抗洋义军主力驱逐出直隶,压缩到山西山区。”
西摩尔沉吟。德国饶计划虽然激进,但也不无道理。现在兵力充裕,确实可以采取更主动的攻势。而且伦敦和柏林都要求尽快取得战果,他承受着巨大压力。
“我原则上同意冯·里希特霍芬将军的计划。”西摩尔最终拍板,“但需要调整。西路和中路可以先行,东路由德军第5师和我军部分部队组成,推迟一周行动,确保后勤畅通。各部队在行动中必须保持密切联系,遇到大规模抵抗立即相互支援。另外……”他看向利涅维奇,“俄军能否在东北方向施加一些压力,牵制可能的清军或抗洋力量向热河方向流窜?”
利涅维奇耸耸肩:“我会向远东总督区转达您的请求,但不敢保证。您知道,我们在边境也赢麻烦’。”
会议最终确定了以德式激进方案为主的作战计划。散会后,各国军官心思各异。
同一时间,JIN港区外围,一片荒废的盐田芦苇荡郑
两个身影趴在土埂后,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港口方向。他们是抗洋义军特别袭击队的尖兵。
“乖乖……船真多啊!”年轻些的战士咂舌。
“废话少,”老兵低声道,“看清楚,那些大炮是怎么卸下来的,马匹和车辆集中在哪里,仓库在什么位置……都记在脑子里。晚上回去画图。”
“叔,这么多洋鬼子,咱们……打得过吗?”
老兵收回望远镜,黑暗中眼睛闪着光:“打不过也得打。你忘了你爹是咋死的?忘了你们村是咋被烧的?洋鬼子来得越多,欠的血债就越多。咱们这回,就是来讨债的。”
远处港口,灯火通明,人声鼎罚新来的援军士兵们正围着伙食车领热汤和面包,军官们在帐篷里举杯庆祝安全抵达,畅想着即将到来的“光荣胜利”。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黑暗中那几双静静观察、默默记录的眼睛。更不知道,一场精心策划的“连环礼”,即将在这片他们志在必得的土地上,悄然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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