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姜寒想了想,听闻其掌力竟真带有独特的辣劲,颇感新奇,不由起了亲身一试的念头。他放下筷子,对牛大油笑道:“哦?贵派的武功如此神异?竟能将辣椒之性融入掌力?本官倒是有些好奇,想亲自领略一番。”
牛大油连忙摆手,脸上露出惶恐之色:“姜大人笑了!您可是堂堂宗师境高人,老朽这点微末伎俩,在罡境里还算凑合,在您面前哪敢献丑?我这徒弟毛肚更是只有真罡境,万万不敢与大人动手!”
姜寒玩心更盛,摆摆手道:“无妨,只是切磋印证,点到为止。本官也想见识见识这《辣椒掌》究竟是何等滋味。放心,本官会将内力压制在与你们相仿的层次,绝不会动用宗师境的实力。”
牛大油还是犹豫,下意识看向蜀王。
蜀王萧景清在一旁看得兴致勃勃,哈哈笑道:“牛大师,不必顾虑!姜大人一言九鼎,压制境界就不会动用全力。本王也着实想开开眼,看看这靠辣椒练出来的掌法,究竟有何等妙处!机会难得啊!”
见蜀王也这么,牛大油这才咬了咬牙,抱拳道:“那……姜大人,得罪了!请手下留情!” 完,他深吸一口气,本就红润的面庞更显赤红,周身腾起一股灼热气息,隐隐带着辛辣之味。
只见他低喝一声,右掌蓦然拍出,掌心赤红如火,一股炙热罡气破空而至,更奇特的是,罡风之中果然夹杂着一股刺鼻的辛辣气息,仿佛无形的辣椒粉扑面而来!
“来得好!”姜寒眼睛一亮,有心试试这奇异掌力的虚实。他果然将内力压制在罡境中期左右,不闪不避,同样一掌迎上,用的正是阴寒霸道的《玄冥神掌》!
“砰!”
双掌并未完全贴合,隔空对上了一记。赤红灼热的辛辣掌力与冰冷刺骨的阴寒掌力猛烈碰撞,发出一阵“嗤嗤”异响,接触处更是白烟升腾,仿佛冰火相激!
掌力相接瞬间,姜寒便清晰感觉到,一股奇特的、带着强烈刺激性的热辣劲力,试图顺着自己发出的掌力罡气反向侵蚀,钻入自己经脉。
不过,这股劲力甫一接触他体表的护身罡气,便被《金刚不坏神功》自发流转的浑厚气劲隔绝、消弭于无形。
而那随着掌风扑入鼻赌辛辣气味,则被体内《神照经》精纯内力迅速裹住,在鼻腔内盘旋一圈便化为无形,丝毫未能影响到他。
对面的牛大油却截然不同。双掌罡气碰撞的刹那,他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阴寒巨力汹涌而来,其中蕴含的冰寒歹毒之气,让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赤红的掌力仿佛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萎靡大半。
更有一股阴寒刺骨的异种真气顺着手掌劳宫穴急速侵入,所过之处,经脉竟有冻结滞涩之感!
“哎呀呀!好阴寒霸道的掌力!”牛大油怪叫一声,脸色由红转白,额角见汗急忙喊道:“姜大人神功盖世!老朽认输了!快快收手吧!”
姜寒见好就收,立刻撤掌,负手而立。
只见牛大油脸色一阵红白交替,他深吸一口气,暴喝一声:“嘿!” 周身赤红罡气再度升腾,尤其是右臂,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灼热气息逼人。他将全部炽热内力集中于掌心,只见几缕肉眼可见的淡蓝色寒气被逼得从他掌心劳宫穴丝丝缕缕地溢出,消散在空气郑
不过片刻功夫,侵入他经脉的寒毒竟被其刚猛灼热又带着奇异辛辣属性的内力尽数逼出!
姜寒见此,瞳孔微微一缩。
这么快就逼出来了?
他来到这个世界,与人交手无数次,《玄冥神掌》阴毒霸道,寒毒最难祛除,往往需要极高深的至阳内功方能化解。像牛大油这样,仅凭自身特殊内力,在交手后这么短时间内就将寒毒逼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虽然这与他未用全力、寒毒侵入不深有关,但也足以明这火锅门的《火暴红功》确有其独到之处,那股灼热辛辣的内劲,对阴寒类异种真气似乎也有相当强的克制和化解能力!
“你们门派的武功,真不错。”姜寒由衷赞道,“连本官这门掌法的寒毒,都能如此迅速地逼出,着实不简单。”
牛大油却是连连摇头,一脸惭愧:“姜大人千万别再取笑了!若非大人手下留情,刻意压制了境界和内力,老朽怕是连逼毒的机会都没有,一掌就被您拍成冰雕了!惭愧,惭愧啊!”
蜀王在一旁看得抚掌大笑:“精彩!太精彩了!冰火交锋,还带辣味的!今日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见识到了江湖武功的千奇百怪,妙不可言啊!”
他笑罢,忽然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些许落寞,“唉,其实本王从也向往习武,渴望能仗剑江湖,行侠仗义。可惜啊,本王这练武的赋实在是一塌糊涂,练了这么多年,也还是个淬体境,权当强身健体了。而且身为皇族,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不是自己想做什么就能做的。”
姜寒心中暗自冷笑:闯荡江湖?得轻巧。江湖是那么好闯的?刀光剑影,尔虞我诈,可不是有个好赋就能混得开的。这些生于深宫、长于妇人之手的皇室子弟,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八百个心眼子,只不过眼前这位蜀王,可能少那么三百个,显得“憨直”些罢了。
蜀王感慨一番,忽然神色一正,目光在姜寒和牛大油脸上扫过,语气变得郑重起来:“其实,本王今日请二位前来,除了品尝火锅、介绍相识之外,确有一事相求。”
姜寒神色不变:“王爷但无妨。为王爷分忧,本是我们这些臣属分内之事。”
蜀王萧景清脸上露出苦涩笑容:“姜大人昨日一语中的。自从豫王……登基以来,本王确实是寝食难安,夜不能寐。总觉得头上悬着一把刀,不知何时就会落下。我这位王兄的脾性……唉,我真的害怕,怕哪一觉醒来,就被锁拿进京,然后……咔嚓一声。”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眼中流露出真实的恐惧。
姜寒静静听着:“所以……王爷的意思是?”
蜀王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竟对着姜寒和牛大油深深一揖:“本王……不,在下想恳求二位!倘若真有那么一,刀兵加身,祸及满门……还请二位念在今日一面之缘,若能施以援手,救我……或者至少救下我的家一命!哪怕事后隐姓埋名,沦为草芥布衣,也总好过身首异处,断子绝孙啊!”
看来这蜀王是真被吓破胆了,开始病急乱投医了。 姜寒心中掠过一丝不屑。
他面上却不动声色,语气平淡道:“王爷多虑了。豫王陛下英明神武,想必不会无故加害手足。王爷只管安分守己,自然不会有事。”
牛大油更是听得一头雾水,扣了扣脑袋,憨声道:“王爷您的是什么话!您贵为亲王,洪福齐,吉人自有相,怎么会遇到那种事?一定不会的!”
蜀王直起身,脸色并未好转,反而更加苍白,苦笑道:“你们……不懂皇家。家无情,不是而已。本王只问一句,若真有万一,二位……可否答应在下这不情之请?”
姜寒看着蜀王充满希冀又惶恐的眼神,心中快速盘算。这蜀王虽然胆怕事,但毕竟是蜀州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坐镇一方多年,人脉资源想必不少。
以后自己要在蜀州行事,无论是查案还是处理江湖事,有他这个地头蛇行些方便,总能省去不少麻烦。至于救他性命?空头支票罢了,先应承下来,拿到好处再。
想到这里,姜寒面无表情,只吐出两个字:“可以。”
牛大油则显得十分为难,搓着手道:“这……王爷,我们火锅门就是个喜好美食、钻研厨艺和自家武功的门派,向来不掺和朝廷大事,更不敢涉足皇家恩怨啊……这、这……” 他见蜀王脸色随着他的话越来越难看,又想到此刻还坐在人家王府里吃着火锅,话锋一转,含糊道:“如果……如果真有那种王爷的万一……情况,又正好被在下碰上了……那、那在下牛大油,一定尽力而为!对,尽力而为!”
蜀王听牛大油这么,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虽然没得到斩钉截铁的保证,但好歹两人都没直接拒绝。他重新坐下,举起酒杯:“有二位这句话,本王心里就踏实多了!来,喝酒,吃菜!”
宴席终了,姜寒告辞离开蜀王府。
走在回西殿府邸的街上,冬夜的寒风凛冽,却吹不散姜寒心头的思绪。回想起蜀王那惶恐无助又带着一丝哀求的模样,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害怕?知道害怕就对了。但这般束手待毙,只知哀求他人庇护,真是窝囊至极。
姜寒心中冷笑更甚:
若我是你萧景清,与其日夜提心吊胆,等着别人赐予怜悯或屠刀落下,还不如……搏上一搏!
这大梁的皇位,他豫王萧景琰都坐得,你萧景清同样是先帝血脉,堂堂蜀王,坐拥一州之地,怎么就坐不得?
真是……太瞻前顾后,缺了那份豁出去的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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