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指尖捻着花寄来的文件,纸页上是关于黑瞎子的零散资料——算不上机密,却都是些真实到琐碎的细节,看得他有些出神。
思绪漫无目的地飘着,忽然就落回了大学时的某个午后。有个女生好奇地问他:“你怎么从来不过生日啊?”
吴邪当时愣了愣,倒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觉得没必要。生日于他而言,更像个冷冰冰的刻度,一年年提醒着他,不管你原地踏步还是拼命追赶,时间都不会有半分停留。他想了想,直白地反问:“为什么要过?”
女生被他问得笑了,觉得他较真得可爱:“因为一年就只有一是你的生日啊,多特别。”
“可一年里的每一,不都是唯一的吗?”吴邪看着她,语气认真,没有半点调侃的意思。那时的他还没趟进盗墓这趟浑水,心思干净得很,却已经隐隐透着股不随波逐流的执拗。】
吴邪指尖摩挲着文件边缘,大学时那个女生的问话突然又在耳边响起——“你怎么从来不过生日啊?”
他忽然失笑,心想就算现在再有人问,他的回答大抵还是老样子:“为什么要过?”
但如果问的是关根,答案恐怕就不一样了。
以前他总觉得,生日就像个冰冷的通知系统,一年年敲着警钟,告诉他不管你干不干什么,时间都不会为你停留半分。
可趟过盗墓这趟浑水,见过生死离别,才恍然明白,生日这东西,其实也在悄悄告诉他另一件事:时间会不会留下痕迹,从来不是看它走得快不快,而是看你经历过什么。
就像时间本身,就像身边的人,单独拎出来都是独一无二的。
人不会因为被人了解,就失去自己的特殊性;就像一年里的每一,哪怕再普通,也都是不可复制的。
其实存在本身,就已经足够厉害,至于其他的附加意义,倒显得无关紧要了。
他现在的想法,和当年比起来或许有了些微变化,但内核没变——还是不觉得生日有什么非过不可的必要。
逻辑和哲理这东西,本是无可替代的。可一旦人给它们附上了主观意义,那份“不可替代”就变了味。
就像数字,有人给“4”贴上了“死”的标签,于是这数字就成了忌讳,可若剥掉这些强加的寓意,它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数字,没什么特别,更没什么不可替代。
生日大抵也是如此。
有人把它当成庆祝的仪式,有人把它当成成长的节点,可于他而言,剥掉这些附加的意义,它也只是一年三百六十五里平平无奇的一,和其他日子没什么两样。
“在想什么?”张起灵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吴邪回过神,看向身边靠着树干的人,晃了晃手里的文件:“没什么,就是看花给的资料,突然想起点大学时的事儿。”他顿了顿,好奇地问,“哥,你过过生日吗?”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无波:“没樱”
“也是,”吴邪笑了笑,“你活了这么久,生日恐怕都数不清了。”他忽然又想起关根,“你,关根会不会过生日啊?”
张起灵并没有回答。
吴邪自顾自地往下想,关根那样的人,经历过那么多生死,不定比谁都明白“存在”的珍贵。
或许他会过生日,不是为了庆祝,而是为了记住某段经历,某个人;
又或许,他也和自己一样,觉得没必要——毕竟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能活着见到第二的太阳,就已经是最好的礼物了。
而关根就是他,他就是关根。
最后的答案难道不就是这样的一目了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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