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的第二日晨光,是裹着布巾香飘进竹院巷的——刚亮,表哥就跟着张婶把浅青布巾全晾在老槐树下的绳上,风一吹,布巾像浅青的云片晃荡,荷叶丝穗子蹭着槐树叶,“沙沙”声混着莲子香,把巷里的晨气烘得软乎乎的。
“布巾得趁晨光晒透,”表哥踮着脚把布巾抻平,指尖还沾着昨粥底的温气,“昨擦手时就觉出软,晒完更得贴肤。”张婶蹲在旁边翻晒莲子,竹筛里的莲子仁泛着暖黄:“等晒好了,用你昨带回来的旧布缝个莲子袋,”她指了指绳上的新布巾,“新布擦手,旧布装莲子,正好一对。”
豆子抱着竹筐跑过来,筐里装着刚捡的干荷瓣:“表哥!咱们再扎个荷苞吧!”他把荷瓣递过去,“昨的挂在巷口,今扎个的挂在布巾绳上,风一吹,荷瓣和布巾一起晃!”表哥接过荷瓣,从口袋里摸出阿念绣的布巾,裁了截荷叶丝穗子:“用布巾边角当线,扎出来的荷苞还能沾着布香。”
阿念端着温茶罐过来,罐套还是浅青布的,和布巾凑成了色:“刚煮的桂花茶,”她把茶罐放在石桌上,“表哥昨城里的茶没这么香,今多煮了些,用布巾裹着罐底,不烫手。”表哥接过茶碗,用布巾擦了擦碗沿:“这布巾揣在口袋里,随时都能用,比城里的纸巾软多了。”
老林扛着工具箱过来,石凳的腿有点松,他想趁晨光修修:“表哥来搭把手?”他递过锤子,“这石凳你以前常坐,修稳了,往后你回来还能靠着布枕喝茶。”表哥蹲下来扶着石凳,指尖蹭到凳上的布枕印——是常年垫布枕磨出的浅痕:“这布枕也有些年头了,”他笑着,“等修完凳,咱们再给布枕缝个新布套,还用浅青布。”
陈阳举着相机,对着布巾绳拍了张照——浅青布巾在晨光里泛着软光,槐树叶的影子落在布面上,荷苞挂在绳头晃,表哥和老林修石凳的身影在旁边,暖得像幅画。他把相机递给表哥:“你也拍几张,贴在巷里日子墙上,就疆晨光里的布巾和石凳’。”
正午的日头暖了些,大家坐在修好的石凳上剥莲子,手里都捏着块布巾——剥完一颗莲子,就用布巾擦擦手。表哥剥得慢,指尖沾着莲衣的浅黄,豆子就教他:“表哥你看,用布巾角蹭一下,莲衣就掉了!”他示范着用布巾角蹭掉莲衣,“阿念教我的,布巾软,不磨手。”
表哥照着做,果然快了些:“还是巷里的法子巧,”他摸出个布包,是用去年的旧布缝的,“我在外面看见石子,挑了些圆的,用布包着给你们玩,”他打开布包,里面是几颗磨得光滑的石子,“豆子可以用布巾裹着石子抛,阿念可以缝在布枕上当装饰。”
豆子立刻抓过一颗,用布巾裹着抛起来:“布巾裹着石子不硌手!”阿念拿起石子看了看:“缝在布枕角上,晃起来还能响,像铃铛。”张婶笑着把石子收进木盒:“等会儿就缝,”她指了指竹筛里的莲子,“晚上用新晒的莲子煮甜汤,用布巾垫着碗底,暖乎乎的。”
傍晚的风带了桂花香,布巾已经收下来叠好,整整齐齐摆在木盒里。表哥帮着把莲子袋缝好——用的是旧布,上面还留着去年的荷纹,新莲子装进去,布袋鼓鼓的,透着香。他把莲子袋递给王爷爷:“您收着,想吃了就拿,布袋裹着不返潮。”
大家坐在石凳上喝甜汤,碗底垫着布巾。表哥喝着汤,看巷里的灯亮起来,暖黄的光落在布巾上:“在外面总想着巷里的灯,”他轻声,“现在握着布巾,喝着甜汤,才觉得真的踏实了。”张婶拍了拍他的手:“往后常回来,布巾、莲子、甜汤,巷里总给你留着。”
陈阳把新拍的照片贴在巷里日子墙上——有布巾绳的晨光,有修石凳的身影,还有大家剥莲子的样子,正好贴在全家福旁边。表哥望着墙,手里攥着软乎乎的布巾,心里满是暖:这巷里的晨光,布巾的软,莲子的香,还有身边饶笑,就是日子最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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