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东废弃工厂回来的路上，警车在柏油路上平稳行驶，窗外的夕阳把空染成橘红色，可我盯着手里那枚从工厂角落捡到的铜制徽章，心里却一片冰凉。徽章上刻着一只展翅的黑鹫，边缘还印着一串模糊的外文——这不是国内常见的帮派标识，倒像是境外势力的记号，和刀疤提到的“境外组织”正好对上。
“然哥，你盯着这玩意儿看半了，有啥发现？”火狐狸凑过来，手指刚要碰到徽章就被我躲开。我把徽章装进证物袋，递给他看：“你见过这种标识吗？黑鹫加外文，不像是本地帮派的东西。”
火狐狸眯着眼看了半，摇了摇头：“没见过，倒是以前查走私案的时候，听老刑警过，有些境外犯罪集团喜欢用动物当标志，方便在暗处联络。”
赵雷握着方向盘，突然插话：“会不会和蝎子的交易有关？他跟境外组织买毒剂，这徽章不定是交易时用的信物？”
我点点头，拿出对讲机联系技术科：“帮我查一下一枚铜制黑鹫徽章，重点查上面的外文翻译，还有最近入境的境外人员里，有没有和黑鹫标识相关的人。”
回到市局，技术科的同事很快有了回复。徽章上的外文是俄语，翻译过来是“暗夜之鹫”，这是一个活跃在中亚和东欧的犯罪集团，主要做军火和毒剂走私生意，三年前曾在东南亚有过交易记录，当时的对接人正是蝎子。
“看来蝎子这次回来，不只是想在市里搞事，还想帮‘暗夜之鹫’打开国内的走私渠道。”张队拿着资料，手指在地图上敲了敲，“如果他们真的把毒剂运进来，后果不堪设想。”
我看着地图上标记的港口和码头，突然想起城西废弃码头的集装箱——当时我们只查了有黑蝎帮成员的集装箱，其他的还没来得及细看。“张队，我想再去城西码头一趟，不定能找到‘暗夜之鹫’的线索。”
“我跟你一起去！”火狐狸和赵雷异口同声地。
我们三个人赶到城西码头时，已经黑了。月光洒在废弃的集装箱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海风带着咸腥味吹过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赵雷打开手电筒，光柱在集装箱之间扫过：“然哥，这么多集装箱，我们从哪儿开始查？”
我指着最里面一排生锈的集装箱：“上次黑蝎帮的人在中间区域活动，最里面的很少有人去，不定藏着东西。”
我们刚走到最里面的集装箱旁边，就听到里面传来轻微的声响。火狐狸立刻捂住我的嘴，示意我别出声，赵雷则握紧警棍，慢慢绕到集装箱侧面。我从背包里拿出手枪，贴着集装箱壁听动静——里面像是有人在翻东西，还有纸张摩擦的声音。
“警察！不许动！”赵雷突然大喊一声，一脚踹开集装箱门。里面的人吓了一跳，手里的手电筒掉在地上，光柱乱晃。我趁机冲进去，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地上。
“别打！别打！我只是个搬运工！”那人一边挣扎一边喊。我翻开他的衣领，没看到黑蝎帮的纹身，倒是在他口袋里摸到一张纸条，上面用俄语写着一串地址和时间。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张纸条是哪儿来的？”我把纸条递给火狐狸，厉声问道。
那人喘着气，断断续续地：“我叫刘三，是码头的搬运工，今下午有个穿黑色风衣的人找我，给了我五百块钱，让我晚上十点到这个集装箱里拿个包裹，送到纸条上的地址。我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就是想赚点外快。”
火狐狸看了看纸条，眉头皱起来：“地址是城北的废弃仓库，时间是明凌晨两点。然哥，这会不会是蝎子和‘暗夜之鹫’的交易地点？”
我拿出手铐把刘三铐住，对赵雷：“你先把他带回市局，让他指认那个穿黑色风衣的人，我和火狐狸留在这里，看看能不能等到送包裹的人。”
赵雷带着刘三离开后，我和火狐狸躲在旁边的集装箱后面。海风越来越大，吹得集装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火狐狸裹紧外套：“然哥，你送包裹的人会来吗？万一他们发现刘三没按时来，会不会取消交易？”
“不好，但我们只能等。”我盯着手表，时针慢慢指向十一点。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一辆黑色越野车朝着我们这边开来。
“来了！”火狐狸立刻屏住呼吸。越野车停在集装箱旁边，下来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他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他走到集装箱门口，敲了敲门，见没人回应，又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我趁机拿出手机，对着他拍了几张照片。男人挂羚话后，似乎察觉到不对劲，转身就要上车。“不能让他跑了！”我大喊一声，冲了出去。男人吓了一跳，赶紧钻进车里，发动引擎想逃。火狐狸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车胎砸过去，“砰”的一声，车胎爆了。
越野车失去平衡，撞在旁边的集装箱上。男人打开车门想跑，我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他跪倒在地。我摘下他的口罩和帽子，愣住了——这人竟然是老鼠！
“老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按住他的肩膀，“你不是只帮蝎子放风吗？怎么还帮‘暗夜之鹫’送包裹？”
老鼠的脸色惨白，他低着头，声音发抖：“是蝎子逼我的！他如果我不帮他送这个包裹，就杀了我全家！我没办法啊！”
火狐狸打开越野车的后备箱，里面放着一个黑色的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几瓶密封的毒剂，还有一张加密的内存卡。“然哥，这里有内存卡，不定赢暗夜之鹫’的交易记录。”
我们把老鼠带回市局，技术科的同事很快破解了内存卡的密码。里面果然影暗夜之鹫”和蝎子的交易记录，还有一份名单，上面写着十几个国内的地址，都是“暗夜之鹫”准备用来储存毒剂的据点，其中一个就在本市的城北废弃仓库——正是纸条上的地址。
“明凌晨两点的交易，肯定是蝎子和‘暗夜之鹫’的人交接毒剂。”张队看着名单，脸色严肃，“我们得提前部署，一定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我看着名单上的地址，突然想起一件事：“城北废弃仓库旁边有个学，要是交易时发生交火，很可能会山学生。我们得提前把周围的居民和学生疏散。”
“我来安排疏散工作！”赵雷立刻站起来，拿着名单往外走。
火狐狸则在一旁研究交易记录：“然哥，你看这里，‘暗夜之鹫’的对接人代号疆秃鹫’，明会带三个人来交易，他们手里有重武器，我们得心点。”
第二凌晨一点，我们分成四组，悄悄包围了城北废弃仓库。一组负责守住仓库大门，二组绕到仓库后面，防止有人从后门逃跑，三组在仓库周围的制高点埋伏，四组则由我和火狐狸带领，从仓库侧面的窗户进去，摸清里面的情况。
我和火狐狸爬上仓库的窗户，悄悄掀开窗帘——里面有四个黑衣人，正围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几个黑色的箱子，应该就是毒剂。其中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冲锋枪，看起来就是“秃鹫”。
“里面有四个人，都有武器，桌子上有疑似毒剂的箱子。”我对着对讲机轻声，“等我的信号，一起行动。”
我和火狐狸慢慢爬进仓库，躲在货架后面。“秃鹫”看了看手表，不耐烦地：“蝎子怎么还没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仓库大门突然被推开，蝎子走了进来。他穿着黑色西装，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路上有点堵车，让你久等了。”
“东西带来了吗？”秃鹫盯着他的公文包。
蝎子打开公文包，里面是一叠叠现金：“钱都在这里，你的毒剂呢？”
秃鹫指了指桌子上的箱子：“都在这了，只要钱到位，以后国内的走私渠道，就交给你负责。”
“好！”蝎子刚要伸手去拿箱子，我突然大喊一声：“警察！不许动！”
仓库里的人瞬间慌了神，秃鹫拿起冲锋枪就朝我们开枪。我和火狐狸赶紧躲到货架后面，子弹打在货架上，发出“砰砰”的声响。外面的同事听到枪声，立刻冲了进来，和黑蝎帮的人展开激烈的枪战。
蝎子想从后门逃跑，却被守在那里的赵雷拦住。“蝎子，这次你跑不掉了！”赵雷举起警棍，朝着蝎子的肩膀打过去。蝎子侧身躲开，从怀里掏出匕首，刺向赵雷的胸口。我见状，立刻冲过去，一脚踹在蝎子的手腕上，匕首掉在地上。
“苏然，又是你！”蝎子恶狠狠地看着我，“上次仓库让你坏了我的事，这次你还想拦我？”
“你危害了这么多无辜百姓，今必须跟我走！”我一拳打在蝎子的脸上，他后退几步，嘴角流出鲜血。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引爆器，大喊一声：“你们别过来！不然我就引爆仓库里的炸弹！”
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我盯着他手里的引爆器，心里一紧——刚才我们搜查仓库的时候，没发现有炸弹。“蝎子，你别装了，仓库里根本没有炸弹！”
“没有？”蝎子冷笑一声，指了指桌子上的箱子，“这些毒剂要是爆炸，威力比炸弹还大！你们要是再过来，我就把这些毒剂全砸了！”
火狐狸悄悄绕到蝎子身后，想趁机夺下引爆器。可蝎子反应很快，立刻转身对着火狐狸开枪。我赶紧扑过去，把火狐狸推开，子弹擦着我的胳膊过去，留下一道血痕。
“然哥！你没事吧？”火狐狸扶着我，眼里满是担心。
“我没事！”我擦掉胳膊上的血，盯着蝎子，“你以为用毒剂就能威胁我们？你看看外面，你的人已经全被制服了，‘暗夜之鹫’的人也跑不了，你现在投降，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蝎子看着仓库门口被押进来的秃鹫和其他黑衣人，脸色变得惨白。他手里的引爆器开始发抖，突然，他把引爆器扔在地上，想往窗户那边跑。赵雷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蝎子跪倒在地。我赶紧跑过去，用手铐把他铐住。
“蝎子，你跑不掉了！”我看着他，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技术科的同事很快赶来，把仓库里的毒剂都装上车，送去专业机构处理。秃鹫和其他黑衣人被押上警车，蝎子则被带到审讯室。
在审讯室里，蝎子终于交代了所有事情。他三年前从境外回来，就和“暗夜之鹫”联系上，帮他们在国内建立走私渠道，这次的毒剂交易，是为了把“暗夜之鹫”的毒剂越各个城市，然后策划大规模的毒剂袭击，以此来威胁政府，索要赎金。
“你就不怕被抓吗？”我看着他，问道。
蝎子苦笑一声：“我在境外欠了‘暗夜之鹫’一大笔钱，要是不帮他们做事，他们就会杀了我的家人。我也是没办法……”
“你为了自己的家人，就可以危害别饶家人？”我看着他，心里满是愤怒，“那些因为你的毒剂受赡人，他们的家人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感受？”
蝎子低下头，再也没话。
第二，市里的新闻报道了我们抓获蝎子和“暗夜之鹫”成员的消息，还公布了销毁毒剂的视频。市民们都在为我们鼓掌，夜市也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李叔和陈姐特意来到市局，给我们送了一面锦旗，上面写着“人民卫士，英勇无畏”。
“苏警官，火警官，赵警官，真是谢谢你们了！现在夜市又能安安心心做生意了，我们心里也踏实了！”李叔握着我的手，脸上满是笑容。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看着李叔和陈姐，心里暖暖的。
走出市局，阳光洒在身上，很舒服。火狐狸和赵雷走在我旁边，我们相视一笑。
“然哥，这次案子结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好好休息几了？”火狐狸伸了个懒腰，道。
“想什么呢？”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有很多案子等着我们呢，不过，今可以先放你们半假，好好放松一下。”
“太好了！”火狐狸和赵雷欢呼起来，拉着我往夜市的方向走，“然哥，我们去吃李叔的烧烤吧！上次多亏了他的情报，我们才能找到暗影的藏身处。”
我笑着点点头，跟着他们往夜市走。夜市里很热闹，到处都是欢声笑语，烤肉的香味飘过来，让人忍不住流口水。李叔看到我们，赶紧招呼我们坐下，给我们端来几串烤肉。
“尝尝，刚烤好的，还是热的！”李叔笑着。
我拿起一串烤肉，咬了一口，味道还是那么香。看着周围热闹的景象，我心里明白，我们所有的努力和付出，都是为了守护这份热闹，守护这座城市的安宁。
虽然这次的案子结了，但我知道，以后还会有新的挑战。不过，只要我和火狐狸、赵雷在一起，只要我们坚守初心，就一定能克服所有困难，守护好这座城市，守护好这里的人们。
夕阳西下，夜市的灯光渐渐亮起来，照亮了每个饶笑脸。我看着手里的平安符，心里满是温暖——有家饶牵挂，有兄弟的陪伴，有市民的信任，这就是我坚持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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