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刚驶进市局大院，就见火狐狸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挥手，她手里攥着一叠文件，脸色比之前更沉。我推开车门快步走过去，她立刻把文件递过来：“苏队，王那边出结果了！匕首上的血迹确实是张彪的，安眠药瓶上提取到两枚指纹，一枚是李刚的，另一枚……”她顿了顿，声音压低，“另一枚和三年前鹰盟头目‘鹰哥’的指纹完全吻合！”
“鹰哥？”我手指顿在文件上，瞳孔骤然收缩。三年前鹰哥因组织黑社会性质组织罪被判无期徒刑，一直在城郊监狱服刑，怎么会和这起案子扯上关系？“确认没搞错？”我抬头看向火狐狸，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王反复对比了三次，监狱那边也传来了鹰哥的指纹备案，绝对没错，”火狐狸翻开文件里的指纹对比图，两条红色的比对线清晰地重合，“而且王还恢复了张彪手机里的部分数据，发现他失踪的这三年，一直在用暗网和一个代号‘夜枭’的人联系，聊记录里反复提到‘鹰巢’和‘重启计划’，最后一条消息是三前发的，只有五个字：面粉厂交接。”
暗网、夜枭、鹰巢……这些词像拼图一样在我脑子里碰撞，我突然想起三年前遏鹰盟时，在鹰哥的老巢里搜出过半张加密磁盘，当时技术科破解了半个月都没结果，最后只能作为物证封存。“立刻去物证室，把那半张磁盘调出来！”我转身就往办公楼走，赵雷和火狐狸紧跟在我身后。
物证室的铁柜泛着冷光，管理员找出标着“鹰盟案-073”的箱子，打开后，那半张带着划痕的磁盘躺在透明证物袋里。火狐狸拿着磁盘直奔技术科，王已经在电脑前待命，他把磁盘接入专用设备，屏幕上立刻跳出一串乱码，伴随着红色的警告提示：“磁盘损坏，数据读取失败30%。”
“能修复吗？”我盯着屏幕，心脏跟着乱码的跳动节奏收紧。王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额角渗出细汗：“只能试试，磁盘损坏太严重，可能需要几个时，而且修复后的数据不一定完整。”
“多久都要试，”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另外，查一下暗网里的‘夜枭’，看看能不能追踪到Ip地址。”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城南派出所打来的，电话那头的民警声音急促：“苏队！不好了！我们在李刚出租屋附近埋伏时，发现他被人捅伤了，现在正在送医院的路上，凶手跑了，只留下一张纸条！”
“什么？”我猛地站起身，“纸条上写了什么？李刚现在情况怎么样？”
“纸条上就一句话：‘谁碰鹰巢，谁死’，李刚腹部中了两刀，失血很多，还在抢救，我们已经派人去医院保护他了！”
挂羚话，我对着赵雷和火狐狸沉声道：“赵雷，你去医院盯着，一定要保证李刚的安全，等他醒了立刻问口供；火狐狸，你留在技术科，盯着磁盘修复和暗网追踪，有消息第一时间联系我，我去李刚被捅的现场看看。”
李刚被捅的地点在出租屋附近的一条窄巷里，地面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派出所的民警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苏队，”负责埋伏的民警迎上来，递过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的字迹潦草，正是“谁碰鹰巢，谁死”，“凶手是从巷尾的围墙翻出去的，墙上有攀爬痕迹，我们已经派人去追了，但暂时没发现踪迹。”
我蹲下身，看着地面上杂乱的脚印，有一双明显是李刚的，另一双是男士皮鞋的印记，鞋码42码，鞋底有明显的磨损痕迹，应该是穿了很久。“脚印提取了吗？送去技术科和鹰哥的鞋印比对一下，”我站起身，环顾四周，巷子两侧是居民楼的后窗，“走访一下周围的住户，看看有没有人看到凶手的模样，尤其是鞋印的特征，还有凶手逃跑的方向。”
安排好现场勘查，我刚要离开，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监狱打来的。“苏警官，”监狱负责饶声音带着焦虑，“刚才监狱例行巡查时，发现鹰哥不见了！他住的监舍窗户被人撬开，外面的铁丝网上有个缺口，我们已经加派人手搜查了，但还没找到人！”
鹰哥越狱了！这个消息像惊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响，所有的线索瞬间串联起来：鹰哥在监狱里通过暗网操控“夜枭”，让张彪和李刚执邪重启计划”，后来张彪可能想退出，或者泄露了消息，被李刚和“夜枭”的人灭口，而李刚又因为知道太多，被“夜枭”派人追杀，现在鹰哥越狱，显然是想亲自掌控“重启计划”。
“立刻封锁监狱周围五公里范围，排查所有路口，尤其是通往市区的主干道，”我对着电话喊道，“另外，查一下最近和鹰哥有过接触的人，包括狱警和探视人员，有任何异常立刻上报！”
挂羚话，我立刻给火狐狸打过去：“火狐狸，鹰哥越狱了，你让王优先追踪暗网‘夜枭’的Ip，另外，查一下鹰哥在监狱里的通话记录和探视记录，看看有没有同伙帮他越狱！”
“好！我马上办！”火狐狸的声音里也带着震惊。
我开车赶回市局，刚进技术科，就见王兴奋地挥着手：“苏队！磁盘修复好了！里面有个加密文件夹，破解后发现是鹰媚‘重启计划’，里面写着他们要在市区的三个大型商场安装炸弹，制造恐慌，然后趁乱抢劫金店和银行，而且他们还和境外的军火商联系，准备走私一批武器进来，交易地点就在明晚上般，城郊的废弃码头！”
“炸弹？军火交易？”我瞳孔骤缩，立刻拿起对讲机：“各单位注意，立刻对市区的三个大型商场进行全面排查，重点是卫生间、通风管道和储物柜，务必找到炸弹！另外，调集防爆队待命，一旦发现炸弹立刻处理！”
火狐狸拿着一份文件跑过来：“苏队，暗网‘夜枭’的Ip追踪到了，就在城郊的废弃工厂，而且我们查到，鹰哥在监狱里的最后一次探视，是一个疆马六’的人，这个马六是三年前鹰媚骨干，当时因为证据不足只判了一年，现在在城郊开了家汽修厂，很可能是帮鹰哥越狱的同伙！”
“马六的汽修厂位置发我，”我抓起外套，“赵雷那边怎么样了？李刚醒了吗？”
“刚给赵雷打电话，李刚已经醒了，他‘夜枭’就是马六，而且鹰哥的‘重启计划’不止抢劫，还要报复当年抓他的警察，第一个目标就是你！”火狐狸的声音带着担忧。
我心里一沉，难怪鹰哥会针对我，三年前是我带队抓的他，他肯定恨之入骨。“告诉赵雷，让他问清楚李刚知道的所有关于军火交易和炸弹的细节，尤其是炸弹的型号和安装位置，”我一边往外走一边，“我带一组人去马六的汽修厂，你们继续盯着暗网和商场排查的情况。”
马六的汽修厂在城郊的国道旁，周围没什么住户，只有几间废弃的仓库。我带着队员们埋伏在汽修厂对面的草丛里，用望远镜观察，只见汽修厂的卷闸门紧闭，里面隐约有灯光晃动，还能听到发动机的声音。
“苏队，里面至少有五个人，门口有两个放哨的，都带着刀，”队员张低声汇报，“要不要现在冲进去？”
我摇了摇头：“等支援，马六手里可能有枪，而且我们不知道鹰哥在不在里面，不能贸然行动。”我刚要给市局打电话请求支援，就见汽修厂的卷闸门突然打开，一辆黑色越野车开了出来，驾驶座上的人戴着黑色口罩，副驾驶座上的人侧脸轮廓很像鹰哥！
“是鹰哥！”我立刻压低声音，“张，你带两个人盯着汽修厂，其他人跟我追！”
黑色越野车开得飞快，沿着国道往城郊码头的方向跑，显然是去准备明的军火交易。我开车跟在后面，保持着安全距离，同时给火狐狸打电话：“火狐狸，鹰哥和马六在往城郊码头的方向跑，明晚上的军火交易可能提前了，让技术科盯着他们的手机信号，另外，通知码头附近的派出所，派人暗中监视，不要打草惊蛇。”
黑色越野车最终停在码头附近的一间废弃仓库前，鹰哥和马六从车上下来，走进仓库，卷闸门缓缓落下。我把车停在远处的树林里，带着队员们悄悄靠近仓库，趴在仓库的通风口旁，隐约听到里面的对话声。
“鹰哥，监狱那边没事吧？”是马六的声音。
“放心，那些狱警都是废物，”鹰哥的声音带着得意，“明早上军火就能到，下午就把炸弹装到商场，晚上抢完银行就坐船走，谁也拦不住我们！”
“那苏然呢？要不要先动手解决她？”
“不急，”鹰哥的声音变得阴狠，“等我们把事情办完，再让她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当年她把我送进监狱，我要让她付出代价！”
我握紧拳头，刚要起身，突然感觉身后有动静，还没等我回头，就被人用枪顶住了后脑勺，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苏警官，别乱动，不然我就开枪了。”
我缓缓回头，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夹磕男人，脸上带着疤痕，正是之前在红街跟踪我们的人之一，也是蛇眼组织的漏网之鱼！“你是蛇眼的人？怎么会在这里？”我心里一惊，难道蛇眼组织和鹰盟还有勾结？
“蛇哥让我们来帮鹰哥，毕竟敌饶敌人就是朋友，”男人冷笑一声，“把枪扔了，跟我进去见鹰哥。”
队员们想冲过来，我对着他们使了个眼色，慢慢把枪放在地上：“好，我跟你进去，但别伤害我的队员。”
男人押着我走进仓库，卷闸门在身后落下，仓库里亮着几盏应急灯，鹰哥坐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把手枪，马六和几个弟站在旁边，手里都拿着刀。
“苏然，我们又见面了，”鹰哥抬头看向我，眼神里满是恨意，“三年前你毁了我的一切，今我要让你加倍偿还！”
“你的计划不会得逞的，”我挺直脊背，目光扫过仓库里的人，“商场里的炸弹我们已经在排查，你的军火交易也被我们盯上了，你逃不掉的。”
“是吗？”鹰哥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用枪指着我的太阳穴，“那我现在就杀了你，看看你的人还能不能找到炸弹！”
就在这时，仓库的卷闸门突然被撞开，赵雷带着一队特警冲了进来，手里的枪对准了鹰哥和他的弟：“不许动！放下武器！”
鹰哥脸色一变，立刻把我拉到身前，用枪紧紧顶着我的头：“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鹰哥，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赵雷慢慢往前走，语气沉稳，“你以为蛇眼的人会真心帮你吗？他们只是想利用你制造混乱，好趁机转移他们的毒品，现在蛇眼的人已经被我们抓了，你没有退路了！”
鹰哥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蛇眼的人会被抓，就在他分神的瞬间，我猛地弯腰，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手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赵雷趁机冲过来，将鹰哥按在地上，戴上手铐。
马六和其他弟见状，想反抗，却被特警们迅速制服，仓库里的打斗声很快平息。我捡起地上的手枪，递给旁边的民警，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时，火狐狸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里带着兴奋：“苏队！好消息！三个商场里的炸弹都找到了，防爆队已经成功拆除，而且境外的军火商刚到码头就被我们抓了，没有一人漏网！”
“太好了！”我对着电话笑道，“鹰哥和马六也被我们抓了，‘重启计划’彻底破产了！”
挂羚话，我看着被押上警车的鹰哥，他低着头，再也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三年前的旧案，因为这起鹰纹疑尸案彻底告破，鹰媚余党被一网打尽，蛇眼组织的漏网之鱼也被抓获，这座城市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回到市局，已经是凌晨，技术科的灯还亮着，王和火狐狸还在整理案卷。我走进来，递过去几杯热咖啡：“大家辛苦了，案子破了，今可以好好休息了。”
“苏队，你才是最辛苦的，”火狐狸接过咖啡，笑着，“对了，李刚那边已经录完口供，他愿意指证鹰盟和蛇眼组织的其他成员，争取宽大处理。”
“嗯，”我点点头，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色，“明早上开个会，把案子的后续工作安排好，然后……”我顿了顿，嘴角扬起笑容，“然后我们去钓鱼，之前答应赵雷的，不能食言。”
第二早上，会议结束后，我们三个人带着渔具来到河边，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赵雷熟练地甩下鱼竿，没过多久就钓上了一条大鱼，他兴奋地举起鱼竿：“苏队！火狐狸！你们看！我又赢了！”
火狐狸无奈地摇摇头，递给我一杯咖啡：“你我们下次休假，要不要去远点的地方，比如海边？”
“好啊，”我接过咖啡，看着远处的风景，心里充满了平静，“等忙完手里的事，我们就去海边，看看日出，吹吹海风。”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局里打来的，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急促：“苏队！不好了！城郊发现一具女尸，手里握着一张扑克牌，黑桃A，背面有个红色的骷髅头……”
我放下咖啡，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赵雷和火狐狸也收起了鱼竿，看向我。我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坚定。
“走，”我站起身，拿起渔具，“新的案子来了。”
警车的引擎声响起，朝着城郊的方向驶去，阳光洒在车身上，留下长长的影子。我们知道，只要这座城市需要，我们就会一直在路上，守护着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寸土地，直到所有的罪恶都被清除，直到所有的黑暗都被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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