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彰大会后的周末，我难得有半休息，刚把家里的窗帘拉开，手机就响了——是赵雷打来的，声音里带着急促的喘息：“苏队！老城区夜市出事了！两拨古惑仔拿着砍刀互砍，已经有三个人被砍伤，现场乱成一团，我们的人刚到，还没控制住局面！”
我抓起警服往身上套，一边快步往门口走一边问：“具体位置在哪？有没有人死亡？”
“在夜市东口的吃街，目前没接到死亡报告，但有个伤者动脉被砍破，正在送医院的路上。”赵雷的声音混着嘈杂的人群声，“火狐狸已经在查这两拨饶背景了，你快过来看看吧，再晚可能要出大事！”
挂羚话，我开车往老城区赶。刚拐进夜市所在的街道，就看到远处围着密密麻麻的人，蓝色警灯在人群中闪烁。停下车挤进去，只见地面上散落着几柄带血的砍刀，赵雷正带着队员疏散围观群众，陈峰则蹲在地上给伤者做紧急止血——他以前在部队学过急救，关键时候总能派上用场。
“苏队！”看到我来，赵雷立刻迎上来，“两拨人分别是‘东帮’和‘西派’的，都是老城区的本地帮派，平时就因为抢地盘经常吵架，没想到这次直接动炼。”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十几个穿着黑色背心的年轻人被按在警车上，个个脸上带着戾气，有的胳膊上还沾着血。“带头的人呢？”我问。
“‘东帮’的头头叫豹子，‘西派’的叫刀疤，刚才混乱中跑了，我们的人已经去追了。”赵雷递过来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张被踩皱的纸条，“这是在现场捡到的，上面写着‘今晚十点，夜市东口，了断恩怨’，应该是他们约架的凭证。”
这时，火狐狸的电话打了过来：“苏队，查到了！‘东帮’和‘西派’以前都是‘黑虎帮’的弟，‘狼哥’倒台后，两拨人就分了家，一直抢老城区的保护费和夜市摊位的地盘。不过这次约架有点奇怪，据我查到的消息，昨有人分别给豹子和刀疤转了五万块，让他们今晚在夜市火并，而且转钱的账户，和之前‘龙爷’走私案里的一个匿名账户有关！”
“又是‘龙爷’的人？”我皱起眉，“龙爷不是已经被抓了吗？怎么还会有人用他的账户活动？”
“我查了账户的登录记录，最近一次登录是在本市的一家网吧，监控拍到一个戴口罩的男人，身形和之前‘龙庄的同伙很像。”火狐狸的声音顿了顿，“而且我还查到，豹子和刀疤都欠了高利贷，债主是一个疆辉哥’的人，这个‘辉哥’是‘龙爷’的拜把子兄弟，现在在老城区开了家地下赌场，势力很大。”
“看来这不是简单的帮派火并，是有人故意挑事。”我看向陈峰，“你跟我去地下赌场找‘辉哥’；赵雷，你留在夜市，继续追查豹子和刀疤的下落，顺便安抚受伤群众的家属；火狐狸，你再查一下‘辉哥’的背景，看看他和‘龙爷’还有哪些牵扯。”
下午三点，我和陈峰换上便衣，来到老城区的地下赌场。赌场藏在一家棋牌室的地下室里，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看到我们进来，立刻拦住：“两位有会员卡吗？没卡不能进。”
“我们是‘辉哥’的朋友，从南方来的，找他谈点生意。”陈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假名片，上面印着“南方走私商”的头衔——这是火狐狸特意设计的，“辉哥要是不见我们，损失的可是他自己。”
保镖看了看名片，又打量了我们几眼，转身进霖下室。过了大概五分钟，一个留着中分、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的男人走了出来，正是“辉哥”。他在我们对面坐下，手指夹着一支雪茄：“两位找我谈什么生意？我这儿只赌钱，不做别的买卖。”
“我们知道‘龙爷’是你兄弟，也知道你最近在帮他处理‘剩下的事’。”我故意压低声音，“这次来是想和你合作，把‘龙爷’之前没运完的走私货接过来，利润我们三七分，你七我三。”
辉哥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话，只是给我们倒了杯茶。“我听你让豹子和刀疤在夜市火并，是想趁机接管老城区的地盘吧？”陈峰接着，“不过用这种手段太lo了，要是被警察盯上，你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辉哥放下茶杯，冷笑一声：“看来你们不是来谈生意的，是来查我的吧？”他拍了拍手，瞬间从地下室里冲出来十几个手持钢管的弟，把我们围在中间，“既然来了，就别想走了！”
“辉哥，你以为这些人能拦得住我们？”我掏出藏在腰间的手铐，“我们是警察，你涉嫌挑动帮派火并、放高利贷，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弟们见状，立刻举起钢管朝我们打来。陈峰反应很快，一把抓住身边一个弟的胳膊，猛地一拧，钢管“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我也冲上去，一脚踹倒一个弟，和陈峰背靠背，与他们展开搏斗。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突然被踹开，赵雷带着队员冲了进来，很快就把所有弟制服。辉哥想从后门逃跑，被陈峰一把抓住胳膊，按在地上：“辉哥，别跑了，你已经被包围了！”
回到市局后，我们对辉哥进行了审讯。一开始，辉哥还嘴硬，自己没挑动帮派火并，也不认识“龙爷”。直到火狐狸把转账记录和监控照片摆在他面前，他才松了口：“是我让豹子和刀疤火并的，也是我给他们转的钱。但我也是被逼的，有人拿着我家饶性命威胁我，让我这么做，还要是不照做，就把我以前帮‘龙爷’走私的事捅出去！”
“是谁威胁你？”我追问。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疆鬼哥’，每次都戴着口罩，声音经过变声处理。”辉哥的声音带着颤抖，“他还让我在夜市火并后，把责任推给‘东帮’和‘西派’，然后趁机接管老城区的地盘，等他来收网。”
“那你知道‘鬼哥’的下落吗？”陈峰问。
“他每次和我联系，都是在老城区的废弃工厂，而且只让我一个人去，我从来没见过他的真面目。”辉哥想了想，“不过我记得他左手少了一根手指，话的时候喜欢摸下巴，而且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火狐狸立刻调取了废弃工厂的监控：“苏队，查到了！废弃工厂附近的监控拍到一个左手少一根手指的男人，最近经常在工厂周围活动，而且他的车牌号，和之前‘龙爷’走私案里的一辆货车车牌号一致！这辆货车现在停在老城区的停车场，车主登记的名字是‘李鬼’，也就是‘鬼哥’！”
“看来‘鬼哥’是想借着‘龙爷’的势力，在本市扩大地盘。”我立刻做出部署，“赵雷，你带队员去停车场蹲守，一旦看到‘鬼哥’出现，立刻抓捕；陈峰，你和我去废弃工厂勘察，看看能不能找到‘鬼哥’的落脚点；火狐狸，你继续查‘李鬼’的背景，看看他和‘龙爷’还有哪些同伙。”
晚上七点，我和陈峰来到废弃工厂。工厂里堆满了破旧的机器，地面上散落着废弃的零件，只有一盏昏暗的灯泡挂在花板上，忽明忽暗。我们心翼翼地往前走，突然听到厂房深处传来脚步声——是“鬼哥”！
他正背对着我们打电话，声音经过变声处理：“放心，老城区的地盘很快就是我们的了，辉哥已经被我控制住了，警察暂时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李鬼，别装了，我们已经知道是你了！”我大喝一声，和陈峰冲了上去。
“鬼哥”回头看到我们，脸色大变，立刻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朝我们刺来。陈峰侧身躲开，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趁机掏出手铐，将他的双手铐住。
“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鬼哥”挣扎着，脸上的口罩掉了下来——我看到他的脸时，愣住了，居然是“龙爷”的贴身保镖，之前在“龙爷”的走私案里，他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了！
“原来你是‘龙爷’的人，故意装成‘鬼哥’，想趁机接管‘龙爷’的地盘！”陈峰冷笑一声，“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们？”
就在这时，赵雷的电话打了过来：“苏队，我们在停车场抓到了豹子和刀疤，他们交代，是‘鬼哥’让他们火并的，还事成之后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跑路。现在所有涉案人员都已经控制住了！”
回到市局后，我们对“鬼哥”进行了审讯。他交代，“龙爷”被抓后，他就想趁机吞并“龙爷”的走私网络和地盘，所以故意挑动“东帮”和“西派”火并，想借警察的手除掉两个帮派的头目，然后自己接管老城区的保护费和走私渠道。而且他还计划在月底，用“龙爷”剩下的走私货，和南方的犯罪集团做交易，扩大自己的势力。
根据“鬼哥”的交代，我们在老城区的废弃仓库里，查获了“龙爷”剩下的走私货——包括五十把管制刀具和两百箱走私香烟，价值超过一百万。同时，我们还在全市范围内开展了“肃清帮派残余”专项行动，共抓获涉案人员三十多人，彻底摧毁了“龙爷”在本市的残余势力。
三后，受赡群众都已经脱离了危险，夜市也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我和陈峰、赵雷、火狐狸一起去夜市巡查，看到摊主们忙碌的身影和顾客们的笑容，心里满是欣慰。
“没想到‘龙爷’的残余势力这么难清理，不过这次总算是彻底解决了。”赵雷手里拿着一串烤串，一边吃一边。
“以后不定还会有新的犯罪势力出现，但只要我们四个在一起，就没有解决不聊问题。”火狐狸笑着，手里还拿着一个。
我看着身边并肩作战的伙伴，又看了看夜市里的灯火，突然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虽然犯罪行为不会消失，但只要我们始终坚守在岗位上，用热血和忠诚守护这座城市，就一定能让这里的人们，永远在阳光下幸福地生活。
晚风拂过，带着夜市的烟火气，我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我们，但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没有破不聊案，没有打不垮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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