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风波落幕的第二清晨,我刚走进市局办公室,就看到火狐狸抱着一摞文件坐在办公桌前,眼底带着明显的红血丝。她见我进来,立刻把文件推到我面前,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苏队,昨晚我们核对‘龙爷’那批走私货时,发现了异常——在两百箱走私香烟里,有三箱的底部被改装过,里面藏着五十包白色粉末,初步检测是纯度极高的海洛因,总重量超过十公斤。”
我拿起检测报告,指尖微微发沉。十公斤海洛因,这在本市近五年的毒品案件里,算是规模最大的一次。“龙爷”之前主要做走私生意,从没涉及过毒品,这背后肯定还有更大的势力。我抬头看向火狐狸:“查清楚这批海洛因的来源了吗?‘鬼哥’的审讯记录里,有没有提到相关线索?”
“‘鬼哥’只这批货是‘龙爷’留下的,他也不知道里面藏了毒品。”火狐狸调出审讯录像,画面里“鬼哥”的表情不像是在谎,“我查了‘龙爷’之前的走私路线,发现他半年前曾和境外的‘坤沙集团’有过联系,这个集团是东南亚有名的贩毒团伙,专门通过走私渠道把毒品运进国内。”
这时,陈峰拿着一份监控报告走进来,眉头紧锁:“苏队,我们调取了废弃仓库周围的监控,发现案发前三,有一辆白色面包车多次在仓库附近徘徊,车牌号是假的,但车型和之前‘龙爷’走私案里出现的一辆车一模一样。更奇怪的是,这辆车最后消失的方向,是郊区的‘兴盛物流园’。”
“兴盛物流园……”我盯着地图上的标记,手指在上面敲了敲,“那里是本市最大的物流集散地,每有上百辆货车进出,要是有人利用物流园运输毒品,根本很难排查。看来‘鬼哥’背后的势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我立刻召集赵雷、陈峰和火狐狸开案情分析会,把目前掌握的线索一一列出:“现在可以确定,‘龙爷’的残余势力只是冰山一角,背后有境外贩毒集团在操控。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毒品的运输渠道和下家,彻底摧毁这个毒网。”
“可是物流园太大了,我们要是贸然调查,很容易打草惊蛇。”赵雷皱着眉,“而且对方肯定有严密的防备,不定在物流园里安插了眼线。”
火狐狸突然眼前一亮:“我有个办法。兴盛物流园的老板是‘强哥’,他以前和‘龙爷’有过生意往来,后来因为分赃不均闹掰了。我们可以让一个人假扮成‘龙爷’的旧部,以合作运输‘货物’的名义接近‘强哥’,趁机打探消息。”
这个提议倒是可行,但卧底的人选必须谨慎——既要熟悉黑道的规矩,又要能应对突发状况。我看向陈峰,他在部队里受过卧底训练,而且之前多次乔装执行任务,经验丰富。陈峰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主动开口:“苏队,让我去吧,我保证完成任务。”
确定好人选后,我们开始制定详细的计划。火狐狸给陈峰伪造了身份——“阿峰”,曾是“龙爷”手下负责运输的弟,“龙爷”倒台后一直在南方躲风头,最近想回来找“强哥”合作。为了让身份更可信,她还特意给陈峰准备了假的纹身和伤疤,甚至编造了几个和“龙爷”有关的“过往经历”。
下午两点,陈峰换上花衬衫和牛仔裤,故意把头发留得凌乱,手里提着一个黑色手提箱,按照计划来到兴盛物流园。他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拦住:“找谁?有预约吗?”
“我找强哥,是龙爷的旧部,来谈合作的。”陈峰故意压低声音,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屑,“你们去通报一声,就阿峰来了,他要是不见我,以后可别后悔。”
保镖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转身走进物流园的办公楼。大概十分钟后,一个身材肥胖、脸上带着黑痣的男人走了出来,正是“强哥”。他上下打量着陈峰,语气带着怀疑:“你是龙爷的人?我怎么没见过你?”
“强哥,我以前一直在南方负责运输,很少在本市露面,你没见过我很正常。”陈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递给“强哥”,“龙爷倒台后,我手里还攥着几条不错的运输路线,想和强哥合作,一起赚点大钱。”
“强哥”接过烟,却没有点燃,反而盯着陈峰的手提箱:“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是‘样品’,强哥要是有兴趣,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详谈。”陈峰故意停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都是以前龙爷常做的‘硬货’,利润比香烟高十倍。”
“强哥”的眼神亮了一下,显然被“利润”吸引了。他挥了挥手,让保镖放行:“跟我来。”
陈峰跟着“强哥”走进办公楼三楼的办公室,里面装修得极其奢华,墙上挂着好几幅名贵的字画,桌子上放着一个纯金打造的烟灰缸。“强哥”坐在沙发上,示意陈峰坐下,然后让手下倒了杯茶:“吧,你想怎么合作?”
“我负责联系‘货源’,强哥你负责提供运输渠道,利润我们五五分。”陈峰故意装作很贪心的样子,“不过我有个条件——运输的时候,必须由我的人跟着,我可不想像龙爷那样,栽在警察手里。”
“强哥”冷笑一声,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你倒是心。不过想和我合作,得先证明你的实力。”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这个人是物流园的安保队长,最近总爱多管闲事,你帮我‘处理’了他,我就相信你。”
陈峰心里一紧——这明显是在试探他。如果他真的对安保队长动手,就会暴露身份;可要是拒绝,又会引起“强哥”的怀疑。他假装犹豫了一下,然后咬牙点头:“没问题,不过我需要三时间,而且事后强哥得把运输路线给我。”
“强哥”满意地点点头:“好,我等你的消息。记住,别耍花样,我的人会盯着你。”
离开物流园后,陈峰立刻用隐藏在手表里的微型通讯器联系我们:“苏队,强哥让我去‘处理’物流园的安保队长,应该是在试探我。而且我刚才在办公室里看到,墙上挂着的地图上,有三个地方被做了红色标记,可能是运输毒品的中转站。”
我心里一沉,“强哥”果然狡猾,居然用这种方式试探陈峰。我立刻让火狐狸去查那个安保队长的身份——他叫张勇,以前是一名警察,因为在一次任务中受伤,后来辞职去了物流园当安保队长。张勇为人正直,肯定不知道“强哥”的真面目,我们必须想办法保护他,同时帮陈峰度过这次试探。
晚上七点,火狐狸查到了张勇的住址和作息规律——他每晚上般会去家附近的公园散步,而且每次都会走一条偏僻的路。我和赵雷立刻带着队员埋伏在路周围,同时让陈峰按照计划“行动”。
般整,张勇果然走进了路。陈峰从暗处走出来,故意装作要袭击他的样子。就在这时,赵雷带着队员突然冲出来,假装要抓捕陈峰。陈峰“慌乱”中推开赵雷,趁机“逃跑”,而张勇则被队员“保护”起来。
第二一早,陈峰再次来到兴盛物流园。“强哥”看到他,立刻追问:“那个安保队长怎么样了?”
“强哥,昨晚我本来想动手,结果遇到了警察巡逻,只能先跑了。”陈峰故意装作很懊恼的样子,“不过我已经把他的住址和作息摸清楚了,下次一定能得手。”
“强哥”显然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意外,但他也没有过多怀疑,反而递给陈峰一张纸条:“这是三个中转站的地址,你先去熟悉一下,下周一开始运输第一批‘货物’。”
陈峰接过纸条,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拿到了关键线索。他假装仔细看了看纸条,然后放进怀里:“强哥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离开物流园后,陈峰立刻把纸条上的地址发给我们。火狐狸根据地址,很快查到了这三个中转站的具体情况——都是郊区废弃的工厂,而且每个工厂周围都有专人看守,戒备森严。
“苏队,根据陈峰传回的消息,强哥计划下周一晚上十点,用三辆货车把毒品从物流园越中转站,然后再转越境外。”火狐狸指着地图上的路线,“我们可以在货车经过的高速公路入口设伏,一举抓获所有涉案人员。”
这个计划听起来不错,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强哥”既然这么谨慎,不可能轻易把运输时间和路线告诉陈峰,这背后不定有陷阱。我让火狐狸再查一下那三辆货车的信息,果然发现了问题:这三辆货车虽然登记在物流园名下,但最近半年都没有使用记录,而且车牌都是假的。
“看来强哥是故意给我们假消息,想试探我们是不是警察。”我立刻联系陈峰,让他提高警惕,“你下次和强哥见面时,故意透露‘警察可能在查高速公路’的消息,看看他的反应。”
周一上午,陈峰按照计划再次见到“强哥”,故意装作很紧张的样子:“强哥,不好了,我昨在物流园附近看到了几个便衣警察,好像在查货车,我们要是从高速公路走,不定会被盯上。”
“强哥”的脸色果然变了,他立刻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这群警察真是阴魂不散!看来只能走备用路线了。”他从抽屉里拿出另一张纸条,递给陈峰,“今晚九点,你带着人从环城公路走,会有人在中途接应你。”
陈峰接过纸条,心里清楚——这应该才是真正的运输路线。他假装感激地:“谢谢强哥,我今晚一定顺利把‘货物’送到。”
离开物流园后,陈峰立刻把备用路线发给我们。我和赵雷、火狐狸立刻制定抓捕计划:赵雷带着一队队员,在环城公路的中途设伏,负责拦截货车;火狐狸带着技术人员,监控“强哥”的办公室,防止他逃跑;我则带着另一队队员,埋伏在物流园附近,等货车出发后,立刻突袭办公室,抓捕“强哥”。
晚上般半,陈峰按照计划来到物流园,和“强哥”的手下一起把“货物”搬上货车。他趁机用微型摄像头拍下了货车的车牌号和“货物”的样子——箱子外面印着“家用电器”的字样,里面却藏着毒品。
九点整,三辆货车准时从物流园出发。我看到货车离开后,立刻带领队员冲进办公楼,一脚踹开“强哥”的办公室门。“强哥”看到我们,脸色瞬间惨白,他想从窗户逃跑,却被队员一把抓住:“强哥,别跑了,你涉嫌运输毒品,现在跟我们走一趟!”
与此同时,环城公路上,赵雷带着队员已经做好了准备。当三辆货车驶入埋伏圈时,赵雷一声令下,队员们立刻冲了出去,用破胎器扎破了货车的轮胎。货车被迫停下,里面的弟们想反抗,却被早有准备的队员们制服。
陈峰从第一辆货车上走下来,和赵雷汇合。他指着货车里的箱子:“里面都是毒品,已经拍照取证了。”
我们把“强哥”和所有涉案人员带回市局后,立刻展开审讯。一开始,“强哥”还嘴硬,自己只是帮人运输货物,不知道里面是毒品。直到火狐狸把陈峰拍下的证据和监控录像摆在他面前,他才不得不松口:“我是受境外‘坤沙集团’的指使,帮他们运输毒品。他们答应我,每次运输完,给我十万块的报酬。”
“坤沙集团在本市还有其他据点吗?他们的下家是谁?”我追问。
“我不知道下家是谁,每次都是集团的人直接联系我,让我把毒品越指定的中转站,然后会有人来接货。”“强哥”的声音带着颤抖,“不过我知道,集团在本市有个负责人,外号疆猫头鹰’,每次和我联系都用变声电话,而且只在晚上和我见面。”
火狐狸立刻调取“强哥”的通话记录,发现他最近半个月,每晚上十点都会和一个匿名号码通话。她通过技术手段追踪这个号码的位置,发现每次通话时,信号都来自老城区的一家酒吧——“夜色酒吧”。
“看来‘猫头鹰’很可能在夜色酒吧里。”我立刻做出部署,“陈峰,你和我一起去夜色酒吧侦查;赵雷,你带着队员在酒吧周围埋伏,一旦确认‘猫头鹰’的身份,立刻实施抓捕;火狐狸,你继续追踪匿名号码的信号,随时和我们保持联系。”
晚上十一点,我和陈峰换上黑色西装,假装成来酒吧喝酒的客人,走进夜色酒吧。酒吧里灯光昏暗,音乐嘈杂,舞池里挤满了人。我们找了个角落坐下,目光四处扫视,寻找可疑人员。
就在这时,火狐狸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苏队,匿名号码又开始通话了,信号就在酒吧的二楼包厢里。”
我和陈峰对视一眼,悄悄朝二楼走去。二楼的包厢门口站着两个保镖,看到我们过来,立刻拦住:“不好意思,包厢已满,两位楼下请。”
“我们找猫头鹰哥,是坤沙集团的人,来谈合作的。”陈峰故意压低声音,按照之前约定的暗号,“带了‘新货’,想让猫头鹰哥看看。”
保镖愣了一下,然后转身走进包厢。大概一分钟后,一个戴着墨镜、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出来,正是“猫头鹰”。他上下打量着我们,语气带着怀疑:“你们是坤沙集团的人?有什么证据?”
陈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徽章,上面刻着一只猫头鹰——这是火狐狸根据“强哥”的描述,特意制作的假徽章。“猫头鹰”看到徽章,脸色缓和了一些,侧身让我们进包厢:“进来谈吧。”
包厢里装修得很豪华,墙上挂着巨大的屏幕,桌子上摆满了酒水。“猫头鹰”坐在沙发上,示意我们坐下:“你们带的‘新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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