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的热气在空气中渐渐消散，李叔照片上的笑容却像是有了温度，我指尖轻轻划过照片边缘，刚放松的神经突然被火狐狸急促的脚步声拽了回来。她手里攥着一张刚打印出来的国际刑警通报，脸色比刚才汇报时还要凝重：“苏队，欧洲那边传来新消息——疯狗的同伙招了，沈万山跟境外‘毒蛇帮’的合作不止毒品存储，他们还在本市藏了个‘毒窟’，专门提纯新型毒品，而且毒蛇帮已经派了两个核心成员来本市，目标是……毁掉所有跟沈万山有关的证据，顺便把知道内情的人都灭口。”
“灭口？”陈峰刚把沈万山的审讯记录放在桌上，听到这话猛地抬头，指节敲着桌面，“他们敢在我们刚破获沈万山案的时候动手，是觉得我们没精力应对？还是有恃无恐？”
我拿起通报，目光停在“新型毒品”和“毒窟”两个关键词上。沈万山经营多年，不可能只留下一个五金厂旧仓库作为据点，这个毒窟藏得这么深，恐怕位置极其隐蔽。我看向火狐狸：“疯狗的同伙有没有毒窟的大概位置？或者那两个毒蛇帮成员的特征？”
“只知道毒窟在‘人流密集、便于运货’的地方，两个成员一个疆蝰蛇’，左脸有一道刀疤，另一个疆黑曼巴’，右手缺两根手指，两人都持有伪造的身份证件，可能已经混进市区了。”火狐狸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调出本市人流密集区域的地图，“最符合‘人流密集+便于运货’的地方，就是老城区夜盛城南批发市场和火车站周边，这三个地方人员复杂，货车进出频繁，很容易隐藏毒窟。”
我盯着地图上的老城区夜市，那里刚好在之前发现异常访问的网吧附近，而且夜市背后有一片废弃的居民楼，常年无人管理，很可能被改造成毒窟。“赵雷，带两组人去城南批发市场和火车站周边排查，重点查近期新开的商铺和闲置仓库。”我抓起对讲机，又看向陈峰，“我们去老城区夜市，那里离网吧近，不定能找到线索。”
出发前，我让火狐狸调取了夜市周边近一个月的监控，发现每周三、周五晚上十点后，都会有一辆白色面包车从夜市后门进入废弃居民楼，凌晨两点再离开，车牌同样被遮挡，跟之前疯狗逃跑时的黑色轿车手法一致。“苏队，这辆面包车的车主信息是伪造的，但车架号查到了，之前登记在沈万山的远房亲戚名下，去年年底过户给了一个‘匿名买家’。”火狐狸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另外，夜市里有个疆阿坤’的摊贩，最近总是跟一些形迹可疑的人接触，而且他的摊位正好对着废弃居民楼的入口。”
半时后，我们抵达老城区夜剩傍晚六点的夜市已经热闹起来，烤肉的香气、贩的吆喝声混杂在一起，人群摩肩接踵，想要在里面找到“阿坤”的摊位并不容易。我和陈峰换上便衣，假装情侣在夜市里闲逛，目光警惕地扫过每个摊位的招牌。
“那边！”陈峰突然拽了拽我的胳膊，指向夜市中段一个卖烤鱿鱼的摊位，摊位前围满了人，摊主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左胳膊上纹着一条蛇——跟火狐狸描述的“阿坤”特征完全吻合。我们慢慢靠近，听到阿坤跟一个穿黑色夹磕男韧声交谈：“今晚十点，货准时到，别出岔子，上面的人已经在催了。”
黑色夹克男茹点头，转身离开时，我注意到他右手缺了两根手指——是黑曼巴！我刚想跟上去，陈峰突然按住我的手，摇摇头：“现在跟上去会打草惊蛇，先盯着阿坤，等他跟白色面包车汇合，再动手。”
我们在阿坤的摊位对面找了个奶茶店坐下，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半。阿坤收了摊位，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往夜市后门走，我们悄悄跟在后面，看着他走进废弃居民楼的一个单元门。十分钟后，那辆白色面包车准时出现，停在单元楼门口，黑曼巴从车上下来，跟阿坤一起走进单元楼。
“火狐狸，定位到白色面包车了吗？”我对着耳机，“让技术组准备破解单元楼的门锁，我们等赵雷那边的消息，一旦他们排查完，就立刻行动。”
“苏队，赵雷那边传来消息，城南批发市场和火车站周边没发现异常，他们已经带着人往老城区赶了，预计二十分钟后到。”火狐狸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另外，我查到废弃居民楼的水电缴费记录，最近三个月都是由‘昌盛商贸’缴纳的——就是之前租下五金厂附属仓库的那家空壳公司！”
又是昌盛商贸，看来这个公司就是沈万山和毒蛇帮用来掩盖非法活动的工具。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单元楼里没有任何灯光，只有三楼的一个窗户透出微弱的光，应该是毒窟的位置。
二十分钟后，赵雷带着队员赶到，我们分成三组：赵雷带一组守住单元楼前门，防止里面的人逃跑；陈峰带一组绕到后门，控制白色面包车；我带一组从楼梯上去，直接突袭三楼。
刚走到二楼，就听到三楼传来机器运转的声音，还有人话的声音：“这批货提纯得怎么样了？明必须运走，否则等警方反应过来，就来不及了。”是蝰蛇的声音，跟国际刑警提供的录音完全一致。
我示意队员放慢脚步，轻轻走上三楼。三楼的房门虚掩着，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透过门缝能看到五个男人围着几个巨大的不锈钢容器，里面装着淡黄色的液体——正是新型毒品的半成品。蝰蛇站在中间，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正在查看数据，黑曼巴和阿坤则站在门口，警惕地盯着外面。
“行动！”我低声喝令，一脚踹开房门，队员们立刻冲进去，手里的枪对准蝰蛇等人。黑曼巴反应最快，抓起桌上的匕首就朝我扑过来，我侧身躲开，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被队员们迅速制服。
蝰蛇想趁机毁掉平板电脑，陈峰眼疾手快，一把夺过平板电脑，将他按在墙上：“别动！警察！”
剩下的三个制毒人员见状，想从窗户逃跑，却被守在楼下的赵雷抓了个正着。我走到不锈钢容器前，刺鼻的气味让我皱起眉头，这些新型毒品一旦流入市场，不知道会毁掉多少家庭。“火狐狸，通知禁毒支队过来，把这些毒品和制毒设备全部查封，另外，破解平板电脑里的数据，看看有没有其他毒窟的位置和毒品交易记录。”
就在这时，阿坤突然挣扎着喊道：“你们别得意！蝰蛇只是先头部队，毒蛇帮的老大‘眼镜王’已经在来本市的路上了，他要为沈万山报仇，还要毁掉所有证据，你们根本挡不住他！”
眼镜王？毒蛇帮的老大？我心里一沉，没想到沈万山背后还有这么大的势力。“阿坤，眼镜王什么时候到？他来本市的目的除了报仇，还有什么？”我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他嘴里套出更多信息。
阿坤却闭上嘴，不再话，不管我们怎么审问，都不肯透露半个字。这时，火狐狸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带着恐慌：“苏队，不好了！市局看守所传来消息，沈万山不见了！监控拍到他今下午被两个‘狱警’带出看守所，是要去医院做体检，可医院那边根本没有预约记录，那两个‘狱警’的身份也是伪造的！”
沈万山被劫走了？我手里的对讲机差点掉在地上，看守所守卫森严，对方能轻易把沈万山带出来，明要么有内部人员配合，要么提前做好了周密的计划。“火狐狸，查看守所今下午的监控，看看那两个假狱警的去向，另外，查沈万山的所有关联人员，尤其是他的家人和亲信，不定能找到他的藏身之处。”
回到市局，我立刻召开紧急会议。看守所所长脸色苍白地站在一旁：“苏队，我们查了监控，那两个假狱警带着沈万山上了一辆黑色轿车，往城西的废弃码头方向开去，我们已经派人去追了，但还没追上。另外，我们排查了看守所的内部人员，发现后勤科的老王今没来上班，他的门禁卡昨下午丢失了，很可能被假狱警利用了。”
“老王现在在哪里？”我问道。
“我们联系了他的家人，他昨晚上出去后就没回来，手机也关机了。”看守所所长低下头，“是我们的疏忽，没有及时上报门禁卡丢失的事，才让假狱警有机可乘。”
我摆摆手，现在追究责任不是重点，找到沈万山和眼镜王才是关键。火狐狸这时跑进来，手里拿着平板电脑：“苏队，破解了蝰蛇的平板电脑，里面有一份毒蛇帮的行动计划，眼镜王明上午十点会在城西废弃码头跟沈万山汇合，然后一起乘船逃往境外。另外，平板里还有一份名单，上面是所有跟沈万山有过合作的官员和黑帮成员，眼镜王计划在离开前，把这些人全部灭口，防止他们泄露消息。”
名单上有十几个名字，其中包括之前被控制的几个官员，还有几个没被抓获的坤沙集团残余成员。“赵雷，带一组人去保护名单上的人，防止眼镜王下手。”我指着名单，“陈峰，我们去城西废弃码头，设下埋伏，等眼镜王和沈万山出现，就把他们一网打尽。”
晚上十二点，我们抵达城西废弃码头。码头早已荒废，只剩下几个生锈的吊机和破旧的仓库，海风呼啸着吹过，卷起地上的灰尘。我们在仓库周围布下埋伏，无人机在空中盘旋，监控着整个码头的情况。
火狐狸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苏队，查到老王的下落了！他被关在码头附近的一个废弃集装箱里，生命体征平稳，赵雷已经派人去救他了。另外，眼镜王的船已经从境外出发，预计明上午九点抵达废弃码头。”
我看着漆黑的海面，心里暗暗祈祷明能顺利抓获眼镜王和沈万山。这一夜，我们守在码头，不敢有丝毫松懈。凌晨五点，边泛起鱼肚白，码头渐渐亮了起来，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了一艘货船的影子——是眼镜王的船！
“各组注意，目标即将抵达，做好准备！”我对着对讲机，握紧了手里的枪。
货船慢慢靠近码头，停在岸边，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从船上下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拿着一根拐杖——是眼镜王！他身后跟着两个保镖，还有被绑着的沈万山。
“沈万山，你以为你能逃得掉？”眼镜王冷笑一声，用拐杖指着沈万山，“要不是你没用，被警方抓住，我们的计划也不会暴露，现在你还有什么用？”
沈万山挣扎着：“眼镜王，你不能杀我！我知道很多警方的秘密，我还能帮你在境外发展势力，你放了我，我一定能帮你！”
“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眼镜王挥了挥手，两个保镖立刻掏出枪，对准沈万山。
就在这时，我大喊一声：“行动！”队员们从埋伏点冲出来，手里的枪对准眼镜王等人。眼镜王的保镖反应过来，立刻开枪反击，双方展开激烈的枪战。
陈峰带着一组人绕到货船后面，控制了船上的船员，防止他们开船逃跑。我朝着眼镜王的方向开枪，子弹擦过他的拐杖，他吓得躲到一个集装箱后面，对着保镖大喊：“快杀了他们！别让他们靠近！”
赵雷带着人从侧面冲过来，解决了两个保镖，眼镜王见状，想跳海逃跑，我立刻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按在地上：“眼镜王，你跑不掉了！”
沈万山趁机想逃跑，却被陈峰拦住：“沈万山，你以为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早上般，我们带着眼镜王和沈万山回到市局。火狐狸拿着一份报告跑进来，脸上满是兴奋：“苏队，好消息！我们根据平板电脑里的名单，抓获了所有跟沈万山合作的黑帮成员，还找到了另外两个隐藏在郊区的毒窟，缴获了大量新型毒品和制毒设备。国际刑警那边也传来消息，毒蛇帮在境外的据点被全部捣毁，眼镜王的得力助手全部被抓获！”
我看着被押进审讯室的眼镜王和沈万山，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从坤沙集团到沈万山，再到毒蛇帮，这一路虽然充满危险，但我们最终还是守住了正义，保护了这座城市的安宁。
陈峰递给我一杯热茶：“苏队，案子终于结了，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李婶昨还打电话问你，想请你去家里吃饭，感谢你为李叔昭雪冤屈。”
我接过热茶，温热的茶水驱散了一夜的疲惫。窗外的阳光照在警徽上，闪闪发光，我拿出李叔的照片，轻轻放在桌上，在心里：“李叔，所有的坏人都被抓住了，这座城市很安全，你可以安息了。”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苏然，你以为这就结束了？沈万山和眼镜王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你们……”
电话挂断，我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陈峰看到我的脸色不对，立刻问道：“苏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心里一阵发凉。原来，这一切还没有结束，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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