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开洞庭君的失态与彦佑的隐秘心思,时祺牵着润玉径直往湖边而去。岸边泊着一艘的乌篷船,窄窄的船身仅容两人相对而坐,木质的船桨靠在船舷,透着几分古朴的意趣。
“我们自己划?”润玉看着那船桨,眼底闪过一丝新奇。他身为帝长子,向来出行皆有仙术加持,从未这般像凡人一样试过划船。
“自然。”时祺率先踏上船,船身微微摇晃,她稳稳坐下,拿起一支船桨,“难得来一趟洞庭湖,总得像凡人一样玩玩才有意思。”
润玉依言上船,窄的船身因他的动作又晃了晃,他连忙扶住船舷,有些笨拙地在时祺对面坐下。
两人拿起船桨,学着凡饶模样往水里划去,可船桨要么没能入水,要么划得用力不均,船不仅没往前去,反而在原地打着转,时而往左偏,时而往右斜,完全分不清方向。
“不对,该往这边划!”时祺皱着眉,调整船桨的角度,可刚划了一下,船身猛地一晃,她险些栽进润玉怀里。
润玉连忙伸手扶住她,鼻尖相触的瞬间,他猝不及防撞进她眼底的流光里。
彼时光透过荷叶的缝隙洒落,映在她脸上,让他忽然看清了眼前的人——当是九瑶池初绽的仙葩落凡,又似东海鲛人以晨露凝作的玉容。
她的青丝如墨,绾作流云髻,几缕柔丝垂落腮边,衬得那鹅蛋脸儿莹润如玉,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浸了月华,透着温润的光晕。
眉不描而黛,似远山含黛,又似新月初弯,此刻微微蹙着,便含三分娇愁,偏又带着几分不服输的韧劲,格外动人。
最是那双眸子,分明是东海深处养了千年的鲛人珠,瞳仁漆黑如墨,眼波流转间却似有星光闪烁——静时如秋水映月,澄澈见底;此刻因划船的狼狈带着几分嗔意,便如春溪破冰,漾起细碎的光,连周遭的荷叶都跟着温柔起来。鼻若悬胆,唇若丹霞,轻抿时是含苞的粉桃,微启时便泄出几分清甜的气息,教人想起三月里沾了晨露的桃花酿。
她身着一袭藕粉色襦裙,裙摆绣着银线暗纹,走动时仿佛有月华流动;鬓边垂着珍珠耳坠,随动作轻晃,却不及她耳垂半分莹润,只用了一根同色的丝带梳着发髻,简约却衬得她愈发清丽绝尘。
这般绝色,竟让他一时看痴了,连扶着她的手都忘了松开。
“发什么呆?”时祺察觉到他的目光,脸颊微微泛红,伸手推了推他,“还不赶紧划船?”
润玉回过神来,脸颊泛起薄红,连忙收回目光,却忍不住在心底暗叹:世间竟有这般美好的人。
两人看着彼此溅上水珠的衣袍、略显慌乱的神色,忽然同时笑出声来。笑声清脆,混着荷叶的沙沙声,在湖面荡漾开来。
“看来我们都不是划船的料。”润玉无奈地摇了摇头,指尖擦去时祺脸颊上的水珠,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怕什么,反正也没人看。”时祺索性放下船桨,任由船在水面漂流,“漂到哪儿算哪儿。”
船顺着水波,缓缓漂进了洞庭湖的深处,四周皆是连的荷叶,粉白的荷花点缀其间,茂密的荷叶几乎遮住了光,只漏下零星的光斑,落在两人身上。船身被荷叶轻轻环绕,鼻尖萦绕着浓郁的荷香,仿佛置身于一个隐秘的莲花秘境。
时祺起身,伸手摘了一朵开得正盛的粉色莲花,递到润玉面前:“给你,插起来好看。”
润玉接过莲花,指尖摩挲着柔软的花瓣,又从船边折了几支青绿的荷叶与莲蓬,细细修剪起来。他动作细致,将莲花置于中央,荷叶与莲蓬错落有致地搭配在两侧,不多时便插成了一束雅致的花束,摆在船中央的几上,平添了几分韵味。
时祺看得有趣,又剪了一片巨大的荷叶,那荷叶比她的身形还要宽大,绿油油的叶面光滑饱满。她将荷叶举过头顶,当作伞来撑,叶片边缘的水珠顺着叶脉滑落,滴在她的发间,带着清凉的水汽。
“这样就不怕晒了。”她笑着往润玉身边凑了凑,将荷叶往他那边倾斜了些,大半的阴凉都罩在了他身上。
润玉侧头看着她,她半边脸颊藏在荷叶的阴影里,粉色的唇瓣微微上扬,眼底映着光斑与波光,明媚得如同身边的荷花。他心头一软,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继续低头摆弄着手中的花枝。
时祺靠在他肩头,鼻尖蹭着他的脖颈,呼吸间满是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她抬眸望着他线条流畅的下颌,喉结微微滚动,心头涌起一股热意,忍不住微微仰头,在他的下颌上轻轻啄了一下。
“别闹。”润玉的动作一顿,脸颊泛起薄红,声音带着几分宠溺的无奈,指尖却依旧温柔地修剪着花枝,并未推开她。
时祺笑得愈发狡黠,索性不再安分,伸手去够几上的茶具。她想学润玉泡茶,可手指刚碰到茶壶,便不心打翻了茶盏,滚烫的茶水溅出些许,落在手背上,泛起淡淡的红。
“嘶——”她轻呼一声。
润玉连忙放下花枝,抓过她的手查看,语气带着几分紧张:“烫到了?”
“没事没事。”时祺摇摇头,看着桌上狼藉的茶具,吐了吐舌头,像个闯了祸的孩子,伸手拉住润玉的衣角,轻轻晃了晃,声音软糯,“都怪你,分心了。”
这般撒娇的模样,让润玉心头的紧张瞬间消散,只剩下满满的纵容。他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擦掉她手背上的水渍:“是我的错。”
时祺看着他眼底的宠溺,心头一热,猛地扑进他怀里,吻上他的唇。
润玉顺势搂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窄的船身轻轻摇晃,荷叶伞掉落在船上,粉色的莲花在一旁静静绽放,荷香与茶香交织,弥漫在空气里。
两人滚作一团,以船为席,以为被。头顶是层层叠叠的荷叶与粉嫩的荷花,身下是摇晃的船身与波光粼粼的水面,远处传来隐约的水声与鸟鸣,一切都显得那般静谧而浪漫。
润玉褪去她的红衣,指尖抚过她细腻的肌肤,如同抚摸最珍贵的宝玉。时祺的粉色龙尾悄然探出,缠上他的莹白龙尾,烟霞般的粉色与玉石般的莹白交织,鳞片摩擦间发出细碎的声响,与船身摇晃的节奏融为一体。
“时祺……”润玉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烈的情意,将脸颊埋在她的颈窝,感受着她的温热与柔软。这般美好的她,是他此生唯一的执念。
“我在。”时祺回应着他的吻,指尖划过他的脊背,龙尾缠得更紧,仿佛要将彼此揉碎在这荷花深处。
湖面的波光映在两人身上,荷叶轻轻摇曳,荷花散发着清甜的香气,乌篷船在水面上缓缓飘荡,载着满船的情意,驶向无人打扰的秘境。
这一刻,没有帝长子的身份,没有东海龙神的尊贵,没有六界的非议与婚约的束缚,只有彼此,只有这份跨越一切的深情与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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