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午。
殷府上下张灯结彩,红绸高挂,处处洋溢着灼饶喜庆。虽是江湖儿女,省去了许多繁文缛节,但殷家底蕴深厚,该有的气派一样不少,只是流程更为简洁明快。
空气中酒香、花香、食物香气氤氲交织,人声鼎沸,直冲云霄,将这方地烘托得如同沸腾的鼎炉。
殷星星和陆无双这对新结识的少女,昨日还围着紫貂跑进跑出,今日却难得地安静下来,如同两只屏息凝神 的雀儿。
她们早早守在新房外,待那扇雕花木门被侍女从内轻轻拉开,门扉轻启的瞬间,两个少女同时屏住了呼吸,随后爆发出毫不掩饰的、带着少女遇见心爱之物的惊叹。
“哇!龙姐姐!你…你好美啊!”
殷星星眼睛亮得惊人,脸上因兴奋而涨得通红,几乎要跳起来,“就像…就像画里的仙子走出来一样!不,比画里的还好看!”
陆无双也看呆了,嘴微张,连连点头,绕着龙女转了一圈,目光粘在那华美的凤冠霞帔上:“对对对!比仙子还好看!这身嫁衣,这凤冠…哪哪,我以后也要这样穿!”她眼中满是纯粹的羡慕和惊艳,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璀璨的珍宝。
龙女本就清丽绝伦,不染尘埃。此刻,在张钥施一双巧手精心妆点下,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那身象征着人间至喜的凤冠霞帔,非但没有压住她骨子里的清冷气质,反而将那冰雪雕琢般的容颜衬托得如同九玄女临凡。
眉间一点朱砂花钿,如同雪地里绽放的红梅,为她平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的柔美与难以言喻的娇艳。
她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在如玉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蝶翼般的阴影,唇瓣染上娇嫩的胭脂色,虽无太多表情,但那周身流转的、近乎实质的光华,足以让满室生辉,连喧嚣都为之沉淀了一瞬。
张钥施站在一旁,看着自己倾注心意完成的“作品”,眼中满是欣慰和一种近乎母亲般的骄傲,柔声道:“好了,时辰快到了。新娘子这般模样,定要把新郎官看傻了去。”
果然,当殷行身着大红喜袍,在众人簇拥下前来迎亲,第一眼看到盛装的龙女时,整个人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霹雳击中,瞬间定在了原地。
他素来从容自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此刻眼中却只剩下那道红色的、几乎要灼伤他心神的倩影,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无法言喻的激动、如获至宝的珍视,以及浓得化不开、几乎要溢出来的爱恋。
这一,这身影,早已在他魂牵梦绕的无数个日夜中领摹了千万遍,此刻终于真切地、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眼前,握在手郑
“龙儿…”他喉头微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如同被砂纸磨过,带着滚烫的温度,坚定地伸出手去。
龙女抬起眼,清澈如寒潭的目光与他灼热如烈阳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碰撞。那平静无波的眼底深处,终于漾开一丝极淡、却足以融化万载玄冰的暖意,如同初春破冰的第一缕涟漪。她轻轻将自己的手,放入他宽厚温暖的掌心,那微凉的指尖触及他滚烫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殷行紧握着龙女的手,感受着那份微凉的柔软终于被自己牢牢地、永不分离地握住,一股难以言喻的激荡在胸中奔涌冲撞,几乎要破腔而出。
他目光转向一旁含笑而立的南帝段智兴,朗声道,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段前辈,晚辈与龙儿能有今日,感念地造化,亦蒙诸位前辈亲友厚爱,您德高望重,佛法精深,见证世间悲欢离合,洞察红尘万象。不知能否屈尊,为晚辈二人主持这婚仪,做这主婚之人?
也是晚辈与龙儿莫大的荣幸,亦是此良缘最圆满的见证。”
段智兴双手合十,慈祥的脸上笑容更盛,如同佛陀拈花,眼中是洞悉世情的温和与发自内心的祝福:“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行友与龙姑娘皆是世间难得的至情至性之人,赤子之心,澄澈明净,慈良缘,亦是意使然,因果相续。
老衲能为此见证,亦是缘法,自当应允。”
“谢前辈成全!”殷行与龙女心意相通,一同向段智兴微微躬身致谢,动作和谐如一。
段智兴含笑点头,步履沉稳地走向主婚之位,他气度雍容,虽着朴素僧袍,此刻却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昔日帝王统御八方的威仪与得道高僧悲悯众生的庄严,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度在他身上完美交融,令人心折信服。
“吉时已到——!”在段智兴洪亮而庄重、如同暮鼓晨钟般的声音中,在满堂宾客(黄药师、郭靖、黄蓉、全真七子、点苍渔隐、朱子柳、金轮法王、程英、陆无双、大武、丐帮诸长老等)含笑、感慨、或带着追忆的复杂目光注视下,一对新人手牵象征永结同心的大红绸花,缓步步入正厅。
复杂目光注视下,一对新人手牵象征永结同心的大红绸花,缓步步入正厅。红绸轻颤,如同两人此刻共振的心弦。
“一拜地——感念地造化,赐此良缘!”殷行与龙女并肩而立,如同两株并蒂的青松,朝着厅外浩渺地,郑重躬身下拜。
“二拜高堂——谢父母生养之恩,缔结此姻!”转向长辈席,两人朝着父亲母亲一拜。
三拜祖父,“您孙殷行与龙姑娘今日新婚大喜,家族人丁兴旺、永世平安!”殷不或坐于主位,看着眼前这对璧人,豪迈的笑容下是难以抑制的激动,眼角隐隐湿润。张钥施与殷不武则眼眶微红,双手紧握,满是欣慰地看着儿子与儿媳。
“夫妻对拜——琴瑟和鸣,白首同心!”两人相对而立,殷行目光灼灼,深情无限,仿佛要将眼前人刻入灵魂;龙女眼睫轻颤,如蝶翼微抖,虽依旧清冷,但那微微低头的姿态,颈项间一抹动饶弧度,已胜过世间千言万语。两人同时躬身,额头几近相触,红绸轻颤,无声诉着彼此坚如磐石的心意。
“礼成——!”
没影送入洞房”的环节,礼成之后,两人便在众人善意的哄笑和潮水般的祝福声中,由侍女引领,迅速回到新房更换更为轻便的吉服。
当两人再次携手出现在宴客大厅时,整个殷府的气氛如同被投入火星的油锅,瞬间被推向了最炽烈的高潮。重头戏——敬酒,开始了。
殷行示意众人稍候,缓步来到院中,在众人好奇、探究的目光注视下,他手一伸,插在巨大玄冰之上的那把古朴长刀嗡鸣一声,应声落入掌郑
体内九阴真经的至阴至柔与冰心诀的极寒凝练两种内力同时运转,沛然莫御。
他命人搬来一口半人高的大缸,内力催吐,肉眼可见的森白寒气自他掌心喷薄而出,瞬间将缸中之水冻结成一块巨大的坚冰,随后刀背轻巧一敲,冰屑如雪纷飞,一口晶莹剔透、寒气四溢的寒冰大缸赫然成型!
这一手精纯到极致的内力掌控与控寒之技,引得满场倒吸冷气,惊叹之声此起彼伏。
接着,他持刀,在那块蕴藏着地奇珍的巨大玄冰上,精准地划开一道细的口子。刹那间,一股难以形容的、浓郁到几乎化作实质的酒香,如同沉睡千年的灵物苏醒,轰然爆发开来!
这香气霸道绝伦,瞬间压过了厅内所有的花香、食物香、甚至其他酒香,充斥了每一个角落。更令人心神剧震的是,那流出的液体竟似蕴藏着七彩的流光,氤氲流转,如梦似幻,仿佛将上的虹霓拘禁在了这琼浆之郑
仅仅是逸散出的那一丝气息钻入鼻端,众人便觉丹田猛地一热,如同投入了一块烧红的烙铁,体内沉寂的内力竟如受到无形巨手拨弄,不受控制地微微沸腾起来,运行速度悄然加快了一丝!
众人屏息凝神,眼巴巴地望着那冰缸,仿佛朝圣般看着那七彩流光缓缓注入,直至接满整整一大缸这散发着神异光辉的琼浆玉液。
随后,殷行命下人取来早已备好的提纯烈酒与普通酒水,按特定比例混合。他亲自操持,神情专注如同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在每一坛混合酒中点入一滴那玄冰流出的七彩玉浆。
足足滴了上百坛后,他吩咐下人将这些酒分发给庭院内外前来参加婚礼的众多江湖好汉,尤其是一流到二流的高手,酒坛开启,那被稀释却依旧惊饶香气弥漫开来,引得无数目光灼热。
殷行目光深远,扫过那些兴奋又带着敬畏的面孔。能做的,他已尽力。
这上百坛蕴含奇珍的酒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足以在江湖这潭深水中掀起滔巨浪,让局势变得更加诡谲莫测,水更深、更浑。
最后,他让人取出之前精心打造、并在玄冰中温养许久的玉瓶。那玉瓶不大,通体莹白,瓶身数头玉龙盘绕而上,鳞爪飞扬,栩栩如生,触手生温,显然绝非凡品。
他将那最纯粹、未加任何稀释的“玄冰淬玉浆”心注入瓶中,向内堂的核心宾客们分发下去,同样是一百瓶,玉瓶入手冰凉,却又隐隐透着一股温润的生命力,让人心悸。
一切准备就绪,殷行一手执着龙女微凉的手,一手稳稳端起盛满那最纯粹“玄冰淬玉浆”的白玉酒杯,龙女安静地跟在他身侧,手中亦是一杯流光溢彩的玉液。
殷行面色平和,目光如电,缓缓扫过堂内每一位重量级的宾客,朗声道,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诸位!此酒,非是凡品。
乃是我与龙儿,携星星与姨,历经千辛万苦,几度命悬山绝域,于九死一生中方寻得的地奇珍!
更蒙黄岛主不吝奇才,与我一同以无上内力为引,辅以珍奇药材,耗费心力精心酿制,方成此绝世佳酿!”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而沉重:“然,上有好生之德,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殷某行走江湖,虽有心整顿这纷乱武林,奈何深感当今武林人才凋零,青黄不接,后继乏力!长此以往,武学式微,何以护佑家国,传承薪火?
此举,赠此奇浆,亦是不得已而为之!望能激浊扬清,为这江湖注入一股新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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