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玥瑶早有防备,像只灵巧的猫儿般轻盈地跳开一步,裙裾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狡黠笑意:“哎呀呀,玉儿姐恼羞成怒了?我的可是正经的武功切磋!切磋懂不懂?”
她把“正经”二字咬得又重又长,眼波流转间全是促狭的光。
“呸!信你才怪!
你这‘切磋’就没一次是正经的!” 玉儿被她那副模样彻底点燃了羞恼,也顾不得地上的碎瓷片和素日的端庄,红着脸就追了上去,“张玥瑶!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揪掉你这对胡袄的耳朵!”
空旷的厅堂顿时成了临时的“战场”。
张玥瑶身姿灵动如柳,绕着粗壮的雕花柱子闪转腾挪,一边躲还一边笑着挑衅:“来呀来呀,玉儿姐,抓到我再!我这新领悟的身法可俊了!”
玉儿紧追不舍,虽然带着羞恼,但动作间自有一股成熟女子的婀娜风韵,裙摆翩跹,步态却迅捷。她咬着唇,又气又笑:“你少得意!看我不堵住你这张嘴!”
她看准张玥瑶一个转向的间隙,猛地加速,伸手就去捉她的手臂。
张玥瑶惊呼一声,笑着扭身想躲,却不料脚下踩到一片碎瓷边缘,身形微微一滞。
玉儿眼疾手快,趁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精准地捏住了她巧的耳垂,力道不重,却带着十足的“惩戒”意味。
“哎哟!玉儿姐饶命!耳朵要掉了!”
张玥瑶立刻夸张地叫起来,身体却顺从地被玉儿拉近,两人瞬间贴得很近,呼吸相闻。张玥瑶故意眨巴着大眼睛装可怜,玉儿则板着脸,可眼底那层薄怒之下,分明也藏着忍不住的笑意。
两个成熟曼妙的身影在晨光中纠缠,一个故作委屈讨饶,一个强忍笑意“教训”,方才那令人窒息的沉重气氛,竟被这带着暖意与亲昵的打闹冲淡了许多,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馨香和压抑不住的、带着喘息的轻笑。
闹了好一阵,玉儿才气喘吁吁地松开手,脸上红晕未消,又嗔怪地瞪了张玥瑶一眼,抬手理了理自己微乱的鬓发。张玥瑶也揉了揉被捏得微红的耳朵,眼中笑意盈盈,带着点得逞的得意。
这时,张玥瑶像是想起了正事,也或许是打闹让她思维更清晰了些,她收敛了玩笑,语气带着几分笃定地低声道:“玉儿姐,好了好了,不闹了。
正经的,你先别慌,我方才突然想到一个人——行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傅! 除了他老人家,还有谁能有这般通的本事,知道些常人绝不可能知晓的隐秘?定是他告诉行那臭子的!”
玉儿闻言,先是一怔,随即眼中也闪过一丝明悟,如同拨云见日,是啊,那位聂师傅!
他行事向来高深莫测,飘忽如仙,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中皆无秘密可言。
想到他那身惊世骇俗、远超常理的武功修为,明明看起来那般年轻,却拥有着深不可测的境界,玉儿心中那份惊疑瞬间找到了安放之处。
这样的人物,知晓一些尘封的、常人绝无可能触及的隐秘,岂非再正常不过的事? 若是他洞悉了某些过往,并告知了行,虽然依旧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这确实是眼下最合理、也最能让人接受的解释了。
她忍不住再次抿嘴,勉强挤出一丝轻笑,这笑意里混杂着浓得化不开的无奈和对那位高人行事莫测的感叹与敬畏。
“是了…定是如此了。
除了那位聂师傅,还能有谁?他武功那般高,人却显得年轻,知晓些常人所不能知道的事,本就正常。看来也只能这样想了。”
心头那沉重的巨石,似乎因这个解释而松动了几分,疑惑虽未完全消散,但总算有了一个可以暂时安放且合乎情理的理由。
两人相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将那巨大的疑问暂时按下,如同合力盖上一口沸腾的锅。
她们不再言语,默契地并肩,悄悄着些只有彼此才懂的低语,脚步轻盈地离开了这片残留着碎瓷、弥漫着晨光与暂时被搁置的谜团的厅堂。
那彼此间熟悉的暖意仍在,只是心头都多了一份对那位神秘聂师傅的敬畏与好奇,留待日后有机会再向儿子求证。
自从上次与黄药师、段大师一别,数年光阴已逝。
段大师早已回了大理,倒是那行事乖张的黄药师,竟被自家那鬼精的子给“扣留”了下来。
美其名曰:在这莽莽群山之中,正需他这位阵法宗师布下奇门八卦阵,隐世静修,黄药师初时或许不以为意,但见了这依山而建、气象恢弘的居所后,竟也欣然应允,就此在断肠崖附近寻了处清幽之地隐居下来。
更在崖顶及山脚周遭密林中,依循山势地形,布下了精妙的奇门遁甲之阵,尤其守护着山下那片区域,使寻常人根本难以发现并靠近其核心秘密所在。
平日里,那黄老邪便时常与自家老爷子殷不惑聚在一处,不是遛着那头威猛的白虎,便是对坐下棋,兴致来了还会吹奏一曲碧海潮生。
只可惜,殷不武自己对音律一窍不通,听那箫声只觉得高深莫测,远不如棋盘上的你来我往来得实在——好在他的棋艺还算过得去。
只是那老爷子棋品着实令人不敢恭维,时常耍赖悔棋,气得他有好一阵子没去寻他们对弈了,想来,行那子此刻多半是跑到他爷爷奶奶那边去了。
想到老爷子,殷不武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一下,没想到临到老了,老头子竟还能枯木逢春!当年在儿子和龙姑娘的婚礼上,众人齐饮那神奇的玄冰淬玉浆后,那孙婆婆竟似脱胎换骨,身材婀娜,容光焕发,显露出年轻时的风韵。
结果,在自家那“热心”儿子的极力撮合下,自家老爹殷不惑居然真就把孙婆婆给娶了!他对这突然多出来的“后娘”,内心着实是五味杂陈,无语至极。
好在三位老人虽与他们同住在这山中,但所居之处更为隐秘清幽,倒也免去了许多日常相处的尴尬。
“罢了……”
殷不武摇摇头,驱散心头那点别扭,山风凛冽,吹得人衣袍猎猎。他最后看了一眼空寂的崖顶和脚下翻涌的云海。“看在儿子的面上,还是去瞧瞧老头子和……那位吧。”
他低声自语了一句,转身抬步,往老爷子他们隐居的那片被奇门阵法巧妙守护,隐匿于山中的林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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