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渊握着田契,耳边是时迁急促的报信声,远处码头方向的炮声还在隐隐传来。
他猛地转身,对着身后的兵卒喊:“快,带二十个兵卒,扛上备用的弩箭和火油,跟我去码头支援!”
兵卒们应声,麻利地扛起武器,跟着柳文渊往码头跑。
路上迎面撞见几个水师的残兵,浑身是水,盔甲都破了:“柳大人,林姑娘正带着人死守,海鲨帮的大炮太猛,咱们的船快撑不住了!”
柳文渊咬牙:“再撑一会儿,我们来了!”
到了码头,只见海面上硝烟弥漫,三艘水师的船歪歪扭扭地漂在水上,船身满是弹孔,还有一艘正在燃烧,火舌舔着船帆。
林素娘站在一艘相对完好的船上,手里的长刀劈飞一支射来的弩箭,对着柳文渊喊:“柳大人,他们的船有护甲,弩箭打不穿,得想办法炸他们的船底!”
柳文渊眼睛一转,看到岸边堆着几桶猛火油,对着兵卒:“把火油倒进陶罐,扎上布条当引信,扔到海鲨帮的船底!”
兵卒们立刻行动,点燃的火陶罐像火球一样飞向海鲨帮的船,有几个正好落在船底,“轰”的一声炸开,火油顺着船缝流进去,瞬间燃起大火。
海鲨帮的人慌了,忙着救火,攻势一下子弱了。
“撤!”海鲨帮的首领见势不妙,对着手下喊,十几艘大船慢慢往后退,最后消失在海平线。
林素娘松了口气,跳上岸,衣服都湿透了:“还好赶得及,再晚一步,码头就丢了。”
柳文渊看着满目疮痍的码头,岸边的栈桥塌了一半,几个卸货的棚子被炮轰得只剩木架,还有不少百姓的货物散落在地上,被海水泡得不成样子。
他叹了口气:“得赶紧把码头修起来,不然泉州的商船没法靠岸,百姓的生计就断了。”
第二一早,柳文渊让人在码头贴了告示,要修复码头,需要人手和材料。
没想到刚贴出去没多久,就来了不少百姓和商人。
王掌柜是泉州做丝绸生意的,带着几个伙计,推着两车木材过来:“柳大人,码头是咱们泉州的命根子,我捐两车木材,再让伙计们来帮忙干活!”
旁边做海货生意的张老板也跟着:“我捐五十两银子,再让家里的厨子来给大家做饭,保证大家吃饱有力气干活!”
百姓们也纷纷响应,有的扛着自家的木板来,有的带着锄头铁锹,还有的提着篮子,里面装着自家做的馒头。
柳文渊看着热闹的场面,心里一暖:“多谢大家,等码头修好了,咱们泉州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大家分工明确,百姓们负责清理塌掉的栈桥,商饶伙计们搬运木材和石料,厨子们在岸边搭起灶台,蒸馒头、熬粥,热气腾腾的食物香飘满码头。
柳文渊也没闲着,帮着一起搬木材,偶尔停下来指挥大家怎么搭栈桥更牢固。
有个老木匠蹲在地上,拿着墨斗量尺寸,对着柳文渊:“柳大人,这栈桥得用铁钉钉死,再在下面加两根横梁,不然下次再遇到风浪,还是会塌。”
柳文渊点头:“听您的,让人去府衙库房拿铁钉,不够再去铁匠铺买。”
正忙着,远处传来马车轱辘声,时迁跑过来喊:“柳大人,墨离先生派的工匠到了,还拉着几样大家伙!”
柳文渊抬头,就见几辆马车停在岸边,下来十几个穿着青色短打的工匠,为首的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手里拿着一个图纸卷,对着柳文渊拱手:“人李师傅,是墨离先生派来的,听泉州需要加固海防,特来送连珠铳。”
“连珠铳?”柳文渊好奇,“是新的火器吗?”
李师傅打开图纸,上面画着一个长条形的武器,有多个铳管:“这连珠铳有六个铳管,能连续发射,射程比弩箭远,威力也大,打海盗的船正好,咱们墨家的工匠连夜赶制的,一共带来五门。”
工匠们开始卸马车,几门连珠铳被抬下来,黑沉沉的铳管闪着冷光,底座用生铁铸成,看着就结实。
李师傅指挥着工匠们选位置,最后把连珠铳架在码头两侧的高台上,正好能覆盖整个海面。
“柳大人,您看,这连珠铳装好了,只要扣动扳机,六发铳弹能同时打出去,再装弹也快,一个人就能操作。”李师傅演示着,扣下扳机,“砰砰砰”几声,铳弹打在远处的礁石上,溅起一片水花。
周围的百姓和商人都看呆了,王掌柜走上前,摸了摸连珠铳的铳管:“这玩意儿真厉害,以后海盗再来,看他们还敢不敢靠近!”
张老板也笑着:“以前每次出海都提心吊胆,怕遇到海盗,现在有了这连珠铳,咱们终于能安心做买卖了!”
其他商人也跟着附和,脸上满是喜色,有的还开始盘算着下次什么时候出海进货。
柳文渊看着大家的笑脸,对着李师傅:“多谢墨离先生,也多谢各位师傅,有了这连珠铳,泉州的海防就稳了。”
李师傅摆手:“柳大人客气,咱们都是为了防海盗,让百姓能安稳过日子。对了,墨离先生还,要是不够,后续还能再送几门来,再派几个工匠教大家维护。”
柳文渊点头:“那太好了,麻烦您跟墨离先生声谢谢。”
接下来几,大家接着修复码头,连珠铳立在高台上,像两个守护神,威慑着海面。
工匠们还在码头周围挖了几条深沟,填上碎石,是能防海盗登陆。
王掌柜的商船是第一个靠岸的,船刚停稳,他就对着柳文渊拱手:“柳大人,这次去广州进货,一路都没遇到海盗,回来看到码头的连珠铳,心里更踏实了!”
柳文渊笑着:“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咱们泉州的码头,会比以前更热闹。”
就在这时,一个斥候骑着马飞快地跑过来,翻身下马,脸色发白:“柳大人,不好了!海面上发现十几艘大船,看旗号,还是海鲨帮的!这次他们的船更多,还拉着几门更大的炮,正朝着码头过来!”
柳文渊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到高台边,朝着海面望去,果然看到远处有黑点在移动,越来越近,能隐约看到船帆上的“鲨”字旗。
他伸手摸了摸连珠铳的铳管,冰凉的金属触感传来,心里却沉甸甸的。
上次海鲨帮就有大炮,这次船更多、炮更大,光靠五门连珠铳,能守住码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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