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府衙的正厅里,刚送走最后一波欢呼的百姓,柳文渊才松了口气。
他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茶水,猛喝了一口,刚想坐下歇会儿,门外就传来亲兵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京城来的急信!是戴统领派专人送来的,是陛下的密令!”亲兵双手捧着一个密封的信封,快步走进来。
柳文渊心里一紧,连忙放下茶碗,接过信封。
信封上盖着陈默专属的朱红印章,他心翼翼地拆开,展开里面的信纸,目光快速扫过。
越看,他的眉头皱得越紧,手指也不自觉地攥紧了信纸,连指节都泛了白。
“完颜烈……竟然敢集结兵马攻登州!”柳文渊低声自语,语气里满是凝重。
信里得清楚,金国残余完颜烈在辽东集结了兵力,目标直指登州,陈默让他从泉州水师调兵支援,务必守住登州近海。
“快!去码头请阮二统领过来!就有陛下急令!”柳文渊对着亲兵吩咐道,语气急促。
亲兵应声跑出去,没一会儿,就传来一阵厚重的脚步声。
阮二穿着一身水师的短打甲胄,脸上还带着些海风的咸味,显然是刚从码头赶过来,一进门就高声问道:“柳大人,找俺来是有啥急事?是不是王家那伙残余又闹出啥幺蛾子了?”
柳文渊没废话,直接把密信递了过去,沉声道:“不是王家的事,是陛下的密令。完颜烈要打登州,陛下让咱们泉州水师去支援,你现在能调动多少人手和船只?”
阮二接过密信,快速看完,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响亮:“嗨!就这事!放心!泉州水师还有三艘穿浪舟,十具雷火飞鸦,再挑两百个会水战的兄弟,明一早就能出发!保准误不了事!”
柳文渊还是有些担心,皱眉道:“会不会太急了?粮草和伤药都准备好了吗?登州那边战事不明,路上要是耽误了,兄弟们吃什么、伤了怎么办?”
阮二咧嘴一笑,指着门外码头的方向,语气满是自信:“柳大人你就放一百个心!俺早让兄弟们备好了!船上的干粮够吃半个月,还有墨离先生新做的疗伤药膏,止血快、治外伤管用,管够!不管是西夏还是金国,敢来咱们大燕的地盘撒野,来一个俺揍一个!”
旁边跟着阮二来的水师副将,突然插话问道:“统领,俺听登州近海的礁石多,航道也复杂,咱们的穿浪舟虽然快,可真能过去吗?别到时候没帮上忙,先在礁石区出了岔子。”
阮二拍了拍副将的肩膀,哈哈大笑:“你这子就是想太多!穿浪舟吃水浅,再险的礁石区都能绕过去,比金军那些笨重的木船快多了!到时候咱们先到登州,正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副将被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再多问。
柳文渊见阮二准备得这么充分,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大半,点头道:“那这事就拜托阮统领了,务必护住登州,别让金军突破近海防线。”
“放心!”阮二着,转身就往外走,“俺这就去码头,再检查检查船只和火器,保证明准时出发!”
到了码头,夕阳已经落到海面,把海水染成了金红色。
阮二直奔停在岸边的穿浪舟,跳上船头,对着正在忙碌的水师兄弟喊道:“都加把劲!检查雷火飞鸦的引信,还有船帆和船舵,明一早咱们去登州揍金军!”
兄弟们齐声应和,手里的活计也加快了速度。
阮二蹲下身,拿起一枚雷火飞鸦的引信,仔细看了看。
这引信是墨离特意改良过的,燃烧时间比以前准多了,还不容易被海风打湿,爆炸威力也更大,对付金军的木船正好。
“统领,都检查完了!雷火飞鸦没问题,船也都检修好了!”一个水师兄弟跑过来禀报。
阮二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抬头就看到柳文渊也来到了码头。
他站在穿浪舟的船头,对着柳文渊高声喊道:“柳大热着!俺去登州揍完金军,回来给你带捷报!到时候咱们在泉州好好喝一杯!”
柳文渊笑着点头,挥了挥手:“路上心,等你的好消息!”
接下来的一整,码头都热闹非凡,水师兄弟们忙着搬运粮草、检查器械,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斗志。
可就在船队准备出发的前一夜,夜色刚笼罩泉州港,负责侦查的斥候就匆匆跑来了码头。
他跑得满头大汗,连气都没喘匀,就冲到阮二面前,声音带着慌乱:“统领!不好了!金军的船队……金军的船队已经出现在登州近海了!比咱们预期的早了三!”
阮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猛地站直身体,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你什么?金军怎么会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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