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码头的晨光里,海风裹着咸腥味,却吹不散码头上的沉寂。
往日里穿梭的商船此刻大多停在岸边,船帆耷拉着,像泄了气的皮囊。十几个商人聚在码头的茶摊旁,交头接耳,脸上满是犹豫。
“听了吗?柳大人设了市舶司新规,走私禁物要斩,还要查官商勾结,这也太严了吧?”
“以前王家在的时候,虽然要交一半利润,但至少不用怕查来查去,现在这新规,万一哪里没做到,岂不是要出事?”
“俺船上还有些丝绸要运去南洋,要是按新规交税,再免三成,能多赚点吗?可要是被查出点问题……”
话的是商人张老板,他做海外贸易五年了,以前每年要给王家交一半利润,现在新规出来,既期待又担心,手里的茶碗都端不稳。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柳文渊带着两个衙役走过来。他穿着青色官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走到茶摊旁:“各位老板,都在聊新规的事?”
商人们连忙起身,张老板壮着胆子上前:“柳大人,俺们是有点担心。以前出海只要给王家交钱就行,现在查得这么严,还要按规矩申报货物,会不会很麻烦?万一申报错了,会不会受罚?”
柳文渊拿起茶摊的空碗,倒了碗凉茶,递给张老板:“张老板,你先别急。以前王家垄断,你们赚十两要交五两,还得看他们脸色,稍有不从就扣船扣货。现在新规怎么?公平交易者免三成税,只要如实申报,没人会刁难你;只有走私禁物(比如铁器、硫磺)才会严惩,这是为了不让禁物流到反贼手里,也是为了大家的生意能长久做下去。”
他顿了顿,指着岸边的商船:“你算笔账,以前你运一批丝绸去南洋,赚一百两,交五十两给王家,剩五十两;现在按新规,赚一百两,免三成税,只要交七两,能剩九十三两,这不比以前好?”
张老板拿着茶碗的手顿住,心里飞快盘算——确实,按新规算,能多赚快一倍!他还有点犹豫:“可要是遇到查船的衙役刁难怎么办?”
“谁敢刁难,你直接找市舶司,找我柳文渊!”柳文渊语气坚定,“我已经让人把新规刻在码头的石碑上,每条每款都写清楚,衙役要是敢私收好处,我斩了他!”
商人们听着,眼神渐渐亮了。张老板放下茶碗,一拍大腿:“好!柳大人,俺信您!俺这就回去准备,按新规申报货物,明就出海!”
其他商人见张老板带头,也纷纷应和:“俺也申报!”“俺船上是瓷器,没禁物,现在就去市舶司填表!”
码头的沉寂瞬间被打破,商人们散去准备,茶摊老板看着这一幕,笑着对柳文渊道:“柳大人,您这新规,真是到商人心里去了!”
第二一早,张老板的商船按新规申报了“丝绸两百匹、瓷器五十箱”,顺利通过查验,扬帆出海。半个月后,商船归来,船仓里装满了南洋的香料、象牙,还有赚来的三百两银子——是以前同规模贸易的两倍!
张老板没回家,直接带着银子去了市舶司,见到柳文渊就作揖:“柳大人,您得对!新规太好了!俺这次赚了三百两,比以前多了一倍还多,查船的衙役也没刁难,全程顺利!俺以后就按新规做生意,再也不怀念以前王家在的时候了!”
柳文渊看着他手里的银子,笑着道:“这是你应得的,只要大家守规矩,生意肯定越来越红火。”
消息像长了翅膀,传遍泉州商界。原本犹豫的商人都动了心,纷纷按新规申报货物,码头渐渐恢复了热闹——每都有几十艘船进出,查验的衙役按规矩办事,商人忙着装卸货物,连茶摊的生意都好了几倍。
柳文渊见商人归心,又在码头旁建了“商帮会馆”,馆里设了议事厅、纠纷调解处,商人遇到问题能随时找市舶司对接。
这,会馆里挤满了商人,张老板正跟几个南洋商人谈合作,柳文渊走进来,商人们都围上来:“柳大人,有了这会馆,俺们议事、解决纠纷都方便多了!您懂做生意,也懂俺们商饶难处!”
柳文渊刚要话,一个负责查验的衙役匆匆跑进来,脸色凝重:“柳大人,不好了!刚查到一艘从南洋回来的商船,申报的是‘茶叶一百箱’,开箱查验时,发现里面藏了几十把铁器,还有几封写给王家余党的信!”
柳文渊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猛地看向衙役:“商船主人是谁?铁器是给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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