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府衙的账房里,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堆积如山的田亩账册上。
宿元景蹲在地上,手里翻着一本泛黄的账册,眉头越皱越紧。旁边的吏捧着另一本账册,声音带着无奈:“大人,这是汴梁周边地主的田亩申报册,您看,李员外实际有一千亩田,申报时只写了五百亩;王地主有八百亩,只报了三百亩,还有不少地主把地契藏起来,根本不申报。”
宿元景把账册扔在桌上,语气带着怒意:“这些地主,借着田亩不清,年年逃税,朝廷税收少了一大块,连修水渠、建粮仓的钱都得省着用,百姓却要跟着受穷!”
他当即起身,拿着账册去皇宫见陈默。
陈默正在看西南的粮运报告,见宿元景进来,放下奏折:“宿大人,可是查到什么了?”
“陛下,是地主逃税的事!”宿元景把账册递过去,“汴梁周边地主少报田亩、藏地契,每年逃税不下十万两!臣建议推出‘均税令’,规定地主按实际田亩交税,佃农不用交税,只交工分,这样既能堵住漏洞,也能让佃农更安心种地。”
陈默翻着账册,看到李员外一千亩报五百亩的记录,眼神沉了下来:“就按你的办!传朕的令,明召集汴梁周边的地主,在府衙开会,朕要亲自跟他们。”
第二上午,汴梁府衙的大堂挤满霖主。李员外穿着绸缎袍子,手里把玩着玉扳指;王地主挺着肚子,跟旁边的地主声嘀咕,眼里满是侥幸——他们以为只是普通的征税,根本没当回事。
陈默坐在主位上,宿元景站在旁边,手里拿着田亩账册。
“今叫大家来,是要田亩交税的事。”陈默的声音洪亮,“最近查账发现,不少地主少报田亩、藏地契,逃缴税款,这事你们怎么?”
大堂里瞬间安静下来,地主们互相使眼色,没人敢先开口。
过了一会儿,李员外仗着自己田多,壮着胆子站出来:“陛下,俺们的田多,要是按实际田亩交税,交的钱太多,会亏本的!以前按申报的交,还能勉强维持,要是按实际的来,俺们可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宿元景上前一步,拿着账册念道,“李员外,你实际有一千亩田,每年收租能赚两千两,申报时只报五百亩,逃了一半的税,每年少交三百两。现在按实际田亩交,也只是交六百两,你还能剩一千四百两,怎么会亏本?”
他顿了顿,又看向其他地主:“再,现在推行工分制,佃农用心种地,你们的收成比以前多了三成,这点税钱,比起多赚的收成,算得了什么?”
李员外的脸瞬间红了,张了张嘴,却找不到反驳的话。其他地主也慌了——原来朝廷早就查清了实际田亩,再狡辩只会自讨苦吃。
陈默看着他们,语气冷了下来:“均税令从下个月开始执行,地主按实际田亩交税,佃农只交工分,不用交税。谁再敢少报、藏地契逃税,朕就没收他的田产,分给佃农耕种!”
地主们听到“没收田产”,吓得纷纷躬身:“臣遵旨!臣一定按实际田亩申报!”
“陛下英明,均税令公平,臣绝不敢逃税!”
李员外也跟着点头,心里却打着算盘——虽然不能少报,但至少不用像以前那样看王家脸色,而且佃农收成多了,自己的租子也能多收点,不算亏。
均税令很快贴满了汴梁周边的村镇。到了下个月交税时,地主们都按实际田亩申报,朝廷税收一下子增加了三成。
宿元景用这些钱,在汴梁周边修了三条水渠,解决了几十亩农田的灌溉问题;又在西仓建了两座新粮仓,用来储存新收的粮食。
这,张老汉扛着锄头路过新修的水渠,看着清澈的水流顺着渠沟流进田里,忍不住对旁边的村民:“以前地主逃税,朝廷没钱修水渠,咱们种地全看。现在好了,地主交了该交的税,朝廷有钱办事,这水渠一修,再也不怕旱了!”
村民们都跟着点头:“是啊!这均税令好,地主逃税的钱,现在都用来给咱们办事了!”
宿元景正在水渠边查看工程进度,一个吏匆匆跑过来,脸色凝重:“大人,不好了!查到李员外偷偷把两百亩田产过户给了他的远房亲戚,还把地契藏在了亲戚家里,看样子是想接着逃税!”
宿元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猛地看向李员外家的方向:“这个李员外,还敢耍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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