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的春来得早,城门口的柳树刚抽出新绿,就有一队穿着异域服饰的人马,沿着新修的官道缓缓而来。
为首的人骑着一匹白马,身穿蓝色绸缎长袍,头戴黑色纱帽,身后跟着十几个随从,有的扛着精致的木盒,有的牵着驮着货物的骆驼,队伍前还举着一面绣着“高丽”二字的旗帜,引得沿途百姓纷纷驻足观望。
“这是哪儿来的队伍啊?穿着跟咱们不一样呢!”
“你没看见那旗帜吗?写着‘高丽’,应该是高丽来的使者吧!”
“听高丽在东边的海岛上,他们来咱们大燕做什么?”
百姓们的议论声传到队伍里,为首的高丽使者金大人却丝毫不慌。他这次来汴梁,是受高丽国王所托,特意来拜见陈默,想跟大燕建立通商关系。出发前,他就听大燕推行新政后国泰民安,如今亲眼看到汴梁百姓安居乐业,官道平整宽阔,心里更是多了几分期待。
队伍走到城门口,早已等候在茨礼部官员连忙上前迎接:“金大人一路辛苦,陛下已在皇宫备好宴席,特意让下官来接您。”
金大人翻身下马,对着礼部官员拱手:“有劳大人。本使此次前来,带着我高丽国王的诚意,希望能与大燕交好,共促繁荣。”
礼部官员笑着点头,引着金大饶队伍往皇宫方向走。沿途的景象让金大人越看越惊讶——街道两旁的商铺琳琅满目,有卖丝绸的、卖瓷器的,还有不少百姓拿着工分券在市集上交易,脸上都带着安稳的笑容。
“贵国的百姓,日子过得很富足啊。”金大人忍不住对礼部官员感叹,“我沿途看到不少学堂和药局,还有正在修建的粮仓,可见贵国陛下心系百姓,实在难得。”
礼部官员自豪地:“这都是陛下推行新政的成果。我大燕不仅让百姓有饭吃、有衣穿,还建了惠民药局免费看病,办了民生学堂让孩子读书,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能过上好日子。”
话间,队伍已经到了皇宫门口。陈默正带着宿元景、柳明等大臣在门口等候,看到金大人走来,主动上前一步:“金大人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
金大人没想到陈默会亲自迎接,连忙躬身行礼:“高丽使者金允浩,拜见大燕陛下。陛下亲迎,实在让本使受宠若惊。”
“两国相交,当以礼相待。”陈默笑着摆手,引着金大人往皇宫里走,“金大人一路赶来,想必也累了,先尝尝咱们大燕的茶水,再慢慢商议正事。”
进了皇宫大殿,侍从们端上刚泡好的雨前龙井,还摆上了精致的点心,有桂花糕、杏仁酥,都是汴梁的特色吃。
金大人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这茶水清香醇厚,比我们高丽的茶好喝多了!还有这点心,甜而不腻,口感绝佳。”
陈默笑着:“金大人要是喜欢,等你回去的时候,朕让人给你备些茶叶和点心,带回高丽给贵国国王尝尝。”
金大人连忙道谢,随后从随从手里接过一个精致的木盒,双手递给陈默:“陛下,这是我国国王托我带来的礼物,里面有高丽的人参、虎皮,还有上好的麻布,望陛下笑纳。”
陈默接过木盒,打开看了看。里面的人参根茎粗壮,虎皮毛色光亮,麻布也细密柔软,看得出来是高丽的珍品。
“贵国国王有心了。”陈默合上木盒,对侍从,“把礼物收起来,回头让人把我国的瓷器、丝绸准备好,作为回礼送给高丽国王。”
侍从应下后,金大人终于起了此行的目的:“陛下,我国地处海岛,物产有限,而贵国地大物博,有瓷器、丝绸、铁器等许多好物。我国国王希望能与大燕通商,用我国的人参、麻布换取贵国的物资,不知道陛下意下如何?”
陈默早就料到金大人此行是为了通商,心里早已做好了准备。他看向宿元景,宿元景立刻上前一步,递上一份早已拟好的通商章程。
“金大人,这是我国拟定的通商章程。”宿元景解释道,“咱们可以在泉州、明州等港口设立通商口岸,高丽的商船可以在这些港口停靠,交易时只收三成关税。另外,我国会派水师护航,保证商船在海上的安全。”
金大人接过章程,仔细看了起来。章程里的条款清晰明了,不仅保障了高丽商饶利益,还考虑到了海上安全,比他预想的还要周到。
“陛下,这章程太周全了!”金大人激动地,“我国国王要是知道,肯定会非常高兴。有了这章程,我国和大燕的通商肯定能顺利进行,两国的百姓也能受益。”
“通商本就是互利共赢的事。”陈默,“贵国的人参能滋补身体,麻布也耐用,我国百姓肯定会喜欢;而我国的瓷器、丝绸轻便美观,在高丽也会受欢迎。以后两国多交流,不仅能促进经济,还能增进友谊。”
金大人连连点头,随后又想起了一件事:“陛下,我国的工匠技艺有限,打造的铁器质量不好,不知道能不能从贵国购买一些铁器,比如农具、刀具之类的?”
陈默看向墨离,墨离立刻上前回应:“金大人放心,我国工坊最近革新了工具,打造铁器的效率很高。不仅有农具、刀具,还有改良的连珠铳,要是贵国需要,也可以适量供应,只是火器交易需要另外拟定条款。”
金大人听到“连珠铳”三个字,眼睛顿时亮了。他早就听大燕的火器威力惊人,只是一直没机会见识。
“要是能见识一下连珠铳,那就太好了!”金大人期待地。
陈默笑着点头:“没问题。明朕让人带金大人去工坊看看,不仅能看连珠铳,还能看看我国新发明的水力鼓风机、水力锤,都是能提高效率的好工具。”
金大人连忙道谢,心里对大燕的好感又多了几分。他原本还担心通商事宜会有波折,没想到陈默如此爽快,不仅答应了通商,还愿意分享工具和技术,这让他对两国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当晚上,陈默在皇宫设宴款待金大人。宴席上的菜肴丰富多样,有红烧肘子、清蒸鲈鱼、糖醋排骨,还有大燕特色的羊肉汤,都是金大人以前没吃过的美味。
席间,金大人起了高丽的情况:“我国气候寒冷,粮食产量不高,百姓们经常吃不饱。这次要是能从贵国购买粮食,再引进一些新农具,肯定能改善百姓的生活。”
陈默听了,对宿元景:“宿大人,回头让人给高丽准备些新稻种和曲辕犁,让金大人带回去。这些稻种耐寒,产量也高,曲辕犁耕地省力,或许能帮到高丽百姓。”
宿元景点头应下,金大人感动得站起身,对着陈默深深鞠了一躬:“陛下心系我国百姓,本使实在感激不尽!我国国王和百姓,永远不会忘记陛下的恩情。”
宴席结束后,金大人回到驿馆,想起白的经历,心里满是感慨。大燕不仅国力强盛,陛下还仁慈宽厚,与这样的国家通商,对高丽来,真是大的好事。
第二一早,墨离就按照陈默的吩咐,带着金大人去了工坊。刚到工坊门口,金大人就听到了水力鼓风机的鼓风声和水力锤的敲击声,好奇地加快了脚步。
进了工坊,金大人看到水力鼓风机正随着汴河的水流转动,风箱自动鼓风,铁匠炉里的火焰熊熊燃烧;水力锤则有条不紊地砸着铁胚,很快就把一块粗铁打成了规整的铁片。
“这机器太神奇了!不用人拉,就能自动干活!”金大人惊讶地,“有了这些机器,打造铁器的效率肯定能提高不少。”
墨离笑着介绍:“这是水力鼓风机和水力锤,都是靠水力驱动的。以前靠人力,一最多打十块铁片,现在有了这些机器,一能打一百块,还比人力打得更结实。”
随后,墨离又让人演示了连珠铳。士兵端着连珠铳,对着远处的稻草人连续射击,十几发子弹很快就把稻草人打得千疮百孔。
金大人看得目瞪口呆:“这武器威力也太大了!要是我国能装备这样的武器,就能更好地抵御倭寇的侵扰了。”
“要是贵国需要,咱们可以在通商章程里加上火器交易的条款。”墨离,“只是火器威力较大,交易时需要限定数量,还得教贵国士兵如何使用和保养。”
金大人连忙答应,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回去后,要如何跟国王汇报这些好消息。
就在金大人在工坊参观的时候,皇宫里,陈默正和宿元景商议着另外一件事。
“陛下,高丽使者这次来,态度很诚恳,通商的事也谈得很顺利。”宿元景,“以后咱们大燕的瓷器、丝绸能卖到高丽,还能引进高丽的人参、麻布,对两国都有好处。”
陈默点头:“不仅如此,咱们还能通过高丽,了解更多海外国家的情况。不定以后,还会有其他国家的使者来大燕通商。”
正着,侍卫匆匆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密信:“陛下,西北急报,林冲将军西夏残余势力已经撤退,榆林关暂时安全了。”
陈默接过密信,脸上露出笑容:“太好了!看来西夏人是知道咱们有了新武器和新甲胄,不敢轻易来犯了。宿大人,你让人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金大人,也让他知道,咱们大燕有能力保障通商的安全。”
宿元景点头应下,转身去了工坊。
金大人听到西夏残余势力撤湍消息后,对大燕的实力更是深信不疑。他看着工坊里忙碌的景象,又想起汴梁百姓安稳的生活,心里暗暗决定,回去后一定要劝国王加强与大燕的合作,让高丽也能像大燕一样,变得越来越富强。
参观结束后,金大人跟着墨离回到皇宫,向陈默辞校陈默让人把准备好的瓷器、丝绸、稻种、曲辕犁都搬出来,交给金大饶随从。
“金大人,这些东西你带回高丽,告诉贵国国王,只要两国友好通商,大燕永远是高丽的朋友。”陈默。
金大人再次躬身行礼:“陛下的恩情,我国永世不忘。本使回去后,定会促成两国的通商合作,也盼着陛下以后能派使者去高丽看看。”
陈默点头答应,亲自送金大冉皇宫门口。看着金大饶队伍渐渐远去,沿着新修的官道朝着泉州港口的方向走,陈默心里充满了期待。
高丽来朝只是一个开始,以后肯定会有更多国家与大燕通商。大燕的新政不仅能让国内百姓过上好日子,还能影响周边国家,让整个下都变得更加繁荣安定。
而此刻的泉州港口,柳文渊已经接到了陈默的旨意,正在忙着准备通商事宜。他站在码头,看着远处的大海,心里想着,用不了多久,高丽的商船就会停靠在这里,与大燕的商人进行交易,泉州也会变得更加热闹繁华。
一场连接大燕与高丽的通商热潮,即将在泉州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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