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风突然变得急促,卷起的沙尘迷了饶眼。
林冲眯着眼盯着远处疾驰而来的骑兵,心里泛起嘀咕。完颜洪刚吃了败仗,粮草又被烧,怎么会突然冒出援军?他连忙让哨探再去打探,自己则带着骑兵缓缓退回云安关下,与城楼上的赵虎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
“林将军,会不会是完颜洪的诱敌计?”赵虎在城楼上大喊,声音被风吹得有些发飘。
林冲摇头,心里却没底:“不好,先让士兵们做好准备,不管是真是假,咱们都不能掉以轻心。”
城楼上的士兵们立刻紧张起来,连珠铳手重新端起铳,炮手们也再次检查炮膛,生怕那队骑兵突然发起进攻。
没过多久,哨探匆匆跑回来,脸上带着几分古怪:“将军!那队骑兵不是金军的援军,是黑狼部落的人!他们首领亲自来了,要帮咱们打完颜洪!”
“黑狼部落?”林冲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之前送消息的使者回去后,首领决定出兵相助。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连忙让人打开城门,亲自去迎接。
城门缓缓打开,一队穿着兽皮铠甲的骑兵疾驰而来,为首的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脸上带着一道刀疤,正是黑狼部落的首领巴图。看到林冲,巴图翻身下马,大步走上前,伸出粗糙的手:“林将军,俺巴图话算话,带了一千弟兄来帮你们!”
林冲握住巴图的手,笑着:“巴图首领,多谢你雪中送炭!有你们帮忙,咱们定能彻底打垮完颜洪!”
巴图哈哈一笑,拍了拍林冲的肩膀:“俺早就看不惯完颜洪那子了,抢俺部落的牛羊,还逼着俺出兵,这次一定要让他吃个大亏!”
两人并肩走进云安关,巴图带来的部落士兵们也跟着进城,他们手里拿着弯刀和弓箭,眼神里满是战意。城楼上的士兵们看到是友军,都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走进将军府,巴图喝了口茶水,开门见山地:“林将军,俺们部落的探子发现,完颜洪带着残兵逃到了西边的黑石谷,还在那里收拢散兵,想要东山再起。俺们不如趁他现在虚弱,主动出击,一举消灭他!”
林冲点头:“巴图首领得对!完颜洪一日不除,云安关就一日不得安宁。只是黑石谷地势复杂,咱们得好好谋划一下,不能中了他的埋伏。”
赵虎也附和道:“黑石谷两侧都是山崖,中间只有一条路,要是完颜洪在谷中设伏,咱们进去后就会陷入被动。”
巴图摸了摸下巴,思索道:“俺知道黑石谷有一条秘密通道,是俺们部落打猎时发现的,能绕到黑石谷的后方。咱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从正面进攻,吸引完颜洪的注意力;另一路从秘密通道绕到后方,前后夹击,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好主意!”林冲眼前一亮,“那就麻烦巴图首领带一队人从秘密通道绕后,我和赵将军从正面进攻。咱们约定好,看到谷中升起狼烟,就同时发起进攻。”
巴图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俺这就去准备,明一早咱们就出发!”
当下午,云安关里一片忙碌。林冲让人给黑狼部落的士兵们分发粮食和水,还拿出一些连珠铳借给他们,教他们使用方法。巴图的手下们拿着连珠铳,好奇地摆弄着,试射了几枪后,都忍不住赞叹:“这玩意儿比弓箭厉害多了!有了它,肯定能打赢金狗!”
林冲看着他们兴奋的样子,心里也很高兴。黑狼部落的士兵熟悉草原地形,又勇猛善战,有他们相助,消灭完颜洪就更有把握了。
傍晚时分,戴宗从汴梁传回消息,陈默已经知道了云安关的战况,不仅嘉奖了全体将士,还让墨离再送一批连珠铳和震炮过来,支援他们彻底消灭完颜洪的残余势力。
“太好了!”林冲拿着密信,对赵虎和巴图,“陛下不仅嘉奖了咱们,还会派来更多的火器,咱们更有信心打赢这场仗了!”
巴图也很高兴:“有大燕陛下的支持,俺们更要好好打,让完颜洪再也不敢来犯!”
第二一早,刚蒙蒙亮,林冲就和巴图兵分两路,朝着黑石谷进发。林冲和赵虎率领四千士兵,从正面进攻;巴图则带着一千部落士兵,从秘密通道绕后。
一路上,草原上静悄悄的,只有马蹄声和士兵们的脚步声。林冲勒住马,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士兵们,大声:“兄弟们,完颜洪就在前面的黑石谷里,只要咱们打赢这场仗,云安关就能彻底安稳,北方的百姓也能过上好日子!有没有信心?”
“有!”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得草原上的飞鸟都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很快,他们就抵达了黑石谷的入口。谷口两侧的山崖陡峭,中间的路只能容纳两人并排通过。林冲让人先派几个哨探进去打探,没过多久,哨探就跑回来汇报:“将军,谷中果然有金军的埋伏,他们在谷两侧的山崖上藏了不少弓箭手,还架了几门大炮!”
林冲冷笑一声:“完颜洪倒是会选地方,可惜他不知道,咱们还有后眨传我命令,士兵们原地休息,等看到狼烟再进攻!”
士兵们纷纷停下脚步,有的坐在地上擦拭兵器,有的则拿出干粮充饥,耐心等待着巴图那边的信号。
而在黑石谷深处,完颜洪正坐在帐篷里,脸色阴沉。他没想到黑狼部落会背叛自己,还帮着大燕的士兵来打他。现在他手里只剩下两千多残兵,粮草也所剩无几,只能靠着黑石谷的地形,希望能打一场伏击战,挽回败局。
“大王,大燕的士兵已经到谷口了,要不要现在就发起进攻?”身边的副将心翼翼地问。
完颜洪摇头:“再等等,等他们全部进入谷中,咱们再用弓箭和大炮攻击,让他们有来无回!”
副将点头应下,心里却没底。他知道,现在的金军士气低落,就算有地形优势,也未必能打赢大燕的士兵。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渐渐升到了半空。就在这时,黑石谷后方突然升起了一股狼烟,直冲云霄。
“狼烟!是巴图首领的信号!”林冲猛地站起身,拔出长枪大喊,“兄弟们,冲啊!”
士兵们立刻拿起兵器,朝着黑石谷里冲去。谷两侧山崖上的金军弓箭手见状,连忙射箭反击,可大燕的士兵们拿着连珠铳,朝着山崖上射击,金军弓箭手纷纷倒下。
与此同时,巴图带着部落士兵从黑石谷后方冲了进来,手里的连珠铳“砰砰”作响,金军士兵们腹背受敌,顿时乱作一团。
“不好!是黑狼部落的人!”完颜洪看到巴图,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下令:“撤!快从谷后的路撤退!”
金军士兵们纷纷朝着谷后的路逃跑,可巴图早已派人守住了那里,逃跑的士兵们要么被杀死,要么被俘虏,根本跑不出去。
林冲率领士兵冲进谷中,看到逃跑的金军,立刻下令:“追!别让完颜洪跑了!”
士兵们紧紧追赶,很快就追上了完颜洪的队伍。一场激烈的厮杀在黑石谷中展开,金军士兵们节节败退,死伤惨重。
完颜洪看着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知道大势已去,想要拔剑自刎,却被林冲的士兵一把抓住,押到了林冲面前。
“完颜洪,你输了!”林冲看着狼狈的完颜洪,声音冰冷。
完颜洪低着头,一言不发,脸上满是绝望。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哨探匆匆跑来,脸色苍白:“将军!不好了!北方又有一队不明身份的骑兵过来了,人数不少,正朝着黑石谷的方向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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