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块黑布盖在草原上,联军的马蹄裹了布,踩在草地上只发出轻微的 “沙沙” 声。
摩柯勒着马,走在队伍最前面,眼神紧盯着远处云安关的城楼 —— 只有几盏火把亮着,看着像没什么防备。他嘴角勾起冷笑,对身边的骆驼王:“等会儿骑兵先冲开城门,步兵跟着进去抢,黑袍人负责用火器压制城楼上的守军,这次定能拿下云安关。”
骆驼王点头,手里的弯刀攥得紧:“放心,我的骑兵已经备好,保证一冲就破。”
话间,队伍已经靠近云安关一里地。前面的骑兵正准备加速,突然 “扑通” 一声,最前面的两匹马掉进了坑里,马上的士兵惨叫着摔下去,坑里立刻传来尖刺扎入皮肉的声音。
“有陷阱!” 摩柯大喊,可已经晚了。后面的骑兵收不住势,接二连三地掉进陷阱,草原上瞬间满是惨叫声。
“开火!” 周信的声音从暗处传来,紧接着 “砰砰砰” 的连珠铳声响起,联军士兵像割麦子一样倒下。
摩柯又惊又怒,刚想下令撤退,就听到西边传来马蹄声 —— 卢俊义带着骑兵冲过来了,长枪在月光下闪着冷光,直扑联军的侧翼。
“不好!有埋伏!” 骆驼王大喊,连忙指挥骑兵抵挡。可联军的骑兵已经乱了阵脚,哪里挡得住精锐的玄甲骑兵,很快就被冲散。
巴图这时也带着部落士兵从南边包抄过来,手里的弯刀砍向联军步兵,嘴里还喊着:“别跑!把你们的火器都留下!”
联军腹背受敌,彻底乱了。有的士兵想往回跑,却被陷阱拦住;有的想反抗,却被连珠铳射中;还有的直接扔下武器,跪在地上求饶。
摩柯看着眼前的惨状,心里发慌,拉着骆驼王的马缰绳:“快撤!回大营!再晚就跑不了了!”
两人带着几百残兵,朝着大营的方向逃去。周信想追,卢俊义却拦住他:“别追了,赵将军过,别追太远,防止有诈。”
周信点头,让人把俘虏押起来,清理战场。城楼上的赵虎看到联军撤退,松了口气,对柳明:“这次能打赢,多亏了提前挖的陷阱和水龙,不然还得费些功夫。”
柳明笑着:“百姓们也帮了不少忙,陷阱里的尖刺都是他们连夜削的,还在陷阱旁撒了草籽,看着跟普通草地一样,联军肯定看不出来。”
张大妈这时也在城楼上,手里拿着个布包,递给赵虎:“将军,这是俺们连夜做的布鞋,给兄弟们换上,刚才打仗肯定磨脚了。”
赵虎接过布包,心里暖暖的:“多谢张大妈,让你们费心了。”
“不费心!” 张大妈摆手,“只要能守住云安关,俺们做啥都愿意。对了,医馆那边已经准备好了伤药,受赡兄弟可以随时过去。”
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有的抬着受赡同伴去医馆,有的收缴联军的兵器,还有的在修补陷阱,准备下次再用。城楼上的火把亮了不少,照得草原一片通明。
卢俊义带着骑兵回来,对赵虎:“这次抓了两千多俘虏,还缴获了两台黑袍饶火器,就是都被水浇坏了,不知道还能不能修。”
赵虎点头:“先让人把火器送到武器库,等墨离大饶火器营来了,不定能修好。俘虏就交给柳明大人,愿意归降的就编入民兵团,不愿意的就先关起来,等战后再处理。”
柳明应下,立刻让人去安排。
就在这时,戴宗突然从城外跑回来,脸色苍白:“将军!不好了!联军大营那边有动静!好像被不明势力袭击了,火光冲,还能听到喊杀声!”
“什么?” 赵虎和卢俊义同时愣住,“不明势力?会是谁?”
戴宗喘着气:“俺也不清楚,只看到大营里满是火光,还有不少人在厮杀,好像不是咱们大燕的人,穿着跟西域部落不一样的衣服。”
赵虎心里一沉,拿起望远镜看向联军大营的方向 —— 果然能看到一片火光,还能隐约听到喊杀声。他皱着眉:“难道是其他部落跟联军反目了?还是有别的势力想趁机渔利?”
卢俊义也皱着眉:“不管是谁,咱们都得心。万一这是联军的计谋,想引咱们去大营,再设埋伏怎么办?”
赵虎点头:“你得对。戴宗,你再去大营附近打探一下,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注意安全,别靠太近。”
戴宗应下,转身又出了城。赵虎看着大营的方向,心里满是疑惑 —— 这不明势力到底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袭击联军大营?
夜色中的火光越来越亮,喊杀声也越来越清晰。城楼上的士兵和百姓都看着那个方向,脸上满是疑惑。柳明走到赵虎身边:“将军,你这会不会是墨离大人派来的火器营?提前到了,正好遇到联军大营,就打起来了?”
赵虎摇头:“不好,墨离大饶火器营预计两后到,应该没这么快。再,火器营的人穿着大燕的军装,戴宗穿着不一样的衣服,应该不是。”
众人都沉默了,等着戴宗回来报信。草原上的风带着火光的温度,吹在人身上,却让人心里发沉 —— 这不明势力的出现,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戴宗终于回来了,脸色比之前更难看:“将军!俺看清了!袭击大营的是一群穿红衣服的人,手里也有火器,比黑袍饶还厉害,已经占了联军的半个大营!摩柯和骆驼王回去后,跟他们打起来了,现在还在厮杀!”
赵虎和卢俊义对视一眼,心里同时一紧 —— 穿红衣服的人?还带着更厉害的火器?他们到底是谁?
夜色中的火光还在燃烧,喊杀声也没停。赵虎知道,一场新的变故,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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