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捏着那张纸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大牢的木门歪斜地靠在墙上,锁头被敲变形,地上还留着半截撬棍,显然赤牙是被人帮忙救走的,或者自己藏了工具。
“怎么会让他跑了?”卢俊义皱着眉,看向负责看守的士兵,语气里带着几分严厉,“不是让你们三班倒盯着吗?就没人发现异常?”
那士兵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下:“将军恕罪!昨夜后半夜轮到的们值守,突然听到外面有狗叫,出去查看时没看到人,回来就发现牢门开了,赤牙已经不见了!”
岳飞上前一步,扶起士兵:“起来吧,现在追究责任没用,先想想怎么找到赤牙的去向。他刚被抓,身上没带武器,跑不远,肯定还在附近。”
“我带一队骑兵去追!”巴图立刻站出来,手里握着弯刀,“俺们部落的人熟悉草原地形,就算赤牙躲进草丛里,俺们也能找到他!”
赵虎点头:“好!巴图首领,你带五十个部落兄弟,往西边追,赤牙是赤焰部的人,大概率会往西边跑。戴宗,你也去,用你的脚程快,帮忙打探消息,一旦有线索立刻回报。”
两人齐声应下,转身就往外跑。赵虎又看向岳飞:“岳将军,麻烦你带骑兵在云安关周围巡逻,防止赤牙折返偷袭,也留意有没有可疑人员进出。”
“放心!”岳飞拱手,“我这就去安排,定不让赤牙有机会捣乱。”
众人各自行动,大牢周围很快只剩下赵虎和柳明。柳明蹲下身,捡起地上的撬棍,仔细看了看:“将军,这撬棍是咱们兵器库的样式,不定是内部人帮忙,或者赤牙之前藏在身上的。我这就去清点兵器库,看看有没有少撬棍,再问问负责看守的士兵,最近有没有陌生人接触过赤牙。”
赵虎点头:“辛苦你了,一定要查清楚,别再出类似的纰漏。”
柳明应下,拿着撬棍去了。赵虎站在大牢门口,看着空荡荡的牢房,心里满是顾虑——赤牙逃走,就像埋下一颗定时炸弹,三个月后他要是真带大军回来,云安关又得面临一场恶战。
“将军,您别愁了!”张大妈带着几个妇人,提着篮子走过来,里面装着刚做好的馒头,“俺们听赤牙跑了,就想着给兄弟们送点吃的,顺便跟您一声,俺们妇人们也能帮忙,白在城里巡逻,留意陌生人,有情况就报官!”
赵虎看着张大妈,心里一暖:“多谢张大妈,有你们帮忙,俺们就更有底气了。不过你们也要注意安全,要是看到可疑的人,别靠近,先找士兵。”
“放心吧!”张大妈笑着,“俺们都跟孩子们了,让他们也帮忙留意,谁要是看到穿红衣服的人,立刻来告诉将军!”
旁边的孩子们也齐声喊:“对!俺们帮将军找坏人!”
赵虎被孩子们的热情逗笑,心里的顾虑消了不少。他接过张大妈递来的馒头,咬了一口,还是熟悉的麦香味,踏实得很。
接下来的大半,云安关里一片忙碌。柳明查清楚,撬棍是兵器库上个月少的,当时以为是被风吹到角落里了,没在意,现在看来是被赤牙的人偷偷拿走的;负责看守的士兵也没接触过陌生人,应该是赤牙自己藏了撬棍,趁看守外出查看时撬门跑的。
墨离则带着火器手,在武器库里改造缴获的喷火管子。他给喷火管子加了个阀门,能控制火焰大,还加长了管子,让射程更远。“将军,您看!”墨离打开阀门,火焰顺着管子喷出去,能到五丈远,比之前远了两丈,“这样一来,咱们用它防守时,能更远地挡住敌人。”
赵虎点头称赞:“好!尽快多改造几台,分发给城楼上的士兵,让他们熟悉用法。”
士兵们围过来看,都好奇地伸手摸了摸改造后的喷火管子,有的还试着操作了一下,脸上满是兴奋:“有这玩意儿,下次赤牙再来,定能烧得他抱头鼠窜!”
岳飞带骑兵巡逻回来,也带来了消息:“周围没发现赤牙的踪迹,不过西边的草原上有新鲜的马蹄印,应该是赤牙逃跑时留下的,巴图他们正顺着马蹄印追。”
赵虎松了口气:“只要能找到他的去向,咱们就能提前准备。岳将军,你带的骑兵辛苦些,接下来几多往西边巡逻,一旦发现赤牙的落脚点,立刻报信。”
岳飞应下,又去安排巡逻的事。巴图和戴宗那边也传来消息,马蹄印一直往西边延伸,中途没停留,看样子赤牙是想尽快离开云安关的范围,去联系其他部落。
夕阳落下时,戴宗独自回来,脸色有些凝重:“将军,巴图首领带着人继续往西追,让我先回来报信。俺在西边三十里外的河边,看到了赤焰部的记号,应该是赤牙留下的,看样子他是要去联系西边的‘黑沙部’,黑沙部有五千人,跟赤焰部一直有往来。”
“黑沙部?”赵虎心里一沉,“又是一个有兵力的部落,要是他们跟赤牙联手,三个月后的麻烦就更大了。”
墨离这时也走过来,听到戴宗的话,开口道:“别怕!咱们还有三个月时间,足够改造更多火器,再加强防御。我还能做些‘地雷’,埋在西边的路上,只要赤牙带着人来,就能炸他们个措手不及。”
赵虎点头:“好!接下来三个月,咱们就全力准备。柳明负责粮草和物资,确保供应充足;岳飞和巴图负责巡逻和打探,盯着赤牙和黑沙部的动向;墨离负责改造火器和布置陷阱;其他人加强训练,熟悉新武器。”
众人纷纷应下,虽然知道三个月后可能有大战,但没人退缩,眼里都满是坚定。
夜色渐深,云安关的城楼上依旧亮着火把,士兵们轮流值守,目光紧紧盯着西边的草原。张大妈带着妇人们,还在给巡逻的士兵送热汤,草原上的风虽然凉,却吹不散云安关众人团结的心。
可就在这时,西边的草原上,突然亮起了一盏孤灯,一闪一闪的,像是在传递信号。城楼上的哨探立刻大喊:“将军!西边有信号!好像是有人在跟外面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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