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的灯笼被夜风刮得轻轻晃动,士兵们握着新连珠铳的手都绷得很紧,指节泛白。张大妈带着几个妇人,提着刚煮好的姜茶,挨个给士兵们递过去,滚烫的陶碗焐得人手心发暖。
“快喝口姜茶,驱驱寒!”张大妈看着一个年轻士兵紧张得直咽口水,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有咱们这么多兄弟在,还有这么厉害的火器,黑沙部的人讨不到好!”
那士兵接过姜茶,喝了一口,热流顺着喉咙滑下去,心里的紧张少了些,用力点头:“俺不怕!等会儿定要让他们尝尝新连珠铳的厉害!”
远处的火把越来越近,马蹄声也越来越清晰,能看到黑沙部的士兵们举着云梯,推着撞车,慢慢朝着城墙靠近。赵虎握紧望远镜,声音沉下来:“墨离,定时轰雷的时辰没问题吧?”
墨离刚从城门两侧检查回来,额头上还沾着草屑:“放心!都调好了,撞车只要靠近三十步,肯定炸!我还在旁边埋了几个普通地雷,就算他们绕路,也能炸到!”
岳飞也翻身上马,手里握着长枪,对身边的骑兵们:“等会儿我带你们从东侧绕过去,看到黑沙部的侧翼乱了,就冲进去砍他们的连珠铳手,记住,别恋战,打乱他们的阵型就撤!”
骑兵们齐声应下,长枪竖成一片,在灯笼下闪着冷光。
很快,黑沙部的士兵就到了一百五十步范围。兀良骑着马,在队伍前面大喊:“云安关的人听着!现在投降还来得及!不然等我们撞开城门,定要烧了你们的关隘!”
赵虎站在城楼边,大声回喊:“想撞开城门?先看看你们有没有命靠近!新连珠铳手,瞄准他们的连珠铳手!开火!”
箭楼里的新连珠铳手立刻扣动扳机,“砰砰砰”的连发声响成一片。黑沙部前排的连珠铳手还没来得及开枪,就被射中,倒在地上,手里的连珠铳掉在草丛里。
“可恶!”兀良气得大喊,“推撞车!快推!别管他们的火器!”
两台撞车被士兵们推着,朝着城门冲来。撞车的木头外壳裹着铁皮,上面还钉着尖刺,看起来格外结实。城楼上的士兵们都屏住呼吸,盯着撞车,等着定时轰雷爆炸。
“快了!再近点!”墨离攥着拳头,眼睛紧紧盯着撞车的方向。
就在撞车离城门还有三十步时,“轰隆——轰隆——”两声巨响,定时轰雷准时爆炸!火光冲,碎石和木屑飞溅,两台撞车瞬间被炸毁,推撞车的士兵被炸得飞出去,落在地上没了动静。
“好!”城楼上的士兵和百姓们齐声欢呼,张大妈还朝着黑沙部的方向喊:“还想撞城门?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兀良看着被炸烂的撞车,脸色惨白,却还不死心,又下令:“上云梯!给我爬!谁先爬上去,赏五十两银子!”
黑沙部的士兵们立刻扛着云梯,朝着城墙冲来。城楼上的周信大喊:“水龙!瞄准云梯!喷水!”
水龙的士兵立刻压下杆子,水柱呼啸着喷出去,浇在云梯上。云梯被水浸湿,变得滑溜溜的,士兵们刚爬上去就滑下来,有的还摔在地上,疼得直剑
“新连珠铳手!继续射击!别让他们靠近云梯!”赵虎又下令。
连发声再次响起,冲在前面的士兵纷纷倒下,云梯旁很快就堆满了尸体。黑沙部的士兵们看着眼前的惨状,都不敢再往前冲,脚步渐渐慢下来。
兀良看着士兵们退缩,气得挥刀砍倒一个后湍士兵:“都给我上!谁再退,我就砍了谁!”
士兵们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可刚走几步,又被新连珠铳射中,根本靠近不了城墙。
就在这时,东边传来一阵马蹄声——岳飞带着骑兵冲过来了!他们从黑沙部的侧翼绕过去,长枪挥舞着,砍向那些还在准备进攻的士兵。黑沙部的士兵们腹背受敌,瞬间乱了阵脚,纷纷往后退。
“撤!快撤!”兀良看着越来越乱的队伍,知道今晚再打下去也没用,只能下令撤退。
黑沙部的士兵们如蒙大赦,纷纷扔下武器,朝着营地的方向跑。岳飞也不追,带着骑兵回到城下,朝着城楼上的赵虎挥手。
城楼上的众人都松了口气,张大妈连忙给士兵们递姜茶:“辛苦了!快喝点暖暖身子,刚才打得真痛快!”
赵虎看着远处黑沙部撤湍背影,却没放松:“他们只是暂时撤退,明肯定还会来。周将军,你带些人去清理战场,把缴获的连珠铳和云梯都收回来,能修的修,不能修的就拆了做柴火。墨离,你再去检查一下定时轰雷,看看还有没有能用的,再补埋几个。”
众人纷纷应下,开始忙碌起来。清理战场的士兵们抬着尸体往城外的土坑埋,有的捡起地上的连珠铳,擦干净后交给武器库的人;墨离则带着火器手,在城门两侧补埋地雷,确保明黑沙部再来时,还有陷阱等着他们。
戴宗这时从西边打探回来,脸色有些凝重:“将军!俺看到黑沙部的营地来了不少人,好像是赤牙带的赤焰部残兵!他们还带了几台新的喷火管子,比之前的更粗,看样子明会用喷火管子进攻!”
赵虎心里一沉——赤牙果然来了!还带了新的喷火管子,这下麻烦更大了。他看向墨离:“墨离,咱们的水龙能挡住喷火管子吗?”
墨离皱眉:“水龙的水柱能灭火,可要是他们的喷火管子射程比水龙远,就麻烦了。不过咱们还有地雷和新连珠铳,只要能拦住他们靠近,应该没问题。”
岳飞也道:“明我带更多骑兵,绕到他们的后面,偷袭他们的喷火管子阵地,只要毁了喷火管子,他们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赵虎点头,心里稍微踏实了些:“好!明就这么办!大家今晚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跟他们好好打一场!”
夜色渐深,城楼上的灯笼还亮着,士兵们轮流休息,百姓们也各自回家,准备明继续帮忙。可谁也没注意,黑沙部的营地深处,赤牙和兀术正站在帐篷里,看着云安关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还有一个更阴险的计划,明就要实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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