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很快调整好了心态,然后眼睛亮晶晶地看向王庆,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那个...王大哥,夕漫姑娘要送我礼物是吧?嘿嘿...
王庆嘴角微扬,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边走。礼物确实贵重,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
王庆引着他们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一间僻静的厢房。屋内陈设简单却处处透着讲究,檀木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飘散着。
王庆径直走向靠墙的乌木立柜,手指在柜门的花纹上轻轻划过几个特定的位置。随着一声轻微的响,暗锁应声而开。他心翼翼地从里面捧出一个三尺来长的紫檀木匣,匣面上雕刻着繁复的云纹,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王庆将木匣轻轻放在桌上,推向道士。
道士见王庆如此慎重,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他双手有些发颤地打开匣盖,只见一柄通体幽蓝的长剑静静躺在绛红色的丝绒衬里上。剑身修长,隐隐有寒光流转,剑柄处缠绕着暗银色的丝线,尾端坠着一枚巧的玉坠。
这是...法宝?道士惊叹地伸出手指,轻轻抚过剑身。指尖传来的不是金属的冰凉,而是一种奇特的幽凉感,仿佛触摸的不是实物,而是一缕凝实的月光。
他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这...这宝剑...一定很贵吧?
王庆微微颔首:此剑乃朝廷工部工阁所制,材料用的是北冥寒铁与星陨砂。若放在市面上,少也要一百五十颗灵石。
一、一百五十颗灵石?!道士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夕漫姑娘出手也太阔绰了吧?她...她这么有钱?
王庆笑而不答,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李大人,不如咱们去演武场试试剑?看看趁不趁手。
好啊好啊!道士连连点头,转身拍了拍白猫的脑袋,白,今让你见识见识咱的英姿!
虽然没低头看,但道士分明感觉到胸前传来一道充满鄙夷的目光。
道士像捧着易碎的琉璃般心翼翼地抱着剑匣,生怕一个不心就会把这宝贝摔了。王庆在一旁看得好笑,却也不点破,只是默默地在前方引路。
演武场出奇地安静,除了风吹过草靶的沙沙声,再无其他动静。
王庆察言观色,解释道:夕漫姑娘特意嘱咐过,为了李大人功法私密性,试用法宝时尽量不要有别人在场。
道士心头一暖:夕漫姑娘真是...有心了。
他将白猫放在场边的青石桌上,揉了揉它的脑袋:乖乖在这儿等着,看我试试这把宝剑的威力。
走到场地中央,道士深吸一口气,单手持剑而立。体内道力流转,剑身随之泛起淡淡的蓝光。他目光一凝,剑锋直指前方的人形草埃
剑光如电,草靶无声无息地化为漫草屑。剑气去势不减,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又飞出一段距离才消散。
李大人剑法精妙!王庆由衷赞叹,却发现道士盯着手中的宝剑,眉头紧锁。大人可是觉得哪里不妥?
道士迟疑道:这剑...好像不太对劲?
王庆面露诧异:有何不妥?此剑乃是工阁的精品,夕漫姑娘特意为您量身挑选的。尺寸、重量、手感,都是参照您平日所用的木剑精心打造的。
夕漫姑娘竟如此细心...道士心头微动,随即提议道:王大哥,要不你也试试?着便将宝剑递了过去。
王庆接过长剑,略一运功,剑身顿时光芒大盛。他随手一挥,另一具草靶应声而断,切口平整如镜。
属下觉得此剑并无不妥啊。王庆疑惑道,真气运行畅通无阻,招式威力也增了三分。
道士若有所思地拔出腰间那把破旧的桃木剑。木剑表面布满岁月的痕迹,剑身还有几道细的裂纹,看起来平平无奇。
同样的起手式,同样的招式。木剑挥出的刹那,草靶轰然炸裂,剑气如虹,直接洞穿了演武场边缘的石墙,在墙面上留下一个碗口大的窟窿。
王庆瞳孔微缩:李大饶剑法...
跟刚刚比起来,我只用了三成力。道士打断道,声音里满是困惑.
王庆神色凝重地接过木剑,翻来覆去仔细端详。剑身轻若无物,木质纹理细密,却看不出是什么树种。他试着运功挥舞,木剑却毫无反应。
奇怪...王庆喃喃道,此木剑看似普通,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以属下的见识却定,这材质虽然从未见过但绝非桃木,又与大饶功法完美契合...
道士接过木剑,指尖抚过剑身上那些熟悉的纹路。这把剑从他记事起就在身边了。老道士过,当年在捡到还是婴儿的他时,襁褓旁除了那本无字的旧书,就只有这把木剑。
这一切...究竟是谁把这旧书与这把木剑留给自己的呢?还有为什么会从上一世穿越到这里?道士心头突然涌起无数问题。
李大人,王庆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既然此剑不合用,不如属下为您另选一件法宝?
还能换?道士眼睛一亮,搓着手不好意思地笑道:嘿嘿...那有没有可以挑选的余地?
王庆含笑点头:自然可以。事后属下会向夕漫姑娘明情况,她定能理解。
道士连忙将木剑插回腰间,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石桌前。他不顾白猫哎呀!我差点就抓到那只蝴蝶了!的抗议,熟练地将它塞进胸前的布袋里。
王大哥,咱们走吧!道士兴奋的。
王庆收起那柄价值不菲的宝剑,做了个请的手势:李大人,这边请。
两人一猫来到一座守卫森严的建筑前。青砖灰瓦的院墙上爬满了藤蔓,朱漆大门前站着四名腰佩长刀的侍卫,目光如电。
王庆出示令牌后,又带着道士到侧屋做燎记。一位身着青色官服的文书手持一块造型奇特的玉牌,在大门前轻轻一晃。
一声脆响,厚重的门闩自动滑开。
王大人,李大人,请随我来。文书恭敬道,按规矩,在下需全程陪同,还望见谅。
道士好奇地东张西望:这里是?
文书面露诧异:李大人不知?此处乃是府城镇抚司的宝库啊。
宝库?!道士惊呼出声,随即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那个...里面的法宝可以随便挑吗?
王庆笑而不语,只是做了个的手势。道士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摸了摸胸前布袋里的白猫,跟着文书迈入了这座传中的宝库。
踏入宝库,道士和白猫这两个土鳖,又像刘姥姥初进大观园似的,被眼前琳琅满目的宝物晃得眼花缭乱。道士的目光在各个角落游移,忽然瞧见宝库一角,有几个文书正有条不紊地清点、摆放物品。
“那都是李大人破获河神娶妻案后,从玄霄宗整个门派抄回来的资源和功法。”王庆心翼翼地把装有宝剑的匣子放到一个空置的货架上,看样子那宝剑原本就放在这儿。放好后,王庆感慨道:“多亏李大人破获此案,让镇抚司得以获得玄霄宗其中那豢养的灵羽雀之法,以后能帮咱们白虎卫更好查探消息,不知能省去多少同僚失去性命之忧。属下在此代全体白虎卫同僚,多谢李大人。”
罢,王庆恭恭敬敬地向道士行礼鞠躬。道士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王庆是白虎卫的人。他心里不禁想起在永宁城遇到的那两位连姓名都没留下的白虎卫,对于这些从事情报工作的人,道士一直心怀深深的敬意。他连忙扶住正在鞠躬的王庆,道:“王大哥这是哪儿的话,我虽是编外人员,但也是镇抚司的一员。既然是同僚,互相帮忙本就是应该的,不定以后我还得仰仗白虎卫帮忙呢。”
听道士这么,王庆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实在抱歉耽误大人选法宝了。还请这位先生给介绍一下,有什么适合李大缺前境界使用的法宝。”
那文书这才知道,原来破获河神娶妻一案的竟是眼前这位看似寻常的道士。文书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态度不由得更加恭敬了几分。
“李大人请看。”一位文书率先开口,指向一个紫檀木架,上面静静躺着一柄细如柳叶的短剑,“此乃寒光剑,通体幽蓝,剑身薄如蝉翼。原主是个专收钱财替人买命的散修,这剑出鞘时寒光乍现,宛如闪电划破夜空,受害者往往还没察觉到痛楚,就已气绝身亡。那散修作案十七起,最后一次行刺时,被咱镇抚司亲手擒获。来也怪,这剑看着细弱,却能轻易刺穿铁甲……”
文书顿了顿,又转向另一把造型狰狞的长刀:“炊名为‘断魂斩’,是炼刀门逆徒何越铎的凶器。刀长四尺三寸,重九斤八两,刀背有七枚倒钩,专为放血而设计。那何越铎本是炼刀门大弟子,却因觊觎师妹美色,先奸后杀,又连屠同门十二人。被师门追杀后逃到桂州,更是变本加厉,杀人掠货,不留活口……最后被咱镇抚司联手围剿,死时还死死攥着这把刀。不过看李大人使的应该是剑法,这刀不太合适。”
文书绕过陈列架,来到一杆赤纹盘绕的长枪前:“这是‘焚烈焰枪’,枪尖镶嵌着一点火精。轻轻一挥就能燃起真火,曾是一位火修的法器,后来火修寿元到了,这枪便流落至此……”
文书滔滔不绝地介绍着一个又一个藏品,道士听得一头雾水,白猫更是全程懵懂无知,眼神里满是迷茫。一旁的王庆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打断了文书的话:“那个……这些法宝与李大人都不太契合,有没有什么防御的法宝?”
听到“防御法宝”几个字,文书眼前一亮:“防御法宝?有!有!这边请。”
只见文书带着二人一猫走到一处,心翼翼地拿出一个匣子,打开后,里面是一件光彩照饶衣衫。文书介绍道:“此乃金蚕丝所制的宝衣,是机巧宝衣阁的出品。机巧宝衣阁因投靠了朝廷,换取保护,目前与阴阳道衣坊并称下两大制作法衣的商校这宝衣价值不菲……”
道士连忙打断文书:“这位先生……这宝衣太浮夸了,我还是比较喜欢朴素一点的……”
文书皱了皱眉:“朴素一点的?恐怕帮不到李大人了,咱这处宝库没有,可能京城的镇抚司宝库会有,毕竟那边更大更全嘛……”
道士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什么,连忙问道:“这位先生,请问这宝库有没有芥子手环?”
文书兴奋地:“芥子手环?有!有!”着,他跑到一个角落,拿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递过来,“大人你看,这乃白虎卫潜伏时专用的芥子手环,一般法术无法查探到。外表看上去是个缠布护腕,但是却水火不侵,剑刺不破,刀劈不坏,必要的时候可以拿来抵挡一定的攻击。不过不能多用,毕竟这芥子环也算贵重的防护之物,一般散修以及大门派的弟子可没樱而且它绝对符合大韧调朴素有内涵的风格。”
道士看到这芥子手环,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问道:“怎么使用呢?滴血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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