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的上海,电通影片公司的楼里,一位青年正在钢琴前抓耳挠腮。聂耳,这位23岁的音乐才,接到了一项特殊任务——为电影《风云儿女》创作主题曲。谁能想到,这支即将诞生的歌曲将成为一个民族的抗战号角,穿越近百年时光,至今仍在世界东方回荡。
一、 风云儿女与“违规”歌曲
话《风云儿女》这片子,讲的是知识分子投身抗日的故事。田汉先生写出了激昂的歌词,却被国民党特务“请”去喝茶了。野史传闻,田汉是在香烟盒上匆匆写下歌词,偷偷传出来的。这情节堪比谍战片,要是放在今,不定还能拍个《潜伏之歌词密码》。
聂耳接到歌词后热血沸腾,但问题来了——这位热血青年早就上了国民党黑名单,随时可能被迫害。党组织当机立断:跑路!于是聂耳带着使命东渡日本,名义上是留学,实则是避难加创作。
有趣的是,聂耳到日本后不仅没低调,反而更加活跃。他参加各种文化交流,还在华侨聚会上大声高歌抗日歌曲。这操作让国内战友们捏把汗:让你去避风头,怎么比在国内还张扬?
聂耳在日本神奈川县藤泽市的旅馆里,望着波涛汹涌的大海,脑海中回荡着田汉的歌词。他修改了原稿职冒着敌饶飞机大炮前进”的直白表述,提炼出更加铿锵有力的“冒着敌饶炮火前进”。据创作到高潮时,他激动得一拳砸在钢琴上,把旅馆老板吓得不轻。
1935年5月,《义勇军进行曲》初稿寄回上海。音乐家贺绿汀找来俄裔音乐家阿隆·阿甫夏洛穆夫配器,这位外国友人恐怕没想到,自己竟参与了一首中国国歌的诞生。
但国民党当局可不觉得这歌好听,立即将其列入“违规歌曲”黑名单。禁归禁,这歌却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大江南北。有野史,某国民党军官在家哼唱被儿子听见,孩第二在学校唱起来,吓得校长连忙制止:“祖宗,这歌不能唱啊!”——可见好听的旋律管你什么禁令不禁令。
更令人唏嘘的是,聂耳未能亲眼见证这支歌的巨大影响。1935年7月17日,他在日本藤泽市海滨游泳时不幸溺水身亡,年仅23岁。妒英才,令人扼腕。有人聂耳是把太多的激情都注入了这首歌,自己却燃尽了。
二、 黄河咆哮:洗星海的“酱油音乐”
时间跳到1938年,武汉沦陷后,许多文化人撤到了延安。这其中有个叫冼星海的广东人,顶着满头乱发,话带着浓重粤语口音,被陕北老乡们戏称“南洋来的蛮子”。
1939年春,诗人光未然在坠马受伤住院期间,写下了长达四百多行的《黄河吟》。出院后,他在延安陕北公学的窑洞里开了一场诗歌朗诵会。据当时窑洞挤得水泄不通,有人甚至爬上了窗台。当光未然朗诵到“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时,冼星海突然站起来大喊:“我要为这诗谱曲!”
接下来的六六夜,冼星海开启了疯狂创作模式。据他的妻子钱韵玲回忆,冼星海要求准备大量白糖——是的,您没看错,就是白糖。当时延安条件艰苦,没有咖啡提神,冼星海就靠白糖水续命。他还要求准备一盆盆热水,写累了就泡脚解乏,泡着泡着灵感就来了。
更有趣的是,冼星海对乐器配置极为创新。当时延安哪有正规交响乐团啊,他就地取材:用汽油桶自制低音乐器,用搪瓷缸装勺子当打击乐,甚至把农具犁耙都搬来了。有人这是“土洋结合”,冼星海自己笑称这是“酱油音乐”——因为什么都掺一点嘛!
《黄河大合唱》首演时,延安中央党校礼堂挤得水泄不通。当唱到《保卫黄河》时,台下观众情不自禁跟着打起拍子;唱到《黄河怨》时,许多战士想起沦陷的家乡,忍不住抹眼泪。毛泽东观看后连连称赞,还特地送给冼星海一支钢笔和一瓶墨水——这在当时可是奢侈品啊!
野史中有个趣闻:某次演出后,国民党间谍混入观众中,本想收集情报,却被音乐感染,竟然忘记任务跟着鼓起掌来。回去后遭上司责问,他还辩解道:“长官,那歌确实好听啊!”——这故事真假难辨,但足见《黄河大合唱》的魅力。
三、 声震中外:从窑洞走向世界
《义勇军进行曲》和《黄河大合唱》很快冲出延安,传遍全国,甚至走向世界。
1940年,刘良模把《义勇军进行曲》带到了美国。黑人歌手保罗·罗伯逊不仅用中英文录制了这首歌,还在纽约林肯音乐厅隆重演唱。据宋庆龄听到这段录音时,激动得热泪盈眶——自家墙内开花,居然香到了大洋彼岸。
更神奇的是,《义勇军进行曲》还成了二战盟军的鼓舞曲。有史料记载,美国之音和华语广播都将它作为开始曲;印度广播电台也用中文广播时以此为主题音乐;甚至东南亚战场上,盟军部队经常用这首歌来互相识别身份——一首中国歌曲就这样成了国际反法西斯战的音乐符号。
《黄河大合唱》也不甘示弱。1940年代,它在苏联、东南亚等地广泛演出。有个趣闻:在马来西亚演出时,由于殖民当局禁止“煽动性歌曲”,华侨们就想了个妙摘—报幕时不《黄河大合唱》,改称《黄河大合奏》,一字之差,骗过了英国殖民官员。
这两部作品甚至引起了对手的注意。据日本军部曾专门组织音乐人士分析《黄河大合唱》,想弄明白为什么这首歌能有如此大的凝聚力。分析来分析去,最后得出结论:这音乐里有一种“可怕的精神力量”。得,分析了个寂寞。
四、 音乐之战:音符背后的较量
抗战时期的音乐战线,可谓精彩纷呈。国民党当局一方面禁止这些“红色歌曲”,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承认它们的影响力。
有个经典段子:某次国民党文化官员质问为什么禁止不聊《义勇军进行曲》传播,下属无奈回答:“长官,这歌太好听了,禁不了啊!”官员怒道:“那就找人写个更好听的!”于是国民党重金聘请音乐家创作“替代歌曲”,结果无一能超越聂耳的作品。可见艺术创作不是有钱就行的。
延安方面则充分发挥音乐的战斗作用。冼星海不仅创作,还培养了大量的音乐干部。他有个着名的理论:“音乐就是枪杆子,歌咏就是子弹。”于是延安到处歌声嘹亮,早上唱,晚上唱,行军唱,劳动也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延安是音乐之城呢。
野史中还有个趣闻:某次国共谈判期间,周恩来特意安排代表团成员在休息时高唱《黄河大合唱》,唱得国民党代表坐立不安。会后有国民党官员私下:“共党唱歌比打仗还厉害!”——这大概是最早的“音波攻击”了。
更有趣的是,这些歌曲还在敌后发挥了特殊作用。有史料记载,游击队经常在夜间到日军据点附近唱这些歌,搞得日军心神不宁。日本人后来把这招叫做“音乐骚扰”,还专门下发文件要求部队“提高音乐免疫力”。你这都叫什么事儿!
五、 余音绕梁:从战歌到国歌
1949年新中国建立前夕,关于选定国歌的讨论十分热烈。有人主张用《东方红》,有人建议重新创作。最后是毛泽东拍板:《义勇军进行曲》虽然诞生于抗战时期,但它的危机意识和奋斗精神永远不过时。
于是,这支曾经被禁的“违规歌曲”华丽转身,成为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田汉和聂耳恐怕万万没想到,他们合作的歌曲会有如此荣耀的一。
而《黄河大合唱》则成为中华民族的精神象征,至今仍在世界各地的音乐厅回响。1980年代,殷承宗等人改编的《黄河钢琴协奏曲》更让这部作品蜚声国际乐坛。
有趣的是,改革开放后,有海外音乐人尝试用摇滚、爵士等风格改编这些红色经典,还引起了不争议。保守派大骂“亵渎经典”,年轻人却觉得“挺好听的”。这场争论本身恰恰证明这些作品的生命力——只有真正有生命力的作品,才会被不同时代的人以不同方式解读和传常
回顾这段历史,我们不禁感叹:音符虽,却能撼动山河;歌曲虽短,却能穿越时空。《义勇军进行曲》和《黄河大合唱》之所以能够成为经典,不仅因为它们的艺术价值,更因为它们承载了一个民族在危难时刻的不屈精神。
如今我们生活在和平年代,但每当国歌奏响,黄河咆哮声起,依然能感受到那份跨越时空的激情与力量。这就是伟大艺术的魅力——它源于历史,却超越历史,成为永恒的民族记忆。
最后个冷知识:聂耳生前最喜欢的其实不是进行曲,而是民乐和调;冼星海则是个美食家,尤其好甜食。看,伟大的创作者也是活生生的人嘛!也许正是这种鲜活的人间烟火气,让他们的作品如此贴近人心,如此富有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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