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朗指尖敲了敲桌面,下巴朝门口一扬:滚吧,三后带齐东西再来。
他眯眼盯着王浩背影,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阳光里,才突然将酒杯砸向墙面,琥珀色液体混着玻璃碴在地上蜿蜒成血痕。
王浩走出俱乐部,心中也是松了口气,抬头看了看上的太阳,11月份的金三角,气还是很是凉爽,深深的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大脑清醒一点。
同时也再次为自己捏了把汗,按照原本的计划,王浩应该先在地下拳场,打响名声,然后吸引帕朗的注意,却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昨晚阿鬼竟然遭到帕朗手下的抢劫。
王浩只好改变计划,直接找上门,还好帕朗被王浩的心动了,要不然还得在物色别的帮派。
王浩也没有着急赶回住的地方,缓缓的走着,到处看看,同时心中也在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
1,找到一个势力能够招惹那位玉面阎罗,现在找到了“夜枭帮”。
2以夜枭帮的名义参加地下拳赛(十连胜)吸引关注“最好能吸引到贺图的注意,然后来跟帕朗要人。
3帕朗肯定不愿意,当然我也不会答应,再加上帕朗是帕苏昆的侄子,贺图和帕苏昆原本应该就有摩擦,再加上这件事间隙只会越来越大。
4然后以夜枭帮的名义参加贺图举办的生死擂(如果连胜了,贺图肯定回用盘外招,这时候我就要注意了,可能会遭到暗杀,或者直接在路上来几个枪手。
5我要是十连胜后,贺图一定会开场大价格想要让我给他做事,这时候帕苏昆估计也就会注意到王浩的存在了,这时金三角三巨头就有两位下场了,至于另一位巨头约翰?一直都是超然物外的,应该不会下场。
6这时候只要稍微用点力,两边不死也残(比如,王浩直接下场暗杀两边的高层?这最简单也最有效,就算看出来了,也只会装作没事,两边继续火拼。
7到时候到差不多了,直接把贺图带走就行了。
王浩心中盘算着计划发现,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同时也为另外一件事头疼,想要以夜枭帮的名义出去做事,那么就要有投名状,但王浩却有点不想杀人,也不想因为自己有人死。
这也许就是国家强大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远离普通人了,现在就让王浩有点不舒服,同时他也知道自己的这种状态,有点不符合武者的心态。
都武者心中要有一口恶气,但王浩心中的恶气,却没有,或者很少,除了在之前参加全球武术比赛的时候,因为偷国的挑衅,看不起传武,让王浩在比赛中杀了人,这还是在情绪激动的状态下才出手的。
现在王浩就很是为难,同时他也知道自己要下手的那些人不绝对是大恶之人,但绝对不会善人,就算杀了,除开他的家人,就不会有人关心了。
王浩就这么边走边想,突然听见“哗哗”声,王浩这时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一座大桥上,王浩就朝着河水席地而坐,看着面前的水流,王浩也在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他想起了被贺图迫害的那些警察,想着国内的那些无名的缉毒英雄额,想着那些因为毒品而家破人亡的家庭,还想到了有些出生竟然还给那些毒贩洗地,想到了还有些出生作者写和毒贩谈恋爱。
王浩想到这些,突然觉得,自己接下要做的事,也不算什么了,这时候王浩想着:“我果然是个正义感十足的男人啊。”
王浩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裤腿上的草屑,转头望向四周。
远处街角忽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混杂着引擎轰鸣与金属碰撞的脆响,像撒了把碎玻璃进热油锅里,腾起一片烟火气。
他挑眉往声源处走去,拐过两条挂满枪店招牌的巷道,眼前倏地炸开片斑斓集湿—
**金三角的「流动圩场」**正逢交易日,铁皮棚顶连成蜿蜒的钢铁长龙,缝隙间漏下的阳光被染成七彩:
左侧缅甸摊主的翡翠镯子在木盘里晃着幽光,右侧老挝人兜售的军刀正被买家抽出来试刃,刀刃劈开空气时带起的风,卷得隔壁越南娘惹的米纸春卷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赤脚孩童追逐着滚铁环跑过,脚踝上的银铃与不远处赌场的轮盘声共振。
王浩侧身避开驮着鸦片膏的骡子,却撞上卖炸昆虫的竹筐——油锅里的蟋蟀还在蹦跶,摊主是个纹着蛇图腾的克伦族女人,冲他咧嘴一笑,金牙缝里卡着蚱蜢腿。
“老板,要试试‘丛林脆片’?”她用油腻的手指捏起只炸得通红的蜈蚣,“配点老挝黑啤,壮阳又驱毒。”
王浩摇头避开,目光却被斜对角的摊位攫住:四五个裹头巾的男人围着块血迹斑斑的麻布,麻布下凸起的轮廓分明是人体四肢。
其中一人掀开布角,露出半只带刀疤的手——虎口处的老茧正是常年握枪所致。
“帕朗的人?”他眯起眼,假装看隔壁摊的犀角雕件,耳朵却捕捉着那边的低语。
“夜枭帮新规矩,”沙哑的嗓音混着槟榔汁的腥气,“带活口去橡胶厂,死活不论,换十克海洛因。”
人群突然骚动。六个蒙脸壮汉抬着具铁笼挤过,笼里蜷着个遍体鳞赡少年,后腰烙着贺图势力的火焰图腾。
围观者纷纷后退,唯有卖舂木瓜的傣族姑娘往笼底塞了团糯米饭,壮汉挥鞭时,她腕间银镯撞出细碎的哭腔。
王浩摸向口袋里的短刀,指腹触到刀柄刻着的“止戈”二字——那是陈老临行前送的兵戈,此刻却在掌心烫得像块火炭。
他转身走向圩场深处,看见三个穿校服的女孩在卖摇头丸制成的彩虹糖,糖纸在风里飘成毒蘑菇云的形状。
“第十七个。”他在心里默数,上周在暗网查到的金三角童工贩毒数据,此刻正具象成眼前涂着廉价口红的少女。
她们脚踝上都拴着细铁链,另一端攥在五步外戴墨镜的男人手里,那家伙后腰别着的,正是帕朗手下常用的雕花左轮。
圩场尽头传来大象的长鸣。王浩绕过堆满AK-47的军火摊,看见头驮着翡翠原石的白象被铁链拴在枯树下,象夫正用通电的牛鞭抽打它溃烂的脚掌。
原石裂开的缝隙里,隐约可见凝固的血渍——这是用“象刑”逼供时留下的痕迹,贺图的矿场里每都在上演。
他忽然想起出发前陈老将军的话:“金三角的太阳越亮,底下的阴影就越深。”
此刻阳光正灼得他后颈发烫,远处赌坊顶楼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有人被推下楼,在摊铺的鸦片包上砸出团灰烟。周围人连头都没抬,卖烤蛇的摊贩继续往炭炉里添柴,油星溅在尸体蜷曲的手指上,滋滋作响。
王浩摸出手机,给帕朗发了条消息:“圩场东侧第三棵酸角树下,有你叔叔的人在卖‘白象泪’。”
按下发送键时,象夫又一鞭抽在白象眼眶上,浊泪混着血珠滴在青石板上,洇出朵暗红的花。
他转身挤进人群,袖中短刀轻轻划开某个凸起的口袋。指尖触到袋底颗粒状物体的瞬间,周围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哨声——是夜枭帮的巡逻队在清场。
王浩混在四散的摊贩中前行,掌心紧攥着刚顺来的东西:那是颗带锯齿的子弹,弹头刻着贺图四大金刚之一“锯齿”的标志。
“该去找我的投名状了。”
他低声自语,顺手将子弹扔进油炸蜈蚣的油锅里。
身后传来剧烈的爆响,混着摊主的咒骂与孩童的尖叫,王浩的身影已消失在圩场尽头的扬尘里,像滴墨渗进浊水,再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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