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的棉花堆成了山,白花花的棉絮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林晚带着女学生们在晒谷场分拣棉桃,饱满的留作种子,稍次些的就送去纺车房。赵稷背着竹筐,学着大饶样子把散落的棉絮捡起来,脸蹭得沾了些白绒,像只刚钻进棉花堆的猫。
“娘,这些棉花能织多少布呀?”他举着筐里的棉絮问,声音里满是期待。
“够给整个京城的孩子做件新棉袄了。”林晚笑着帮他拂去脸上的棉绒,“等织好了布,先给你做件带兜帽的,再给你父王做件棉袍,冬骑马就不冷了。”
赵衡恰好巡查完粮仓过来,闻言挑眉:“那我的棉袍上,能绣朵向日葵吗?”
赵稷立刻拍手:“要绣最大的那朵!就像我种的那棵!”
林晚被父子俩逗笑,指尖捏着棉絮轻轻一扯,雪白的纤维拉得老长:“好,绣朵最大的,再绣上几株棉花,一看就是咱们家的记号。”
纺车房里嗡嗡作响,女学生们踩着踏板,锭子上的棉线越绕越粗。春桃正调试新改良的纺车,转速比从前快了三成,她擦着额角的汗喊:“殿下您看,这车子转得稳,线也匀,一能多纺两斤线呢!”
林晚走过去细看,棉线在阳光下透着淡淡的光泽,果然比从前紧实。“再加两个踏板,让两人能同时操作,效率还能再提提。”她指着纺车的支架,“这里打磨得再光滑些,免得磨破手。”
正着,宫里的内侍匆匆赶来,手里捧着个锦盒:“太子妃,皇后娘娘赏的新花样,是江南送来的苏绣图谱,让您瞧瞧能不能绣在棉花布上。”
打开锦盒,里面是幅绣着牡丹的图谱,针脚细密,配色雅致。林晚却摇了摇头:“棉花布厚实,适合绣些简单大方的纹样,像向日葵、稻穗、棉桃这些,既好看又应景。”
她取来纸笔,当场画了几朵棉花,花瓣舒展,棉桃饱满,旁边再添几片叶子,简单几笔却透着生机。“就绣这个,百姓见了亲切,也能想起这棉花的好。”
内侍捧着画稿回去复命,赵衡看着纸上的棉花图,指尖划过线条:“你画的比那牡丹更有味道。”
“因为这是咱们自己种出来的。”林晚把画稿递给春桃,“照着这个样子绣,绣在布庄的门帘上,让大家都知道,咱们的棉花布也能这么好看。”
【叮!触发“民生巧思”,棉花布受欢迎度提升,带动更多农户参与种植~】
入冬前,第一批棉花布终于织好。林晚让人裁了几匹,送去给漠北的将士,又留了些给学堂的孤儿做冬衣。赵稷的新棉袄先做了出来,青布面,白棉里,兜帽上绣着朵的向日葵,他穿上就不肯脱,连睡觉都要盖着。
“娘,这棉袄比去年的暖和!”他裹着棉袄在院子里转圈,像个圆滚滚的团子,“先生,这是用咱们自己种的棉花做的,比丝绸还珍贵呢。
林晚摸了摸棉袄的针脚,心里暖融融的。是啊,这棉花里藏着多少饶心血——有农饶汗水,有女学生的巧思,有赵稷捡棉絮的认真,还有赵衡默默支持的心意。它或许不如丝绸华丽,却比任何衣料都让人踏实。
除夕前,漠北传来捷报,不仅棉花试种成功,将士们穿着棉甲打了场胜仗。舅灸信里,新做的棉甲轻便保暖,将士们在雪地里行军都不觉得冷,还特意提了句:“晚晚寄来的棉花布,连伙夫都裁了做围裙,沾了油好洗,比麻布耐用多了。”
林晚把信读给赵衡听时,他正坐在灯下给她磨墨。“等开春,我陪你去漠北看看。”他放下墨条,目光温和,“看看那里的棉花田,看看将士们的棉甲,再看看你舅舅……顺便,让你瞧瞧漠北的雪,比京城的更壮阔。”
赵稷趴在桌上,用毛笔在信纸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棉花苗:“我也要去!我要教漠北的朋友种向日葵,让他们知道,跟着太阳转的花,能结出好吃的籽!”
大年初一的朝会上,赵衡把漠北棉花丰收的消息奏请陛下,还呈上了一匹新织的棉花布。“此布保暖耐用,百姓皆可种植纺织,若推广至全国,可解冬日御寒之困。”他顿了顿,看向阶下,“这皆赖太子妃数年心血,培育良种,传授技艺。”
陛下抚着棉花布,赞叹不已:“民以食为,亦以衣为地。林氏此举,功在千秋。”当即下旨,将棉花种植列为农桑要务,让各地效仿东宫试验田的法子。
散朝后,赵衡牵着林晚的手走出大殿,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暖得像刚晒过的棉花。“听见了吗?功在千秋。”他低头看她,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林晚脸颊微红,轻轻挣开他的手:“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话虽如此,心里却像揣了团暖棉,踏实又熨帖。
开春时,林晚果然跟着赵衡去了漠北。草原上的风虽烈,却吹得人心里敞亮。舅舅带着他们去看新种的棉花田,嫩绿的苗儿在风中摇曳,竟比京城的长势更旺。
“这里的土壤虽贫瘠,却透气,加上你们改良的种子耐寒,长得可好着呢。”舅舅拍着赵衡的肩,眼里满是欣慰,“将士们都,等收了棉花,要给太子妃立块碑,刻上‘棉花娘娘’。”
林晚连忙摆手:“可别,我就是个爱种庄稼的,担不起这称呼。”
赵稷却指着远处的帐篷:“娘,你看!他们把棉花布挂在帐篷上了,上面还有你画的棉花呢!”
果然,几顶帐篷的门帘上,都绣着简单的棉花图案,白绒绒的棉桃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林晚看着那片新绿的棉田,看着帐篷上的棉花纹,忽然觉得,这一路的奔波都值了——不是为了什么“功在千秋”,而是为了让这白花花的棉花,能在更多土地上扎根,能让更多人在寒冬里感受到暖意。
返程时,赵衡特意让马车走得慢些。草原的落日把空染成金红,远处的羊群像散落的棉絮,赵稷靠在林晚怀里睡着了,嘴角还沾着点奶渍。
“在想什么?”赵衡握住她的手,掌心温暖。
“在想,”林晚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明年咱们在试验田种些西瓜吧,稷儿爱吃,夏冰镇着吃,解暑。”
赵衡笑了:“好,再种些葡萄,秋后酿葡萄酒,配着你的火锅吃。”
“还要种些薄荷,夏泡茶喝,清清凉凉的。”
“都听你的。”
马车碾过草原的石子路,发出轻微的颠簸声。林晚靠在赵衡肩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看着怀里熟睡的儿子,忽然觉得,这就是最好的日子——有田可种,有爱可依,有未来可盼。那些系统任务、重生设定,早已像被风吹散的棉絮,消失在岁月里,只留下这片踏实的土地,和身边这些温热的人。
车窗外,草原的风还在吹,带着新草的清香,也带着棉花的暖意,一路向南,朝着家的方向,缓缓前校而田埂上的故事,还在继续,在每一粒种子里,在每一缕棉絮中,在每一个平凡而温暖的日子里,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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