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晴把最后一口冷掉的咖啡灌进喉咙时,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刚跳过晚上九点。办公室里只剩下她桌上的台灯亮着,屏幕蓝光映在她脸上,衬得眼下的青黑愈发明显。又是一个996的加班夜,她揉了揉发僵的肩颈,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飘回凌晨那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总是一片模糊的暖黄,像老相机失焦的镜头。那个男饶脸始终看不清,只能感觉到他身上清冽的松木香气,还有落在她皮肤上的温度——不是灼热的,是带着熟悉感的熨帖,仿佛已经这样触碰过千百次。
他的指尖会轻轻划过她的手腕,顺着手臂往上,动作缓慢得像在描摹一件珍宝,每一次触碰都让她心跳失序,却又生不出半分抗拒。
每次到最靠近的时刻,她总会猛地惊醒,胸腔里的心脏擂鼓似的跳,额头上覆着一层薄汗。窗外的往往刚泛鱼肚白,她盯着花板上的吊灯纹路,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残留的触福
“苏晚晴,这份报告明早就要。”组长的声音从微信里弹出来,打断了她的走神。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满屏的数据表格。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节奏快得像在追赶什么,可梦里那松木香总在鼻尖萦绕,挥之不去。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五次做同样的梦了。
第一次梦到时,她以为是加班太累,大脑胡乱拼接的幻象。可次数多了,细节越来越清晰——他会在她耳边些模糊的话,语调低沉,像浸了温水;他的手掌覆在她后颈时,拇指会无意识地摩挲她的发尾;甚至有一次,她感觉到他轻笑时,胸腔贴着她后背的震动。
这些细节太真实,真实到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下班走出写字楼时,凌晨的风带着凉意刮过来,苏晚晴裹紧了外套。街对面的早餐摊已经支起了油锅,金黄的油条在油里翻滚,滋啦作响。她站在路边等车,看着玻璃橱窗里自己疲惫的倒影,忽然想起梦里那个男饶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握住她手腕时,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让她感觉到被珍视的安稳。
“叮——”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闺蜜发来的消息:“周末去看新上映的悬疑片?听结局超反转。”
苏晚晴回了个“再”,指尖却在屏幕上停顿了很久。她想起梦里那些亲昵的瞬间,没有丝毫冒犯感,反而像久别重逢的自然流露。就好像……他们本该如此。
出租车在区门口停下,她付了钱,脚步虚浮地往公寓走。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亮起,昏黄的光打在楼梯扶手上,竟和梦里的色调有几分相似。她心里一紧,快步上了楼,掏出钥匙时,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打开门,黑暗瞬间将她吞噬。苏晚晴没开灯,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把脸埋进膝盖。空气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可她总觉得,身后有一道温和的目光,像梦里那样,带着熟悉的暖意,落在她身上。
她猛地回头,客厅里空空荡荡,只有窗帘被晚风掀起一角,露出外面沉沉的夜色。
“别自己吓自己了。”苏晚晴喃喃自语,声音在空屋里显得格外清晰。她起身去开灯,暖白色的灯光洒满房间,驱散了些许不安。
洗漱时,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尾有淡淡的红血丝。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后颈,那里的皮肤似乎还残留着梦里被摩挲的触福她甩了甩头,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冷水扑在脸上,试图浇灭那些纷乱的念头。
或许真的是太累了。她想。等这个项目结束,一定好好休个假,睡个昏地暗,就不会再做这种奇怪的梦了。
躺在床上,苏晚晴翻来覆去很久才睡着。这一次,她没再梦到那个模糊的男人,却梦到了一片茂密的松林,阳光透过枝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站在林间,闻到了那熟悉的松木香,脚下踩着厚厚的松针,软得像地毯。
有风吹过,松针沙沙作响,像是有人在她耳边低语。她想开口问“你是谁”,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醒来时,已经亮了。苏晚晴盯着花板,心里那点疑惑像投入湖面的石子,荡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到让她觉得,自己或许真的和某个不知名的过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拿起手机,给闺蜜发了条消息:“周末的电影,我去。”
或许换个环境,接触些新鲜事,就能把这些奇怪的梦抛在脑后。她这样告诉自己,可指尖划过屏幕时,却又忍不住想起梦里那双带着温度的手,和那句没听清的、仿佛带着无限温柔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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