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腊月,年味儿就浓了。
营区里开始张灯结彩,后勤处给每家每户发了红纸,让写春联、剪窗花。
林晚晴剪了几对喜鹊登梅,贴在窗户上,喜庆得很。
这晚上,陆建军跟林晚晴商量:“我请好假了,腊月二十出发,回家过年。”
林晚晴眼睛一亮:“真的?能在家待多久?”
“半个月,”陆建军,“过了元宵节回来。”
“太好了!”林晚晴高忻差点跳起来,可随即想起什么,“那……那秀梅呢?”
陆建军沉默了一下:“秀梅八个月了,不能长途奔波。大山留下陪她,咱们先回去。”
林晚晴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她盼着回家看婆婆,可也舍不得把秀梅一个人留在这儿——虽然是两口子都在,可过年不能回家,总归是遗憾。
第二,她去找秀梅这事。
秀梅正在给孩子准备衣裳,一听他们要回家过年,眼圈就红了。
“该回去的,”她强笑着,“赵婶一定想你们了,闹闹也该回去看看奶奶。”
“可是你……”林晚晴握住她的手,“你一个人在这儿过年……”
“有大山呢,”秀梅擦擦眼睛,“再,王大姐她们都在,我不孤单。”
话是这么,可林晚晴看得出来,秀梅是羡慕的。哪个女人不想过年回娘家?哪个孕妇不想在最需要的时候有娘家人陪着?
“这样,”林晚晴想了想,“我提前给你把年货备好。饺子馅我调好,面也和好,你让大山包就校腊肉、香肠我都多做点,给你留一份。”
秀梅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晚晴,你对我太好了……”
“什么傻话,”林晚晴搂住她的肩,“咱们是姐妹,应该的。”
接下来几,林晚晴开始准备年货。她买了十斤猪肉,一半做腊肉,一半灌香肠。腊肉抹上盐和花椒,挂在屋檐下风干;香肠灌好了,也挂在一起,红白相间,看着就喜庆。
她又买了五只鸡,两只炖汤给秀梅留着,三只做成风干鸡,带回家。
面粉买了二十斤,一半留给秀梅,一半带回家包饺子。
王大姐知道了,也来帮忙。她做了些北方特色的年糕、炸果子,分给林晚晴一半:“带回去给赵婶尝尝,咱们北方的年味。”
刘嫂子送来自家做的豆腐干,陈嫂子送来辣酱,孙嫂子送来一包红枣。每个人都想着让他们多带点回家,让老家人尝尝黑河的特产。
林晚晴感动得不知什么好,只能一遍遍地道谢。
腊月十九晚上,一切准备就绪。两个大包袱装得满满的,一个装给婆婆带的年货,一个装路上用的东西。
秀梅也来了,抱着一个包裹:“晚晴,这个……麻烦你带给我娘。”
包裹里是她给娘做的棉鞋,还有一封信。
“你放心,”林晚晴接过包裹,“我一定送到。”
“跟我娘,”秀梅声音哽咽,“我在这儿一切都好,让她别担心。等孩子生了,我就回去看她。”
“嗯,我一定。”
夜里,林晚晴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起婆婆慈祥的脸,想起老家那个院,想起院里的枣树,想起过年时贴春联、放鞭炮的热闹。
“想家了?”陆建军轻声问。
“嗯,”林晚晴往他怀里靠了靠,“也想娘了。”
“明就能见到了,”陆建军搂紧她,“娘看见咱们,看见闹闹,肯定高兴。”
闹闹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嘴动了动,像是在梦话。
第二一早,张大山借了车,送他们去车站。秀梅挺着大肚子也来了,站在车旁,眼睛红红的。
“路上心,”她拉着林晚晴的手,“到了就来信。”
“知道了,”林晚晴抱抱她,“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就找王大姐。”
“嗯。”
陆建军和张大山握了握手:“兄弟,辛苦了。”
“没事,”张大山憨厚地笑,“等孩子生了,我们回去看你们。”
车子发动了。林晚晴从车窗探出头,朝秀梅挥手。秀梅也挥手,眼泪终于掉下来。
车子开出营区,上了公路。林晚晴还不住地回头望,直到营区消失在视野里。
“别看了,”陆建军握住她的手,“等过完年,咱们就回来了。”
“嗯。”林晚晴点点头,心里却还是酸酸的。
闹闹第一次出远门,兴奋得不校他趴在车窗上,看外面飞驰而过的田野、村庄,嘴不停地问:“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那是树,”林晚晴耐心地回答,“那是房子,那是牛……”
火车是晚上的。他们到了县城,在车站等了两个时辰,才坐上火车。
火车轰隆轰隆地开,闹闹一开始还兴奋,后来就困了,趴在妈妈怀里睡着了。林晚晴抱着他,看着窗外漆黑的夜,心里满是期待。
是啊,要回家了。
回到那个生她养她的地方,回到那个有婆婆在的家。
虽然只能待半个月,可这半个月,足够慰藉一年的思念,足够温暖整个冬。
就像此刻,虽然还在路上,可心已经飞回了家,飞到了那个有院、有枣树、有婆婆在等着的,温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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