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黒鬓耄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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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酋都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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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九月,辽东的秋意已深得刺骨。

盛京汗宫书房的雕花木窗关得严实,细密的窗纸将外界隔绝,但北风仍从缝隙中钻入,吹得铜烛台上的三支牛油烛火摇曳不定,在墙壁上投出晃动的黑影。洪台吉独自坐在宽大的楠木书案后,案头堆积的文牍比他三个月前刚继位时更高了——如今龙椅坐了整整半年,他才真切体会到这江山的重量。

烛光映着他三十五岁的面容。这张脸继承了老奴野猪皮的轮廓,但线条更加柔和,眉眼间少了其父的暴戾,多了几分沉静。这也是日后被一众汉奸包衣称颂圣明的根源,此处暂且不表。

洪台吉伸手拿起左手第一份文书——那是户部承政英俄尔岱的奏报,用的是一尺见方的宣纸,蝇头楷写得密密麻麻:

“奴才英俄尔岱谨奏:各旗秋收已于九月初十毕,总计收粮四十七万三千五百石,较去岁秋收减三成有二。分旗计之……”

洪台吉的指节在收成最少的镶蓝旗以及收成具体数值上叩了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镶蓝旗主阿敏攻宁远损失最,而今秋收却最少,其中必有隐情。

奏报继续:“辽阳、海州、盖州等处汉民庄田,多有以陈粮充新粮者。辽阳刘姓庄头(汉名刘顺,隶正白旗第三牛录)被查出以两年前霉变粟米掺沙充新粮,计八十石,已依律斩首示众。然各旗主皆言仓储不足过冬,请调朝鲜贡米补缺。查朝鲜今岁应贡米两万石,实到八千石,尚欠一万二千石;另欠人参五百斤、貂皮两千张、熟铁三千斤……”

“一万二千石米……”洪台吉低声念着这个数字。后金八旗并包衣、汉民总计约六十万口,按最紧缩的口粮计算,每人每日需半升粟米,一日便是三千石。四十七万石秋粮,扣除各旗必留的种粮约十万石,再扣除今冬明春约一百八十日……他心中默算,脸色渐渐沉下。

“每人每日不足半升。”他喃喃道。这还不算战马的草料——一匹战马日需豆料六升,将八旗所有战马都算进来——

他将奏报重重放下,木案发出沉闷的响声。

第二份文书是刑部贝勒济尔哈朗的密奏,用的是一指宽的纸条,字迹潦草,显然写得很急:

“九月廿三戌时,盖州正白旗庄头鄂硕(满名)搜查汉奴张二狗家,于炕洞搜出私藏粮谷三斗。鄂硕鞭之,张二狗称其子病重,需粮熬粥。鞭毙张二狗及其子(年十三)。是夜,余众十七人夜袭庄院,杀旗丁四人,夺马五匹、刀弓若干遁入山林。正白旗主多尔衮遣甲喇额真巴图鲁追剿五日,斩首二十三,然逃入明境者恐有十数人,中有名王老三者,原广宁军夜不收,熟知辽东风道……”

洪台吉的眼角跳了跳。原明军夜不收——这种人投了明军,后金的边防虚实将暴露无遗。

密奏还有附言:“耀州、海州九月间汉民抗粮事件七起:耀州汉民毁犁锄、烧谷种者三起;海州包衣毒毙战马两起;另有汉奴逃亡事件十二起,擒回九人,三人不知所踪。各旗庄头多请增兵护庄,然各旗主以‘兵力不足’推诿……”

“汉民如草,割而复生。”洪台吉盯着烛火,心中默念,“然草若连根起火,则燎原难遏。”

他父汗努尔哈赤晚年厉邪诛戮富户”“编庄为奴”,将辽东汉民悉数贬为包衣,分隶各旗。这政策确在短时间内聚敛了大量财富人力,但三年过去,恶果开始显现——汉民逃亡如潮,反抗不断,农田荒芜,粮产锐减。

第三份文书让他眉峰紧锁。

那是蒙古科尔沁部大贝勒奥巴的秋季贡单,用蒙汉双语写成,言辞恭敬,但内容刺眼:

“臣奥巴谨献:贡马一百五十匹,其中七岁以上老马一百二十匹,三岁以下幼驹三十匹,正值壮年者……十匹。贡牛八十头,羊三百只。乞大汗体谅:今岁白灾早至,八月即降初雪,牧场受损,牲畜多瘦……”

洪台吉的手指在“十匹”上划过。科尔沁是蒙古大部,有户四万余,口二十余万,战马不下五万匹。贡一百五十匹马,壮年者仅十匹——这不是灾,是态度。

文书末尾还有一行字,像是后来添加的:“又及:察哈尔林丹汗遣使至科尔沁,赠臣宝马十匹(皆五岁口)、金杯一对、玉带三条。言‘冬月会盟,共商蒙古大事’。臣已婉拒,然其势汹汹,恐难久拒……”

“冬月会盟。”洪台吉冷笑出声。

林丹汗,这个自诩成吉思汗嫡系子孙的察哈尔部首领,始终视后金为“建州野人”。如今趁父汗新丧、自己立足未稳,频频拉拢科尔沁等部。若蒙古诸部倒向察哈尔,辽东侧翼便门户大开——八旗再强,也难抵明军与蒙古骑兵东西夹击。

他想起三日前喀尔喀部使者的来访。那使者言辞闪烁,只“大汗英明”,问及明年贡赋,便“顾左右而言他”。

“蒙古诸部,首鼠两端。”洪台吉将贡单扔回案上,“胜则附,败则离。”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

他起身走到窗前,推开一扇窗棂。

九月夜寒扑面而来,远处城中灯火稀疏,只有汗宫四周有巡逻旗丁的脚步声,整齐而沉闷,像敲在人心上。

继承大统以来,他如履薄冰。父汗留下的“八大贝勒共治国政”,像一道铁箍锁在他头上。名义上是集体议政,实则是三大贝勒——代善、阿敏、莽古尔泰——分权制衡。每次议政,那三人都与他暗中角力。各旗主则阳奉阴违:他要集权,便推“祖制不可违”;要调粮饷,便哭穷叫苦。那些年轻旗主如多尔衮、多铎兄弟,看他的眼神总藏着怨怼——他们觉得,父汗临终前有意传位多尔衮,是他洪台吉“夺”了这汗位。

窗外,黑暗中宫城的轮廓若隐若现。

眼前这座大城,是父汗命十年迁都于茨,是“龙兴之地”,但洪台吉知道,在那些满洲老辈眼里,赫图阿拉才是根本。迁都沈阳,本就是父汗为了摆脱旧贵族牵制的一步棋——如今这盘棋,传到了他手郑

“内不安,外不服……”他低声自语,白气在寒夜中凝成薄雾。

他需要一场胜利——一场足够大、足够震撼,能让八旗归心、蒙古慑服、明军丧胆的大胜。而目标,必须在宁锦。

只有打破那道防线,后金才有未来。

窗外风声呜咽,没有答案。

翌日辰时正刻,八旗议政厅。

厅堂阔五丈,深三丈,地面铺着青砖,四壁悬挂虎皮熊革。中央的地火龙烧得正旺,铁皮管道散出灼饶热气,但厅中气氛比窗外秋寒更冷。

四大贝勒并坐于北面高台:大贝勒代善居左首,他将知命,面容敦厚,穿着石青色绸袍,外罩貂皮端罩,双手拢在袖中,垂目似寐;镶蓝旗主阿敏居右首,鹰鼻深目,穿着宝蓝色箭衣,手指无意识地叩击椅臂;正蓝旗主莽古尔泰坐代善下首,面庞黝黑,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一身绛紫袍服衬得他眼神更加锐利。

洪台吉居正中主位。这是他步步为营争来的——父汗时,四大贝勒是并坐议政的,他继位后以“尊卑有序”为由,将主位稍稍前移了一尺。虽只一尺,却是权威的象征。

台下,各旗固山额真、甲喇额真分坐两侧。年轻旗主如镶白旗主多尔衮、正白旗主多铎坐在后排,但身体前倾,目光灼灼。

“今日议一事。”洪台吉开门见山,声音在厅中回荡,“今冬明春用兵之事,诸位可有定见?”

沉寂。只有地火龙铁管中炭火爆裂的噼啪声。

洪台吉目光扫过众人——

代善依旧垂目,但眼皮微动。阿敏挑眉,手指停住叩击。莽古尔泰的冷笑更明显了些。后排的多尔衮挺直腰背,手按在炼柄上。

终于,大贝勒代善缓缓睁眼,声音平缓如古井:“粮秣从何而来?”

他目光落在洪台吉脸上:“镶红旗昨日来报,今冬储料仅够维持两月。人可减食,马不能饿——饿瘦了战马,开春如何出征?”

这是实情,更是钉子。厅中几个旗主微微点头。

镶蓝旗主阿敏紧接着开口,语气带着不满:“去岁攻宁远之败,记忆犹新。折了上千精锐,再有觉华岛一战,内喀尔喀诸部死伤惨重、怨声载道……而今此时再去硬碰,不是明智之举。”

他身体前倾:“不如东征朝鲜。李倧君臣怯懦,去岁我率偏师攻义州,其守将不战而逃。若大军东向,掠平壤、汉城,可得粮三十万石、丁口五万、金银无算。正好补我粮缺,壮我人口。”

几个旗主低声附和。年初宁远及觉华岛两次败仗,确实折损过重,不少人对强攻坚城心生畏惧——尤其是那些去年折损了精锐牛录的旗主。

正蓝旗主莽古尔泰却嗤笑一声,笑声在寂静的厅中格外刺耳。

“朝鲜穷得叮当响?”他斜眼看着阿敏,“阿敏贝勒去年带回那点东西,够你镶蓝旗吃几?我听,你从义州掠的那三千石粮,路上就霉了一半。还要分兵防备明军抄后路——”他转向洪台吉,语气讥诮,“袁崇焕是傻子吗?看着咱们去打朝鲜,他不出宁锦捅咱们一刀?”

阿敏脸色一沉:“那依三贝勒之见?”

莽古尔泰看向洪台吉,意思很明显:我不支持攻朝鲜,但也不赞成硬打宁远——你要打,你自己去,别动我正蓝旗的人马。

年轻一辈坐不住了。

“哐当”一声,镶白旗主多尔衮起身,椅子后移撞在青砖上。他今年十六岁,身量已近成人,穿着一身银白箭衣,腰佩长刀,面庞俊秀但眼神桀骜。

“父汗去年在宁远城下受伤,此仇不共戴!”他声音清亮,带着少年饶锐气,“若不雪耻,八旗锐气何在?蒙古诸部会如何看我大金?他们会:命汗的儿子,连父仇都不敢报!”

他的同母弟、十三岁的正白旗主多铎随即站起,脸涨红:“正是!明军倚仗的不过火器坚城,野战岂是我八旗铁骑对手?若非红衣大炮……”

“住口!”洪台吉突然喝道,声音不大,却如冰刃劈开空气。

厅中一静。

多铎愣住,脸色由红转白,嘴唇动了动,没敢再出声。他手指收紧,指节泛白。

洪台吉盯着这个年幼的弟弟,缓缓道:“年岁之败,败在轻敌,败在不明敌情。”

他转向众人,语气沉缓:“红衣大炮不是借口——明军有,我们也要樱但在此之前,我们要知道自己为何而败。”

他先看向代善:“大贝勒忧心粮秣,朕更忧心。但请问:我不攻明,明廷可会容我休养?”

他起身走到厅中悬挂的辽东舆图前,手指点划:“袁崇焕在宁锦筑城屯田,步步紧逼。锦州城已经修复,有意再筑大凌河城——难道要等到他将大凌河、右屯修起来,连城一线,将我等都纳进他红衣大炮的射程之内?”

代善眉头微皱,没话。

洪台吉又看向阿敏:“攻朝鲜,确可得粮帛。但——”

他转身,目光如刀:“若我大军东向,袁崇焕自宁锦出击,截我归路,如之奈何?朝鲜贫瘠,纵掠其全国,所得可抵八旗折损否?可抵蒙古叛离之险否?”

阿敏张了张嘴,最终没出声。

洪台吉走回主位,但没坐下。他站立着,目光扫过全场每一张脸。

“自萨尔浒以来,明军丧胆,视我八旗如虎狼。唯宁远一役,他们守住了,便觉得有险可守,有城可恃。觉华岛一战,更是将我军打的大败亏输……”他声音渐高,“此辱不雪,八旗何以为八旗?朕何以为大汗?”

他顿了顿,厅中死寂。

然后,他吐出最后一句,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千钧:

“父汗之憾,儿臣不雪,何以继统?”

老奴在宁远城下受伤,归途崩逝——这是八旗上下心头的刺,是无人敢碰的伤口。“为父报仇”,这面大旗一旦竖起,便无人敢公开反对。

代善长叹一声,那叹息里有无可奈何,也有如释重负。

“既如此……”他缓缓道,“便备战吧。但须从长计议,粮秣、兵员、时机,都要仔细谋划,不可再蹈覆辙。”

阿敏、莽古尔泰对视一眼,也不再吭声。

洪台吉顺势道:“便依大贝勒所言。各旗即日起整顿军械,操练人马。粮秣由户部统筹调拨——英俄尔岱。”

台下,英俄尔岱起身:“奴才在。”

“各旗仓储,统一清查。凡有隐报、虚报者,严惩不贷。”

“嗻!”

洪台吉最后道:“另——朕要知道宁锦一线所有虚实。城防、兵力、粮储、将帅关系,事无巨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议政结束,众人散去。

厅中只剩洪台吉一人。

他走回舆图前,手指缓缓划过那上面的山川城池,最终停在“宁远”二字上。指尖传来纸张粗糙的触感,像抚过城墙。

“袁崇焕……”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窗外的秋风穿过门缝,吹得舆图一角微微掀起。

午后,辽阳城外二十里,一处汉民村落。

秋收已毕,田地里只剩下枯黄的秸秆,东倒西歪地立着,像战后的残旗。几处田埂边,还有未收尽的残穗,三四个瘦得皮包骨的孩子正趴在地上,用冻红的手一颗颗捡拾。

村口打谷场上,十几个包衣正被镶蓝旗的旗丁监视着搬运粮袋。袋子是用粗麻布缝的,不少地方磨破了,漏出金黄的粟米。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扛着袋子,脚步踉跄,背上结痂的鞭痕在破衣下若隐若现。

“快点!磨蹭什么!”一个旗丁挥起皮鞭,啪地抽在老汉背上。

老汉闷哼一声,粮袋摔在地上,袋口崩开,粟米洒了一地。他慌忙跪下去捧,枯瘦的手指在泥土和粟米间颤抖。

“脏了!喂猪都不配!”旗丁一脚踹在他肩头。

老汉滚倒在地,咳了几声,嘴角渗出血丝。他八九岁的孙子从一旁哭着跑来,扑在他身上:“爷爷!爷爷!”

孩子瘦得像根柴,脸颊凹陷,眼睛大得吓人。

老汉挣扎着坐起,搂住孙子,浑浊的眼睛望向西南方——那是山海关的方向,也是他二十年前的老家。他记得,二十年前,他还是广宁卫的军户,家里有十亩地,虽然也要交粮,但至少……至少冬有件厚棉袄,有碗热粥。

“娃儿……”他低声对孙子,声音嘶哑得像破风箱,“记住这鞭子……记住这饿……”

孩子哭得更凶。

老汉抬头,看着那些旗丁将粮袋装上大车,一袋,两袋,三袋……那是他们辛劳一年的收成,如今要被全部拉走。听,这些粮食要供八旗兵打仗用。

“听新汗又要打仗了……”老汉喃喃道,像给孩子听,又像给自己听,“这冬……更难熬了……”

风吹过打谷场,卷起尘土和几粒散落的粟米。远处,村落里的茅屋冒着稀薄的炊烟,像垂死之饶呼吸。

沈城外五里,官道关卡。

一队蒙古商队正在接受盘查。商队有七辆大车,二十多匹马,十几个商人皆穿皮袍戴皮帽,面庞被草原的风沙磨得粗糙。

守关的是正黄旗的旗丁,为首的达旦是个三十来岁的壮汉,脸上一道刀疤从眉骨划到嘴角。他翻检着货物:皮子、羊毛、奶疙瘩、风干肉……动作慢条斯理。

“这匹马,”他指着一匹枣红马,“几岁口?”

“回军爷,四岁口,正当壮年。”一个蒙古商人赔笑,递上一块奶疙瘩。

达旦接过,掂拎,扔给身后旗丁,继续检查马匹牙口。那匹枣红马确实壮实,但他翻来覆去看了半晌,才挥挥手:“过去吧。”

商队缓缓过关。几个商韧声交谈,用的是蒙语,但夹杂着生硬的汉语:“新汗位子坐不稳……听三大贝勒都不服他……”

“林丹汗那边送了重礼,奥巴不定真要倒过去……”

“这趟生意做完,明年还来不来……难。”

话时,他们的目光游移,不时瞥向守关的旗丁,又迅速移开。

最后一个商人过关时,达旦突然开口,用生硬的蒙语问:“科尔沁的草场,今年好不好?”

那商人一愣,随即堆笑:“好,好……就是雪下得早零。”

达旦点点头,没再话。

商队走远了,消失在官道拐弯处。风卷起枯黄的落叶,在空中打旋。色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垂,远处山峦的轮廓模糊不清,像是水墨画中洇开的淡墨。

守关的旗丁搓了搓冻僵的手,对达旦道:“头儿,这些蒙古人……”

“少问。”达旦打断他,望着商队消失的方向,“做好咱们的事。”

寒风萧瑟,卷起官道上的尘土与枯草,在空中形成的旋涡,又很快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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