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江城第一医院住院部的监控录像在技术室的屏幕上滚动播放。尚柳将画面定格在李建军哥哥病房门口，一个穿黑色外套的男人正侧身站在走廊窗边，手里拿着一部看似普通的手机，实则镜头正对着病房门口。“耿队，这是‘狼头’常用的监听设备，伪装成华为手机，实际上内置了定向麦克风和信号发射器，能在五十米内清晰接收声音，还能实时传输到指定服务器。”她指着屏幕上的时间戳，“李建军打电话的时间是下午五点十二分，‘狼头’在病房门口待了整整二十分钟，五点三十分离开，和孙强联系周明的时间完全吻合。”
张支队凑近屏幕，看着“狼头”的侧脸，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这个‘狼头’我们邻省也在查，去年云州边境的一起贩毒案就是他负责运输的，没想到他潜入江城了。”他转身看向李建军，语气带着歉意，“建军，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让你受委屈了。”
李建军的眼眶泛红，摆了摆手：“张队，没事，只要能查清真相，洗清嫌疑就校不过我哥那边……”“你放心，我们已经安排了两名便衣在病房外24时守护，‘狼头’要是敢再出现，绝对让他有来无回。”耿旭拍了拍他的肩膀，“另外，我们会给你哥哥安排转院，转到安全级别更高的武警医院，确保他的安全。”
排查风波平息，联合组的氛围重新变得融洽起来。晚上般，技术室里灯火通明，尚柳和林工程师正忙着追踪“狼头”的行踪。屏幕上，“狼头”的手机信号在城西的城中村消失，那里是江城有名的流动人口聚集地，地形复杂，监控覆盖率不足20%。“耿队，‘狼头’的信号消失了，应该是销毁了手机或者进入了信号屏蔽区。”尚柳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试图通过周边的iFi信号定位，“不过我们发现他在消失前，给一个缅甸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是‘老鹰已归巢，秃鹫待起飞’。”
“老鹰是王浩，秃鹫是李飞。”耿旭立刻明白了短信的含义，“王浩已经和‘黑狼’取得了联系，李飞可能要执行新的任务，很可能是暗杀老鬼。”他拿起对讲机，“王，立刻带人去老鬼的藏身地点，加强戒备，确保老鬼的安全！”
老鬼的藏身地点在城郊的一处废弃工厂，这里曾是张建军生前负责监控的毒贩窝点，隐蔽性极强。王带着五名队员赶到时，工厂门口的暗号已经变了——原本的“高云淡”变成了“风雨欲来”，这是老鬼遇到危险时的紧急暗号。“不好，可能出事了！”王立刻拔出配枪，带着队员心翼翼地走进工厂。
工厂的车间里一片漆黑，只有角落里的应急灯发出微弱的光芒。王用手势示意队员分散包抄，自己则顺着墙壁慢慢移动。突然，他听到二楼传来轻微的响动，立刻举枪示意：“警察！不许动！”二楼的阴影里，一个瘦弱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正是老鬼，他的左臂缠着绷带，渗着淡淡的血迹。
“王警官，你们可来了！”老鬼的声音带着颤抖，“昨晚上有两个人摸到这里，想杀我，我拼死才逃出来，左臂被砍伤了。”他指着地上的血迹，“他们留下话，要是我再给警察提供线索，就杀了我全家。”
王立刻给老鬼处理伤口，同时联系耿旭：“耿队，老鬼遇袭了，左臂受伤，袭击者已经逃走，现场没有留下线索。”耿旭的声音在对讲机里格外严肃：“把老鬼转移到安全屋，安排两名医护人员24时照顾，我马上过去。”
深夜十一点，安全屋里的灯光柔和而温暖。老鬼躺在临时病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眼神里满是疲惫和恐惧。耿旭坐在他身边，递过一杯温水：“老鬼，对不起，是我们的保护不到位，让你受了伤。”老鬼摇了摇头，喝了口水：“耿队，不怪你们，是‘黑狼’的人太狡猾了。不过我这次遇袭，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营—我听到那两个袭击者打电话，提到了‘蝰蛇’要过来，还‘保护伞’已经打通了海关，下周要运一批‘新货’过来。”
“蝰蛇？”耿旭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是“黑狼”集团的核心成员之一，负责亚洲地区的毒品运输，警方追查了他五年都没有线索。“你确定是‘蝰蛇’？他什么时候到江城？”老鬼点零头，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微型U盘：“这是我之前偷偷复制的‘影子’组织成员名单和交易记录，里面赢蝰蛇’的照片和常用化名。至于他什么时候到，我没听清，但我知道他每次交易都会去‘望江楼’茶馆，那里有他的秘密联络点。”
耿旭接过U盘，郑重地拍了拍老鬼的肩膀：“老鬼，谢谢你。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和你的家人，等这个案子结了，我亲自给你申请减刑和证人保护。”老鬼的眼眶泛红，点零头：“耿队，我信你。我跟着‘黑狼’干了八年，双手也沾过血，这次能帮你们打掉这个贩毒集团，也算是赎罪了。”
离开安全屋时，尚柳的电话打了过来，声音带着一丝兴奋：“耿队，我们破解了‘狼头’发给缅甸的那条短信的隐藏内容，里面赢蝰蛇’的入境时间——下周三上午十点，从云州边境口岸入境，乘坐的是一辆挂着越南牌照的货车。”耿旭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好！通知所有人，明早上般召开紧急会议，部署抓捕‘蝰蛇’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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